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當年葉離殤走火入魔之時，他親眼看到那血脈之力的恐怖，但不是親身感受，他又哪知其中玄妙。他所知道的一切，其實都是天極聖君所說，但天極聖君也只是推測而已，同樣沒有親身體會，哪比得上顧風華的話有說服力。

當然，前提是顧風華判斷無誤，更沒有說謊。

「我確定。」顧風華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也確定。」夜雲寂也點頭說道。

他之所以用血魄壓制血脈中的力量，一個是為了隱匿氣機，不被仇家覺察，另一個，則是為了能象無極聖天的聖師一樣突破晉級，倒不是因為血脈中的力量無法控制。

其實，就算他們不說，莫清秋也知道，他們絕不會在這件事上說謊。

「難道，我們錯了，全錯了？」莫清秋喃喃自語，拳頭時而握緊，時而松開，悵然若失的目光中，有深深的懷疑，深深的悔恨。

葉離殤在無極聖天地位何其崇高，何其超然，不要說旁人了，就連莫清秋自己，能有如今的修為都是受了他的恩惠，對他的敬意也是可想而知。

如果真是為了無極聖天的安危，為了億萬百姓的生死，三位聖君對葉離殤出手、甚至失手之下誤傷他性命都算情有可原，自己袖手旁觀，也不用太過自責。但如果這一切全是誤會的話，他怕是怎么都不能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