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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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可搖了搖頭,白了肖湘一眼:「人家怎么說都是大明星,而且看她這性格也沒這么小氣,應該還知道公私分明。」

「誰知道呢?」肖湘撇了撇嘴:「要是公私分明的話,就不會做這么多小動作,這女人,我一看她就覺得她不是好人。」

「你瞧,公私不分明的那個根本就是你。」名可白了她一眼,兩人淺淺笑了笑,一起往化妝室去了。

要是俞霏凡真的公私不分,硬要把她們擠出去,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小角色始終是不能與他們這種大明星去抗衡。

不過,名可不怕,她對南宮家還有恩惠,南宮烈怎么都不會看著她們被擠走的,怕什么?

雖然拿這種關系來保護自己似乎太沒用了些,但人際關系不也是其中一方面的能耐嗎?

她不怕,就看俞霏凡是不是真的要出手對付她,發帖子的人,到現在她還沒辦法確定是誰,是不是俞霏凡,除了她自己和北冥夜,大概誰也不知道。

北冥夜應該是知道的吧,還是說他根本不願意查下去?他和俞霏凡究竟是什么關系?

明明不接受人家,可為什么看起來對她總是那么維護?他們……真的是舊情人嗎?

下午的工作進行得很順利,至於肖湘的擔心,完全就沒有必要。

俞霏凡只要投入到工作中,就完完全全想不起來其他事情,這副專心敬業的模樣,就連名可也忍不住佩服了起來。

其實她並不希望事情是俞霏凡所為,以俞霏凡和北冥夜的關系,要真的是俞霏凡做的,北冥夜估計也不好做吧?

不到迫不得已,她並不想依靠北冥夜去做些什么。

六點收工,名可卸了妝換上衣服,從包里把手機拿起來,沒看到有任何北冥夜的短信和未接來電。

看著肖湘正在里頭收拾,准備要出來了,她遲疑了下,終於還是拔通了北冥夜的電話。

從今天開始,不再畏首畏尾了,反正不過是一紙協議的關系,想太多,會累壞自己。

協議早點結束,也好早點自由,與其等他通知,還不如主動大方問問他今晚需不需要自己伺候。

認命不一定就是消極,反倒,是她積極的開始。

撥了號碼,將手機貼近耳邊,說到底,心里還是有幾分緊張的,只是自己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平靜。

出乎意料的是,北冥夜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將電話掛斷,看到肖湘走向自己,兩人互視了一眼,從化妝間里走了出去。

一抬頭就看到俞霏凡和曼妮站在不遠處,俞霏凡正在聽電話,名可和肖湘並沒有在意,才轉身走了兩步,身後,已經掛上電話的俞霏凡卻喚了聲:「名可,等一下。」

名可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她。

俞霏凡走到她跟前,淺笑道:「夜讓我給你說一聲,今晚不用你去帝苑了,他和我還有些事兒,回頭等他電話吧。」

名可沒說話,肖湘卻蹙眉道:「這種事情,不勞煩你來跟可可說。」

誰知道是不是假傳聖旨,這女人,連發帖子陷害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沒什么,我只是幫夜傳達一聲,或許你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今晚是不是要和我一起,不需要你伺候?」俞霏凡笑得愉悅,看著她們的時候,就像是看著兩個不懂事的小屁孩一般。

她盯著名可,臉上的笑意完美得無可挑剔:「本來我不打算和你掙的,不過,既然你今天敢在我面前叫囂,小丫頭,我不做點什么,還真對不起你給我的指控。」

她的笑完完全全就是鏡頭下最完美的表現,話語分明輕蔑得很,但,笑容卻是精致無雙:「名可,你惹我生氣了,我……正式向你宣戰。」

「好啊。」名可沖她一笑,笑容如春風輕柔,並不比她遜色半分:「那就等你有機會爬上他的床,再和我說宣戰不宣戰的問題,對一個送上門他都不要的女人,我不覺得我和你之間有什么好爭的。」

「你……」

「走吧,給她個機會,看看她今晚是不是真能上得了那張床。」名可牽上肖湘的手,與她一起轉身離開,再沒回頭看俞霏凡一眼。

俞霏凡盯著她漸漸走遠的身影,妝容精致的臉慢慢便難看了起來。

她確實沒想到要和她爭,因為北冥夜不允許,她從不做惹他不高興的事情,哪怕偶爾做了,也會在看到他森寒的臉色之後,立即停止。

但,她忽然就發現,不是一直退讓,他就能關注到自己的。

既然昨天晚上他已經明確說了不愛名可,她為什么不為自己爭一把?她有她自己的方式,她不會像那些愚蠢的女人一樣,只知道去爬他的床。

她的方式,絕對是這種小孩子意想不到的。

「俞小姐,你不用理會她,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小屁孩,過不了多久,北冥先生一定會玩膩她的。」曼妮走到她身旁,看著名可的背影,冷哼道。

俞霏凡不說話,不知道北冥夜是不是真的就因為名可這份天真和青澀,才更喜歡她。

至少,現在名可能留在他身邊,而自己不能,光是這點,她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了。

收回幽黯的目光,她瞥了曼妮一眼。

曼妮立即遠遠退到一邊。

俞霏凡才拿起電話,重新拔了一個號碼……「真的不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嗎?」公車上,肖湘側頭看著名可,「說不定她只是唬你的,你別讓她的離間計得逞了。」

因為名可說很久沒有出去吃過小吃,她們並沒有和社團的人一起坐車回去,而是去了車站擠公交車。

名可卻是一點都不在乎,聳肩道:「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好不容易有一個自由的夜晚,今晚,我們出去好好玩玩,那個醉生夢死,聽說很有意思。」

「你不是吧,想要借酒消愁。」肖湘斜睨著她,一臉鄙夷:「想人家就直接點,打個電話過去有多難?說不定真的是俞霏凡懵你的,她就是吃定你不敢亂給北冥夜打電話。」

「羅嗦。」名可白了她一眼,是真的不在乎,難得自由呢,去帝苑,誰知道那家伙會用什么方式對待她。

昨晚,她已經徹底又死過一次了,不僅身體死了,就連心也死了。

都到那地步了,還有什么好想的?俞霏凡喜歡就讓她拿走,那個男人,她其實真的要不起。

「究竟去不去?」她瞥了肖湘一眼。

肖湘吐了一口氣,轉頭看窗外。

其實,真的不想去呢,那個地方……她和慕子川其實是在那里開始的吧?但很不巧的,也是在那里結束。

醉生夢死里,燈紅酒綠,歌舞升平,兔女郎在台上跳著*辣的鋼管舞,不少男人圍在台下喝酒,是不是招戴著一雙雙白兔耳朵的女侍應再送幾瓶酒過去。

名可和肖湘在那里坐了一會,就開始有幾分後悔了。

其實,這種地方還真不適合她們,來了不喝酒,光喝飲料,還真是夠了。

時不時就會有男人過來搭訕,全都會肖湘趕跑了,到了後來,就連她們都懷疑起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好端端的,來這里做什么?不是為了釣金龜婿,也不是為了喝酒解悶……說句不好聽,這里的酒水太貴了,解悶,還真解不起。

「知道這兩杯飲料要多少錢么?」肖湘湊了過去,沖她眨了眨眼:「一杯三百。」

「咳。」名可淺咳了一聲,差點杯剛入口的飲料給嗆死。

三百!媽呀,老板怎么不去搶?

「還是最便宜的。」肖湘真不想埋怨她的後知後覺,但還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下次你心情不好,我買一堆水果酒,和你去宿舍樓天台喝一整晚,行不?」

三百一杯,兩杯就是六百,六百塊,足夠喝一個晚上有余,真是浪費。

「那……不如走吧。」名可建議道,她又沒說心情不好,就是老聽他們說醉生夢死什么的,心里有點悶,也想來開開眼界解解悶而已。

現在知道一口喝了幾十塊,她那點所為的郁悶,早已經被驚嚇取代了。

實在太驚悚了。

「走什么走?都已經喝開了。」肖湘白了她一眼,「反正要付錢的,還不如好好開開眼界。」

「咳。」名可又淺咳了聲,其實這沒什么眼界好開的,就是幾個穿著暴露的女孩在台上跳辣舞,大概也就只有男人喜歡吧。「我得去個洗手間壓壓驚,你等我。」

她放下杯子,站了起來,往洗手間走去。

肖湘沒理會她,目光依然時不時往角落里那張空出來的桌子瞟去。

那是專門留給慕子川的位置,他不來的時候,就一直空著。

決定了不再去想那個男人的,只是偶爾會忍不住……嗯,也不過是偶爾忍不住,偶爾想想而已,真沒什么。名可從洗手間出來後,沿著走廊往大廳返回。

兩便都是貴賓包廂,大概因為不是周末,今晚包廂里的人似乎並不多。

就在她正要走完這條走廊的時候,忽然前方一道高大的身影闖了過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是什么人,那人在瞥見她後,竟忽然伸手將她扯了過來,迅速推開一間包廂的門,扯著她大步跨了進去。

房門在他們身後被關上,名可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了,直到人被壓在沙發上,她才驀地反應過來,她……有人要強奸她!

這一嚇,頓時嚇得她臉色巨變,張嘴就要驚呼。

不想男人的大掌忽然壓在她唇上,硬生生將她已經到了嘴邊的呼救給壓了回去。

「唔唔……」她嚇得睜大了一雙眼眸,昏暗的燈光下,根本看不清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但這份氣息,卻不是她所熟悉的。

嘴巴被他的大掌緊緊捂上,為了逃命,她張嘴便咬了下去。

這一口咬得實在是狠,那人忍不住輕輕哼了哼,本來還想說什么,但在聽到外頭雜亂的腳步聲後,他低頭湊近她的耳際,忍著被她啃咬的痛,低聲道:「幫幫我……」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兩個男人凶神惡煞地闖了進來。

抬頭一看,竟看到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孩坐在一個男人身上,那男人躺在沙發上,從他們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臉,但很明顯,這兩個人……

「啊!」名可驚呼了一聲,慌忙撲倒在男人身上,嚇得頓時驚呼了起來:「滾出去!滾!」

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一個翻身,以最快的速度將她壓在身下,用自己的身體將她身上的光景嚴密擋去。

他赤著上本上,頭埋在女孩的胸前,褲子拉鏈已經被拉開,整條褲子在他腰間勉強掛著,搖搖欲墜的,隨時都會掉下去……

「抱歉。」難得闖進來那兩個彪形大漢還知道跟人道歉,兩人迅速退到門外,給他們將房門關上,雜亂的腳步聲慢慢走遠,隔壁的包廂開門關門的聲音傳來,慢慢地,動靜遠離了這一方。

壓在名可身上的男人徹底松了一口氣,名可也才想起來兩個人現在的情形,忙用力推了他一把,手忙腳亂地收拾自己的衣服。

其實也就是亂了些,說要露肉,還真的沒有。

男人也就赤了上半身,褲子的拉鏈是開了,但,里頭還有內褲,還不至於會走光。

不過,剛才的姿勢還真的……

名可紅了紅臉,看著他,聲音刻意壓著:「我可以走了嗎?」

「等等。」男人將自己的褲子拉鏈拉好,在撿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穿好,才舉步走到門邊,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隙,注意了下外頭的情況,知道那些人徹底走遠了,他才向名可揮了揮手。

名可走了過去,如果不是認出來這男人就是上回踩傷了自己,之後又好心送她去醫院的男人,她還真不願意和他演這么一出戲。

好歹是認識的,就當日行一善吧。

從包廂里出去,她快步往大廳返回,不料才回到肖湘在的那張桌子旁坐下,身旁的位置便忽然凹下去了一大片。

側頭一看,居然是剛才那個男人!

她眉心擰起,還沒來得及問他為什么坐在自己身邊,肖湘已經低呼了起來:「你不是上回踩傷可可的人么?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們……」

看了看他,又看著名可:「認識?」

「不認識。」名可忙否認道。

「你朋友剛才救了我,為了答謝她的大恩大德,今晚我請你們喝酒。」男人對上肖湘的視線,雖然唇角沒多少笑意,但,目光卻是柔和。

「舉手之勞而已。」名可盯著他,一臉抗拒:「更何況,我們不認識。」

如果不是他剛才一聲不哼直接把自己扯進包廂,給她選擇的機會,她一定不會願意幫他。

幫他,根本就是被逼上梁山的。

男人看著她,終於還是淺淺笑了:「是不是得要知道名字,才算認識?」

他伸出手,笑道:「你好,我叫龍楚陽。」

龍……陽……

名可輕咳了一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人家是龍楚陽,不是龍陽,你個小壞蛋。」肖湘白了她一眼,但明顯,不過是以此來調衡自己微微亂掉的呼吸。

龍楚陽,其實也蠻好聽的名字,不過,一想到龍陽之癖,頓時就成好笑了。

龍楚陽並未理會他們,從兜里取出香煙點著,輕輕吸了一口,才招來酒保,要了幾瓶紅酒和飲料。

名可下意識挪到肖湘那邊的小沙發上和她擠在一起,她不喜歡香煙的味道,這世上,能在她面前抽煙而不被她厭惡的,大概之後北冥夜一個人了。

不過,就算是北冥夜,也還是不怎么喜歡,抽煙有害健康。

「不喜歡?」龍楚陽瞟了她一眼,又看著自己指間的香煙,猶豫了下,才在桌上的煙灰缸里掐滅了。

見肖湘大大方方把酒保送來的飲料打開,他目光微閃,眼底閃過一絲訝異:「不喝酒,來醉生夢死做什么?」

肖湘和名可互視了一眼,是呢,不喝酒,來這里做什么?這問題她們剛才已經討論過了。

「釣金龜婿行不行?」肖湘撇嘴道。

「那敢情好,可以試試釣我。」龍楚陽瞥了她一眼,又看著名可:「名字?」

「無名。」名可一點都不想和他繼續瞎扯下去,這是個被追殺的男人,和這樣的人在一起,說不定危險很快就會降臨。

將手里那杯飲料喝光,她看著肖湘:「走吧,很晚了。」

「好。」肖湘知道她不喜歡和陌生男人打交道,剛打開的飲料放回到桌面上,就要陪她起來離開。

龍楚陽看著兩人,眼下一抹幽暗閃過:「知不知道這樣拒絕,很傷人?」

「那些人隨時有可能會回來,你不趕緊離開,還大刺刺坐在這里,等他們回來了,估摸著會更傷人。」名可瞟了他一眼,冷靜道。

龍楚陽不置可否,端起杯子嘗了一口酒水。

肖湘想問這話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名可真的想走,她也就不問了,先離開再說。

「你們是逸飛的人?」身後,龍楚陽低低沉沉的聲音傳來。

名可和肖湘微微一愣,同時回頭看他。

「別誤會,只是在電視上見過。」龍楚陽長指動了下,又有點想要抽煙的沖動,但想起什么,還是忍了下來。

看著名可,他道:「聽說《天下》是你寫的,你還接拍了無憂這個角色。」

兩人又是一陣愕然,知道《天下》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他連無憂這樣一個角色名都知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名可忍不住問道。

「坐下來,我們談談,看看是不是有合作的機會。」龍楚陽指了指對面的小沙發,「我只是正好認識東娛電影的商老板,所以對《天下》這部片子畢竟熟悉。」

名可和肖湘終於是放下了一點心防,回到他對面的小沙發上坐下,迎上他的目光。

「我不是東陵的人,不過,最近有點興趣,想在東陵投資一家娛樂公司。」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水,他看著名可:「剛才追我的是附近的小混混,我不過是一不小心把一個被調戲的良家婦女解救下來,便得罪上那兩個人了,沒事,這種人鬧過去就忘了,不會連累你們。」

名可還是有幾分遲疑,小混混居然也會禮貌地說一聲「抱歉」,這年頭,連混混都變得有文化了。

「你還在這里,不怕他們回頭找你?」這么大搖大擺地,還真是不怕死。

「怕什么?我不想和他們鬧事而已,真要打起來,也未必就打不過。」發現自己說起「打架」這些事兒,這兩個小女娃一臉凝重,他笑了笑,「更何況,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么?他們也想不到我還敢留下來是不是?」

名可和肖湘互視了一眼,還是有點不太有安全感。

「這樣吧,我們換個地兒,有些事情,確實想向你們打聽一下。」他笑,招來酒保,真的要結賬了。

桌上還有好幾瓶紅酒未曾開封過,而且那賬單……一萬九千多,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看著龍楚陽將金卡隨意交出去,她們終於相信了,這男人或許真的是要來投資的。

出手這么大方,不多見。醉生夢死不遠處的咖啡廳里,龍楚陽將咖啡杯子端起來嘗了一口,才看著兩人道:「商老板最近有些麻煩事,東娛電影大概是不太想繼續經營下去了。」

「你說什么?」肖湘嚇了一跳,盯著他:「這事不好開玩笑。」

「明天如果你們有空,我直接帶你們去東娛公司看看。」在外頭不管說什么都沒有太大的說服力,這兩個小丫頭也不像其他拜金的小女生那樣,一聽說他這么厲害,立即兩眼冒桃花。

他擱下咖啡杯,看著她們:「明天和我一起到東娛,和商軍衍見個面,成不?」

商軍衍,那可是東娛的大老板,她們這種小人物平時連見都沒機會見一面的,不過,他的照片倒上在娛樂雜志上見過,見到了也一定能認出來。

「我對《天下》這個故事挺感興趣,也是在東娛那邊知道,這劇本基本上是你一個人寫出來的。」他看著名可,眼底一點點光亮閃爍:「但在片子的制作字幕上,《天下》的主編是徐年華。」

名可不說話,社團是徐年華的,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她早已經做好心理准備了。

「成果被人冒名了,心里不覺得憋屈嗎?」龍楚陽依然盯著她的臉,想從她眼底看出不甘和氣憤。

但名可卻讓他失望了,她很平靜地接受了這件事:「徐年華是我們的社長,逸飛是他的,寫他的名字也無可厚非。」

「愚蠢。」龍楚陽愣了愣,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道:「知不知道這樣一個主編的名字值多少錢?《天下》是帝國集團投資籌拍的,是帝國集團第一次進軍娛樂圈,先不管帝國集團以後還有沒有繼續進軍娛樂圈的打算,但因為他們的介入,《天下》這部片子在整個東陵立即變得名聲大作,編劇組的名字,絕對會在圈里一炮打響。」

編劇這種工作,看電影的人不一定會注意到,觀眾只看演員和故事,但,行內的人就一定不會忽略。

「信不信馬上就會有娛樂公司去找那個什么徐年華要劇本?」龍楚陽笑,有幾分不屑。

名可還沒說什么,肖湘卻已經憤憤不平了:「那家伙確實已經收到約稿了。」

占用了可可的名字,就連接了新工作也不願意讓她們知道,徐年華那家伙真的太黑了,跟著那樣的人做事,真心憋屈。

「看吧,這就是你們不懂得維護自己成果的下場。」龍楚陽似乎早料到會這樣那般,聽了肖湘的話,一點都不覺得訝異。

名可抿了抿唇,沒說話,這種事情也實在沒辦法,當初和社團簽訂工作協議的時候,大家還懵懵懂懂的,根本什么都不懂。

劇本的歸屬權屬於社團,社團又是徐年華的,現在徐年華用自己的名字作為主編,就連她們都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只能說,踏入社會之前,涉世未深的,多多少少總是要吃點虧,就當是交學費。

「要不要我幫忙給你維權?」龍楚陽倒是大方,靠在椅背上看著她們:「要是想維權呢,對你們來說其實是好事,我可以幫你們出錢,至於能不能成功,這點我不保證,但有一點可以保證的是,把這件事情鬧大,對你們來說絕對有好處。」

「不用。」這種炒作,名可實在不喜歡。

「既然這樣,這件事情我們就不談了。」這么平靜,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我用人之用有實力的,至於那種沽名釣譽的,我也看不上,你們逸飛的人都知道,《天下》是你寫的,對這個故事磅礴的結構框架,我很喜歡,你們可以考慮一下,等我接手東娛之後,來給我做事。」

往兜里摸了摸,沒找到任何名片,他笑了笑掏出手機:「號碼多少?我給你留個電話。」

名可遲疑了下,終於還是將手機拿了出來,把號碼告訴他。

懂得防人是好的,但,太過於防備卻不是什么好事,她們現在確實需要一個機會,或許龍楚陽就是眼前最好的時機。

事情是真是假,只要和他去一趟東娛就好。

龍楚陽拔通了她的電話,雙方把號碼存下來後,他看了看手表,才道:「我還有些事情,你們要是回去,我正好送你們一程,是住學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