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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的時候,肖湘和名可坐上社團的車子,但沒回學校之前,兩人下了車,往市區里逛去了。
似乎兩個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逛街,難道今天名可也出來了,不去找點好吃的狠狠戳一頓,還真對不起這么久以來苦悶的日子。
從商場下去的時候,肖湘提著大包小包的,名可雖然沒有她那么誇張,但也不少。
兩個人剛進電梯,門還沒來得及關上,忽然,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精致的五官,爆好的身材……東陵就是個人傑地靈的地方,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和明星能媲美的帥哥。
可惜人家不看他們,一進門就轉過身,摁了地下二層便站在那里,背對著她們。
肖湘和名可互視了一眼,肖湘這個小花痴,盯著人家的背影都快要看醉過去了。
電梯門緩緩被關上,可還完全關好,幾個女孩忽然跑了過來,愣是將快要關上的電梯門摁開,六七個人一下便涌了進來。
原本還算寬敞的空間,頓時變得擁擠。
有兩個女孩子不知道是因為太興奮還是什么,一進來,竟似沒看到前面有人,一頭就撞了過來。
帥氣到讓人一見難忘的男人立即往身後一退,似乎對別人的親近特別厭惡,就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名可也明顯感覺到他身上頓時溢出的寒氣。
正要往一旁推開,不想那男人退得比自己快,長腿一退,竟一腳才在她腳背上。
「唔……」她不是故意要痛呼出聲的,實在是……這男人看起來身材這么好,但,好重啊!這一腳沒有把她踩廢真的算幸運了。
說實話,痛成這樣,還不知道是不是真被踩廢掉了。
「對不起。」男人忙轉身看著她,還想說什么,電梯忽然又擠進了好幾個人,這下,徹底將電梯站滿了。
被身後的人一推,男人一不小心又往名可靠近了半步,但他這次似乎早有防備,密切注意著腳下的動靜,不想再給別人添上一腳。
名可皺著眉,一抬頭便對上他投下來那道淡漠的目光。
這雙眼睛……好熟悉,不知道在哪里見過,不過,眼前這情形讓她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別的事,電梯太擠,男人很明顯不樂意和人太親近,身後有人擠來,他便立馬往前方躲開。
但這一躲,和名可便擠在一起了。
「抱歉……」他有點手忙腳亂的,想要站直身軀,身後那兩個女孩卻一個勁往他身上擠去。
他濃眉緊鎖,幾乎沖動得想要將人拎起來扔出去了。
眼底那些厭惡名可看得清清楚楚,知道人家不是故意的,雖然兩個人貼得那么近,她也只能當看不見了。
只是微微側身,忍著腳背上的劇痛,盡量拉開和男人之間的距離。
一到一樓,趁著大家出去,她趕緊喊上肖湘,邁著不是那么自然的步伐,一步一步往電梯門外走去。
男人回身,還能看到她走出去時那道纖細的背影,眼底不知淌過些什么,忽明忽暗的眼神喜怒難辨……
肖湘出去之後,回頭看到名可走路的樣子,才知道她剛才在電梯里出狀況了。
「怎么不叫我?」她有點抱怨,剛才那幾個女孩進去之後,她們就被人群分開了,商場的電梯還真的不算小,這一分開,連看都看不到她那邊的情況。
尤其,她前面還站了個身材高挑的超級大帥哥。
「對了,我看到那帥哥好像在低頭看你呢!」想起來這點,肖湘立即堆起一臉興奮:「怎么樣?是不是來了一段電梯艷遇?」
「電梯驚魂還差不多。」名可往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哼哼抱怨道:「被那個超級大帥哥踩了,夠不夠驚艷?」
外頭花壇上,幾個女孩坐在那里休息,她走了過去,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放下手里的東西,才有空脫了鞋子仔細看看自己的腳背。
一片紅腫,這模樣,就連肖湘看在眼里,都忍不住替她疼了起來。
「居然被踩成這樣。」身上沒有帶葯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腫成那樣,她還能忍著痛走出來,真了不起。「是不是故意的呀?怎么會踩得這么嚴重?」
好一塊還磨破了一層皮,一點點猩紅的血滲出,在她白皙細嫩的小腳上,看起來有幾分怵目驚心。
名可剛才也不知道原來這么傷,怪不得會痛出她一身冷汗。
不過,人家剛才也已經說了對不起了,也不可能是故意把她踩傷,糾結也沒用。
「那點水清洗一下,要不然會發炎。」肖湘四處看了半天,才看到遠處廣場有個噴泉,可看著名可腳背上中起來的呃地方,要走那么遠的路,行不行?
她以眼神詢問,名可眨了眨眼,不想走,腳真的很疼。
「再歇一會。」她輕聲說,至少等腳沒那么腫了再說。
「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又腫又磨破皮,不去醫院弄點葯,萬一破傷風怎么辦?
名可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正在遲疑著不知道該怎么走過去,去噴泉那里清洗一下傷口,忽然,一把低沉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了起來:「我抱你過去。」
男人丟下這話,居然真的一彎身就將她抱了起來,舉步往噴泉走去。
名可被嚇懵了,肖湘也是一樣,等到兩個人同時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抱著名可走出了一段路。
「喂!」肖湘喚了聲,但,那人完全不理會她,再看一眼,居然就是剛才在電梯里看到的那個。
肖湘沒辦法,手忙腳亂地把灑落了一地的購物袋撿了起來提上,急匆匆追了過去。
「不用,放我下來,真的不用……」名可在男人懷里掙扎了起來,但,光天化日的,也不好弄出太大的動作。
一般人聽到她拒絕肯定會放她下來,但,這男人居然一直一聲不哼,就這樣抱著她往噴泉走去,一路上,未曾放下她片刻。
到最後名可都要用力掙扎起來了,他才淡言說:「我踩傷的,我負責。」
她皺起眉,「我不需……」
「別動。」男人把她放下,執起她受傷的腳,大掌捧起一把涼水,小心翼翼給她清洗了起來。
名可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疼痛,話都說不出來了。
六點多,廣場上人不少,一男一女坐在噴泉邊,男人執起女孩的腳,親自給她清洗。
男人粗礪的大掌和女孩細白的小腳……這畫面,說不出的溫馨浪漫,不知道多少人駐足不前,只為多看這畫面一眼。
名可真覺得今天過得太詭異了,明知道不少人都在拿奇怪的目光盯著他們,可不管她怎么拒絕,眼前這個男人也堅持要親自給她收拾傷口。
更何況右腳真的很疼,她一退,他便更用力捏上,一捏就更疼了,她哪里還敢亂動?
等肖湘趕過來的時候,只能以求助的目光看著她。
肖湘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盯著男人的動作,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軌的打算。
不過,她們似乎都太多心了,男人很認真在給名可清洗傷口,雖然動作略嫌有幾分噯昧,但至少還算規矩。
等他放開自己,名可立即將腳收了回去,抬頭看著他,眼底都是防備:「好了,謝謝。」
總覺得這男人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見過,總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尤其是那雙眼睛,但就是想不起來。
不過,長得這么帥氣的男人,要是見過,她一定不會忘記的。
接過肖湘遞上來的鞋子正要穿上,男人卻平靜地說:「再穿這鞋,你這腳該要費了。」
名可和肖湘互視了一眼,雖然真心不想再和這男人扯上關系,但,不可否認人家說的是事實。
正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男人忽然又彎身,名可立即拒絕:「別抱我!我自己能走。」
「……」他眼底染上一點點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笑意,微愣了半秒,終於是真的笑了:「你是第一個,拒絕讓我抱的女人。」
……
名可真的很討厭醫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不過最近她似乎和醫院這兩個字結上了緣,三不五時就要往醫院跑一趟。
醫生給她弄了點葯,再冰敷了下,紅腫已經消退了不少。
其實沒什么大礙,按醫生的說法,弄點葯明天醒來就好了,她只是皮肉疼,沒有傷及筋骨,只是被踩了一腳而已。
不過這一腳還踩得真夠狠的,尤其夏天女孩子們穿的都是涼拖鞋,這一腳便直接踩在她的皮膚上。
身材這么高大,看起來體格也是強悍,整個人的重量全部壓下來,踩成這樣也是情有可原了。
肖湘扶著名可從診室里出來,那個連名字都沒有告訴過她們的男人給名可拿葯去了,才剛在椅子上坐下,名可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兩人互視了一眼,肖湘自覺站了起來走到一邊,把四人空間給她挪出來。
名可把電話從包里拿起,看屏幕的時候心里還是有幾分忐忑不安,一看到那串熟悉到可以倒背如流的號碼,她深吸了一口氣,長指微微有幾分發涼,猶豫了好一會才終於把電話接上。
「在哪?」電話那頭傳來北冥夜低沉的聲音。
名可下意識往周圍看了一眼,琢磨著要不要對他說真話。
還沒來得及回答,北冥夜低沉中透著點點不悅的聲音已經在傳來:「在問你話,回答。」
「在醫院里。」被他壓抑的聲音吼了一下,她嚇了一跳,忙老實地回道。
「做什么?」不悅里明顯透了一點點焦急。
「腳受了傷,來上點葯。」
「哪家醫院?」
名可又往醫院外頭望了眼,才如實道:「安福醫院。」
電話掛上後,名可看著回到她跟前的肖湘,欲言又止。
「是不是他?」肖湘在她身旁坐下。
名可點了點頭,一個多禮拜沒有聯系了,他問了她醫院的名字,大概很快就會來。
她的目光隨著人群望去,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還在排隊取葯。
「你要跟他回去嗎?」肖湘看著她,這幾天北冥夜沒有和她聯系,這事她也知道的,不知道兩個人發生了什么事,不過,像北冥夜這樣的人肖湘也完全拿不准,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一點保障都沒有。
若是站在她的角度上,她是不贊成可可和北冥夜在一起的,不過,感情這種事她自己很清楚不好說。
「我不知道,不過,他來找我,或許我今晚不會回學校了。」名可有點無奈,那男人的霸道她算是徹頭徹尾領教過了,只要他想,別人的意見從來就不會被他當成一回事。
至少,她的意願對他來說就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好吧,這男人我來打發他。」肖湘說道,看了眼還在排隊的男人。
名可點了點頭,果然才十幾分鍾,北冥夜那道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醫院門口。
男人正巧取了葯過來,遠遠看到北冥夜那道身影,肖湘忙看著男人說:「你去把車開過來,我們在門口等你。」
男人似乎沒有半點懷疑,把葯交給肖湘,轉身朝電梯間走去,到地下車庫取車去了。
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電梯間的同時,北冥夜已經來到名可跟前,視線落在她上了葯依然有幾分紅腫的腳背上,他濃眉微擰:「怎么回事?」
低沉的聲音冷得有幾分嚇人,就連肖湘也忍不住把葯往名可懷里一塞,趕緊躲了去。
名可抬頭看著站在自己跟前,依然像是俯視天地那般俯視著自己的男人,好一會才輕聲說道:「在電梯里不小心被人踩了。」
「哪個混蛋踩的?」眉心擰得更緊,眼底寒氣頓時外溢。
她心頭一緊,忙搖了搖頭:「不知道。」
北冥夜沒有再多說,彎身把她抱了起來,舉步往門外走去。
名可回頭時,還能看到肖湘站在他們身後給她打手勢,她點了點頭,不再理會她,任由北冥夜把自己抱出門,直接上了車。
佚湯迅速把車子開出去,車影轉眼便消失在醫院的大門之外。
一路上北冥夜只是抱著名可,把她的腳執了起來放在掌中,偶爾揉一揉,更多的時候只是心情復雜地看著,沉郁的臉讓名可完全看不出來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兩個人的關系還是那么怪異,就連她都說不好他們現在這樣究竟算什么。
沉默,一路上誰都沒有說半句話。
直到他們離開繁華的街道,佚湯把車子駛上開往山腰的那條路,北冥夜才忽然開口道:「這幾天都做了些什么?」
這幾天……北冥夜不提還好,一提名可心里就郁悶了。
幾天沒有一個電話,現在忽然出現,又是一聲不哼直接要把她帶回去。
原來兩個人的關系永遠還停留在那一步,現在最鬧心的是那份協議,一想到那事,真恨不得把它拿出來用力撕碎。
「沒做什么。」她別過臉,有幾分負氣的成分,不大願意搭理他。
這份冷漠,就連北冥夜都感受到了,大掌往她臉上一托,將她一張小臉掰了回來,他兩道濃密的劍眉微微蹙了起來:「什么態度?」
「沒什么態度。」名可皺了皺眉,以為兩個人的關系稍微好了點,可事實上他還是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忽然,心里微微有幾分難受了起來。
一直以來不過是她想太多,原來人家對她的心永遠都沒變過。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氣悶,才如實跟他說道:「早幾天肚子疼一直在宿舍里呆著,今天感覺好了,便和肖湘一起到劇組里做事去了。」
對她忽然變得乖巧溫順的態度,北冥夜總算有幾分滿意,目光落在她肚子上,大掌也落了下去,在她肚子上輕輕揉了揉:「現在還疼不疼?」
「不疼。」那只大掌溫度太高,她輕輕推了一把,低聲說:「已經好了。」
「結束了嗎?」他又問道。
名可一怔,意識到他在問什么,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她點頭:「結束了。」
和一個男人聊這種話題實在讓人為難,尤其前頭還有佚湯在開車。
但北冥夜似乎一點不覺得有什么,依然盯著她的小臉,眼底不知道閃過了什么光澤。
看到他眼底的顏色,名可頓時就怒了,原來問她結束了沒有打的是這種心思,結束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是不是?
她有點後悔剛才應該跟他說沒結束才對,不過,都一個多禮拜了,還能不結束嗎?
「什么眼神?」北冥夜垂眸的時候正好捕捉到她眼底那一抹怨念,還有一點點不屑……
竟然敢拿不屑的目光看他!這女人,幾天不見,膽子又見長了!
「崇拜的眼神,行嗎?」她在心里翻了翻白眼,悶悶地說道。
這男人,跟在他身邊就得要時時刻刻以他為先,壞話那是半句都說不得,能說的,永遠只是恭維的話語。
她心里悶著,根本不願意看他。
北冥夜的卻依然把她的臉捧回來,讓她始終斜斜躺在他腿上,在她肚子上揉著的那只大掌不僅沒有放開,還越來越有往上探去的跡象。
一個多禮拜不見,確實……想她。
名可對他的意圖心里清楚得很,連拒絕都覺得多余了,在他懷里的時候,她什么時候曾經成功逃脫過。
「佚湯在開車。」她雖然臉紅紅的,但,聲音卻很平靜。
一種過去鮮少會有的平靜,這女人,真的生氣了。
北冥夜的大掌停留在她的腹間,好幾次想要往上頭探去,但在她越來越冷靜的目光下,他終於還是放了她。
在他將手拿開那一剎,名可埋首在他的胸前,事實上,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氣。
她沒有自己表現出來的呃冷靜,心里一直在害怕著,生怕他真的又要在這里對她亂來。
北冥夜只是抱著她,一路再無言。
回到帝苑,現在偏廳里吃了晚飯,之後北冥夜直接將名可抱上了二樓,因為她腳上有傷,他想和她一起洗澡,名可卻斷言拒絕,以一副冷冰冰的態度。
北冥夜又郁了。
一個多禮拜不見,他沒有找她,她就不能主動找他一次嗎?一個電話都沒有,今天不是他終於忍不住給了她電話,她是不是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他的存在?
被從浴室里趕了出來,他一臉沉郁,分明也是一肚子委屈,但,要他說自己委屈了,他又打死不願意承認。
不就是個女人嗎?
拿了一件外袍離開寢房,去了某間客房里洗澡,回來的時候,那丫頭還在浴室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居然一直沒有出來。
猶豫再三,他才走到門邊,冷硬著聲音問道:「半個小時了,在里頭做什么?」
「泡澡。」里面傳來名可低低的聲音。
泡澡……
腦海里閃過的是她光溜溜躺在浴缸里的一幕幕,細白如瓷的肌膚,晶瑩剔透的五官……
身下一緊,他聲音也粗了起來:「泡太久對身體不好,我抱你出來。」
說罷,大掌落在房門把手上輕輕一擰,但,這一擰,讓北冥總裁更加郁悶了。
靠!房門居然從里頭反鎖上了!
這是他的地方,他的房間,也是他的女人!她居然防他像防狼似的,從里頭將浴室的門鎖上!
「開門。」他壓抑著怒火,沉聲道。
里頭沒有任何回應,倒是忽然水龍頭落水的聲音大了起來。
他大掌一緊,怒得額角青筋頓時突突的跳動。
真的長膽了,居然用這樣的方式假裝聽不到他說話!這女人,這個被寵壞掉的女人!
要不要一腳將房門踹開,把她拎出來一頓好打?
他氣結,氣得好幾次真的差點忍不住一腳蹦到房門上。
名可將水龍頭開得最大,想要借著嘩啦啦的水聲,阻止北冥夜冷得嚇人的聲音傳進來。
但盡管如此,她心里還是有幾分不安,這么公然挑戰他的威嚴,是不是在自掘墳墓?她只是不想,真的很不想對著一個只喜歡自己身體的男人。
從來見面之後想的都是怎么要她,抱上了就想占有她,那個好色得讓人發指的男人,真的讓她很絕望。
可是,他想要她有什么不對?從一開始他就是為了想要她的身體,才想方設法讓她簽下了協議,他想要她的目的從來就沒有隱瞞過。
她現在才來糾結在意這個,是不是太後知後覺了些?
最近和北冥夜的關系真的很怪異,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在意些什么?
外頭再沒有任何動靜,那家伙不知道還在不在,又不知道泡了多久,她才從浴缸里出來。
擦干身體換上衣服從浴室里出去,果然,北冥夜已經不在了。
名可才剛走到書桌旁,門外便傳來青梅的聲音:「可可小姐在嗎?先生讓你出來後去吧台找他。」
名可眉心一緊,頓時不安了起來。
吧台……那混蛋,又想灌她喝酒!
北冥夜坐在吧台前,把玩著手機。
名可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兩瓶紅酒下肚,將第三瓶打開。
洗了個澡,不知道是不是人舒服了,心情也舒暢了些,再加上腳沒有那么疼,現在看到北冥夜,名可似乎沒剛才那么憋氣了。
其實吧,就是心里有點小郁悶,至於悶的是什么,自己也說不上來。
假懷孕的事情真的怪不得他,人家既然做過節育手術,怎么可能讓她懷孕?換了正常人都不會相信,說相信的,也不過是為了安慰對方而已。
所以這事上,自己沒必要生他的氣。
就是,一個多禮拜完全沒有一點消息……或許氣的只是這點,但說到底,以她和他的關系,他找不找她,輪不到她來多事。
說來說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悶些什么,今晚,似乎太矯情了。
她走到吧台前,站在他身邊,看著他落在手機屏幕上那根修長的指。
一想到這根指頭過去曾經對自己做過什么,臉刷地就紅了。
好端端的,干嘛想那種莫名奇妙的事?
「先生。」她輕喚了聲。
北冥夜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又把所有注意力放在手機屏幕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新聞,兩片沾過酒之後愈發好看的薄唇微微張啟,低言了聲:「過來伺候。」
名可抿著唇,心里再多的糾結這一刻也徹底沒了,伺候吧,人家就是高高在上的北冥大總裁,自己還有什么好想的?
事實上,站在她這個位置上,想太多也沒用,她畢竟只是一個他用來發泄的工具。
走了過去,雙手落在他肩頭,給他不輕不重揉捏了起來,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無心去理會。
本來心里悶悶的,可卻隨著自己伺候他的舉動,慢慢地整顆心平靜了下來,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有幾分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