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章 大遷徙,西進(1 / 2)

出籠記 核動力戰列艦 2402 字 2022-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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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年底至149年初的冬天,統伐區從贛地轉移了38.6萬民眾。

根據該地區多種消費品(食用鹽)下降的情況來判定,該地區的人口幾乎下降到了原先的百分之15!

各個城邦內,日常街道上隨處可見的人流。此時宛如與大年初一早上街上家家關門百業蕭條的場面。

大量平民窟整片整片人去樓空。夜晚之間風吹過,窗口呼呼如鬼哭,破門啪嗒啪嗒,跟著合奏。

1月初,隨著空中洛奇亞編隊灑下來的真空包裝的糖塊砸落,在這些地區連勁塊都吃不到的人們了解到了統伐區的天是藍藍的天,他們終於是不堪忍受那些自詡高端的城邦上流的壓榨。

順口溜:「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開始贛中廣為傳播。

開始了堪比「大槐樹長遷」的大轉移,整鄉整宗的走,連畜人都帶走不剩下。

這樣的人員流逝,該地城邦上層一開始都沒覺得有什么,認為:不就是窮鬼走了嗎?

當這些「過去一點都不重要的人」,下降到了一定程度後,

本土的人上人們,隱隱的就感覺「資源流失」的危機感。

他們開始設卡!試圖用鏈子進行栓人,最好是,一家家都用繩子綁起來,防止逃跑。

這就如同近古時代摟著各種「媛」的上流,當基層的小年輕們日子拮據,家居困難時,不覺得有什么。但是新嬰斷崖式下降,工廠招不到工人,就開始急了。

當然焦急的他們不會放下身段,開始反思自己並進行挽留,而是繼續保持強硬。在輿論中,用老板式的語氣叫囂威脅著,要征不婚稅。要卡晉升通道,進行職、高分流,確保用工荒基本盤。

但殊不知,他們已經沒有牌了,還妄圖享受過去「有牌」時的待遇,采取過激的行為那是作!

贛河下游的城邦上層,過去對統伐區有打通建鄴商業渠道的作用。

可這張牌已經被他們作光了。現在他們自絕出路,已經毫無價值。誰會慣著他們?

現在又想強行栓住,從未平等看過的,現在已心生怨氣的人。栓多緊,就會遭遇多大的反抗。

1月23日,鄱陽城。上層地主們盤踞的高樓區域,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造成了劇烈的傷亡後,城邦原本外派出去的監管治安力量,就從看管貧民的方面抽回來進行安保了。

至於足足三百公斤的爆炸物,是怎么在三個小時內,安裝在城主府監察的空白區,最後統一引爆的?!這背後肯定是有組織力,且有強大執行力的。

而執行這幫工作的人,都是具有簡單而朴素的信仰,想要把自己的兄弟姐妹,從「恐怖統治下」解救出來。當然,事情做成了後,他們將更名改姓回歸普通的生活。而他們的名字將存在檔案中,五十年內不會解密。

地下活動,不會在統伐區內有過高的權限,甚至所在的組織都是暫時存在的(沒有編制)。

牛逼特工能呼風喚雨?在外可能是這樣

但是在內,治安,立法,民政都不認可你以及曾經身後的組織,犯任何小事都會被老老實實蹲號子。就算宣稱有什么,都是查無此人!

衛鏗:像燈塔那樣,去養一個常態性的滲透、破壞情報部門組織是大忌!

這樣常態性的特務組織一開始,可能會效忠於內部。但是時間一長,必然是為了存在而存在,為了不被閑置而不擇手段,結果是反噬。

而「情報組織」的臨時性,也並不會降低地下工作的戰斗力。

當反動者的氣焰囂張,嚴重危害世人,多行不義,狂妄無邊時。處於壓迫下,憤不平者,必效法刺客列傳,鑄「鋤暴」暗刃。

這柄刀鋒,每次都是臨時鑄造,為義而來,功成必然身退!

統伐區也是這樣安排的,在贛中負責情報行動的只是一個科長級干部,他麾下團隊成立的目的僅為:在此次大遷徙中安全的轉移民眾。在這次任務結束後,團隊就會解散,所有人都被組織安排普通生活,再也不會出現。

至於功績,則會被檔案銘記,核心聯絡人會在檔案室中靜靜看管文書。當下一次任務出來時,會將行動經驗傳給新的聯絡人。

在這個世代,『暗刃』總會有再度鑄造的機會的。因為天下仍有不平事。

對於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這事,統伐區基本上盡到了最大的決心。

2月27號,隨著最後一批民眾撤離,營地打包,一排排裝甲部隊護送隊伍朝著南線轉移,空中洛奇亞也保持了編隊全程護航。

至於本土城邦貴族站在自己城邦瞭望台上,通過機械獸的視角,木楞楞的看著河道上的運輸艦,和陸地上的坦克編隊向南行進。

這時建鄴城已超前宣布「已經將統伐軍逼回南方」的勝利喜訊。

這些本土城邦貴族們雖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卻仍要捏著鼻子認下這個苦果。因為他們現在連做出「否定」的籌碼都沒有了。

在贛中防線,這道壯麗的鋼筋混凝土城牆上。落日的余輝把城牆上被植物擠開的大量裂紋照的一清二楚。

宋恆站在烽火台上,而在他身後是一只昂頭高度可達七米,六個翅膀翼展可達二十米的機械飛龍。此時這頭龍的翅膀張開,為主人擋住了初春的冷風。

宋恆看著遠去的運輸船煙柱,低聲說道:「三個月運走三四十萬人。」在中斷了足足十二秒後,他才再接道:「了不起。」

一個星期前,宋恆再一次在統伐軍內看到了衛鏗個體。

這個曾經在建鄴城內恭恭敬敬老老實實的衛鏗,現在依然在自顧自的在忙自己的事情。不過很明顯的是,大部分衛鏗這次在統伐軍內負責管理中樞的任務。而與其相處的其他人沒有害怕,敬畏這種對待上級的姿態,可對命令都是嚴格服從(其實這不是服從,而是對紀律的執行)。

讓宋恆思維非常堵塞的是,這次撤退行動中,好像沒有人對衛鏗進行統馭?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哪里錯了!」宋恆望著離開的統伐軍,那目光中是「還沒有探求到問題答案」的不舍。

這場統伐區和建鄴的力量對峙對建鄴來來說是「十分激烈」的。

這是這五十年來建鄴的最大一次兵團外調,大量的訓練師和機械獸後勤,已經將建鄴考驗到了極限。

但對統伐區來說,成熟的交通管理體系完美的經受了這一次考驗。

人員物資,在統籌學的規劃下,幾點到幾點向北輸送某些貨物,幾點到幾點將人向南運。就一條道,運輸的效率是最大化,

例如:人向南運過程中消耗的物資,先期就進行了統計匯報。所以物資向北運時,先期就會卸貨在沿途據點。就不會出現貨物先送到北段,然後跟著人南下的情況。

而上述這種管理能力,建鄴差的太多了。

這不僅僅是人才數量上的差距,更是制度上的差距。

建鄴派來的領導者要對一個個特立獨行的訓練師進行管理,在沒有組織紀律的情況下,需要的是「個人聲望」。

這次撤離後,衛鏗對建鄴城的這次行動也做了一篇分析論文,通過他們的後勤管理能力,推斷出了建鄴在長江上游投送戰力的極限。

這個極限差不多就是兩百個史詩級機械獸的集團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