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章 築昆侖(2 / 2)

出籠記 核動力戰列艦 2178 字 2022-10-16

這就如同二十世紀,基層的老農們節儉習慣了,覺得電視里每天的天氣預報免費的最好,能不用就不用。

可是,當一大批「金貴」的高知們,不得不到來到高原上累計產業,他們的腦筋就必須從時尚潮流上拔了出來,轉向開始研發家用、公共場所的補氧電器了。

現在隨著西經聯朝著高處進軍,這條產業非常快就形成了,堪比主世界第二個千禧年後二十年代口罩產業崛起的速度。

當一個個房間,駕駛室內氧氣充足,再加上略高的二氧化碳刺激,人的腦力生產力也就可以完全釋放了,然後就是照著主世界修建鐵路的完備經驗和資料進行開發。

相對於主世界,這個世界的黑科技,從技術角度上來看,開發高原更容易。

以修建鐵路來看,主世界修建一條入高原的鐵路,施工人員需要克服人缺氧,柴油機缺氧的嚴重問題。

而這個世界特斯拉車載反應爐的技術已經完成了。

在一望無垠,飛鳥稀少的高海拔原野上,漫長地段上的其中一個施工地段上。施工集團如同貪吃蛇一樣一點一點延長

「貪吃蛇的頭部」第一台重量三千噸的凍土挖掘機,將鑽管道鑽入凍土內,將凍土融化,進入最大凍土層,打入地基,建立隔溫層。

而第二台重量五千噸的大型鐵軌鋪設載具。則是將鋼軌固定好。

這兩台重型載具之間相隔二十公里,而負責道路施工狀況監測,對特殊地點加固施工的工作,也是在這二十公里內。

在浩瀚的高原上,雄壯的昆侖山背景中,壯觀雄偉的不是這些重型機械!而是人心。

這樣的施工段有五十多處,預備從關中直接進入高原的工期預計兩年內就能完成。

洛水改組之後,和風後這樣的重工業集團合作的更加深入了。

敗家衛鏗帶來的春風,吹的風後集團日子越來越好。

由於高原地區鐵路修建物資補給困難,很多凍土區域水體自然輪換的速度太慢了,不適合架設(廉價用幾年後就拆)臨時公路來輔助建設,所以直接用上了飛艇。

衛鏗按照蘇俄基洛夫飛艇為基本參數,提出了務實的標准指標。載重指標要大,最起碼要五百噸,一千噸最好。速度和機動能力需求不大,可控、穩定、安全等特性要優先保證。

這個技術指標對當前的神州來說很丐版,但是風後集團卻用上了十足的精力。因為,西經聯訂購的實在是太多了,首批就是一百架。

而按照西經聯現在規劃中,按照部署在高原上的自動化飛艇物資傳輸塔的密度,風後集團的技術人員估算這最起碼是四千艘飛艇的需求。

衛鏗這邊呢,在產業布局方面也試著布局了三個飛艇制造工廠,裝上特斯拉蓄電設備和反重力系統,顯然是「不相信風後集團的供貨量」。

白經奇為了讓衛鏗相信風後的實力,一個個視頻通訊打過來噓寒問暖,反復保證:「自己親自督辦,一定會按時按量的,為衛老弟接上高原上的那條腿。」

在高原的氧吧中,吃著土豆炒肉絲,皮蛋拌豆腐的衛鏗,聽到白總裁這么為自己考慮,兩眼淚汪汪的賭咒發誓:「苟富貴勿相忘!」

然而,衛鏗這邊剛把結束白老弟的通訊,那邊便聯系上了洛水集團的飛艇研發部下達了如下指示:「飛艇技術很重要,人員,資金,設備,上報後優先討論解決。

白經奇那邊賣得再便宜,衛鏗都要「犯傻」買一點自己貴的產品。

無辜老實的衛鏗:因為啊,萬一這兄弟有一天在自己兩肋插刀呢?

太平時節,往往是水往低處流,人朝著大城市走。

但是隨著怛羅斯之戰後,虛假的太平已經打破,衛鏗將關中洛水集團徹底格式化後,開始逆流。關中地區的大量資金和人力朝著高原和西域流動。

大城市消費主義開始衰退,取而代之的是儲蓄主義!

關中地區的家庭呢,除了醫療,教育,衣食住行這些必要消費之外,都開始了大規模儲蓄。

儲蓄!代表著社會有增生的財富可以錨定儲蓄。

而現在,隨著衛鏗本人還有一大批原關中的秀才們都跑到了高原,還有西域進行了建設,基層的生產者也就開始相信,西域財富是增生的!

高儲蓄的過程中,大量的實際財富還是在加班加點的生產。輕重工業產品源源不斷的堆到高原區域,開始變成水庫,電站,特高壓電網。以及西域現在的節水生態農田。

有著「小民眾」感受的衛鏗清楚:「民眾節衣縮食暫時把錢借給國搞建設是可以的。但這是自己在存款,要有明確的賬目,和家里『父母拿走壓歲錢,長大後給你結婚用』的情況不一樣。」

「覺悟要高」,「思想境界有待提升」這些話,已經糊弄不了衛鏗,衛鏗也不准備糊弄這個世界的人。

自從來到高原上之後,隨著見證了越來越多的工程建設隊、物資保障隊推進著的這場恢弘的建設,衛鏗越來越確定的是:「自己絕不會讓任何人無私奉獻。」

這世界上,當一個個奇觀級別的人類偉業拔地而起時,總有人因此以為社會是多樣性的,存在可以無私奉獻某些人,而自己是多樣性社會允許的其他人。

這個認知上的毛病,幾乎伴隨著文明從蒙昧階段發展到今天。

秦統歷2201年,神州西部,廣大民眾正在為降服最惡劣的自然竭盡全力的時候。一些雜音,卻被東部的「國士」們津津樂道。

新怛羅斯之戰,那些敗軍之將們的審判在天竺進行著,本該是嚴格保密的軍事法庭審查中,卻引入了外界輿論的裁定。

趙落叱在法庭狂言道:「勝負未分,要與塞北強敵再戰。」

雖然他的論調被軍法官認為是失敗者的狂言,維持了10年的刑期裁決,將其投入軍事監獄。

但是外界輿論,卻對這個再戰言論相當感興趣。

於是乎,這些坐在東部享受著清茶,香米的閑客們,開始盤點整個高原、西域這兩年新增的電力,還有鋼鐵設施,糧食產量,並由此得出結論——若是神州再次發生這類沖突,結果會不一樣。

只是他們忽略了,他等所討論的鋼鐵,電力,交通道路,——其實是那里民眾建設的財富,掛鉤著西神州人的儲蓄。

當這些東部的中產者們,普遍有著股票,任何一場漲跌都能牽動自己喜怒哀樂。如果東部任何一場小小的波動,都會引發無數「民利被擾」的諫言,現在卻在輿論的導引下,探討的各種西塞再戰的結論,全都無視了西域的財富儲蓄。

「自己的財產重要,賭不得,其他人營造的財富是公共,自己是公眾,自己的圈子覺得那可以上,公器就得有魄力去干」如此問題的思維模式,卻被普遍忽略其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