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能將鬼車這么強大的上古凶獸馴化為寵，馴獸之術當然弱不到哪里去，對這樣的本命魂契也是再了解不過，很容易就猜到事情緣由：毫無疑問，顧風華得到了他們留在鬼車身上的神魂烙印，並且將其煉化。

如果是尋常神魂烙印也就罷了，就算顧風華將其煉化，也沒有太大的用處，對他們更沒有什么壞處，但是不要忘了，他們留在鬼車身上的，卻是契約烙印啊。只要將其煉化，不但生死都在顧風華的一念之間，而且若是顧風華身死，他們也必死無疑。當然，若是他們死了，對顧風華卻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不然為什么叫主仆契約呢，奴仆為主人殉葬的多了去了，什么時候見過主人為奴仆殉葬的？

想明白之後，就算顧風華不開口，他們都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了。

「身不由己，好一個身不由己，哈哈……」邱陳二人還想再問，卻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時間了，一臉悲憤的放聲大笑，不過只笑出兩聲，就腦袋一偏，再無聲息。

縷縷淡淡的金光伴著生機散逸而出，迅速消逝於天地之間。

兩名帝聖三品的強者，就此隕落。至死，兩人都還睜著雙眼，其中寫滿了不甘，也寫滿了悔恨。

翁元明三人與邱陳二人並沒什么交情，不過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罷了，這些年替人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早就見慣生死，並不覺得慚愧，轉身朝著端木清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