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章 滇地的交戰,認可的姿態(2 / 2)

出籠記 核動力戰列艦 2538 字 2022-10-16

對西南區域的戰爭打到現在,統伐區雖然是精疲力盡,但是每每都能憋住一口氣,不斷的在管理上改進,同時在機械生產力上突破,頑強地將戰斗推進下去。

例如現在的通訊體系,已經從人工的轉接體系(七八十年代,全城的電話是通過人力轉接)更替為設備的自動轉接。

無論是絕命位面,還是空間泡監察團隊,原先都認為這個技術進步至少要七年!但是事實上,他們還是小看了戰時狀態下組織迸發的潛力。

而關於這一點,空間泡的監察者們還專門作了一份研究報告。

資產階級只能刺激勞動生產力,這種刺激往往是對人已經具備的工作能力,不斷重復化使用的激發。

但公平的社會進步體系,除了激發勞動生產力,還激發了大眾學習的積極性,和社會體制更替的能力。而人的學習能力,才是最核心的生產力提升。

149年5月,對前線的物資每月供應能力只有五百噸。

到目前8月份已經上漲到了三千噸。

但是實事求是,上述這一切還是不夠用,對付滇地的生物群落還缺乏摧枯拉朽的優勢。

在百色這個統伐區新建立的前沿基地中,這里一個個能源站已經開始運轉,同時科技研究中心也架設完畢了。

能讓如此生機勃勃的統伐軍步伐頓挫的存在,衛鏗已經在這里搞清楚其跟腳了。

己方的戰貓,進入戰斗區域後,不過三到四小時,全身就長滿了寄生菌絲!這樣可怕的手段,來自南邊的使徒「蜃雲菌母」。

這是一個極其怪異的存在,在釋放孢子的時候,呼啦啦能灑下大片孢子,無物不侵。外來動物在進入其中後,不過幾十分鍾就會出現幻象,見到各種奇奇怪怪的小人。

而每到七月份和十月份之間,大量的生物漫山遍野的噴射孢子,宛如濃厚的瘴氣在推進。

請注意,這種孢子噴射,不僅僅是菌菇的專利了,而是該地區所有的植物。而該地區的動物也就只有昆蟲和魚類了。

這樣的生態圈結構覆蓋了整個東南亞半島。

隨著統伐區這個人類勢力介入後,放火燒掉了大量的山巒上的這些噴射孢子的植被。雖然一度讓這類植物的規模減少,重新生長出普通的植物。但是該地區仍然有一些地帶在噴射孢子,將剛剛自然恢復的植被影響同化為噴射孢子的物種,真的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而這樣的基因群落在系統資料中,被定義為幾乎無法擊敗的。

頭鐵的衛鏗偏要試一試。

在科研中心中,曾淑妭正在進行生物研究。

在顯微鏡下,菌絲正在不斷的增生。當然隨著電刺激和不斷的化學物質加入,菌絲正在變化。

基於這類菌絲,她正在研發一項實用性科技,能極大的改善洛奇亞等一系列機械戰獸的能源。

當然,如果不擊潰這個菌絲背後的生物節點,工具類生物是極不穩定的,極容易在節點生物的生命輻射影響下野化。

曾淑妭結束了試驗,來到了隔壁,在那里,十五個衛鏗和軍事部門攤開了地圖,正在討論11月份的作戰計劃。

在隔壁房間內,沙盤已經擺開。

沙盤上,有著群山峻嶺,也有著如同「瘡斑」一樣的城市廢墟群。大量的成熟體節點生物棋子擺放在各個區域,而在滇地最核心的「巨頭」,則在滇池這個位置上。

那是一個究極體!屬於菌母使徒的女兒,也是和統伐軍在該地區拉鋸的對手。

衛鏗給其制作的棋子有個雙形態。

第一形態是在冬季,是一個漂在水里的傘蓋蘑菇,直徑足足五十米,有著大量的孢刺,孢刺能噴射出大量的飛蟲。

而第二形態是在春夏時,為一只長四十米到六十米之間,有著無數長腿的蟲子。蟲子的背部能噴射大量的孢子,孢子有翅膀和飛行能力,撲向目標後立刻鑽入皮膚進行感染。

其盤踞在滇池中的時候有著極強的生命力。轟炸破壞都只能暫時摧毀其本體,而一旦讓其進入滇池,就立刻修復了。

「必須在滇池,完成生態替代。」衛鏗講出了方案的核心目標。

該究極體也會因為形態切換,有短暫變形期。

而11月上旬到中旬,氣候干燥,可以用大火對該地區進行摧毀,降低其生命輻射。

與此同時,空中突降,投入團級力量抵達滇池,堵截其變形的節點生命,將其困在小池子中。

第三步,就需要在接下來兩到三個月內進行環境摧毀。

衛鏗指著滇池道:「將這里富營養化。」

負責這個方向的軍事負責人陳家瑞:「這個方案的難點在於」

衛鏗:「難點在於,必須在行動中同時壓制周邊完全體的生物節點,防止他們進入滇池,成為新的生命主導。」

陳家瑞吐了一口氣對衛鏗說道:「那該地區的任務期間,生物輻射的反擊?」

衛鏗:「由我來打攻堅戰斗。滇池任務,我(集群)有四千七百份志願申請單。」

在玻璃窗的另一邊,曾淑妭雖然沒有收到心靈語言的全部內容,但是她還是看到了這個任務。

她看到陳家瑞拿起衛鏗的名單時,想要喊報告。

但是衛鏗重新用心靈語言在對房間內同志進行勸說的時候,也鏈上了她。

衛鏗:「從客觀要素上,人類也形成了群落,我們維系的社會一直是回避這一點,因為承認人類群落化,就要面臨這樣一個問題:群落對社會要保護的個人意識獨立性有所侵害。

「但是回避人類群落的客觀性質,只能掩蓋這個問題。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

「現在,請各位先在客觀上承認,我是生物群落的節點。

因為我能集中人類群落中最強的生命輻射效應。在生理上,我與各位是不同的。就如同男女客觀的生理差異一樣。」

衛鏗看著大家,當然也朝著曾淑妭的方向看了一眼。衛鏗通過心靈感應渠道,知道這丫頭突然萌生的情緒,要陪自己去。故,鏈接了她。

衛鏗:「生物性和社會性是分開的,生物性上的差異,不應影響意識平等發展的自由。社會的進步並非以否定生物性上的差異,來作為強調意識平等的理由。」

衛鏗徐徐道:「社會對弱者要護,確保其不被險惡侵害,而對強者則是要慎!應當鼓勵其光榮,維護其名譽,讓力量用在偉大上。」

這是二十二世紀後,對男女性別矛盾的最終定義。法律上對女性要護,但不意味著給予倚弱賣弱的權利。而對男性要慎,在警惕其心術不正可能帶來的破壞時,也萬不可以「有可能」為超前定論的理由,壓縮其在社會的底線。

在眼下的戰爭中,為了不放棄「兩個發展的目標」,一直是講「中人之姿」「避事躺平」的衛鏗也進一步把自己押了上去,挑明了自己和社會的關系。

在那個衛鏗與統伐區普通人一直以來避諱的問題上,衛鏗咬著牙面對了,進行承認和交換共識。

自己作為社會中生物性上耐受性,思維能力最強的一批存在,有承擔更多責任的義務。

人類光復生態界屬於基因群落戰爭!自己是先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