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老者沒有半點動容。強者為尊，本來就是萬古不破的真理，顧風華的選擇，也算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吧。

「風華，我……」九皇子望著顧風華，眼中也是淚光閃爍。

他也知道，對方的實力太強，即便顧風華傾盡全力，即便他們所有人拼死相戰，也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但是他又怎棄顧風華而去。

「帶他們走。」顧風華知道九皇子想說什么，卻直接打斷他的話，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不要忘記你的職責。」九皇子還想開口，顧風華卻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淚水，順著九皇子的面頰滾落。

「走！」顧風華大喊一聲，眼淚也是奪眶而出。

她的樣子，是如此的絕望，如此的凄美，顯然已經不抱半點生存的希望。

九皇子心中突然浮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印像里，好像還從來沒有見過顧風華如此絕望、如此無助的模樣吧。倒是每一次她化身柔弱小白花，就意味著有人要倒大霉，那，也是她最可怕的時候，難道……

「走！」九皇子沒有再多想下去，生怕被那名老者看出端倪，猛的轉過身，帶著馮元詩等人離開。

老者信守承諾，也沒有阻攔。

一邊走，馮元詩等人還一邊忍不住回頭後望，淚水也如雨點滾落。

雖然顧風華說的都是實情，就算他們留下，也不過是無謂送死罷了，但是他們也知道，以顧風華的修為，就算打不過，也未必就沒有逃命的機會，她之所以留下，都是因為他們的緣故。

想到往日往日對顧風華的排斥，對她的冷嘲熱諷，他們更是羞愧得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