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章 套索(1 / 2)

出籠記 核動力戰列艦 2293 字 2022-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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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的思想,無法領會現代文明的責任和義務。

可同樣,思想上適應了現代國家的體系的人,是永遠想不出邦國上層結構有多么混亂的。

衛鏗就是如此,盡管有著多條時間線上的劇情參照,可以得知建鄴城在四十年內將突然嚴重衰落。但是習慣基於事實思考的衛鏗,在自己習慣的思維模式上做不出對建鄴「誹謗」式樣的腦補,故產生了嚴重的誤判。

當紫峰大廈的決議結束後,在隔壁水泥操場上

從北邊來的少女坐在了自己的戰獸身上,兩腿相疊,疊在上的那條腿的腳跟上,藍紫色的鞋跟蜻蜓點水一樣,間歇接觸地面。

建鄴城對天殛龍的決議。作為五色聯盟最高議長的女兒,她不可能不對這件事上心。

如果說,五色聯盟對南方的統伐軍,那是一種視作為蠻夷,異類的偏見。

那對建鄴就是一種同行競爭會取代自己的焦慮。

她看著報紙,露出了危險的笑容。

10月23日

真新正靠在了大學的大課學堂座椅上。

現在自己已經從魏仁璐那邊交班了,統伐區那邊的自我也准備好了迎接行動。

接下來就是要等待離開的期限了,在這段時間,建鄴城方面給真新正找到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那就是,自從進入建鄴的學堂上學後,不知不覺已經三年了,雖然只學習了一兩年的時間,大部分時間和其他學生一樣用於自身提高。

這里提高,可以是鑽研出機械獸進行冒險,也可以是像衛鏗這樣在研究所內搞研究。總之,只要時長足夠,而且功績足以用來交畢業論文就行了。

當然,在這一切都做完後,還要再補一個月的畢業課!課上完了就真正畢業了,嗯,能發畢業證的。

沒錯,畢業證,讓真新正留了下來。

建鄴的這座大學學堂可是繼承於末世前的名校,其畢業證也是當年的模式,文字載體方便於留名,采用了錫箔紙鍍金的模式。

就是這樣的一本證,讓衛鏗決定多留一段時間。

在主世界中曾不斷的敘述「分,分,學生的命根!」

「名校畢業證」是少有能讓衛老爺上頭的東西。

建鄴大學堂畢業的最後這一個月課程,主要是講解人類社會,也就是前世大學學堂的思想品德教育。一起來上這個課的,有秋孟非,素凌霜這些優等生們。

這也是潘多拉紀元後,第一代建鄴的建城者們定下的課程,用來講述人類的文明艱苦奮斗,傳承至今的精神。

真新正坐在最後一排,混著這個課時。

真新正此時的混簽到態度:台上的講師的話呢,自己早就閱讀過了教材了,——就這薄薄的滿紙「艱苦奮斗」道理的小冊子,竟然還都要收十個鋼鏰。

所以啊這節課呢,衛鏗覺得自己只要交錢就能過,沒必要讓這位手指塗著保養油膏的老師「聲情並茂」的讀一遍。

艱苦朴素,就去和腳踩著泥巴的人一起生產,就去同甘共苦,就去孜孜不倦的去保障最下層的知識教育跟上來。

文明精神的偉大如果過多的在聚會場合用語言來提腔拿調。那多半是給某些敗絮披上文明、道德准則的外衣。

戴著眼鏡,梳著大背頭發型的中年導師,似乎對自己一個人在上面讀,得不到回應有些不滿意。

於是乎,在課堂上決定臨時提問。

這位畢業導師:「大家說說看,文明時代遺留下來的寶貴精神遺產在今天發揮的作用?」

這位導師掃視了課堂一圈,他這個問題是一個開放性問答。也就是二十一世紀很多文化人鼓吹「激發靈活思考的題目」,沒有固定性的答案。

能不能激發思考,且不說,沒有固定性答案,就意味著答題者的答案是否正確,掌握在提問者手里!

這個開放性問答不能一上來就被回答正確,否則的話,敘述了這么長時間,提出的問題過於簡單,就顯得他的問題膚淺了。

所以,在該讓誰來答錯這個問題內。

他現在的掃視,是要找出一個人,有些學生背後的勢力底子厚,若是和他爭,那就下不來台了。所以素凌霜被他略過了。

找著找著

就是後排那個縮腦袋的真新正了,——這位導師可並不知道,南方同面人,統伐區的核心支柱群體的身份,反正就是對衛鏗第一眼看上去,沒覺得有多大能耐。

「你,嗯,真新正」他看著衛鏗桌子前的牌子,將衛鏗喊了起來。

原本坐在最後一排的衛鏗,看著齊刷刷瞧著自己的同學,一剎那間有些想回避,哦,這是主世界做學生時候遺留的習慣了。

衛鏗只能站起來講述自己的理解:「文明時代的精神,在當今的應用是,實事求是,踏踏實實將基礎工作做好」

在說完了一大串後,這位導師當即進攻性的追問道:「實事求是,但是具體該怎么做!」衛鏗懵逼了,老子在建鄴城參與的是機密度極高的工作,能在這說?而且就算能說,那么一大串,怎么在這里介紹?

「你坐下」導師停止了給衛鏗繼續說話的機會。

隨後又點了兩個人(都不是建鄴城內的人,外面的求學者),這兩人和衛鏗一樣也都沒給出這位導師滿意的答案。

而鋪墊顯然也是足夠了

這位導師將秋孟非點了起來。

秋孟非站起來後,頗有演講才能的道:「在新的時代,我們已躲過了黑暗時期,作為人類,我們已經匍匐了太久,現如今要大膽的站起來,直面黑暗,人類的榮光不能局限在現在的城市中,我們現在要用這一百年來掌握的技術,踴躍的進行更新一步的開拓。不要擔心失敗,失敗的損傷是暫時的,但只要取得一丁點成功,將是遺留給未來人的寶貴遺產。」

導師:「很好。」

真新正愣了愣,原以為秋孟非也要坐下來的時候,卻出乎意料的聽到了這個導師的表揚。

秋孟非的回答大方向上沒問題,但是要像這位導師剛剛那挑剔的態度,進行細糾,仍然能找出問題。

創新的確是必須的,踴躍開拓也是對的,但是失敗呢?

失敗的代價誰來承受?若是在完全不公正中,以代價的承受者作為墊腳石墊出來的成果,留給的是某些「自詡優秀種,實則鎖在安全區」的人。這樣的大膽創新,勇於開拓,用不著幾次就會人心渙散吧。

衛鏗瞅了(其實是瞥)導師一眼,心里「切!」

當然,心里這么想,但是表面上得「總座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