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章 神京與西京。(1 / 2)

出籠記 核動力戰列艦 2262 字 2022-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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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統歷2211年,神京,

薊北兵車所內,圓形穹頂建築內(巨版的天壇),一台一萬五千噸的基地車初代實驗體已經完成了。

在這個萬噸履帶巨獸的上方,一道道力場屏障構成了橋梁。穹頂建築右側金屬大門展開。

剛剛在皇宮中御前會議上爭論過的國相,侍郎,還有將軍們,從此門中走上力場橋梁上,閱覽了腳下這頭還在插入榫卯固定鉗的鋼鐵巨獸。

憑借神州的財力,這樣的大型基地車每年可以量產十架次。

乍一比較,似乎無法與蘇俄在西伯利亞的上百輛基地車的龐大數量相提並論。

但蘇俄的大部分拓荒移動基地都是沒有高科升級的。也就是僅能完成鐮刀,戰熊,迫擊炮摩托車等武備的生產。

想要生產鐵錘,牛蛙,雙刃直升機,還需要加載特斯拉聚變能源塊,才能完成這些重裝備的加工。

神州內的這台試驗級基地車,則是連破軍金甲都能制造。

然而也就是因為過於先進,神京的這些大人物們認為這樣的國之重器必須限制權限!

除了天朝授權的正將軍能夠得到全部裝備科技的授權,那些地方的總兵們手里的基地車不能補充某些關鍵的重裝備。

例如白虎遠程重炮車,祝融重型坦克之類這樣的裝備決不能放任下面的掌軍之輩隨意生產。

在視察隊伍中站在前列的兵事冠毅岩大人從薊北兵車所內離開後,就來到了皇城司內。

他調閱了洛水這半年來的情報。在反復確定西北的那位,於兵事上沒有出現僭越的跡象後,他緩緩地放下了資料,預定了去西京的行程。

延北的航空基地里,若木號空天工程艦正緩緩升空。

原本,研究所內的人員,是要讓衛鏗進行剪彩的,只不過衛鏗性格謹慎。

「沒有確定成功」的事物是絕對不會急吼吼上來認可。故向來沒有進行大型設備的剪彩儀式。

例如這樣的超級飛行堡壘,只有連續飛行三個月,完成全部的起降、航行測試後,衛鏗老爺,才會確定這東西是成功了的。

不過,那時候,似乎也用不著剪彩了。最多發幾張照片到網上去給軍宅民一個交代。

對頭,照片一定要采用大廣角,要萬里無雲,允許飛鳥入鏡,最好能和麻雀比翼雙飛。不能像神京那樣,把青龍戰艦橫在張家界山峰旁,搞得遮天蔽日。如果遮擋了太陽,讓日冕出現,那不是狼子野心嘛?

延北基地的北邊,一個六十米高的平台上,衛鏗和一行人來到了欄桿旁觀看這個飛行基地首飛。

若木號戰艦盤旋在空中,各個感應攝像頭,將信息匯聚到了中心。

而衛鏗,由於自己的芯片通訊能力,將自己的感知沉浸這個龐大的戰艦內。

當進入到熱核動力戰艦的視角中時。一種大地之上皆為螻蟻的驕傲、滿足感,縈繞在心頭。山川的皺褶隨著視角的拉高,就如同一塊熱融化後拉開了表皮的巧克力,而包括自己在內的人就是黏在這個表皮上的細小粉末。

如果自己有個發射按鈕,那就有了轟點什么的想法。哦,下面那個「粉塵」中有自己,還是別亂想了。

當衛鏗與兩千米上的浮空戰艦,進入了「山川逍遙游」的意境中時。

建築平台後方的電梯門打開了,一位洛水的傳訊員急匆匆的趕過來,對著衛鏗身邊的安保負責人,遞交了文書。

隨後,隨從行程處理人員打斷了衛鏗在雲端飄飄盪盪的爽感。將控制權交給了浮空艦的艦長。

五分鍾後。

衛鏗看完了電子本上的資料後,刷一下合上,吐了一口氣,有些興意闌珊道:「今天就到這吧。」

神京方面的大佬要來,自己要應付一下。不能觀看「金烏」號空中艦載機的彈射試驗了。

在從燕地朝著秦地巷道上,天庭號客機中央區。

冠毅岩大人翻閱著整個西北近些日子來的情報,此時在他旁邊的是他的長子。

冠毅岩合上了文本後,語氣豐富的道:「治世之才啊!」

廟堂持笏者的立場是復雜的。

早在一年前,這位皇室成員眼里,衛鏗是妥妥的逆臣。

就因為那年,衛鏗在軍中和白經奇談論財經時,曾放言:「就是賴賬,奈我何」就屬於謀大逆。

放在幾百年前,免死鐵卷都保不住,落入皇帝耳中妥妥的是造反抄家的鐵證。故當時主管財事的皇室成員,將此事報給了自己的族兄弟,也就是兵務上的冠毅岩。

且那時,衛鏗也大量演練交通線截斷,以及導彈發射的流程。這一切也都加重了神京對衛鏗想要造次的印象。

但是,冠毅岩的腦子沒那么簡單。

當東南世家急迫的想要敲掉衛鏗的兵權時,冠毅岩就對這件事的復雜度就十分慎重。——衛鏗只是在軍中,對財經發表了不當言論,屬於打擦邊球,沒有說出來「我有軍,能賴賬」這類直接觸犯典正法度用詞。

尤其是朝貢區域的兵變不穩後,他陡然明白了「神州的經財弊病」對武備根基影響到了什么程度。

當然,明白歸明白,那時他仍然是將衛鏗看做最有可能造反的反賊。畢竟手握重兵,同時又有財權的封疆大吏,在神州內獨此一家。

但是監察了衛鏗數個月後,發現衛鏗並不完全像一個謀逆者。例如串聯武臣,擴軍之事,衛鏗都沒做。只是不斷地在修路,建廠,定沙,開田,興教方面投入了遠比東部諸公多的多的心血。

在這種調查中,反倒是將那些權臣試圖謀國資、掠民財的伎倆給查出來了。

故冠毅岩,站在武人的角度上,對衛鏗心有戚戚起來。

他不禁帶入思考,如果是自己,面對這些國之巨蛀們,能否可以忍住激憤呢?

如果造反,那應當是擁兵自重。桀驁不馴(踐踏地方民治,試圖建立自己的秩序),但衛鏗,嚴格來說並未有特別明顯的表現。

第一:沒有擴張地盤,每一次演練都和周圍的總兵有文書報備。

第二:神京派來的武備官員全部都接納了,並且好好的操整訓練,反倒是這些武備官員在駐扎了數個月後,受不了高原上的清苦想要返回。

第三:冠毅岩最關注的,就是洛水掌握的河圖時空裂隙空間站,神京方面的基地車技術封鎖攔不住衛鏗,但是衛鏗始終沒有邁出去那一道坎,整個洛水工業上報了方案後,等著神京方面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