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章 此地唱何曲(2 / 2)

出籠記 核動力戰列艦 2065 字 2022-10-16

對此,衛老爺想要吟唱一曲:「咱們工人,有力量,嗨,咱們工人有力量」

秦統歷2196年末。西京某大數據中心。

衛鏗躺在了信息倉中,經過兩年的訓練,自己的能力也在穩步進步,可以同時連接的芯片數量最多在15434個,當然,隨著數百萬塊芯片部署在各地,根本用不著系統設定,衛鏗就是這個大數據系統中權限最高的存在。

通過主世界那邊的地心驗算系統對神州經濟數據的驗算,衛鏗面對平穩的經濟線條,松了一口氣!

這一年自己算是過關了。沒有玩砸。

關閉了腦海中穿越系統多個界面後,衛鏗默默的看著大數據中心的藍光屏幕,緩緩道:「後續歷史,會怎么記錄現在洛水集團的行為呢?」

想到這個問題,衛鏗不禁笑了,作為洛水集團的最高決策者,作了太多反資本本性的事!別的不說,直接下了大量的本錢,在神州的各個州府偏遠的節點扶持一個個運轉點,期待十年,二十年後的回報,這那里是資商能去做的。

以主世界第二個千禧年後的某事為例,某位手握大財富的董事,可以在政界壓力下,砸幾百個億丟給窮鎮,也絕不願意讓自己投資的利潤留在當地長期發展!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不屑於在這里用心。對於這等人來說,核心城市的金融、房產多香。丟五個億給兒子去投資游戲,也絕不願意為一個鎮的泥腿子們就業、教育、醫衛操心,因為那個高高在上的心,只會表達施舍。

衛鏗自行回答道:「資商應當是自由的,所以資商不配掌神器,這里的歷史可以這么記錄:洛水集團的改良運動,是一次成功的資商階層自救運動,在這場運動中抓住了科技發展和新經濟上的機遇,具有著歷史的特殊性。」

對於神州其他掌金集團來說,洛水沒有玩脫,實在是讓它們膈應的很。

用那幫老牌掌金宗主的話來說:我活了這么多年,被洛水那個嘴上毛都沒幾根的小子,裝瘋賣傻,擺了一道,真娘希匹的。

這群面皮金貴的人絕不會在口頭上承認另一件事。

神州東部的產業鏈還在大規模萎縮,實際生產和銷售都在萎縮。即使是金融手段還能玩錢生錢,但找不到實際財富錨點,風險極高。

寶鈔局那幫大佬們已經不敢跟了。國資的險率已經高的快兜不住了。

他們給兩江財閥放水的前提是,兩江財閥能完成對優質資產的控制!例如先前判斷衛鏗敗家,也許能收點好東西。

盡管寶鈔局掌事有百分之七十都是江南人,但入了神京多少還是得站在天下的角度考慮問題。

神州現在的國制,是現代化,權力平衡分配,地方大員上也都是異地為官的規則。

在六十年前橡膠票憑之災時,朝堂上朝臣相互斗罵對方奸邪,也絲毫不在乎同在長江南,共說吳語。(散裝某蘇歷史悠久)

在國事殿的偏廳中,

內閣首座徐亘,看著手里的密函,家里堂兄們在訴苦:西北方面仍然拒絕商業合作方案。

事實上,並不是洛水單方面拒絕,是雙方有些東西沒談攏。江浙這邊只想要簡單的分錢,不願意擔責,也不讓洛水把手插過來做。當然這些事情,江浙掌金宗家是不會在家書中和這位閣老說清楚的。

這位閣老皺了皺眉,放下了家信後,有些感慨道:「國勢之艱啊。」艱的是他,這位閣老在這件事上已經把持不住自己的仕宦集團了。

例如寶鈔局那邊是他家族的世交,昨天面對他的邀請,已經稱病。

放開立場,對於洛水內的衛鏗,他是大為欣賞的。

在全球一片蕭條之中,神州西部的市井貨殖卻繁榮得很。若無經世之才豈會有如此氣象?

如果可能的話,內閣中可能早有勢力會讓衛鏗入仕,只是呢?衛鏗卻先承了武職,這就和文官體系發生了隔斷。

政仕是一個相互妥協的過程,但這種相互妥協也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渠道,而現在東部掌金和衛鏗連這個渠道都沒有。

注:洛水衛氏也有人在朝中為官,但是衛鏗現在搞格式化,對這些家族內的官仕是公事公辦的模式,該給的錢給,但是事不讓那邊插手。

徐恆捋了捋胡須: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但是作為閣老的他是不能向黃口小兒低頭的。於是乎他喊來了自己的管家。

一天後,陶朱閣。

這是一個高八十八層的商賈華廈,是神州重要的貿易中心。設計如同竹子一樣節節高。

黑色廂車內,下來個一身玄色衣服的男子,此人姓白,名逸雲,字止風。

他走進了大廈內,在幾位護院家丁的陪護下來到了一個房間,見到了他要見的大人物。

進入大廳後,白逸雲絲毫不敢怠慢,朝著大廳正中的這位老人行禮,盡管這位老人只是徐府上的一個采辦的管事。

徐管事非常和藹:「逸雲啊,坐,坐。」

白逸雲,是東南地下世界的王者。咳咳,其實就是匠械大生產前的漕幫勢力。而現在是一些廟堂上大人物們的黑手套。

這位徐管事屏退眾人,交代了一些事情。

白逸雲思考了一番後:「此事既然關於國策,止風不敢推辭。只是,我國商旅尚未和羅剎人斷絕來往,我行此事,會不會引起羅剎人對我國商旅的報復?」

徐管事:「這自是有所安排的,再過一個多月,內閣會對北境互市再一次裁定,屆時將盡可能撤離我國商戶。」

運河上,碳素烏篷船劃過水面,在漣漪後,擺放一朵朵蓮花,機械蓮花展開後,在水面上對准天空雲層放出了繁花似錦的倒影。在此背景下,一位絲衣金帶的舞女的投影,在雲霞中翩翩起舞。而這,就是這個世界原來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