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象是拒絕,卻聽不出半點不滿,那笑聲中的羞澀也做作得不得了,擺明了就是欲拒還迎。
顧風華幾人實在是肉麻得不要不要的,忍不住扭頭望去。
一看之下,她們的額頭就同時豎起幾道深深的黑線。
包廂的竹簾不知道什么時候拉開了,只見一名油頭粉面的年輕男子正依偎在一名女子的身上,手掌在她身上上下游走,臉上掛滿了笑容。這笑容怎么說呢,很滿足,也很猥瑣,是的,非常的猥瑣。
顧風華等人不想污了自己的眼睛,又轉移視線朝那名女子望去。
比起男子,她臉上的粉抹得更厚,但即便如此,她們還是能清晰看見她眼角深深的魚尾紋,還有明顯松馳的面部肌膚。
這就是那什么嬌嬌妹妹,拜托,這歲數給別人當媽恐怕都差不了太多了吧?想起這女子剛才故作天真、故作嬌媚的歡聲笑語,顧風華等人齊刷刷的抹起了額頭。
「咯咯咯咯,好了好了,不要鬧了,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啦。」就在他們齊齊望去的同時,那名女子又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象水蛇一樣扭動著腰肢,繼續欲拒還迎、用那油膩死人的聲音嬌呼起來。
而隨著那聲聲嬌笑,她臉上厚厚的白粉也撲撲直掉,露出一張黑里透紅的臉,同時還露出兩只很有氣勢的朝天鼻孔。空氣中,更是彌漫起一股濃重甜膩得能熏死人的脂粉香氣。
「呃……」顧風華一直認為,自己的心志早就磨煉得堅如磐石,能夠應對一切考驗。比如,先前朱同光色欲熏心哈喇子長流對葉無色伸出魔爪的時候,她就目不斜視的堅持了過來,洛恩恩拿白胖子打趣,將他惡心得嘔吐不止的時候,她也堅持了下來。
可是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她的心志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堅毅。當惡心到一定的程度,她也是會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