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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游艇,站在甲板上,回頭就能看到那邊果然已經有人英雄救美,把龍珊珊從海里救了上來。
她身上那一套薄衣裙沾濕之後,好身材又幾乎沒有保留地暴露了出來。
記者的閃光燈閃個不停,那個落水的人分明該是恐懼害怕的,可此時卻靠到救她的男人懷里,雖然也是一臉驚恐,但眼下卻閃爍著不為人知的愉悅光芒。
雖然名可站得那么遠,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不難想象,以龍珊珊的性格,她現在會是什么心情。
所有的聚光燈全都聚在她身上那就對了,這才是她想要的。
她有幾分無奈,以前只是以為她不懂事,可現在,為什么越來越覺得她的心思真的沒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
或許也只有像她那樣的人,回到龍家才能堅強活下去,要是換了自己,還不一定能在這么復雜的環境下過得安然。
哪怕對龍家還有沒有多大印象,卻也知道龍老爺子有兩個老婆,既然有兩個老婆,那么剩下來那些豪門斗爭就不難想象了。
沒事找這么多老婆做什么?不是找回來給自己添堵嗎?男人年輕的時候留下來的風流債,卻是要用一輩子去償還。
如果他只有一個老婆,只有一兩個兒女,現在整個家庭會不會更加簡單,更溫情?
不是同一個媽生的,兄弟姐妹們自然也不會齊心。
「想什么?」北冥夜摟著她往船艙走去。
名可搖了搖頭:「不想什么,只是有點餓了。」
「餓了正好。」進了船艙,北冥夜往里頭一掃,佚湯立即從廚房里出來,手里還捧著精致的菜餚。
「你做的?」名可走了過去,一臉驚喜:「佚湯,你可真是多才多藝,居然連飯菜都會做。」
佚湯紅了紅臉,被人這么當面稱贊,倒有點心虛了。
「早上買過來,外頭做好的,我只是拿微波爐熱一下。」哪里看不到先生眼底那一閃而逝的不悅?
多才多藝,他才不敢當上這個美譽,要論多才多藝,也該是先生才對。
不管怎么樣,可可小姐眼底最出色的人只能是先生,哪個人敢在她眼中留下一抹光彩,那一定是不想活了。
……
拿了個彩頭回來,名可心里說不出的高興,雖然過程有驚嚇,但這是她和北冥夜在一起之後,第一次以情侶的身份去做這種有意義的事情。
雖然這意義對北冥總裁來說不算什么,但對她來說卻不一樣。
那個獎杯帶回去之後也,被她拿軟布小心翼翼拭擦干凈才收起來的,如此重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特別值錢的東西。
但她是北冥夜的女人,想要什么沒有,一個小小的獎杯而已,犯的著這么開心嗎?
不過,今晚開心的似乎不僅僅是名可一個人,回到公寓,北冥夜在陽台上打了幾通電話,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小丫頭把獎杯小心翼翼收起來,一轉身,還能看到她眼底閃爍的那兩道愉悅的光芒。
「有這么開心嗎?」把電話隨意扔在書桌上,他走了過去,將她抱在懷里。
「當然開心,那是我贏回來的東西。」名可才不想與他抱得那么近,在房間里頭抱得那么近,誰知道等會會不會抱出些什么事兒來。
北冥夜大掌落在她臉上,正要說什么,外頭北冥連城的聲音卻淡淡傳了過來:「老大,老爺子找你。」
北冥夜怔了怔,分明有幾分不大樂意,但最終還是在名可的催促下放開了她,離開房間接電話去了。
剛才北冥雄的電話一直打不進去,只因為北冥夜一直在通話,所以這電話便直接打到北冥連城那邊去了。
等他離開之後,名可才從衣櫃里取了衣服,正准備去洗澡,手提包里的電話卻響了起來,拿起電話一看,是肖湘那家伙。
等電話接通,她笑道:「有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肖湘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你厲害呀,我在電視上都看到你了,今天當了一回幸福的女主角吧。」
「只是去玩玩而已,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出風頭。」她趴在床上,笑得眉眼彎彎。
肖湘哪怕看不到她的臉,這一刻也能從她輕快的聲音里聽出來她心情高漲得很。
戀愛中的女人就是幸福啊,一點點事情都能感動個半死,這件事之後,這丫頭心里對北冥夜就更加死心塌地起來了吧?
也不知道北冥大總裁對她是不是一樣的感情,要是北冥夜愛她少幾分,她以後一定會很苦。
感情這場戰役,誰更在意,誰就輸了。
不過,肖湘心里還有一件事更為擔憂:「你明天要不要出席北冥雄的壽宴?」
「應該不用。」那天在北冥家鬧成這樣,大概北冥雄以後也不想見到她了吧?
她潑了北冥雄一身茶水呢,這件事情每每回想起來,總會驚嘆於自己當時的大膽。
既然都鬧成這樣了,眼不見為凈,大家都不要見面才是最好的。
肖湘吐了一口氣,無奈道:「本來還以為你會去和我一起呢,不過,不去也好,那老頭大概對你也沒什么好臉色。」
名可只是笑了笑,不答話,想了想她又問道:「你現在在哪里?子川大哥對你好嗎?」
「我在酒店里,他還在工作。」肖湘回頭看了眼坐在桌旁那道身影,想了想,才從床上爬了下去,穿上鞋子往陽台上走去。
出了陽台把落地窗關上,她才輕聲問道:「可可,那個是名珊,你看清楚了嗎?」
「嗯。」名可點了點頭,意識到她看不見自己的動作,她才又細聲道:「我早知道她是名珊。」
肖想挑眉,頓時就不高興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既然早知道了,就應該早點告訴她,那天弄得她那么震驚,還以為自己見鬼了。
名珊怎么會成了龍家的孫小姐,成了那個備受矚目的龍珊珊?這簡直是太神奇了。
「你們家被收養的人不一直都是你嗎?為什么會變成龍珊珊?」她還是不解。
「湘湘,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原來也以為是搞錯了,可是,我和爸爸已經驗過血做過鑒定,我是爸爸的女兒,這件事情假不了。」
提到這件事名可也有幾分無奈,不過,她也不羨慕龍珊珊,知道自己的親生爸爸還活著,至少這點上她已經滿足了。
「那宋芙呢?宋芙是你媽媽嗎?」肖湘又急問道。
名可怔了下,還是想不透這其中復雜的關系。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我到現在還沒見過她。」她本是不想和肖湘繼續談論下去的,那天慕子川已經警告過她,或者不應該用警告這兩個字,警告這兩個字太嚴重了些。
至少子川大哥已經跟她說過,不要將湘湘扯到這件事里來,龍家在東方國際的勢力那么大,真不是她們這兩個小丫頭能對付的。
「我不知道怎么說,但既然我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那龍家的事情也與我無關了。」她深吸一口氣,才道:「湘湘,這件事情你不要理,我現在只求爸爸能快點好起來。」
「那你爸爸受傷的事呢?你不打算問她了嗎?」肖湘似乎比她還要焦急,這事情上有太多疑點,可是,可可和名敬華已經做過鑒定,這種事又不可能是假的。
精明如肖湘,這時候腦袋瓜也完全反應不過來了,雲里霧里的,怎么會有這么怪異的事情?
名可當然還想問個究竟,可是這種事她並不想讓肖湘參與太多,只能淺笑道:「我其實有種想法,也許是因為爸爸知道名珊的背景不簡單,他一直想讓我過上好生活,所以才會將兩個人的身份對調過來。也許這事連芙姨都不知道……也許,我真的是爸爸和外面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
雖然,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能,但,這事始終是她自己的事情,不能扯上肖湘。
「湘湘,我們不要再想這事了,與你說說我今天遇到的事情。」她壓下心里的無奈,試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快些。
「可可……」肖湘總覺得她心里藏了太多的事情,只是不願意與自己說。
名可卻真的不想與她再繼續說下去了,她笑道:「知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贏的?可刺激了,說出來你一定不敢相信。」
調整了下自己的姿勢,她繼續說:「還有,我今天見到傳說中的太子了,人長得超帥,幾乎比北冥夜還要帥……」
頓了頓,那邊分明是肖湘在提醒些什么,她笑了笑,繼續道:「放心,他不在我身邊,他在談電話呢……是呀,真的很帥,如果北冥夜不是我的男人,說不准我會覺得太子比他更帥……沒事,我就說說……當然、當然還是我男人最好看。」
後面的語氣分明變得謹慎了起來,那是因為已經明顯感覺到從身後傳來的那份寒意,這么濃烈的冰冷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再感覺不到她就是豬了。
肖湘明顯聽得出她連語氣都發生了變化,哪怕不知道那邊是什么情形,也能猜想幾分。
偷偷笑了笑,為她默默祈禱著,才找了個借口關上電話。
一轉身竟看到倚在落地窗旁那道修長的身影,看到他,肖湘明顯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兩步,直到撞上了陽台的護欄才停了下來。
「你……你什么時候站在這里的?」
「在你說話說得忘乎所以的時候。」慕子川冷冷看著她,聲音還是有幾分沉。
「你聽到了多少?」肖湘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剛才她和名可談論的可是不能被人知道的事情。
但慕子川卻似乎對她們的談話一點不感興趣,只是心里有幾分不高興:「我有沒有說過,龍家的事情不允許你插手?」
「我沒有插手。」肖湘松了一口氣,雖然有些事情或許被他聽了去,但他在意的重點似乎不是那些,也分明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不讓她與這事糾纏在一起。
把電話拿在手里,她迎上他的目光,遲疑了下才道:「可可也不讓我插手,我只是打個電話去關心一下,沒做什么其他事情,更何況你天天就在我身邊,我也做不了什么事。」
「等明天老爺子的壽宴結束之後,你就回東陵。」慕子川哼了哼,轉身走進房內。
肖湘追了過去,心里有幾分訝異:「你呢?」
「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他回到書桌前坐下,拿起鼠標,又不知道在電腦上查閱著什么。
肖湘還有很多話想問,但見他已經不想理會自己,她也不多問了。
心里還有幾分不安,剛才和可可說的話被他聽了去,不知道這事對可可的事情會不會有任何影響?
不過,慕子川卻似乎對那事一點都不感興趣。
也是,他那么忙,有兩家大企業要管理,哪里會在意這些細節?更何況不管名可和龍珊珊是什么身份,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是不是?
回到床邊坐下,依然看著他高大冷漠的背影,心思有幾分輾轉,過了好一會,才終於走到衣櫃前,開始收拾自己的行禮。
慕子川回頭的時候,正看到她把自己的衣服從衣櫃里取出來,一件一件收回到行李箱里,只留了一套在外頭。
他濃眉蹙了起來,眸下閃著點點不悅:「就這么急著想要從我身邊離開?」
肖湘一怔,回頭看著他,一臉無辜:「不是你說讓我明天走的嗎?我先收拾一下,等明天早上起來把剩下的收拾好,北冥老爺子的壽宴一過,我立即就可以走。」
慕子川指尖緊了下,似乎還有話要說,但等最後話還是咽回到肚子里,不願說了。
肖肖湘不知道他哪條神經又犯了錯,反正他不再說話,她便也不再理會,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只是,兩個人是一起來的,現在卻讓她一個人回去,這家伙也太過分了些,早知道這樣她就不答應他來了。
兩個人來,一個人回,感覺怪怪的,一點都不好受,就像是忽然被人拋棄了一樣。
她不是非要留在這個男人身邊,只是,他別讓她跟著來就是了嘛,現在讓她一個人回去,哪有這么沒風度的!
無緣無故叫她過來陪他做什么?過來了也沒見有什么特別的任務分派到她頭上去,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她是真的搞不懂這男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事情。
至於慕子川,盯著電腦屏幕,目光有幾分迷離,不知道想著些什么。
只是愣了片刻,便又將注意力落回到打開的文檔里。
他的事情真的很多,哪怕出門在外,也有很多公務在等著他去處理。
至於背後那個小丫頭,哪怕不看也知道她心里在抱怨些什么。
或許連他自己都想不透,自己這么忙,為什么還要帶個笨丫頭在身邊,只是因為好玩?
淺淺笑了笑,視線又在文檔中橫掃了起來,想不透,還不如不想。
名可看著站在床邊的男人,從這個角度往上看,她又似看到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神坻一般。
他安靜站在床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然看著自己,不像是不高興,但也不見得有多高興就是了。
她心里其實有點慌,這個男人,說白了,比任何人都小氣,還腹黑,你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他一定會用自己的方法,除了整死你,還是整死你。
心里默哀了兩秒鍾,她怎么可以這樣去想自己的男人。
「夜……」小心翼翼牽上他的大掌,沒什么溫度,但,至少他看起來不抗拒,「剛才……」
琢磨著應該怎么樣去解釋那個「太子很帥」的話語,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提起來了,說不定她不提,他就忘記了呢。
也說不定,他其實沒有聽到那么多,是不是?
雖然,連自己都覺得他沒聽到的可能性為零。
「剛才誰的電話?」名可深吸了一口氣,才狀似關心地問道,「今晚是不是還有事?」
「誰的電話,連城喊我的時候不是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北冥夜垂眸看著跪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女人,她眼底的不安,他看得仔細。
濃眉微微挑了下,他眼下不知道閃爍著些什么,輕抿的唇瓣有幾分薄涼,這么平靜的表情,讓名可心里真的很不安。
他是不是在生氣?她就是……隨便說說而已。
說到底,人家戰九梟真的很帥嘛,她也只是說了實話而已。
平心而論,她見過的男人當中,除了北冥夜,真的就是那個戰九梟最帥了。
當然,這些話她要是敢說,今晚,她就真的不要想活了。
「換衣服,等會出去吃晚飯。」北冥夜忽然轉身,居然就這樣走出了房門。
他沒有生氣,也沒有懲罰她……
他什么都沒做,名可更加不安了,還不如罵她一頓來的痛快。
當然,北冥大總裁做事從來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他是不是真的不當一回事,誰知道?心里很不安啊啊啊!
明天就是北冥雄的大壽,據說北冥夜已經定好機票,明天晚上十一點的飛機。
他是下定了決心,等老爺子的壽宴一結束,就帶自己回東陵。
早點回去是好事,但不知道為什么,名可總感覺北冥夜這個決定有幾分怪異。
其實她想多留幾天,她也不去找龍珊珊鬧事了,北冥夜不允許她去鬧,她知道,他的任何決定都是為了他好。
一切等爸爸醒來再說,上回去看他,醫生說已經有點好轉了,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就能醒來。
等爸爸醒來,一切的疑問大概就能清楚了。
她只是還想見一個人,宋芙,雖然和她沒什么感覺,但,她現在在哪里?名敬華是她的親生爸爸,宋芙呢?她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究竟是不是她是爸爸和外面的女人生下來的女兒?如果她是宋芙的女兒,宋芙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這么多年來,宋芙對自己真的從來沒有關心過,她眼里只有名珊。
真的搞不懂這是什么情況,她現在,急切想要見一見宋芙,可惜,龍珊珊不願意告訴她關於宋芙的事。
她也不敢問北冥夜,因為北冥夜說過,不許她再去招惹龍家的人。
晚飯是和北冥連城以及佚湯一起吃的,用餐時,北冥夜忽然看著北冥連城說道:「太子問你有沒有空,給他個機會和你認識。」
太子,這么厲害的人物,見他做什么?
北冥連城沒什么興趣,眼底的驚訝也只是一閃而逝,便又低頭吃碗里的東西。
「連城隊長比他那邊的人厲害,太子想見見你也無可厚非。」佚湯看著北冥連城,笑道:「能被太子看重,不簡單呢。」
「你要我去見他?」北冥連城沒有理會佚湯,只是淡淡瞟了北冥夜一眼。
名可看了下兩人,北冥連城明顯是個極其孤傲的人,但她看得出他對北冥夜的真誠,如果北冥夜說讓他去,不管他高不高興,他也一定會去的吧。
「隨你。」北冥夜似乎也是興趣缺缺。
「那不去了。」北冥連城繼續吃飯,真的就不當一回事了。
佚湯真佩服這兩個家伙,知不知道要是能和太子合作,他們想要在東方國際發展,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可惜,人家就是不在意,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這件事情就算是這么過去了,吃過晚飯,佚湯回了自己的公寓,北冥連城本來打算回房間休息的,但不知道考慮到什么,竟在房間里收拾了起來。
名可洗了水果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便看到北冥連城拿著自己的行李箱往外頭走去。
「去哪?」她嚇了一跳,「你要回東陵了?老爺子的壽宴不是在明天嗎?」
北冥連城瞟了她一眼,有點沒好氣地哼了哼:「我怕你晚上叫聲太大,影響我休息,我去和佚湯住。」
佚湯那里好歹還有幾間房間,至少還能讓他睡個安穩覺。
聞言,名可一張臉頓時刷地漲得通紅,想要罵他幾句流氓,但,人家說的好像是事實。
可是,她已經很努力地去壓抑了,是那個混蛋每次都折騰得那么可怕,她才會忍不住的。
真是的,人家好歹是個女孩子,居然當著她的面指責她叫的聲音,有這么過分的人么?
這連城隊長,真的太壞了!簡直快要和他大哥有的一批了!
進了房間,看到北冥夜剛從浴室里出來,這么快就洗完澡,效率實在是高。
可是,為什么忽然就感覺有點不怎么尋常的氣息?
「還不去洗澡?」北冥夜拿毛巾擦著頭上落下來的水珠,淡淡掃了她一眼。
不過是一個眼神而已,名可立即將水果盤放下,拿了衣服就往浴室走去。
今天自己還曾經的罪過他,這時候,還是不要再挑戰他的耐性了。
和北冥夜不一樣,名可這個澡洗得異常緩慢,因為不知道出去之後會不會直接就對上他的怒火。
在他面前說其他男人長得帥,她就不相信他會這么大方,不和她計較。
跟在他身邊這么久,對他還是有點了解的。
就因為了解,心里更不安了。
但,不管洗多慢,也總有洗完的時候。
終於,名可在換好衣服,甚至連頭發都吹干了之後,才慢吞吞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北冥夜就站在書桌旁,房間里有酒水的味道,雖然不濃,但她能聞到。
他正在給自己倒酒。
又是酒!
名可的小心臟頓時一陣收縮,他今晚是不是又要讓她喝酒?
在名可不安的視線之下,北冥夜終於緩緩轉過身,面向她。
如果說,北冥夜倒酒讓名可心里不安,那么,在看清楚他手里拿著的東西之後,她就不僅僅只是不安,而是驚恐了……
手銬!他為什么拿著手銬!
就算名可再愚昧無知,也不至於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一看就知道……是極其邪惡的東西。
「夜……」
「過來,陪我喝酒。」北冥夜倚在桌旁,淡然看著她,眼底藏著一抹愉悅的笑意,這笑意看在名可眼底,何止是邪惡這么簡單。
她不僅沒有過去,反倒往身邊挪去了幾分。
「如果你覺得,今晚你可以逃得掉,那隨意。」北冥夜一點都不在意,將手銬往書桌上一放,舉起杯子嘗起了杯中猩紅的酒水。
名可心里真的很慌,這手銬明晃晃的,在燈光的照耀下晃盪著刺目的光芒,哪怕只是安安靜靜被擱置在桌上,依然在散發著森寒而可怕的氣息。
平時的北冥夜已經足夠的強悍,要是再那樣……
「夜,我……我錯了。」逃跑,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她雖然很想,但還不至於完全沒有理智。
她現在不是想著要怎么逃跑,而是,要怎么樣才能讓他將心里那口怨氣發泄出來。
當然,能不能不要用她的身體來發泄,她真的怕……
「你錯了?」北冥夜挑了挑眉,手里的杯子輕晃,里頭猩紅的酒液立即就搖晃了起來。
這動作說不出的優雅好看,如果他手邊不遠處的桌上不是放著一個那么邪惡的東西,她一定會被他的魅力給吸引住,會看的醉醺醺的。
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醉過去,那真的有鬼了!
她不能,她怕呀!
「我……」解釋,好好跟他解釋,他一定會聽自己的是不是?
名可深吸了一口氣,好一會才緩緩吐出,這次,她主動走了過去,抬頭看著他精致的五官,輕聲道:「我只是隨便說說的,太子怎么可能比你帥?你是天底下最帥氣最迷人的那個,真的,我可以發誓的,我心里最最喜歡的永遠只有你。」
表明心跡了,能不能放過她?
「原來你這么喜歡我啊?」北冥夜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可為什么讓人看著還是那么恐怖?
「嗯嗯,我最最喜歡的一直是你。」現在不是臉紅害羞的時候,這個時候不向他表明自己的忠心,等會,她一定會死得很慘。「夜,我就是和湘湘隨意說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我總不能說人家長得很丑是不是?」
聽不到他回應,她又道:「在別人背後說人壞話不是什么好事兒,我……我從來不喜歡,所以,我一直只挑好的說。」
「當真?」
「真的真的。」她點頭,點得如搗蒜一樣。
北冥夜扯了扯嘴角,笑得那叫一個好看:「如果我沒記錯,曾經有人在我背後說過我是混蛋,還是超級大混蛋的那種,我怎么不知道,原來用混蛋來形容已經是對我最高的評論了?」
盯著女人在一瞬間變得蒼白的臉,他傾身,向她慢慢靠近:「你從不在別人背後說壞話,那說我混蛋這種話,應該算是好話了,不如你來告訴我,如果換成壞話,混蛋會變成什么?」
名可到吸了一口涼意,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嗚嗚,誰能想到堂堂帝國集團的大總裁,他居然是這么小氣的。
他怎么可以小氣成這樣?那些話抹掉它好不好?能不能當她沒說過?
「嗯?」北冥夜又往她身上靠近了些。
他一靠近,濃烈的酒氣以及屬於他的那份氣息頓時鋪天蓋地襲來,名可腦袋瓜忍不住微微晃盪了下,每次只要他靠近,意識輕易就會亂掉。
她深吸一口氣,很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復下來。
輕輕揪上他的衣角,她試著解釋道:「那個……不過是一場誤會,都……都不是真心話,我……我……」
「那真心話是什么?」他沒有繼續靠近,只是那杯子的手放在她肩頭上,那酒液在她眼側晃過,分明那么好看,但,她只覺得讓人不安。
「真心話……當然是你、你太厲害了。」一下子想到些什么說辭,她立馬改口道:「你是不知道,其實女孩子和男人說話的方式真的很不一樣,因為、因為你……真的好……好厲害……」
說到這里,哪怕已經在努力告訴自己要抗住,她還是不由自主紅了臉,沒辦法,誰讓她天生臉皮薄,和男人談論到這么曖昧的話題,能不臉紅嗎?
斂了斂心思,哪怕硬著頭皮,她也還是繼續道:「女孩子喜歡說那種……那種厲害的男人是混蛋,我是……覺得你真的很厲害,那份功力無人能比,所以……才會在別人面前說你是混蛋,甚至是超級大混蛋,那不是因為你超級厲害嗎?呵呵,呵呵呵……」
她干笑了兩聲,以為他至少可以臉色好看些,但為什么還是這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說他在床上功力好,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還有呢?」北冥夜又舉起杯子嘗了一口,才垂眸,目光鎖在她不安的臉上:「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說什么?」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例如……」他伸出長指,指腹在她薄唇上掃過:「我怎么厲害了?哪個動作讓你覺得我比其他人厲害……」
「別說了!」名可覺得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一張臉滾燙得如同被火燒一樣,這男人,他怎么可以這么無恥?
「做都做了,還不能說么?」北冥夜卻一定都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么不雅的地方,扯了她過來,用自己的身體將她嬌小卻還是豐膩的身體壓在書桌前,他把杯子湊了過來,湊到她唇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