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都沒有拐彎抹角,更沒有給他任何理由,只說了一句話:「打開傳送陣,送我們去聖殿,饒你不死!」
時隔多年,他都還記得幾人臉上的坦然和霸道,就好像他說的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站在他們面前的也不是一名聖殿內執事,而是一條搖尾乞憐的喪家之犬。
當時的他,不但是興華聖殿內執事,而且修為並不比現在差多少,已經是魂聖八品的高手,當然不可能被對方幾句話嚇到,因為對方的囂張跋扈,他自是勃然大怒,當即就抽出了長劍准備出手。
可是馬上,他又改變了主意——幾名青年中看起來年齡最小的那位,只用了一劍,就讓他徹底打消了出手的念頭。
那是何等灑脫的一劍,又是何等霸道的一劍。當劍芒掠過,無盡的夜空都仿佛從中破開,整個大地,都在那一劍之下顫栗,世間萬物,都在那一劍之下臣服。
那一劍,其實非常短暫,但在他的感覺中,卻仿佛經歷了無數個世紀那么漫長。直到那一抹劍光劃過天際,重歸於劍鞘之中,他才發現,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濕透。
或許是覺得這樣還不足以讓他屈服,或許是對同伴這一劍不太滿意,其他幾名青年也抽出長劍,各自揮出一劍。
相比之下,這幾劍顯得無聲無息,平淡至極,但是他卻有一種感覺,整個世界,都要毀於那劍意之中,仿佛末日降臨。
對方顯然高估了他,先前那一劍之所以沒有令他屈服,不是因為他意志堅定勇氣可嘉,純粹是嚇呆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