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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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車子駛離路邊回到車道上,一路上北冥夜默不作聲,直接往公寓返回。

離開了盤山公路,進入了熱鬧的大街之後,名可才像似想起了什么,把手機拿了起來撥通了肖湘的號碼。

電話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她有幾分緊張,直到電話自動斷掉,她又重新撥了一遍。

好在這次才響了兩聲,肖湘便將電話接了起來,只是接電話的時候呼吸似乎很沉重,還有幾分急,仿佛在用力喘氣。

名可心里有幾分莫名其妙,皺著眉問道:「湘湘,你現在哪里?離開龍家了沒有?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沒……沒有。」肖湘用力喘了兩口氣,努力想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但卻似乎難以將氣息控制。

「你在做什么?」名可又問道,剛問完這話便忽然睜大眼眸,一張臉刷地便紅了。

拿緊手機,她尷尬地道:「我……我沒什么,只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事,如果沒事……」

「我沒事,可可,你……你現在在哪里?回去了嗎?」電話那邊又傳來肖湘依然喘氣的聲音。

名可真有幾分後悔了,早知道這個時候就不打給她了,喘氣喘成這般,和自己剛才的情況有什么區別?

剛才她是被北冥夜莫名其妙拉了過去給強吻了,現在湘湘她……

一張臉又頓時紅了幾分,她忙道:「我和先生在一起,那我不跟你說了,照顧好自己,回頭我再跟你聯系……」

「等一下。」肖湘有點急了,氣息好不容易平緩了些,她急道:「那個是名珊,不是什么龍珊珊,那個……」

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陣異響,肖湘分明已經被拉開距離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做什么?混蛋,把手機還給我,我在和可可說話,還我手機……」

名可的眉心依然輕蹙著,沒過多久,電話那邊便傳來了慕子川同樣有幾分氣息不穩的低沉聲音:「龍家的人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過兩天我帶她回去,這段時間你們不要見面了。」

名可心里沉了沉,知道慕子川是怪自己把肖湘拖下水,可她根本沒有想過這個,這些事情她真不打算和肖湘說,所以她連名珊成了龍珊珊的事情也沒有告訴她。

慕子川也似乎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有幾分重了些,那邊肖湘分明在責怪他。

他溫言道:「對不起,可可,我不是怪你,但我想北冥夜也不會同意你和龍家的人有任何糾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了,子川大哥,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更加不會扯上湘湘。」名可笑了笑,這笑卻是真心的。

不管怎么樣,慕子川這么在意肖湘,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只要看到他們兩個過得好那就好,至於名珊的事情,她確實不打算讓肖湘參與進來。

「那就好,那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我掛電話了。」慕子川淡言道。

肖湘的聲音立即又傳了過來:「混蛋,電話是我的,快還我電話,你沒資格替我掛電話,慕子川,你這個混蛋,你……」

她後面還在罵什么,名可聽不見了,因為慕子川已經把電話掛掉。

她理解他的心情,不僅沒有怪他,反倒是真心覺得欣慰。

雖然慕子川看起來並不是什么熱情的人,但至少對湘湘該是真的在意的。

「怎么樣?」北冥夜側頭看了她一眼。

名可吁了一口氣,笑得有幾分無力:「沒什么,只是和湘湘報個平安,順便看看她離開了沒有。」

「慕子川是不是讓你別扯上肖湘?」雖然北冥夜沒有聽到慕子川說的話,但不難想象。

龍老爺子是個什么樣的人物,這個暫且不提,龍家有多復雜她們不清楚,他們難道還不知道嗎?

如果清楚名可和龍珊珊的關系,龍家某些人會不會輕易放過這么好一顆棋子?

事情再這么糾纏下去,對她們兩個小丫頭絕對沒有任何好處。

不過,他倒是有點看走眼了,沒想到慕子川居然這么在意肖湘那丫頭。

名可低垂頭顱沒有說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明白北冥夜的意思,他和慕子川其實是同一個意思,都不希望她們與龍家的人糾纏。

可是,不找龍珊珊,她沒有辦法知道那夜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她必須要與她對質,要問清楚爸爸是不是她推下去的。

一路上兩人沒再多說什么,回到公寓地下停車庫的時候,北冥夜將車子停了下來,翻出手機不知道給誰發了個信息,之後才與她一起下了車,進了電梯間往公寓返回。

北冥連城依然在公寓里,見他們回來,他拿上錢包和鑰匙就往外頭趕去。

「你要去哪里?」名可看著他,有幾分訝異:「這么晚了還出去嗎?」

「不出去,留在這里當電燈泡嗎?」昨天晚上弄得他連覺都睡不好,現在這兩個家伙回來了,他還怎么在這里呆下去?

名可一張臉還是有點紅撲撲的,看著他離開,直到大廳的門被關上,她才回頭。

北冥夜就站在她背後,這一回頭立即便對上他的目光,她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已經回房間了。

「還有事嗎?先生。」她驚魂未定地問道。

北冥夜瞅了她一眼才轉身往房間返回,推開房門,一抬頭就能看到安安靜靜放在床上那份協議。

准備了一整天要給她的,可一早到現在,連正兒八經跟她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但經過了龍家這些事情再回來,他卻不知道該怎么把這件事提起來了。

見他堵在門口一直沒有進去,被他堵在外頭的名可看著他的側臉,訝異道:「先生,不進去嗎?是不是房間里頭有什么?」

想要往里頭望一眼,可他身軀實在太高大,堵在門口竟把她所有視線幾乎全擋了去。

她從他胳膊往探出頭顱,北冥夜垂眸看了她一眼,忽然側了側身,給了她足夠的視野看房間內的一切。

可名可看了一圈並不覺得有什么,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她訝異道:「怎么了?沒什么不妥……」

忽然便有幾分緊張了起來,臉色微變,身體下意識往他身旁靠去:「是不是……是不是有人……」

「慌什么?房間里除了我和你,還有什么人?」北冥夜哼了哼。

真不知道她這是什么眼神,這么大一份協議在那里,居然看不到!

北冥夜實在有點心煩,不想再與她玩這種游戲了。

「膽子這么小,還敢去惹龍家的人,你要敢再亂來,說不定哪一天這房間里就真的躲了十幾個人,一進門就亂槍把你射殺。」

射殺這兩個字,自己說出了口,連心都莫名揪痛了幾分。

他指尖緊了緊,沒想到竟連想象一下也會心痛,不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滋味,太怪異了。

走到衣櫃前拿了睡袍,他轉身進了浴室。

聽著里頭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名可才松了一口氣,隨手將房門關上,舉步書桌旁走去。

在椅子上坐下,撐著自己的額角,身累,連心都有幾分疲憊。

雖然知道北冥夜剛才說的是玩笑話,但回心想想,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萬一自己真的把龍家的人得罪了,將他們惹怒,回頭一出門就被亂槍射殺而死,那怎么辦?

她還這么年輕,還不想死。

可是,難道就真的這兒放任龍珊珊逍遙法外嗎?萬一爸爸真的是她推下去的呢?

她雙手摁在額角上用力揉了揉,好一會才站了起來朝床邊走去,走了兩步又似想起什么,轉身走到衣櫃前,將自己買回來的睡衣取了出來,靠在櫃門邊等待北冥夜出來。

北冥夜這個澡洗得特別快,才不到十分鍾他已經把浴室的門打開。

出來的腳步似乎有幾分遲疑,沒有立即出來,而是好像在猶豫些什么,猶豫了好一會才拿著毛巾,一邊擦頭發一邊從浴室走出。

以為給了她這么長的時間,總該發現床上那份協議,但沒想到他出來的時候,這家伙還抱著睡衣靠在衣櫃的門邊,兩眼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定又在想龍家的事情。

心煩意燥的,他走了過去,哼了哼:「還不去洗澡?」

「好,我這就去。」名可回過神,舉步往浴室走去,走得這么瀟灑,連一眼都沒回頭看床上那份協議。

北冥夜真覺得太委屈了,從早上一直委屈到現在,是不是非得要他把協議拿在手里遞到她面前,她才會看得到?

這女人,眼睛長在頭頂上了,這雙漂亮的眼眸究竟都是用來做什么?

他煩躁地扔下毛巾,一頭還是濕噠噠的短發顯得有幾分凌亂,凌亂中又透著野性的美,但可惜這些他女人看不到。

走到床邊盯著床上那份協議,兩頁紙,還是a4紙,知不知道a4紙有多大?這么大兩頁紙在那里……

他閉了閉眼,又是委屈又是煩躁,就這樣看著協議,心情有幾分忐忑,七上八下的,還是無法決定要不要親自把協議交給她。

這都看不見,真是敗給她了!

名可出來的時候北冥夜還站在床邊,一看到她出來,一顆心莫名又緊張了起來。

看了眼腕表,快十一點了,離今天的結束只有一個小時。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用最直接的辦法,要不然等這丫頭發現,只怕十二點要過了。

正要翻身把床上的協議拿起來,不想電話鈴聲卻忽然響了起來。

回頭看了名可一眼,名可還在安靜地擦拭自己一頭濕漉漉的長發,他無奈將手機拿起,一看是佚湯的電話,忙將電話掐滅,直接出了房間往大廳走去。

名可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把頭發擦干之後,把毛巾拿回到浴室里,出來時北冥夜還在外頭,似乎佚湯來了。

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她也沒理會,走到床邊正要把被子鋪開,不料卻看到上頭有兩張紙。

這兩張紙好像他今天早上就拿在手里了,當時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也沒在意。

她將這兩張紙撿了起來,反過來一看,只看了第一行字,一雙手就已經激動得顫抖了起來。

他們的協議!

他把協議拿出來做什么?他又想讓她做什么事?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百感交集,真恨不得把這份協議給撕了,讓北冥夜永遠沒有機會再拿這個威脅自己。

可是,她如果直接把它給撕了……

不給她太多的時間胡思亂想,大廳的門便已被關上。

佚湯似乎離開了,北冥夜正往房內走來。

名可忽然就有幾分慌了,腦袋瓜一下子閃過些什么,真想把協議就這么撕碎,要是等他回來,她就沒機會了。

可這份協議拿在手里,指尖卻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不可以撕,這樣撕了,似乎太過分了些,惹怒了這個男人,以後還不知道會讓自己做些什么事。

只是一個遲疑,北冥夜已經進了門隨手將房門關上。

名可呼吸亂了,心慌意亂的,不知道該把協議扔回到床上,當自己沒有看到,還是坦白一點把協議還給他。

可才掃了一眼,頓時被他手里拿著的東西給吸引了。

一雙眼眸睜得大大的,看著走到自己跟前的男人,視線從他臉上移開,又落回到他手里的東西上,薄唇竟不自覺抖了起來:「你……」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北冥夜垂眸看著她手中那份協議,不得不承認,看到她拿著協議的時候,心里還是有幾分緊張的。

將蛋糕往書桌上一放,他又回到她跟前。

名可有幾分惴惴不安,在他走近自己的時候,她終於還是伸出手把協議遞回到他跟前:「你把東西丟在床上,我不小心看到的,收起來吧。」

「收起來做什么?」他忽然伸手把她拉到懷中,從身後將她抱住,低頭吻了吻她的脖子,薄唇移到她的耳邊輕喝了一口氣,一口溫熱的氣燙得名可又輕抖了起來。

「你又在我懷里抖了。」他笑了笑,長吁了一口氣,終於還是鼓足勇氣,輕聲道:「這是送你的禮物,從此以後,這份協議就屬於你了。」

在她耳邊又吻了吻,他的聲音如同來自遙遠的天邊,又像是在耳際響起了那般,像極了在大提琴拉出來的那個磁性悅耳的調兒,啞啞的,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氣息:「生日快樂,我的小丫頭。」

名可沒有說話,只是拿著協議的手不斷在顫抖著。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聽錯,他說,這份協議是他送她的禮物……

他沒有忘記她今天過生日,哪怕他去完龍家,給龍珊珊過完生日,還是沒有忘記給她送上這個大蛋糕。

鼻子很酸,眼角也萬分的酸澀,可她真的很害怕,怕自己聽錯了,這份協議真的要送給她嗎?

「怎么了?不喜歡嗎?」北冥夜收緊兩臂,讓自己更緊地貼近她的身軀,有些話已經猶豫了一整天,可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清了清嗓子,他顧左右而言他:「你准備怎么做?撕了它還是把它藏起來?」

名可還是沒有說話,只是身體僵硬了,依然止不住在輕顫。

北冥夜沒有打斷她的激動,給了足夠的時間讓她去調整自己的心情。

他繼續道:「還是說你打算把它還給我?」

「你到底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她抬頭,對上他的目光。

兩個人近在咫尺,兩雙眼眸靠得那么近,近得連對方的臉都看不清,可卻還能看得清對方眼底倒影出來那張屬於自己的臉孔。

他眼中有她,她眼底也有他的影子,這樣的感覺好奇怪,已經親近過這么多回,也已經做遍了人世間最親密的事情,可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那般,覺得自己真真切切被對方看進了眼里。

「你知道我從來不喜歡跟你開玩笑。」他張嘴含住她的耳垂,低聲呢喃:「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決定它的命運。」

名可終於還是忍不住咽呼了一聲,眼淚一下子就滑了下來。

撕了它,撕了這份協議,從此以後,她和他之前地位就平等了。

她不再低人一等,不再需要對他唯命是從,不再覺得自己只是他的玩物!

顫抖的手將協議拿了起來,眼淚止也止不住,這份讓她屈辱了好幾個月的協議,這份讓她在他面前抬起頭做人的資格都沒有的協議……

十指一緊,終於嘶的一聲,兩張紙被撕成了四半,她咬著唇,撕開頭之後便又繼續撕了起來。

四半撕成八片,再撕成十六片,依然繼續撕下去。

撕成了粉碎,撕成了一片片,讓這些碎片從自己的指尖溜走,這還不解恨,看著落在地上的紙碎,她抬起腳狠狠踐踏了起來。

回過頭用力瞪著北冥夜,咬唇道:「以後我不再欠你,我不需要再喊你先生,北冥夜,你沒有資格再指示我做任何事,你沒有資格再強要我……」

「但我還是想把你困在身邊,怎么辦?」他收緊了雙臂,把從他懷里掙扎出去的小女人又抱入懷中。

名可呼吸一滯,眼淚都忘了要落下了,抬頭瞪著他,一張臉氣得糾結了起來:「你說什么?你這個混蛋,我們的協議都已經撕了,我不再是你的玩物,你休想再羞辱我,我不會再像從前那樣……」

「做我女朋友。」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連自己都聽不清,可這么輕微的聲音,卻在一瞬間打斷了她所有的話語。

做他的女朋友,他說,讓她做他的女朋友……

名可盈滿淚水的眼眸死死盯著他線條剛毅的臉,似乎有點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北冥夜笑了笑,伸出長指給她將眼角的淚水拭去,拭不干凈,便低頭用自己的薄唇給她拭擦了起來。

好不容易將她一張小臉上的淚水全都吻去,看著她睫毛上依然沾上的水珠,他笑了笑,大掌落在她腦袋上,將她小巧的頭腦往自己的胸口帶去。

沙啞的聲音,從頭頂上方滿滿灑落:「聽聽我現在的心跳聲,讓它告訴你,我說的話都是真誠的。做我的女朋友,從今天開始,沒有協議,沒有誰欠誰,你我都是平等的,我要你做的不是我的情人,而是我的女朋友,我將來的老婆。」

名可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聽覺失誤聽錯了,這算是他對她的表白嗎?做他的女朋友,以後還是他的老婆……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是北冥夜對她說的話?

已經干了的小臉一瞬間又被淚水沾濕,這一次,淚水還將他的睡袍都給打濕,滾燙的熱淚透過睡袍沾上他的皮膚,燙得他心頭一陣柔柔的痛。

她在自己身邊委屈了多久?原來她一直都這么委屈。

想跟她說一聲對不起,可又覺得這個時候似乎沒有必要了。

名可卻在他懷里掙扎了起來,抬起頭盯著他,聲音有幾分沙啞,也有幾分明顯的不悅:「不要騙我,我的心很脆弱,經不起你的欺騙,我沒有你那么多花花腸子,我看不透你在想些什么,我……」

「我想些什么,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還要我把話說第三遍第四遍嗎?」

「為什么不能說?」難道說,想要追求她是這么容易的事情嗎?

現在是他在求她做他女朋友,又不是她倒追他,多說幾遍怎么了?多說幾遍會讓他少兩塊肉嗎?

看著她這張倔強的小臉,北冥夜覺得又好氣又可笑。

他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氣,才又再一次誠懇地問道:「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名可小姐,現在先答應做我女朋友,等以後再做我老婆,行嗎?」

她用力咬著下唇,因為不這么做的話,她會忍不住失聲哭出來。

努力壓抑著自己激動的情緒,壓抑了很久很久,久到連自己都快要忘記時間了,她才終於啞著嗓子,嘟噥起小嘴,不高興道:「做我男朋友就得要守我的規矩,要不然我不答應。」

北冥夜修長的睫毛微微煽動,又有點想笑了。

這丫頭,果真是給她一點陽光,她就燦爛起來了。

「那你先說說要守什么規矩,要是太苛刻,我可做不來。」

「沒有太苛刻。」見他似乎想要放開自己,名可一把揪緊他的衣袍,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向自己表白,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放他溜走。

剛才分明還是這男人就求她做他女朋友,可這一會,她竟已經在擔心他後悔了。

天生的奴性,還是對這一刻的到來太過於期待?

原來,她已經期待了這么久了嗎?她是不是真的一直在期待他對自己說出這些話?

現在……算不算是他在追求自己?

趁北冥夜還有幾分誠意,名可故意壓著嗓子,正兒八經道:「以後不可以和俞霏凡曖昧……不對,是不可以和任何女人曖昧,既然做我男朋友,就不能再有這么多花花腸子。」

「我什么時候有過花花腸子?我和誰曖昧過?」北冥夜一臉無辜,看著她,眼下閃過一點委屈:「我和俞霏凡相識了這么多年,哪怕她脫光了抱著我,我也沒有……」

「她在你面前脫光?你們還抱著!」其他的話名可都似乎沒聽進去,就只有這兩句話被她聽進去了。

俞霏凡脫光了抱著他,他們抱著,還沒有穿衣服!

一張臉頓時就垮了,她掄起拳頭用力敲在他胸膛上:「你個混蛋,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快說!」

要是在認識她之前也就算了,誰沒有那么點過去?要是敢在認識她之後……

她握緊拳頭,拳心舉了起來,盯著他:「快說,什么時候的事?」

北冥夜真有幾分無辜,但看她這么認真,忽然也有幾分心虛了起來。

這事還真不好糊弄,這畢竟是在他們倆已經在一起之後的事情。

「我跟她什么都沒有發生。」這一點必須得要先說明。

「究竟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名可一點都不願意放過。

北冥夜深吸了一口氣,才無奈道:「具體時間我忘了,應該是兩三個月之前的事。」

「混蛋!」名可這一拳又狠狠落了下去,一點都沒有留情,只是可惜他的身體如同銅牆鐵壁那般,打不疼他,反倒弄痛了自己的手。

可她一點都不在意,因為是真的生氣了!

「你都和我在一起了,既然還和她……」

「我說了跟她什么都沒做,我只是想要告訴她,就算她脫光了站在我面前,哪怕抱著我,我對她也不會有感覺……」

「真的沒感覺嗎?」她才不信!

人家身材那么好,長得又是那么漂亮,真的脫光了抱著他,他怎么會沒有反應?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沒反應!

北冥夜本想立即搖頭,可想了想,那天自己似乎真的有反應了,但那不是因為俞霏凡才有反應好嗎?

那分明是因為想起了她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情形,才會莫名又有了沖動。

這丫頭究竟知不知道,她對他來說就是被毒酒,嘗上之後就戒不掉了,連想起來都會有感覺。

一想到兩人糾纏時她梨花帶淚的臉,身體頓時又綳緊了起來。

名可的小臉一沉,眼下淌過的是更為憤怒的火焰:「你又在想她,是不是?」

該死的,想到那個女人居然都有反應了!

這男人究竟是個什么渣男,她怎么會喜歡這種人!

用力推了一把,想要離開,北冥夜卻握緊她的手臂把她拉了回來,無奈道:「我這是在想你。」

「你騙人。」剛才他們分明在討論俞霏凡脫光的事。

北冥夜真的很無奈,要換了過去,這小家伙哪里敢在他面前那么放肆?

不過,她現在這樣,比起昨晚那個毫無生機的女人,要讓他心里舒服多了。

現在這個她才是真正的她,才是活生生的她。

他喜歡現在的丫頭,不喜歡昨天那個冷笑著問他要不要的壞女人,昨天那個壞女人,讓他心里難受死了。

他抿了下唇,既然現在兩個人地位平等了,自己也不好再用那些手段來讓她難過。

他要她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每日都過得開心,因為有他而自豪,所以哪怕真的不是什么會說話哄女孩的人,他還是耐著性子一點一點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