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得到，自己已經觸碰到了神器中那器法道韻的真諦，只差一點點，就能捅破那層薄薄的燈籠紙。現在放棄，必定功虧一簣，下次再來的話，就必須承受同樣的痛苦？

這樣的痛苦，誰又願意體會第二次？

見她如此堅持，又怕影響到她的心緒，莫清秋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將勸說的話咽了回去，只是目光之中，又多了幾分欣賞，甚至是欽佩。

盡管不知道顧風華到底在做些什么，但以他的強大修為，卻能感覺到她神魂的顫動，也不難想象，此時的她，正在承受著怎樣蝕骨裂魂的痛苦。

記得自己在她這樣的年齡，還沒有她這樣的修為，初出茅廬，也根本不象後來那樣心如磐石，怕是怎么都承受不了如此痛苦。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象，她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心性，如此意志！

生平第一次，莫清秋對葉離殤之外的另一個人感到深深的欽佩，而且還是這樣一個年輕的少女。

其他人當然更不知道顧風華在做些什么，但看到她那慘白的臉色，渾身的汗水，還有齒間那細細的血絲，卻也是同樣的敬佩。

而余玄陽除了敬佩，更有感動，還有愧疚，望著那張清美動人的面寵，眼中竟是淚水盈盈。

不過欽佩歸欽佩，感動歸感動，看到顧風華那一臉的痛苦和疲憊，再想想那可怕的神器之威，他們還是擔憂不已，一顆心七上八下，怎么都平靜不下來。

萬一顧風華失手，只怕那顆砰砰亂跳的心當場就要奪腔而出，連出手相救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