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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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學校的,自從聽到龍楚陽的話之後,整個人便渾渾噩噩的,什么都聽不進去了。

如果不是有肖湘在一旁照顧著,她也許連回學校的路都會找不到。

下午在肖湘的監督下,她收拾好心思安靜看書,雖然腦海里還有許許多多東西揮灑不去,也雖然書本里頭的東西機會完全看不進去,但為了不然肖湘擔心,她只能裝著若無其事。

下午六點的時候,手機響了,一看屏幕,還是那串號碼,依然是沒有名字卻已經熟悉到可以倒背如流的號碼。

她只是將手機拿了起來,並沒有立即接聽。

從洗手間里出來的肖湘往她手機屏幕上瞄了眼,忍不住念道:「都在一起這么久了,怎么連號碼都不存?有什么事不如跟他說清楚吧,自己一個人有什么好想的?」

名可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電話接通後,那頭傳來了北冥夜磁性好聽的聲音:「我等會過來陪你吃飯。」

「不要!」名可立即拒絕。

意識到自己拒絕得太徹底,她沉默了下,才道:「我還有很多復習資料沒看,明天就是最後一門了,等我先考完好嗎?今晚不要過來了。」

電話那頭,北冥夜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是被拒絕了之後心里不高興著。

他北冥大總裁這輩子被女人拒絕的機會並不多吧?她知道他脾氣不好,但,現在真的不想見到他。

久久聽不到他的回應,她又解釋了下:「我想看完書後早點睡,今天有點不太舒服,明天……」

「吃葯了沒有?」他問。

她有點反應不過來:「吃葯?」

「不舒服就要吃葯?是不是宿舍里沒有葯?哪里不舒服,我給你買過來。」

「不是。」用一個借口去掩飾另一個借口,好累,她吐了一口氣,悶悶道:「可能……大姨媽還沒結束,所以……」

「今天第六天了。」北冥夜皺起了眉,上回不都是五天就結束了嗎?

「這次……這次時間長了些……我不和你說了,湘湘已經給我打了飯,我要吃飯了,有事明天考完試再說。」

不給自己任何退縮的機會,她立即將電話掐斷。

聽著電話里頭嘟嘟的聲音,北冥夜有好幾秒鍾的時間反應不過來。

不僅拒絕和他一起吃晚飯,甚至,掛他電話!

這丫頭,跟在他身邊越久,膽子養得越肥了。

「什么表情?不會是被女人拒絕了吧?」剛進門的北冥洵盯著他一張烏雲密布的臉,不僅沒躲避,甚至,主動往槍口上撞去:「沒事,反正我今晚有空,女人不願意陪你,我陪。」

北冥夜真的郁悶了,自己什么時候淪落到需要男人陪的地步了?不過,習慣了有人在身邊一起吃飯,一個人吃飯的生活還真不怎么好過。

筆記本一合,他冷冷哼了哼:「行,你請客,現在走。」

北冥大總裁說走就走,收拾好筆記本就要走人,北冥洵剛開始還以為他是開玩笑的,再後來接觸到他駭人的目光之後,才意識到他今天真的撞槍口上了。

北冥大總裁,真的被女人拒絕了……

看著屏幕上通話已結束那幾個字,名可久久回不過神來。

「就算他和龍珊珊曾經聯系過,這又說明什么?」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肖湘盯著她落寞的側臉,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樣。

以前北冥夜總是欺壓她強迫她,也不見她膽子這么大,敢掛他電話,現在,是不是真的被寵了一段時間之後,被寵壞掉了?

但,可可怎么會是那樣的人?根本不可能的,她不信。

「真的不打算將事情告訴我嗎?」她吐了一口氣,走到名可跟前,想來想去,北冥夜和龍珊珊的聯系會讓她這么不安,原因,或許只有一個:「你是不是懷疑你爸爸墮樓的事情,和他們兩個人有關?」

……

肖湘對名可的了解究竟有多深?似乎很多事情,就算名可不說,她也可以從她眼底讀懂許多。

名可一直不敢將事情告訴她,就是怕她會沖動去找北冥夜理論,但她沒想到,在肖湘將一切聽完了之後,居然還能心平氣和與她分析。

肖湘總說她變了,事實上,變的又何止她一個?

肖湘也變了,是不是有了男人之後,人真的會成長得特別快?

「想知道那封郵件的通話記錄是真是假,其實很簡單。」肖湘看著她,平靜道:「拿北冥夜的身份證去通訊營業廳打一份通話清單,一切便一目了然了。」

於是,因為肖湘這個提議,名可一整晚幾乎沒怎么睡過。

如果不是因為這門課平時已經掌握得不差,按照她現在這個狀態,想要通過考試簡直是天方夜譚。

渾渾噩噩在床上滾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快要天亮的時候才勉強睡了一個多小時。

第二天一早,不過七點整,電話便響了。

名可怎么都沒想到,北冥夜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

「我很快要考試了。」這是電話接通後,她頭一句說的話。

「考試也要吃早飯。」北冥夜的聲音還是那么好聽,如果不是因為心里藏了太多的事,清晨醒來聽到他的聲音,她一整天的心情一定都會很好很好的。

停頓了下,他又道:「我在你們學校餐廳里,已經給你點好早餐了,過來陪我吃吧。」

名可能拒絕嗎?北冥大總裁一大早親自過來,就是為了陪她吃一頓早飯,在昨晚拒絕了晚飯之後,這頓早餐她是無論如何沒有拒絕的理由。

所以,十分鍾之後,收拾整齊的名可出現在學校餐廳的門口。

根本不需要特別去尋找他的所在,只要沿著女孩子們目光聚集的方向走去就好。

自她出現在餐廳門口那一刻起,北冥夜就已經注意到她的存在,他有特別注意過她走路的姿勢,雖然也不見得有多輕盈,但似乎沒那么拘謹了。

那親戚該已經徹底結束了吧?

等她在自己面前坐下來之後,他問道:「肚子還疼不疼?」

她搖頭,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不管有多想逃避,事情總是要面對的,她只是很怕,怕事情的真相會讓她從此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看著依然帥氣得輕易吸引了所有女孩子目光的男人,名可還是沒能好好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坐在他對面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段日子一來心情都是大起大落,人都快被折磨得瘋掉了。

她捧起碗,不再多說,裝著趕時間,努力把粥往口里送去。

倒是北冥夜一直優哉游哉地看著她,幾天不見,這丫頭對他的態度似乎又怪異了幾分。

早些天前出現過一兩日,她對著自己時就是這樣,神色怪怪的,下意識抗拒,再後來那幾天似乎已經好了。

可讓她回到學校了住了幾天,怎么一回來又變成這樣?是不是怪他沒有一直陪著自己?

聽說,女人都喜歡男人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可他這些日子哪天沒有去找她?早兩天還是好好的,倒是她昨天晚上斷然拒絕了他的邀約,是她不給他靠近的機會,這事怎么能怪他?

「是不是考試太累?昨晚看書看得很晚?」他忽然問道。

名可拿勺子的手微微頓了下,才搖了搖頭,繼續低頭喝粥。

「吃點點心。」北冥夜將碟子往她面前推去。

名可沒有拒絕,夾起一塊點心就往口中塞去,反正她一直都在吃,因為只要吃,就可以裝著沒空與他說話,也不用去思考該說些什么。

她真的不知道可以跟他說什么,因為她怕自己說錯什么會引起他的懷疑。

北冥夜還是看不懂這丫頭究竟怎么回事,趁著她喝粥的空檔,他也吃了點東西,等名可吃完,他把筷子放下,也算是吃完了。

「我要回去准備一下,馬上要考試,我不陪你了。」名可站了起來,轉身就要走。

北冥夜還是想不透她的態度怎么又變成這樣,但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慢悠悠站了起來,長腿一邁便追了過去。

名可還以為自己已經成功逃離了,雖然她不知道她為什么用「逃離」這個詞,也雖然用上這個詞,自己的心會莫名的難受,但,她真的是逃出來的。

可她沒想到的是,她才剛走出餐館,一條鐵臂便把她摟了回去,摟回到那個熟悉的胸膛里。

這個懷抱曾經讓她安心,讓她迷戀,可現在卻成了迷一般,連她都不知道自己還適不適合停留在他懷里。

「我送你回去。」北冥夜將她這一切怪異的表現理解為是因為她最近都在考試,心情太過於緊張,雖然他並不認為幾門課目能難倒這丫頭。

不過,在她考完試之前,他決定不與她計較了。

對於她這種小丫頭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每一門科目都考好,所以,他不理會她對自己無形中的抗議,依然摟著她穿過校園里的小道,將她送回到宿舍樓門口。

無數羨慕又妒忌的目光一直落在名可身上,多少人在羨慕著北冥夜懷里的女孩?

走在這個超級大帥哥身邊,分明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走到宿舍樓門口前,她正要進去,卻又忽然想起肖湘和她說的話。

她住了步,回頭想看看北冥夜走遠了沒有,沒想到他一直站在原處,一直在盯著自己。

他還是習慣性要等她進去了,才會安心離開,人分明對她那么好……

她閉了閉眼,一顆心又酸了起來。

這究竟算怎么回事?明明覺得他對自己是很好很好的,卻又不得不懷疑他一直在欺騙自己。

矛盾、糾結,把她一顆心撕扯得隱隱作痛,連自己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還有事嗎?」見她回頭看自己,北冥夜走了過去,盯著她閃爍不定的眼眸:「有話不防直接跟我說,我不會猜女孩子的心思,丫頭,別讓我猜,我寧願把猜測的精力用在其他事情上。」

低頭湊近她,在她耳際低聲呢喃了兩句,頓時又讓名可羞紅了臉。

她微微退了半步,抬頭迎上他含笑的目光,心里幾番掙扎,才終於盯著他道:「你真的喜歡我嗎?」

北冥夜眉心微蹙了下,沒想到她會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要換了過去,喜歡這兩個字他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的,但現在看著她眼底閃爍著不安,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些過去自己完全不屑於說的話卻輕易說出了口:「從來沒試過這么喜歡一個女人,這個答案滿意了嗎?」

名可能不滿意嗎?聽在心里確實很甜很甜,只是心中還有太多太多的不安和不確定,懷疑的種子一旦在心里發芽,便會迅速茁壯成長,她根本無法抑制它瘋狂的生長速度。

如果沒有那么多猜忌,今天北冥大總裁一句「喜歡」,絕對足夠讓她幸福上很長很長一段日子。

把那些心酸用力壓下,她才忽然揚起一抹淺笑,噘嘴道:「他們都說男人如果真的喜歡一個女人,在她面前就一定不會有任何秘密。」

北冥夜沒說話,不知道她這話是什么意思,只是繼續盯著她。

名可又笑了笑,把小手伸了出去攤在他面前:「把你錢包給我,你要是真的喜歡我,這個錢包我就暫時替你保管幾天,北冥大總裁會不會連一個錢包都舍不得交給我保管?」

北冥夜依然盯著她,一顆心莫名就輕松了。

其實剛才真有那么點緊張,有些事情已經發生過,根本沒有辦法把它抹去。

秘密從來都在,可這不代表他不在意他的丫頭,只是有些已經存在的事情,他無力去改變,只能盡力去彌補。

「只是個錢包而已,說什么在意不在意,喜歡不喜歡,誰教你說話這么拐彎抹角的?」從兜里把錢包掏了出來,他隨意丟到她手上:「還有嗎?要不要把電話也給你?」

「我怕耽誤了大總裁你的公事,回頭你還要找我賠錢。」她把錢包拿在手中,雖然嘴上說著調皮的話,一顆心卻猛烈地跳動了起來。

為了不讓他看出自己的異樣,她呶唇道:「我真的要進去了,很快就要開始考試,我要回去再看會書。」

「嗯。」北冥夜淡淡應了聲,只是看著她,目光柔和。

北冥夜沒有任何懷疑,對自己的女人似乎完完全全的信任,她莫名奇妙說要保管他的錢包,他連一句為什么都不問,直接就將錢包給了她。

名可的心沉甸甸的,如果爸爸的事真的和他無關,這個男人,她一輩子都不會願意放手的。

她真的舍不得放手……

可萬一,真的和他有關呢?

知道他又要看著自己順利走進了宿舍樓才會離開,所以,她也不遲疑,再看了他一眼,便轉身走了進去。

穿過院子回到她們那棟宿舍樓前,跨上台階,再回頭,才看到北冥夜剛轉身離開的背影。

背影高大頎長,滿溢著多少女孩子們窮其一生都想要追求的安全感?

心頭的苦悶幾乎已經到了要藏不住的地步,她就這么愣愣地看著那道讓自己留戀卻又不安的背影,直到他走遠,她才收回復雜的目光,大步跨進樓下大廳,走到角落里,將他的錢包打開。

可她怎么都沒想到,將她把北冥夜的錢包打開的第一眼,看到的竟是自己的照片!

一張在睡夢中被他偷拍去的照片。

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簾之下,讓女孩看起來更添幾分脆弱,白皙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晶瑩剔透,小巧的薄唇不點而朱,如櫻桃一般,處處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這張照片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正楚楚可憐,更漂亮動人,她卻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拍下來的,更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將它弄成照片,放在自己的錢包里。

他居然將她的照片放在錢包里……一個男人將你的照片放在他的錢包里,這說明什么?

不管他心里有多少秘密,不管他曾經做過什么,至少這一刻她的照片還在他錢包里的時候,她便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他把自己看得這么重要,哪怕平時什么都不說,哪怕頂多像剛才那樣只對她說過喜歡這兩個字,愛這種話從來不會說上半句,可是,他做過的事情,不是已經將很多話都闡述清楚了嗎?

這個男人從不屑於去說什么,從來只喜歡用做的。

看著那張照片,心又徹底凌亂了。

他那么好那么好,雖然會霸道,會小氣,會沒有耐性,不高興的時候會在床上狠狠折騰她,但,他對自己真的很好很好。

為什么要去懷疑?她真的不應該懷疑他。

他們的關系明明已經明朗起來,他們明明可以很幸福很幸福的……可她,沒有辦法將自己心里懷疑的種子拔去。

再將他的錢包隨意翻了一遍,除了一大把鈔票,便是一大堆卡,各種銀行的各種金卡,看得人眼花繚亂的。

最重要的是,她在這其中找到了他的身份證。

他真的沒有任何保留,把他所有東西全都交給她了。

把錢包合起來放在胸口,她閉上眼,這一刻心亂如麻。

一樓大廳里女生們來來去去,人人走得那么匆忙,只有她一個人站在那里,懵懵懂懂的,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么。

直到肖湘等急了,從上頭下來,看到她之後使勁喚了她幾聲,才終於把她的魂給扯了回來。

「你怎么回事?我在宿舍里等你很久了,你連手提包都沒拿。」肖湘把手提包遞到她面前,視線終於落在她手中那個男性錢包上。

她凝眸沉思了下,看到她真的拿了北冥夜的錢包,連她也說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他的錢包你拿到了?」

拿這個錢包,她需要面對多少壓力?而大部分的壓力,還是來自她自己。

名可點了點頭,整個人還有點渾渾噩噩的。

肖湘卻把她的手提包打開,將錢包一把從她手里搶了過來,丟進包里,拉上拉鏈,再遞回到她跟前。

「現在什么都不要想,先去考試,考完了再說,不要讓這件事情影響你考試的心情,要是掛了科,明年得要補考,很麻煩的。」

名可點了點頭,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在肖湘的催促之下,才與她急匆匆往教學樓那邊趕去。

兩個小時的考試時間,轉眼間就過去了大半,最為普通的試題根本難不倒名可,時間還沒到,她已經將整張試卷完成。

這次她提前半個小時便交了卷,也不與肖湘打一聲招呼,直接出了教室門。

她不知道北冥夜會不會來找她,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考試安排,她怕自己按時間離場的話會被他逮個正著。

出去的時候一路上沒有遇到多少人,同學們基本上還在教室里,還在考試中,整個學校比平時顯得清靜太多。

她連宿舍都沒回,拿了手提包直接從大門離開,打了車到了市區,去了一家規模還算不小的通信營業廳里。

當她取出北冥夜的身份證時,接待她的那位姑娘說不出的熱情,不管她要什么,全都在第一時間給她做好。

通話記錄很快便打印了出來,一連好幾個月的,不僅是他們在東陵的時候,還有在東方國際時的記錄,包括打出和打入。

拿到這一串通話記錄,根本想都不用想的,她迅速尋找起九月十九號的日期。

當看到那幾個自己已經熟悉到自己可以倒背如流的號碼,以及他們通話的時間時,她整個人頓時就冷透了。

如同被人拿著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那般,所有的血液都在一瞬間凝結成霜,這一次,真的再也找不到半點溫度。

匿名郵件上的通話記錄竟是真的,那天他真的和名珊通過電話,之後東離也打過電話給他。

他們那天晚上究竟都做了什么?爸爸究竟是不是他們合伙害的?

雖然那天北冥夜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絕對不可能跑到華蘭街里把她爸爸推下樓。

可是,他和名珊以及東離一直在聯系,不是嗎?

如果人是名珊推下去的,那么,他們也一定是幫凶。

小區的監控系統為什么忽然會壞掉,連一點監控記錄都沒了?這不是明顯說明了什么嗎?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如同北冥連城所說的,只要侵入到系統里,這些資料隨隨便便就能調出來,也可以把他們那一天的監控記錄給抹掉。

能做到這一點還不僅僅只要北冥連城一個,只要是黑客高手都能做到,北冥大總裁身邊什么人才沒有?要做到這一點有多難?

怪不得名珊和宋芙可以無緣無故沒了音訊,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單憑她們自己的本事,哪能做到這一點?

可是為什么?北冥夜為什么要這么做?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和龍珊珊之間,究竟在籌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從營業廳離開,看著大街上的車水馬龍,人山人海,忽然間名可居然有點不知道自己該要去哪里。

前路很迷茫,她已經快要找不到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