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玉香米真的這么難得？」鬼冶子忍不住又咽起了口水。

「前輩覺得我是那種信口開河之人？」顧風華也沒生氣，繼續品著十年才有一季而且還時常顆粒無收的極品香米。

「難道不是？」鬼冶子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哀怨氣息。

「唉，本來是不想浪費的，可惜實在吃不下了，還是倒了吧，這百芳香米粥就得趁熱才好吃，一會兒涼了就一股子葯味，留著也沒意思。」顧風華沒有跟他爭論，而是放下碗，一臉遺憾的說道。

「等等。」鬼冶子突然叫住了顧風華。其實他不想開口的，真的，他真的不想開口，但就是忍不住。

「前輩還有什么吩咐？」顧風華問道。

「身為聖師，我們不管怎么修煉，不管有多高的修為，哪怕有一天青雲直上遨游九天，始終還是人。既然是人，就要有人的美德和情操，就要心懷天下，就要有慈悲之心，要有感恩之心，還要有……」鬼冶子義正言辭的說道。

「前輩，你到底想說什么，能說人話嗎？」顧風華打斷他的話，一臉茫然，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么叫人話，難道我說的是不是人話？」鬼冶子勃然大怒，「作為萬物之靈的人類，最大的美德是什么，就是勤儉節約，你知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多少人為了填飽肚子背井離鄉，知不知道多少飛禽走獸為食為亡，知不知道……」

「前輩，再不吃就真涼了。」顧風華再次開口，打斷了鬼冶子的滔滔不絕，提醒道。

「哦。」鬼冶子再也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