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天氣越來越熱起來。碧月樓擺上了冰山。
屋里有個冰山也就差不多了,葉棗靠在涼塌上,一只手翻書,一只手給自己打扇子。旁邊桌上擺著各色水果,葉棗時不時拿一顆櫻桃,也不必奴才們伺候,吃了就自己塗在一個小碟子里。
後頭奴才們都很無語,主子怎么就願意自己辛苦呢?
四爺從九州清晏回來,滿頭的汗,見了她這么悠閑就笑了:「就知道你這里舒服著呢。」
說著,就坐在她身邊,舒服的喟嘆一聲,端起她的茶喝了幾口。
葉棗就坐起來給他扇扇子:「落一落水汽再去更衣吧。外頭熱,你非得這會子來。黃昏時候來不好么?」
四爺不說話,只是抬手叫人伺候他洗手,然後就吃起了葉棗的櫻桃。
這櫻桃不是冰鎮過的,所以四爺能吃幾個。
「差不多了,換衣裳吧,不然出了汗的衣裳一會反倒是不舒服叫你再著涼了。」葉棗丟下扇子道。
四爺嗯了一聲,心想著她如今把他當瓷娃娃了。
正是六月里的天,馬上就七月了,還能著涼才怪。
換好衣裳,四爺舒服坐在涼榻上,將頭放在她腿上。
葉棗就給四爺揉著頭。
不多時,四爺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殿中正好睡,一點都不熱。
見他睡著了,葉棗看了一眼阿圓,阿圓就拿來了毯子給四爺蓋上。
然後自己繼續看書。
四爺這一覺睡得很舒服,雖然中間葉棗沒忍住動了幾次,四爺都沒有醒來。
反倒是聞著她身上的氣味,睡得更踏實了。
等四爺終於醒來,已經是午時了。
四爺自己都詫異了:「怎么不叫朕,睡太久了。」
本來想眯一會就批折子的。
「難得你睡得好,有沒有什么要緊事,叫你做什么?有事情下午做吧,你這會子睡了,午後不就省了睡了。」葉棗伸懶腰。
「腿麻了沒有?」四爺又心疼,又覺得貼心。
「沒忍住動了幾次了,你都沒醒,所以我還好。」四爺起來後,葉棗站起身道。
四爺點點頭,就牽著她的手往外頭走。
「以後要叫醒朕。」
「你真的這么想?為什么要口是心非呢?你這個男狐狸精。」葉棗踮起腳,勾四爺的下巴:「口是心非的男人!」
四爺就笑了,拉著她的手親了親。
什么都不必說了。
八阿哥下學回來,抱著小花生請安。
四爺就跟八阿哥玩兒去了。
葉棗安排了午膳,心想著四爺如今好多了,能吃些有味道的了。
剛預備好了午膳,就見蘇培盛進來了。
挺為難的。
葉棗就皺眉:「這是出大事了?怎么就不能叫皇上好好用個膳呢?」
「罷了,說罷。」四爺皺眉。
「回萬歲爺的話,暢春園里,太後娘娘叫了太醫,說是要見皇上。」鬧的厲害呢。
「不見。」四爺哼了一聲:「太醫要是不能治好太後,就叫太醫來見朕。」
至於太後,四爺不想見。
「什么病,嚴重么?」葉棗問。
「回娘娘的話,說是也不嚴重,就是有些上火了。只是太後娘娘她……想見皇上,不肯用膳。早膳不曾吃。」蘇培盛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