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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撫歷3592年的時候，通過大數據統計，衛鏗已經預測到「劫」。

「詭機械」，「農業時代中產大量破產」，「南方殖民戰爭中養出貴族金融商團的貪婪」這一切都在大陸上發生著。

並且，作為經歷過第二次位面大戰的老兵，衛鏗能感覺到，這里面看似混亂，確有不只一股力量在暗中針對自己。

現在衛鏗不會將其挑明，也沒興趣在這個位面陪這些家伙們玩這些了，預備來一套反針對計劃後，就結束。

當然，這些計劃的實施，會涉及到自己合作者的利益，衛鏗也必須為她們考慮。

在93年4月1日時。

衛鏗經過了三次誠懇的過程，終於聯系到了自己的監察者，——衛鏗：這個，我好像得罪了這些系統小丫頭們。

秦曉寒的被調離，衛鏗是知道的，沒說話不代表不關注，關注不一定要說話。

在系統的信息空間中，衛鏗先是展開了自己的「絕對信息屏蔽空間」，這個『屏蔽』設置，來源於穿越者和監察者的量子信道對接的保密性。

這個大廳中的所有背景都是衛鏗的思維構思的。也足以應對監察者意識提供的所有信息提問。

一旦雙方意識信息對接不穩定，亦或是第三方試圖強行觀察，信息通道就會「量子坍塌」。

隨著衛鏗的邀請，六百多位監察者的意識出現在了衛鏗構建的意識空間中。

衛鏗在見到她們後，有些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的意識只能構建600個意識對話大廳，所以要分為四批與各位見面。」

諸多監察者正在看著這個絕對平行立方體、絕對幾何狀態的大廳，偶爾閃爍出機械，圍棋等信息，全都是正經的思維的狀態，不正經的思維全部淹沒在衛老爺汪洋大海的信息中。

監察者們在聽到衛鏗這句話時，不由頓了頓，她們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因為這家伙是在太能維持了。

白靈鹿第一次來這里，在這種心貼著心的狀態下，也很好奇衛鏗對自己的感官。

於是乎白靈鹿也發出了相關的提問，得到了衛鏗的「真心」看法。——衛鏗：白靈鹿小姐是精明，能干，有見解，有野心。

白靈鹿撇了撇嘴：「都是贊美，沒有一絲一毫負面，一看就是刻意控制的。」

不過，在理性上則是對衛鏗的意識規模的震驚。

白靈鹿喃喃自語地感慨：「意識空間對另一個人的包容，要建立在量子信息應對速度，完全快過另一方的程度上。」

她用異色目光看著大廳中的衛鏗，款款的用了一個現代「萬福」禮，敬稱：「你已在被仰視的王座上。」

意識的強弱，是不可被外界徹底觀察的。外部的主動觀察只會導致量子坍塌。意識繼續隱藏在迷霧中。

所以意識在標准量子條件下主動對外表達信息的速度。就是判斷這個意識到底有多強的唯一可參考性。

這適用於穿越者，監察者。

換而言之，也只有「意識」足夠強，才能在交談中將弱的一方「意識表達的信息」完美對應。

進而構建這個「你知，我知，天地不知」的信息空間。

衛鏗是很含蓄，是頭一次將外界意識拉入自己意識構建的信息空間。

所以在此之前，別說白靈鹿，就連衛鏗自己對「意識規模」相對有多強，都不知道。

現在呢，包括白靈鹿這位上位監察者在內的六百位監察者意識，衛老爺能不斷應付。

這就意味著，在總意識的層面上，衛鏗是她們六百人的總和。這要是在碳基物種層面，如此巨大的體型差距，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了。

而且衛鏗還對這個空間的信息控制度高的很，不會閃爍出尷尬的信息。

例如，當監察者閃爍出「尿素」這個詞，在這個空間的鏡面牆壁上對應交錯的信息，就是標准的化學式，還有植物生長。絕對不會被動閃爍出「寶寶金水」之類的信息畫面。如果衛鏗維持意識空間是很勉強，那么絕對會閃出烏七八糟的某些畫面。

要知道監察者和穿越者異性的情況下，在雙方結為伴侶的儀式中。

當監察者以非常漂亮的姿態進入穿越者的意識空間中，會在穿越者的意識中提出非常送命的問題。比如說「你媽和我同時掉進水里」那種問題。

在這種意識對接中，有時候哪怕是稍弱的一方，也能用自己的信息散發規模，攻克對方內心真實信息。

嗯，衛老爺現在對白靈鹿的所有評價都是真心的。只是白靈鹿現在鑽不到衛鏗的其他評價。白靈鹿想生氣，但是害怕生氣，產生信息對應，讓衛鏗抓住空隙，反過來了解自己情緒，所以強制冷靜。

現在衛鏗的意識空間中，沒有「食色性也」的信息閃爍，說明衛老爺是「正經人」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監察了這么長時間，她們確定衛鏗對很多信息都懂。

現在在意識如此親密的對接中，衛鏗仍能維持著外交發言一樣信息傳達，衛老爺的意識規模真實有多大？

雖然衛鏗的意識尚未在這個世界展開為偉大，但是哪怕是身為凡人，也能直視神明。

並且還需要知道，現在抵達「奧法宇宙區域」的只是一只偏師！衛鏗意識的主力是在潘多拉位面。

以奧法所在的多元宇宙來看，地球近古歷史的灌裝意識，是這里凡人的兩到三倍。

而「民級」穿越者的意識，是這里凡人的二十多倍，並且有所質變。

士官級別的穿越者意識，則是數百倍，在質量上，對應的是妥妥的傳奇級別。

至於卿級，大多都是與神一線之隔。有的上卿甚至是與下位神比肩。

而衛鏗這種，

這幫熟讀大量資料的監察者們，是找不到已知奧法位面的類別。說是神祇吧。沒有神祇那么極端。

這讓她們現在絕對確定衛鏗是君王，雖然衛鏗沒有在一個位面完成「君王成就」，目前還未被主世界官方承認。

通過意識空間的信息高度對接。

衛鏗也很快知道，自己容納的這「六百個監察者」正在「嘰嘰喳喳」地考究自己哪里大，哪里小，哪里長，哪里短。

為了防止她們思維歪樓，自己立刻開始了正式話題。

衛鏗對白靈鹿發出了第一問：「這個任務，必須要我成為神祇，為任務成功標桿嗎？」

意識大廳中安靜了下來。

衛鏗望著白靈鹿。

畢竟是合作了很久的老搭檔了，白靈鹿很快就破譯出了衛鏗的意思。

白靈鹿試著回問：「你覺得，這個位面『目標』不合適，或者說，你有新的目標？」

例如在空扭位面，衛鏗是硬生生的將「成為劍尊」這個任務目標，整成了「時代變更」。

衛鏗遲疑的回應道：「我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未來是什么。在我進行的大量推演中，這里的歷史和社會始終無法穩定平衡。」

衛鏗打開「歷史發展束」模型。

在這個模型中，衛鏗以自己的人格為模板，同時收集了大量見到其他人為次要模板，進行自然的歷史演化過程。發現在歷史演化到一定階段即出現終結。

監察者們觀測衛鏗演化幾十條數千年的歷史發展變化後，也都陷入了沉默，這些歷史最終都只能期待神祇投入的英雄推進。

至於白靈鹿這邊看完了三條推演的歷史，轉向了衛鏗，搖了搖頭，單馬尾大辮子在光滑的背肩上掃了兩個來回。

衛鏗說以自己為模板，但是模板絕對不完全！衛鏗有意忽略自己的一種性格可能，這種性格可能，在潘多拉位面和空扭位面中都有著「爆發」作用。

白靈鹿饒有興致的指著衛鏗推演的歷史：「歷史末路中，你會那么平靜嗎？」

衛鏗在意識中感覺到白靈鹿的否定，解釋道：「我的理智認為，我會對『絕望』盡可能的回避。」——但在衛鏗碰到斷不可回避的時候，監察者們每次能觀察到的是「寧折不屈」。

白靈鹿不置可否。繼續朝著更重要的話題詢問。

白靈鹿：「你在籌備這個任務中的失敗，對吧。」

所有的監察者為之一頓，因為在面對白靈鹿的這個詢問時候，衛鏗沒有第一時間表現出否認。那么也就是，衛鏗的確是在考慮「主動失敗」。

眼下衛鏗進入奧法位面，是他所碰到的一個能掌握永生的機會。

「失敗！」，這是大部分穿越者不會考慮的事情。哪怕是上卿，也不會這么豪橫。

但是衛鏗呢？面對監察者們在意識空間內海量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