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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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連城忽然就有點明白了,眼前這女人似乎真的把他當成色狼,現在這模樣,算是想要拼死保住自己的清白?

他有點無奈,額頭上還在傳來一陣陣揪痛,雖然對他來說一點痛不算什么,但血流得這么快,總不是什么好事,他又不是血多得真的可以隨便流。

想直接跨上越野車回去找個葯箱止血,但她現在這樣……

北冥連城只是遲疑了下,便走到不遠處的密林中,不知道找什么東西去了。

名可還是很不安,越野車就在這里,她隨時可以開一輛離開,島上的越野車從來不會上鎖。

但她不認識路,雖然來的時候只開了十幾分鍾,可是,十幾分鍾的路程,她還是記不得。

北冥連城卻走進叢林里,許久沒有再出來。

名可咬著唇,猶豫了好一會,終於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忍著小屁屁上一股一股傳來的痛,走到一輛越野車旁,就要跨上去。

身後,一把低沉到明顯不悅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想丟下我不管?」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你認得回去的路嗎?

聽到他的聲音,名可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的,尖叫了一聲收回腿,迅速回過頭盯著他,一雙手不安地到處摸索,但,找不到半點可以攻擊對方的武器。

眼前的男人一手摁在額角上,手底下還有滿滿的一堆草葯,是草葯,名可沒有看錯,他剛才鑽進林中,原來是找草葯去了。

冷靜下來,她也才看清楚他現在的模樣,額上臉上甚至衣服上全是血,尤其是那件迷彩服,胸前一大片已經干涸了血跡……他居然流了這么多血!全是因為她剛才那塊石頭打出來的後果!

她心里有點惴惴不安,看到他現在這模樣,忽然就有點後悔了起來。

她真的不想傷人,長這么大,她也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滿意你看到的嗎?」這個時候,連城隊長居然問出了一句經常出現在小言里頭,壞壞男主角問女主的問題。

如果不是他現在的模樣足夠的狼狽,名可懷疑自己會不會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這模樣,怎么都和小言的男主搭不上。

但看到他又在往自己靠近,她還是防備了起來,全身上下不自覺溢出一分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森寒氣息。

居然防他跟防狼似的!

北冥連城有點跟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想解釋又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不解釋的話,這女人現在看自己的眼神實在讓他不怎么高興得起來。

感覺到額角上的傷口不怎么流血了,他才走了過去。

但他一靠近,名可立即又退了兩步,依然按著防備的目光盯著他。

北冥連城立即就郁了,不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臉色沉下:「你不拿自己的胸來壓我,我會有感覺么?」

「……」名可差點被這句勁爆的話給嗆死,不,應該說,是氣死。

他背著自己,又跑得這么快,身體接觸根本就是無法避免的,她什么時候故意拿胸去壓他?

「就算不是你,換了其他女人,估計也會有反應。」北冥連城總算緩了緩臉色,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好好地怎么會這樣,大概是真的缺了個女人在身邊調節一下生活滋味。

可一想到和那些矯揉做作的女人在一起,心里頓時又反感了起來,什么有反應?大概,連碰都不願意碰一下吧。

「還走不走?」他走到另一輛越野車前,長腿一邁跨了上去,回頭看著名可:「別再唧唧歪歪,又不是真對你怎么樣,別人的反應你也要管么?我強了你還是扒了你衣服?」

「……」她還是不知道該說什么,雖然他說的話她也總算慢慢聽了進去,不過,一想到剛才兩個人貼在一起的時候的感覺,整個人又徹底不好受了。

這男人,真是莫名奇妙的!

慢步回到越野車前,艱難地跨了上去,小屁屁往車上一坐,還是難受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傷了。

如果不是這男人看自己的時候眼里沒有任何邪惡的意思,她一定會以為在攀岩的時候,他對自己的懲罰是故意在占她便宜。

好吧,就像他自己說的,只是因為兩個人貼得太緊,就算換了其他女人,他也會一樣有那什么反應。

所以,剛才不是針對自己的……

她狠狠吐了一口氣,不想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腳踩在油門上,終於還是慢悠悠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回到島上的小木屋前,名可連晚飯都顧不上吃,直接就進了上回和北冥夜進去過的那間小木屋。

這小木屋似乎就是特別為北冥夜准備的,里頭衣服的尺碼,她認得出是他的碼數,這么大的碼估計沒幾個人能穿,他,還有北冥連城,再來就是幾個她曾經在島上見過的長得特別高大的隊員。

近一米九……還真的很高,尤其這兩兄弟的身材都是爆好,就連當模特也是綽綽有余。

這樣的身材,自己也只有仰望了。

衣櫃里頭居然還有事適合她的運動服……她還以為這間小木屋不會有呢,她的衣服都在另一座島上,那間她曾經和北冥夜顛鸞倒鳳的木屋里……

小臉微紅,一想起那男人,心里就止不住一陣狂跳。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和他在一起的片段里,來來去去竟基本上都是在床上的,能不能什么時候可以多點床下的活動?一直這樣,說他們不是純粹的床伴關系,誰信?

拿了運動服往浴室走去,她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也花了很大的精力,才將自己小心翼翼清洗干凈。

腿上有點被刮傷的地方,傷口不算嚴重,就是一點點皮肉傷,不過,青紫瘀痕卻是到處都是。

這一身皮膚還是嫩了些,攀岩的時候,隨便撞一下都會留下讓人觸目驚心的痕跡,至於傷,倒不是那么嚴重。

嚴重的傷在臀上,還有……胸前。

將衣服小心翼翼穿上,無奈地吐了一口氣,才從浴室里出來。

一抬頭,頓時又被坐在床上的男人嚇到了。

他坐在床邊,上半身的迷彩服已經被脫了下來,隨手扔到地上。

一身糾結的肌肉在她面前徹底展現,縱橫交錯的胸肌上頭,還有點點被刮傷的痕跡。

一個光裸著上半身的男人,亂亂的劉海搭在額前,凌亂,霸氣,狂野,性感,一身的塵埃不僅無損他的氣韻,卻更給他添了一份不拘小節的野性美。

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頭運動過後的獵豹一般,渾身上下透著讓人畏懼的寒氣,冷冰冰的,卻又是如此的尊貴,天生的王者。

名可有點看呆了,目光落在那條比自己的腿還是粗壯的手臂,想起不久之前,自己被他壓在身下的時候,就曾經緊緊攀上他這條壯實有力的手臂,一想,一顆心莫名又醉了。

只是現在的他異常冰冷,這樣的冰冷,讓她心醉的同時,也讓他不安。

當他冷冰冰的時候,她總是會有一種自己被他排除在心門之外的感覺,這種感覺,除了讓她不安,還讓她特別無力。

一直在沉眸的北冥夜在聽到她出來的動靜之後,緩緩抬起一雙墨色的星眸,對上她的視線之後,身上那份寒氣頓時被斂了下去。

可雖然他在有意識地收斂,名可還是能感覺到陣陣寒意從他身上不斷外溢,就像是他與生俱來的那般,狂傲的氣息之下,全是讓人冷徹心扉的寒霜。

「先生……」名可輕喚了聲,因為感受到他的寒氣,這時候竟連走過去向他靠近的勇氣都忽然沒了。

北冥夜卻忽然站了起來,拿起被隨手丟到地上那件已經臟了的迷彩服,往浴室走去:「我去洗澡,等會帶你出去吃晚飯。」

名可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北冥夜轉身進了浴室,她卻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什么,想要找個地方坐下,但小屁屁還是有點疼,不碰的時候還好,一碰,頓時疼得坐立不安。

無所事事,看著剛才北冥夜做過的地方,她才走了過去,用手將那塊被他坐得微微凹下去的床單鋪平了來。

但,依然不知道該做什么,北冥夜剛才身上那份寒氣,她看著很不安……

北冥夜這個戰斗澡洗得很快,不到十五分鍾,他便頂著一頭濕答答的短發從里頭出來,名可卻注意到,他這次洗完澡出來,剛才那份寒氣徹底沒了。

她還是看不懂這個男人,他永遠那么高深莫測,比人完全無法從他的眼神甚至臉上看穿他的靈魂。

「怎么站在那里?」瞥見她還愣愣地站在床邊,他蹙了蹙眉,忽然勾起了薄唇,笑得愉悅:「迎接我,像個小女佣一樣?我不記得我什么時候這么刻薄佣人過。」

終於又見回那個熟悉的他,名可才吐了一口氣,對他將自己比喻為女佣這事,她也就不在意了。

瞥了他一眼,她怨念道:「不舒服,不想坐。」

「不想坐還是不想做?」他笑了笑,眼底淌過點點異樣的光芒,走了過去長臂一伸,將她勾入懷中:「放心,我會等你出去吃飽,回來之後再吃你,怕什么?」

名可眨了眨眼眸,抬頭看著他。

眼底的光亮如此讓人感覺熟悉……這家伙,敢情是以為她不敢往床上坐,是怕他出來之後像頭野獸一樣直接將她在床上壓下去?

也好,他至少還知道自己有些時候真的很禽獸!

雖然北冥大總裁難得展出出一點良心,但,名可現在卻真的是沒辦法坐,小屁屁到現在還疼著呢,估計得要今晚睡一覺,明天醒來才會徹底好起來。

北冥連城和他哥哥一樣,下手完全不知輕重的。

「究竟怎么回事?」北冥夜總算看清楚她眼底的點點不安,也注意到她是真的不想坐。

他蹙了蹙眉,眼下閃過點點狐疑。

「篝火晚會還在准備中,沒有這么快能玩起來,你先歇一會。」走到床邊坐下,他向她伸出手:「過來跟我說說今天都訓練了什么項目?學到了什么?」

名可皺緊眉心,學到什么……好吧,打人算不算?還是將人打得頭破血流的那種。

「怎么不過來?」北冥夜的眉心擰重了幾分,不過一個白天的時間不見而已,對他就生疏起來了?

名可自然能感覺到他對自己行為的不高興,可她現在……

她吐了一口氣,慢步走了過去。

還沒完全靠近,手腕便忽然一緊,她熟悉他的舉動,當他大掌扣上自己手腕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另一只空閑的手立即往身後探去,想要護在自己的小屁屁上,但,動作上還是來不及。

北冥夜已經將她拉了過去,把她小小的身體圈在自己懷里,正要低頭尋找她的薄唇,在吃晚飯之前先來點開胃小菜,沒想到他還沒有親下去,懷里的女孩已經悶悶地哼了起來。

「嗯……」名可兩道柳葉眉緊緊鎖在一起,低呼了一聲:「疼……」

疼!

一個字,讓身邊的男人頓時一緊,差點就被她這一聲悶哼弄得走火入魔。

在男人懷里的時候發出這種叫聲,這算什么?晚飯還沒開吃呢,這是要邀請他先來一頓?

要真是這樣,他倒也不介意。

大掌從她腰上離開,一把就將她柔軟的身子掌控在掌下,正要放肆地碾壓上一把,名可卻已經低叫了起來:「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北冥夜眼底的光亮黑了幾分,垂眸盯著她寫滿痛楚的雙眼,眉心是一點旁人輕易能看穿的不悅:「不要,勾引我做什么?」

「不是……沒有勾引你。」她咬著唇忙著解釋,人現在整個都難受死了,哪里還有心情勾引男人?

尤其,她胸前也是一堆被撞疼的地方,要是讓他碾壓上一番,自己不死也得掉層皮。

她沒有那么重口好不好?一身傷痛還敢將自己送給這頭野狼,這不是想要自殺么?

這么年輕這么漂亮,想死輪不到她。

「我……我有點不舒服。」她咬了咬唇,低垂眉眼,事情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

「哪里不舒服?」北冥夜問道,聲音已經蒙上了點點蘊欲的沙啞。

她知道,當他的大掌已經覆上她的時候,她要是給不了他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件事情,他一定會毫無顧忌繼續下去。

因為,對他來說,一切都是她先挑起的。

「我……」名可看著北冥夜,猶豫了好一會,才說:「我臀上疼,被……被摔到了。」

「我不碰那兒就好。」

反正篝火晚會還需要一點時間,不急。

既然不急著出去,孤男寡女留在房間里,不找點事情說說說不過去。

名可聞言,心里直想翻白眼,不碰她臀,她就可以不疼了嗎?

「我……我胸口也疼。」這下,他總不能再繼續為難自己了吧?他可以不碰她小屁屁,是不是也可以不碰她……胸口?

她期待他啞口無言的樣子。

但,北冥大總裁卻讓她失望了。

目光落在她胸口上,只覺得喉嚨一陣干涸,身體也似乎處於一種缺水的狀態中。

他很體貼、也很善解人意地道:「等會,我幫你親兩下,滋潤過後,該就不疼了。」

名可深吸了一口氣,她能不能放肆一點,在他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氣憤?

親兩下就可以不疼?北冥大總裁這是什么歪理?

「不行……」雖然是抗拒,但聲音卻很輕很輕,在他面前,始終還是不敢太放肆。

她看著他,遲疑了下,才說:「撞……撞疼了,親了也沒用。」

北冥夜眸光凝了凝,似在思索著她的話,好一會,他才說:「衣服脫了,我來給你看看。」

「……」名可臉色凝結了,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其實……「我緩一緩就好。」

在他懷里動了動身子,想要找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坐好,別讓自己的小屁屁繼續受折磨。

她現在坐在他腿上,雖然他大腿肉不少,但卻全是硬邦邦的肌肉,平時沒事的時候坐著還算舒服,但,現在這樣,他腿上肌肉每動一下,她都疼得不行。

見她在自己懷里扭來扭去,北冥夜真恨不得就這樣將她衣服扒了去,這女人是真的不懂還是假裝的?她真不知道自己對他來說就像是個毒葯一樣,輕易讓他上癮么?

在他懷里還那么不安分,每次都表現得那么無辜,弄得他渾身血熱沸騰,受不得而要了她之後,回過頭來她又開始指責起他的凶狠,以及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將她強占。

就像現在這樣……

於他來說,這壞女人根本就是在故意主動蠱惑他,就算真的將她要了,那也是她自找的。

如果不是看到她眼底真的有幾分同意,他真的會直接壓了她。

「沒聽到我的話?」他挑了挑眉,眼底沉淀著不悅,天生沒什么耐性,在她面前算是不差了:「脫衣服。」

「不……」名可下意識揪緊自己的衣襟,真的沒想過要讓他看什么傷口,看了的話,誰知道會不會……「我沒什么事,就是有點疼,過會就好了。」

「給你兩個選擇。」北冥夜完全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沉眸盯著她不安的小臉,平靜道:「第一,脫衣服讓我看看傷口,第二,這衣服我來撕,撕完給我睡。」

「……」

她咬著唇,郁悶得想要嘔血了。

他的聲音雖然聽起來平靜,但,卻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她不樂意,很不樂意,但,在他面前總是無能為力。

微微有幾分顫抖的小手揪上自己的衣領,猶豫了好一會,才慢悠悠將衣扣一顆一顆解開。

「先看小臀。」在她基本上將所有衣扣解開,讓她僅穿著粉色內衣的小身板展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北冥夜呼吸又重了幾分,啞聲道。

名可怔愣了好幾秒,才將他的話用力消化完。

抿了唇,她暗中咬了咬牙,才動手打算將衣扣一顆一顆扣上。

「就這樣吧,別浪費時間了。」北冥夜一把扣上她的手腕,將她手從衣服扣子上拉開,輕輕推了她一把,讓她趴在床上,他自己動手給她扒褲子。

「真的沒什么,就是摔了一下。」名可一下就心慌了起來,他要看,那她……不得要完完全全沒有任何保留地呈獻在他面前?這感覺……很不好,太叫人驚慌畏懼。

「那也看看,看摔到哪里。」隨著她運動褲連同小褲褲被扒了下來,看到點點晶瑩剔透的雪白肌膚,那呼吸,頓時又亂得不成樣了。

但,心猿意馬的感覺,在看到出現在雪色上那一個個粉色鮮明的掌印時,一張臉頓時就黑透了。

「哪個混蛋干的?」北冥大總裁此時咬著牙,一字一句全都是從齒縫里迸出來的。

他的女人,哪個王八蛋敢揍!那家伙居然敢動她!不要命了么?

「你弟弟。」名可咬著唇,本來真不想告狀的,畢竟在人家背後告狀這種事情真的不怎么光彩,但,這是他自己問起來的不是?給她天大的膽子她也不敢騙她。

所以她現在不是在告狀,不過是在被他嚴刑逼供,不得不將事情原原本本向他傾訴。

這么想著,她就心安理得了,咬著唇,氣呼呼地向他一五一十稟告道:「他……北冥連城那個混蛋,他逼我和大家一起攀岩,我不過是第一次,哪里比得過其他人?他……」

她又咬了咬唇,每次想起來,總是氣得恨不得將那家伙給撕了!

「他嫌我爬得慢,便在下頭一直催一直催,我只要速度稍微慢點,他就打我。」真心好委屈,長這么大,就連她爸爸都沒有這樣打過她,可北冥連城……他今天真的把她打慘了!

她委屈得直想掉眼淚,不料身後的男人在沉默了好一會之後,竟忽然平靜道:「這是他訓練你的方式,我無權過問,以後,你爬快點就是,他不會故意為難你。」

名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女人被人打了,還是打在這種地方,這個霸道殘暴的大總裁,他……他居然不生氣?

他沒有找北冥連城去算賬,給她出口氣,那也就算了,居然還跟她說,讓她以後爭口氣,爬快點,人家就不會揍她了!

他……他究竟還是不是她的男人?

如果說北冥連城對她的體罰讓她氣得快要嘔血,那么,北冥夜現在這份淡漠,卻教她傷透了心。

這男人,根本不在乎她!

那她還在他面前告什么狀?簡直就是丟人了。

在名可胡思亂想的時候,北冥夜已經拿了一瓶葯,指尖調出一點淡綠色的葯膏,在她白皙的肌膚浮出的那一片片巴掌印上輕輕抹了上去。

他抹得很輕很柔和,基本上沒有用多少氣力,但,名可還是覺得疼,不僅小屁屁疼,就連一顆心也疼。

不過她終於是知道了,在這件事上,北冥夜根本不會站在她這邊,也就是說,以後北冥連城還想折磨她,北冥夜也不會管。

忽然,就覺得很絕望……

「我和他有協議,只要他答應親自訓練你,他所有訓練的項目我就不能過問。」看得出她的失望和低落,北冥夜一邊給她上葯,一邊試著耐住性子給她解釋道:「連城不是你想的那樣,只要你以後多用點心,他不會為難你。」

「你就這么相信他?」甚至答應了人家,她要是不聽話,整個人就交給北冥連城隨意處置?

他怎么就不怕那男人忽然獸性大起要對她怎么樣?是他真的這么不在意她,還是真那么信任北冥連城?

「怕什么?他討厭女人,根本不會真的碰你。」北冥夜對這點卻似乎胸有成竹,對她的小心思一點不以為然。

名可卻心有不甘,動了動唇,直想反駁他的話。

但,不敢。

北冥連城對她有沖動,甚至讓她清清楚楚感覺到,這件事要是讓他知道,倒霉的不一定是北冥連城,大概會受到懲罰的只有她自己。

他一定會認定是她故意勾引北冥連城,才會讓人家起沖動吧?畢竟,北冥連城討厭女人不是?

怎么忽然就覺得,前景一片灰暗?

「啊!那里沒有受傷!」意識神游中,一陣奇異的觸感嚇得她頓時回了神,想要從床上爬起來,他的大掌卻壓在她腰上,雖然壓下來的力氣不算大,但,還是輕易能讓她動盪不得。

名可嚇得臉色都變了,感受著他長指帶出來那份涼意,雖然臀上的傷口確實好受了不少,但,她忽然想起來,現在這樣,這個姿勢……抬羞恥了。

「先生……」她不安地低喚了聲,想要回頭卻又有點不敢。

他這個人,你只能服從,服從,再服從!服從了,他或許就能照顧一下你的心情,你要是不服從,他一定會順著你最不希望發展的方向走下去。

「這里疼不疼?」北冥夜沒理會她的小心思,又勾起一點葯膏,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游走。

名可咬了咬唇,努力壓下那份悸動的感覺,深吸了一口氣,才啞聲道:「這里……這里不疼,沒有受傷。」

「這里呢?」

他問得那么認真,似乎真的只是為了給她上葯一樣,這么神聖的口吻,就連名可都不好意思將他往齷齪的地方想去了。

前提是,如果他不是北冥夜的話。

她咬著唇,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這混蛋,就喜歡玩!

可她還是正兒八經,一板一眼回應道:「不疼,這里沒有受傷。」

現在這樣還是好的,至少他還不算太放肆,她最怕的是,等北冥大總裁玩得興起,會忽然要求另一種新的玩法……

「我怕你的感官出錯,錯過了受傷的地方,你還是爬起來,讓我看清楚些。」

「……」

某女,徹底無語問蒼天。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至少有一個多小時,女人乖乖躺在那里,連胸口的瘀傷都被上了葯,男人才總算願意讓她離開。

只不過,等她從床上爬起來之後,便清楚看到了眼前這凌亂的一幕:男人一臉一身全是豆大的汗珠,剛換上的那套運動服,上衣已經徹底被汗水打濕。

北冥夜重新拿了一套休閑服,邁著有點凌亂的步伐走進浴室,這次花了少說有二十分鍾,他才從浴室里慢悠悠出來。

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神清氣爽的,如同煥然一新那般。

這精神奕奕的模樣,不得不讓名可懷疑,剛才某人在浴室里是不是已經欲成了好事。

瞥見她眼底懷疑的光芒,北冥夜也不生氣,將她拉入自己懷中,用力摟了摟,出門之前,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了幾句,才在她羞愧萬分的目光之下,悠哉游哉往門外走去。

欲成好事……大概是沒有的,因為某男說了,他留著全副精力,等篝火晚會結束後,回來好好招待她。

她不需要他的招待,真的不需要,很不需要……

外頭,無數的火堆已經在操練場那邊的空地上燃了起來,火光沖天,將整個操練場照得亮如白晝。

如果不是自己對操練場算得上熟悉,知道這下頭沒有半根雜草,名可一定會擔心這么大的一堆堆火焰,會不會引起整個小島的大火。

不過,有北冥夜在,這種烏龍事件不可能會發生了,她真的沒必要擔心什么,只要有這個男人在,一切困難都不是什么問題。

北冥夜被幾個兄弟招呼了過去,名可便一個人被丟了下來,雖然島上都是自家人,大家的相處真的不怎么分彼此,但,她和他們不熟,真的不怎么懂得如何跟他們相處。

只能走到一旁拿了一分小蛋糕,看著不遠處的人群,安靜吃了起來。

視線里似乎晃過一道有幾分熟悉的身影,她微微愣了下,抬頭往角落里望去。

東離分明已經看到了她,卻在她視線投過去的時候,心慌意亂地將目光錯開。

心慌……

名可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想到這個詞,但,他的表現不得不讓她懷疑。

東離和她也算得上是認識了,至少還說過幾句話,比起島上其他兄弟,她自覺和東離更熟悉些。

想了想,還是決定過去和他打聲招呼,剛才那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不過,東離沒有理由會怕她,大概,真的看錯了吧。

她又不是什么毒蛇猛獸,他慌什么?

「東離。」名可大方走了過去,遠遠就向他招呼道:「你也在這里。」

東離高大的身軀幾不可見地僵了僵,知道她在向自己靠近,他眼底淌過幾分不安,一想到她爸爸的事,一團陰影立即蒙上心頭。

在她快要走到自己跟前的時候,他忽然一轉身,大步往遠處走去。

名可有點愕然,這個東離怎么越喊越跑了?看到她就像見到鬼那樣!

她只是忽然想起來有些事情或許可以找他幫個忙,但沒想到他會這般。

正猶豫著要不要向他追去,抬頭卻看到阿嬌從遠處走來,正巧與東離碰個正著。

兩人停了下來不知道說了什么,名可遲疑了下,還是走了過去。

阿嬌的目光越過東離落在名可的身上,見到她,她眉眼亮了亮,在名可走到她跟前時,她笑著說:「我聽他們說你來了島上,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想到你真的在這里。我今天傍晚才到這里的,你這兩天都會留在島上訓練,是嗎?」

名可點了點頭,沖她一笑,卻又看著東離。

這回東離是無法繼續躲避了,才回過頭看著她,擠出一點笑意:「可可小姐,真巧。」

名可也不知道他剛才是真的沒看到自己,還是故意裝著沒聽見她的呼喚,不過現在他既然跟自己打招呼,她也就當剛才的事情沒發生了。

沖他淺淺笑了笑,她輕聲說:「東離,我有些事情想找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