這是昏『迷』前沒來得及叫出的兩字。
......
不知道過了多久,關千千緩緩睜開了眼睛。
晴空萬里,艷陽高照。
咦?
奇怪,為什么能看到天空?
關千千一驚,撐著坐了起來,感覺整個身體仍然虛弱。
「醒了?」熟悉的聲音傳來,「你昏『迷』了半天,最好多休息一下。」
關千千轉頭看去,登時看到了正忙著准備柴堆的溫言。
後者看都不看她一眼,說道:「你現在身體虛弱,抓我就別想了。」
關千千記起了昏『迷』前的事,脫口道:「你又救了我?」
溫言停下了動作,轉頭看她,臉上『露』出古怪神『色』:「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哪根筋燒糊,為什么要進去找我?!」
要不是她那極其意外的進屋救人,他怎么可能現在被絆在這兒?
關千千怔然看他,沒有說話,眼神卻漸漸復雜起來。
溫言無語地轉開頭,繼續把柴堆架好,然後才把旁邊早串好的魚串拿了起來,架到了柴堆上。
關千千始終看著他,目光跟著他移動。
溫言找來火石,把柴堆點燃,坐在旁邊不斷翻動魚串,有點轉移話題似地道:「這里的魚刺兒少肉鮮,很好吃的。」
救出她之後,他也無力遠走,再去找另外的木屋,索『性』直接上到山頂,在山頂的水池邊休息。恢復了點體力後,他立刻下湖抓了幾尾鮮魚,補充體力。
關千千仍看著他。
溫言再道:「天快黑了,今晚咱們只好在這將就一晚上。等到天亮,你也該恢復得差不多。」
關千千還是看著他,沒說話。
溫言終於忍不住了,轉頭看她:「啞了?」
關千千芳唇輕啟,緩緩道:「為什么不讓我死在里面?」
溫言一呆,反問道:「那你為什么要進去救我?」
原本他以為這問題會難倒對方,哪知道關千千竟然答得毫不猶豫:「就算你要死,也得死在我手里!」
溫言一時愣住。
就在這時,一聲輕咦忽然傳來:「咦?有人哦。」
聲音尖細,但明顯是個男人的聲音。
溫言登時警惕,轉頭看去。
不遠處,一個衣著古怪的男子正從林走出來,獐眉鼠目,面帶詭容。
他身上穿著似是少數民族的布衣,『色』彩多變,把整個身包裹得密不透風,左肩到右肋處挎著一個很傳統的布包裹,頭上纏著藍布頭巾,怎么看都不像漢人。
關千千沒有反應,仍是盯著溫言。
溫言緩緩起身,喝道:「站住!」
那男子身材比溫言要高出半頭,體形偏瘦,聽到時這一聲厲喝,卻毫沒停下來的意思,反正目光在他臉上掃過,『露』出一絲曖昧笑容:「呵呵,還是個嫩得能掐出水的男人,咦?還有烤魚?哈!今天真是蛇神保佑,走了這么多天終於擺脫了噩運。」
溫言聽他口音奇怪,雙眉微皺,冷冷道:「再靠近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男子漸漸走近,笑道:「不要這么排斥我,我叫烏西,很高興見到你。咦?」忽然一震,停了下來,眼透出奇光,死死盯著關千千。
剛才關千千背對著他,他一時沒有看清,現在走近後他已能看到她的側臉,登時為其美麗大動。
溫言發覺他目光有異,沉聲道:「我不管你是誰,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