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2章 戰略。(2 / 2)

出籠記 核動力戰列艦 2533 字 2022-10-16

因為朝廷忌憚!用那些八十多的老臣的話來說,斷不可讓衛鏗再接觸兵符。衛鏗也只能學信陵君一樣,功成身退。

但絲綢之路黨人們,對衛鑫絕對是投桃報李。對開過來的開礦產業給予了保障。

而經過了這次歐亞戰役,對於大食地區各派勢力來說,必須要要工業化。

就算戰前舊軍閥們想要繼續忽略,其手下的那些軍官們也幫他們回應!一個社會變革的前夕,往往是軍隊先行,因為軍隊是最具有組織的。

大食地區的士兵們這次沒有當純粹的炮灰,而是躲在猛獁的鋼甲內,轟炸非洲殖民軍,讓他們明白戰後將如何發聲。

在接下來數十年里,他們對鋼鐵還有能源的消費需求都很高。

神州要重啟中西部的生產鏈,這些市場都是助力。

8月4號,衛鏗返回了。將座下的秦皇號戰艦開到昆侖,交還給了神州朝廷。然後就述職。

神州雖然調令衛鑫回歸駐地,但是可沒有催促。調令上寫的是,根據該地區的安全情況,判斷是否可以返回。

這可能是當年的瓊海之戰,給神州朝堂的心理陰影。

在大型戰役中「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道理,神州朝堂們現在是捏著鼻子認了。

唐末朝廷對節度使們都是很「寬容」。神州現在也很「大度」。

神州方面給了衛鑫三個述職地點,昆侖基地,西京,以及神都。——衛老爺看到這三個地點,果斷選擇了神都。

衛鏗對此嗤笑:「朝堂那幫人的小心思,能瞞得過誰呢?」

神都在判斷:如果衛鑫選擇昆侖基地述職,那么背後就是昆侖在支持。如果選擇西京述職,那么就代表得到西涼,以及西域都護府方面的支持。然後他們就可以根據情況做針對部署。

至於神都,朝廷大員認為這是「衛鑫」最不可能選的。

但衛鏗覺得:「我就是選了神都去述職,你們又能奈我何?」

扣留、刺殺,朝堂的老爺們沒有膽量。

至於設局,例如美人計,衛鏗:「我得看看,他們用什么來考驗老干部。」

去神州述職,金甲也會開過去。「甲不遠離」,這是神都朝堂上為了籠絡武人們給的特權。

當然,金甲只能停放在相關軍事駐地內,開到路面上造成交通堵塞,那是要被罰的。

8月12日。

衛鑫抵達了神州的燕都,坐在御風車上(單人飛機),衛家那邊來了通訊。

歷經十年了,這位衛氏宗主的眼角多了幾分魚尾紋。現在他在西北那邊,顯然是坐在一個類似大型基地車的指揮艙中,他在看到衛鑫後,臉上擠出了微笑。

衛邛:「大食干的不錯。」

語氣很輕,仿佛在說一件平淡的事情,但實際上是告知衛鏗,功勞很大,但是攪動的風雲也很烈,切勿踏錯。

衛鏗也給予了適當回答:「出了點力。現在回來了。」

衛邛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先去了昆侖那邊?」

衛鏗:「是的,現在神都這邊。」——就是沒有回洛水,所以這才有了衛邛打過來。

衛邛:「在神都這邊有什么打算嗎!我這邊可以聯系人。」

衛鏗:「別介,神都這邊我是來應付,你聯系那邊,等於給我添亂。」

聽到這回答後,衛邛露出了笑容,表面上是搖頭「你啊你?」但實際上心里是寬慰的。

這位衛氏宗主現在有點芥蒂,衛鏗想干啥?跑到神都干嘛呢,飛出家門單干?

衛鏗:「不聊了,述職完畢,我就回去,讓這里人放心(衛鏗手指了指天空皇家浮空艦),事後,我就去高原。」

衛邛:「高原?」

衛鏗點了點頭:「高原。」然後扯開嗓子哼道:「那就是青藏高傲哦原~」這一嗓子,讓一旁人側目。

眼下,這嗓子可以亂嚎,話卻不能說太細,因為完全可以確定,自己和衛邛的這個遠程通訊,是在皇城司監聽下的。

衛老爺收起了笑容,對衛邛說道:「人要往高處走。」

通訊結束。

漠北高原上,重量達到五萬噸的四足勘探陸艦,衛邛在工業艙布局的上方艦島。

衛邛在結束了和衛鏗的通訊後略有所思,他身後的投影上,是六萬平方公里內十幾個種類不一的地下礦產。這是衛家在衛鑫奔赴西線參戰的時候,衛邛提前得到歐亞戰況尚未明了前,對漠北礦產和機械砸入了足夠的資金,開啟了戰爭供應鏈,

這一舉動是在大食之戰膠著時候,表明了衛氏的態度。

衛氏態度:衛鑫不是衛家拋出來試探的磚,而是砸入大食戰區重本。也就因為衛邛表現了這樣態度,整個絲綢黨閥才會還那么干脆放衛鏗大干。

相對上一世衛鏗在怛羅斯苦戰,衛鍾、衛罄這兩個弟弟在後面拆台。

衛邛可謂是傾洛水之力在背後默默支持。

這可能是年代不同了,當今朝堂暗弱,各地的世家頗有一番作為。因為這年頭,哪家昏聵就得滅亡了。

隨著衛鏗贏下了這一局,

衛邛也跟著綁定了衛鏗快車,准備大規模修建基礎設施,供應原材料,重新興起基礎制造工業。然後借貸給大食,讓其搞基建消費。

旁白:工業國由於生產力優勢,無論如何都會放債出去。

但關鍵是,你在用哪家信譽在放貸。主世界近古時代,東亞在用美元信譽放貸,放貸後的資產會隨著美元的波動而貶值。相當於被美國收鑄幣費。

但是如果直接綁定自己的貨幣和債券給該地區放貸,那就不會被收稅了。

而給欠發達地區地區提供工業產品,看似是每年幾萬億逆差財富輸出過去。在一知半解的公知嘴中好似是虧了。

國際貿易看起來是制造業大國在輸出血汗後,又要將積攢的資金投出去幫不發達國家搞建設,整一個虧本過程,但這其實是積攢「權」的過程。

宋江及時雨也給人錢,但是沒虧。他給的錢最後都用在規劃他人命運上。權比錢更重要。

這就好似,在飢荒時期一袋饅頭兩條小黃魚,你能用一條小黃魚買到。好似你是賺了。

當你在村里掌握興修水利、開墾的權力,沒讓飢荒發生,並且從外面能倒騰糖、油、豬肉多賺幾萬塊大洋。但是每年卻要將賺來的東西做成福利,分配那些不會賺錢的鄉親,看似是虧了。

匱乏下的「賺」,遠不如盈余中的「虧」。

在全球經濟時代,資本對不發達國家的規劃,都很低效。

拋開狹隘的商私主義,積極地進行階段性發展規劃,逐步對外輸出資金和技術,讓一個地區成為自己工業供應鏈「副油箱」,提供穩定的增長性市場和原材料供應鏈,並且穩穩地團結在以自己規劃為核心的共同發展路線上。

這就省去了連綿不斷戰爭的高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