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3章(上) 殘骸上的努力。(2 / 2)

出籠記 核動力戰列艦 1923 字 2022-12-03

在熾熱的熔岩河流旁邊,是一節節滾動的火車「金屬團」轟鳴的滾動,宛如一條條長蛇在蜿蜒流動。

這些生物礦車在進入熔岩後,底部的小孔吸入熔岩物質,然後在離開溶液後,其尾部的小孔,如同鍋爐中剛剛燒出的紅熱鋼條。排泄出熾熱的礦渣滓。放出大量的熱。

這是一種碳、硅雙基生命。視覺系統普遍進化到了紅外視角。

衛鏗打開了探測器,這里的大氣密度是地球大氣密度的2.3,盡管散發的光芒比較微弱。凹場密度是地球的4.3倍(潘多拉場的濃度)。

…然而這里的人類頻段很稀疏,很衰敗。…

衛鏗展開了對星球碳基掃描器,隨後發現了這里的基因演化變得非常單一。除了開采礦物就是開采礦物。

整個星球上似乎遵從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效率。

開采的礦物最終進入了赤道上那高度幾千米,黑色的方尖角外形,聳立的建築,建築發射的赤紅光束將礦物輸送到太空中,然後傳送到另一個星球上。

而在,與之相伴的另一顆星球上,則是維持「繁榮」。

從生命場來看,二號星球有九個人類超目的族群分布。其中部分人類超目同一號星球上衰敗的人類頻段對應。

雙明星球,這兩顆星球上,一顆星球對另一顆星球上的人類提供避難所。

也就是說,兩顆星球上一顆發生了災難,其生態族群全部遷移到了另一顆上,這一切很和諧。

衛鏗覺得這!在面對突如其來的災難時候,進行躲避無可厚非。

當「災難」發生了幾十個周期性爆發時,長久的這樣被動應對,而不對這個周期進行進一步計劃准備,這是惰性。

在近古時代,幾十年一次的颶風襲擊北美東南部,那是超級災難,應對不及,需要快速撤離倒是情有可原。

但是在西太平洋中國沿海地區,幾千年周期不斷的台風,人已經不像螞蟻一樣躲避潮水撤退了。

城市上東部堤壩修建防風林,高腳樓防御水淹,港口中避風港進行了特定設計。所有河道溝渠注意排水。

衛老爺自傲的:「我剛來潘多拉位面,就會治水,就知道節氣。」

大水後,治疫,掩埋屍骸臟污,石灰凈化水源,自然有周期,就順著周期來設計。

衛老爺的邏輯:災難第一次發生,你可以大包小包逃,但是災難每年都發生,你每年都和耗子一樣用逃跑來應對,那你和耗子有什么區別。你每一個周期不多進步一些,文明性何在?

…文明的接班人,不用是「少年則睿」的神童,而是次次都有收獲,最終「唯手熟爾」的中人…

在太空中,一條條光束環繞著兩顆大行星,開始進行全方位測繪。

衛鏗檢驗了雙明星一號的地殼。在岩石外殼下,看到了近期二十萬年內,每隔五百年,周期性的沉積特征金屬絲線,這些金屬絲線,就是這些「生物采礦車」們報廢的堆積。

四季循環,周而復始,文明是定下來「知暑見寒」,春勞夏望秋儲冬蟄,擇機而動。人類完成全時間的對空間領域占領,而不是非洲大草原的角馬一樣。

衛鏗越測量越感慨:「這里資源真的是豐沛到一定程度,每隔一段時間地表資源就會因為地殼活動重新累積出來,人類超目繼承了情感,繼承了交流,但是!失去了作為智慧應有的進取心。」

光圈撤離,衛鏗第一波測繪完畢。

衛鏗推測一號大行星,還有大概一百二十年的時間,火山災難結束。

如果有一個一兩千年的時間,衛鏗將耐心的在這里駐扎數個輪回,重新構建文明各個時間段應該做「播種,建築,儲備,導引」的『節氣表』。

然而現在,波輪馬上就要來了,衛鏗只能在這兩個星球上挑選一些「學生」。

…生命在燃燒過的土壤中演化,所謂炎黃…

六十日後,一號大行星僅存的液態水海洋中,一群人類個體在這里躲避著。

每天他們早晨是來到一塊玄武岩山崖上汲取水源,晚上則是返回洞穴,水源會在地下細菌中增生純有機物,他們也就是依靠著這些有機物生存。

這些人類是,被丟棄在這里的人類個體,由於違背星球上交流王道的主流意志。所以不被接受。

衛鏗觀察了他們很多天,思考了一番後,猶豫了多次,還是和他們接觸了。

衛鏗:猶豫的原因是「是否直接接觸」,

直接接觸能夠快速,救他們於水火中,但是這災難中快速給他們的物品,會產生崇拜。這對於文明未來發展並不好。

最好的方案,應當是作為「孩子」在他們內自然降生,用一生來完成「定居」的事情,再然後再有一個孩子降生,再完成另一件名為「耕種」的事。這樣一步步,作為每個時代的中人之姿中突破,薪火傳承。這才是一個完美的「文明點火」。

山洞中,作為外界的存在授予啟示錄,然後給予利用資源的方法,這——是造神。

文明的未來應當是「沒有救世主」,對自然規律要客觀分析,對自己生命力則是要主觀。

最終衛鏗決定直接接觸,杜絕一切「神降」。

衛老爺的准則是:如果可能做錯了,寧願不做。

在小學時候抄寫課堂板書也是一樣,要是跟不上老師節奏,預計只能記錄一半,寧願不記了。

衛鏗本人必須要有「信念」支撐,而「信念」核心界限就是一件件「與短期利益相悖的對錯問題。」

然而衛鏗做好了應對「復雜人情世故的准備」但是雙明星上情況比自己想的還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