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華沉默了，柳三絕沉默了，院中所有人都沉默了。

的確，陸霖楓修煉了這么多年，都只到玄聖二品，雖然沉迷丹道，但看起來也沒有多好的天賦，就算他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心無旁騖的安心修煉，估計都是一樣的結果。

「霖楓，其實你的資質很好，我還很少見到有人比你資質更為出色的。」過了好一會兒，顧風華才開口說道。

「顧師姐，你不用安慰我了，但凡有一點象樣的資質，我的修為又哪會如此，又哪會讓祖父失望，讓母親為我蒙羞，還為我……」陸霖楓神色黯然。說起母親，禁不住輕聲哽咽起來。

只要他的修為稍稍象樣一點，不要比其他核心弟子差得太多，祖父大人都不會早早對他失望透頂，他也不會受盡嘲笑奚落，母親也不至於郁郁寡歡，那么早就離開人世。

「你不是安慰你，你的資質的確非常出色，之所以修為無成，其實另有緣由。」顧風華說道。

「什么緣由？」不等陸霖楓開口，柳三絕就搶著問道。

他和顧風華相識這么久，對她多少有些了解，知道她性子率真，就算要安慰別人，也不會拿這種修煉大事信口開河，既然她說另有緣由，那就一定另有緣由。

他倒是沒有看錯顧風華，所謂善意的謊言，其實往往傷人最重，也傷人最狠，顧風華才不會那么無聊。在她看來，有那閑功夫費盡心思編造什么善意的謊言，還不如多花點心思好好幫幫別人走出困境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