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啊,是打著以後不相干的想法呢,沒有要幫襯的意思。
不過,葉棗也不是不理解,玉和畢竟是主子爺跟前的人。總要避諱的。
只是這避諱的太著急了些。
其實,這點子恩惠不必她費心還,只需要將來哪里給她透一句話就可以。或者,替她說句話也成。
只要不違反規矩,不叫人起疑心就好了。
玉和如今這樣,卻是小看了人了。
外頭,玉和咬唇,她覺得自己做的不錯。
弟弟的本事,家里人知道,就是個做生意的料。
幫著馮爺,難不成馮家沒有好處么?
府里頭,她是主子爺的奴才,還能如何呢?還要她背主不成?
葉棗進了書房,就把這點子事兒丟一邊去了。
瞧著四爺正在寫信,她就往一邊去,福身之後,安靜的坐了下來。
四爺沒抬頭:「坐著,馬上就好了。」
葉棗嗯了一聲。
這簡單至極的一個嗯,叫四爺氣息不穩。
他撐著沒看,心說這小狐狸,越發道行高深了些。
等信寫好了,遞給蘇培盛,這才道:「過來伺候洗手。」
葉棗又嗯了一聲起來。
這時候,玉和跟玉屑已經打了水進來了。
葉棗挽起袖子:「我來?」
玉和沒吱聲兒,玉屑看了玉和一眼道:「勞煩姑娘了。」
心說,今兒玉和不對勁。
「應該的。」葉棗笑眯眯的,還是以往的樣子。
四爺沒太注意這些,他把手放在水盆子里,就等著葉棗伺候了。
葉棗也將手伸進去,水不冷也不熱,正好。
抓著四爺的大手洗起來,擦了皂角,洗的干干凈凈。
又用小指頭勾了一點點杏仁油,玉屑將杏仁油放好,就看著葉棗給四爺塗。
葉棗把四爺的手和她自己的放在一起,用一小團綿羊油揉了好久。
四爺有些想笑,他以前洗完手不愛這么麻煩,冬天也不擦別說夏天了。
但是,小狐狸愛這么弄,他從不反抗。
倒是覺得,他這一雙手似乎也越發嫩了。
想到這,有些不自在,但是更多的是柔情。
他想著,小狐狸每回給自己洗手也不大叫奴才伸手的。她的奴才,只是拿著帕子,幫襯一把。
她總是自己把白嫩的手泡一會,然後洗干凈,再擦了,然後擦上油。
冬天是防凍裂的綿羊油,夏天就是杏仁油。
春秋,她就用玫瑰花泡的汁子洗手。
不過,她這一雙手,真是保養的極好,白嫩纖細,看著就喜人。
擦完了手,四爺就順便拉起葉棗的手看了看:「給你尋幾個護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