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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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小手在觸碰到溫熱的身體之後,便開始貪婪地在他身上探索了起來,似乎不把他身上所有的熱度吸干便不罷休一樣。

北冥連城渾身綳得緊緊的,想將名可那雙放肆的手從身上抽出去,卻又有點不忍心。

這雙手……該死的,涼颼颼,跟死人的手沒什么區別。

她怎么會凍成這樣?明明穿得比他多……

閉了閉眼,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知道她不再亂動,也直到人心滿意足地睡倒在他懷里,他才動了動幾乎已經僵硬掉的雙手,繼續將沒做完的事情完成……脫外套。

外套不算後,但足夠的大,再加上名可窩在他懷里之後便自覺將自己的身體縮了起來,一件外套,居然從脖子蓋到腳上,將她蓋了個嚴嚴實實。

為了防止她從自己懷中滾出去,他猶豫了好一會,才終於伸出一條胳膊,環在她的腰上。

兜里的手機忽然響起,為了不將懷中的女孩吵醒,他快速將手機取出,瞄了眼便將電話接通。

不等對方問話,他主動交待:「在老地方的山頂上。」

「車子呢?」北冥夜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讓人開走了。」北冥連城道,那是為了引開那些人的注意,才在半路找人來接頭。「晚點我帶她回去。」

北冥夜卻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才問道:「人呢?」

「受了點驚嚇,睡著了。」

「冷嗎?」

「應該不冷。」北冥連城低頭看了眼懷里的女孩,睡到他懷中,也蓋上了他的外套之後,一張本來有幾分蒼白的臉終於紅潤了起來,看樣子是不冷了。

「那今晚就呆在那里,明天再回來。」北冥夜淡然的話飄了過來。

北冥連城有點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又看了名可一眼,「這里什么都沒有。」

「我會找人給你們送吃的,山腳下也會派人守著。」

「老大……」

「找個合理的理由,別嚇懷她。」嘟的一聲,電話斷了。

他還是不懂,但,北冥夜沒有解釋。

電話掛斷之後,北冥連城看著依然在他懷中睡得昏沉的女孩,濃眉慢慢擰緊。

過去老大做的事情,他基本上都可以猜得透,可現在,他為什么越來越看不明白?

他知道老大讓他們在這里留宿一定有目的,但,為什么一時半會竟想不到那目的是什么?

待一個晚上,對他來說當然不會有什么問題,但,這小女人行不行?

山頭的風還在柔柔吹著,還沒有到入夜時分,風還不算大,但他很清楚,等夜幕降臨,這山頭的溫度一定會降得很低。

環在她腰間的手臂不自覺收緊了幾分,他抬眼望著遠方,本來還有幾分凌亂的心在看到遠處那棟建築之後,漸漸地便平復了下來。

小時候他和老大時常會來這里,這里足夠的遠,視野特別好,只要弄個望遠鏡就可以看清楚那棟宅子後院的一切,也能看清那道瘦弱的身影。

後來,人不在了,他和老大卻還是習慣性地,只要心情不好就會來這里坐坐,看看那棟早已經人去樓空的宅子,煩躁的心就會慢慢好起來。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把車子開到這里來了,來了之後才忽然想起身邊還有個女人。

可他忽然就想試試和她一起坐在山頭會是什么感覺,如果,讓老大也過來……

但北冥夜剛才那通電話讓他明白,今晚他會有其他事情做,他來不了。

所以,他並沒有開口。

天色慢慢沉了下來,冬天,天總是黑得特別快,視線里的建築也在慢慢模糊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點悉悉率率的聲音從山腰傳來,他微微蹙了眉,直到確定來的是自己人,渾身綳緊的氣息才松了下來。

原來當懷里有個女孩,面對危險時,心還是會緊張的,這和過去一個人面對危險的輕松完全是兩碼事。

怪不得有人曾說過,當一個男人有了在意的女人之後,他的生命就會有弱點,離他失敗也就不遠了。

可這個女人不是他的。

老大的女人,居然也會成為他的弱點……

他還是想不明白這到底為什么,也許,他只是習慣性將老大的事情當成自己的來做,他的女人,他也潛意識在保護著,哪怕,用自己的生命來守護。

因為他清楚,這女孩出了事,老大會痛不欲生。

當來人靠近時,他打了個手勢讓對方放慢腳步,別驚動到他懷中的女孩。

送食物過來的男人愣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躡手躡腳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沒敢看他懷中的女孩,雖然好奇得要命,將東西放在北冥連城伸手可及的地方之後,他立即轉身離開。

直到走遠,由始至終沒有發出過太大的動靜。

連城隊長在意的女孩……好神奇,可惜,看不清面容,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這么幸運……

名可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風吹在臉上分明冷颼颼的,但身體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寒冷。

她微微動了下身體,眼鏡還沒有睜開,雙手便又已經在暖暖的胸膛上探索了起來。

身邊的男人再一次綳緊身軀,幽深的眼眸沒有任何不該有的情愫,除了顏色比平常略黑,里頭什么都沒有。

名可睜眼的時候便對上這雙眼眸,在夜空之下,很美,美得有點不真實。

她自己也感覺現在很不真實那般,不知道身在何處,更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還在夢中。

「連城隊長……」她眨了眨眼,腦袋瓜還是有點不清醒,想伸手揉一揉酸澀的眼眸,不想手一動,立即觸碰到暖暖的東西。

幾乎是潛意識的,立即往溫暖的地方探去……

北冥連城濃眉頓時又擰了起來,幾乎忍不住要倒吸涼氣,咬了咬牙,他沉啞著嗓子,淡淡道:「摸夠了沒?」

雖然語氣很淡,但分明聽得出在壓抑著什么。

名可又眨了眨眼,終於發現哪里不對勁了。

她怎么看起來像是躺在連城隊長的懷里?而自己一雙手……

看清眼前的一幕,人頓時就被嚇壞了,她這雙手,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看清楚自己一雙手都在做什么,名可頓時驚恐失措地尖叫了起來:「啊!唔……」

大掌落在她嘴上,不怎么順利地將她的尖叫壓回到肚子去,北冥連城忽然低頭,眼底閃過什么,輕聲道:「山腰可能有他們的人,別亂叫。」

她睜大了眼鏡,想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立即點頭,示意她不會再亂叫。

北冥連城這才收回落在她唇上的大掌。

名可是真的知道不能叫,可是,當她再一次看清自己一雙手都在做什么之後,驚呼聲頓時又響了起來。

依然是被那只大掌壓了回去,北冥連城臉色一沉,話語中添了一抹威脅的意味:「再叫,我直接將你從這里扔下去,一了百了。」

慌忙搖頭表示自己不敢,她這次總算學乖了,雖然一路紅著臉,但總算在他將自己大掌收回去之後,小心翼翼把自己一雙手從他衣服里頭抽出來,生怕一不小心又碰到他滾燙的身體。

「剛才一直在亂摸,現在才來裝純潔,裝給誰看?」頭頂上方,男人低沉中透著點點戲謔意味的聲音響起。

裝純潔……名可被這三個字徹底給激怒了,猛地在他懷里坐直身軀。

雖然坐在他懷中,但還是得要抬頭才能迎上他的目光,她怒道:「我剛才睡著了,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不對,眨了眨眼,又像似想起了什么,她又氣呼呼道:「我分明是在車上睡著的,現在怎么會睡在你的懷中?我是你大哥的女人,你不會忘了吧?我是你……」

「你的聲音還可以再大一些,如果不怕死。」

一句話,成功將名可所有沒有出口的話語全都壓了回去,冷靜下來之後,四處張望,總算借著一點月光看清了周圍一點地形。

他們居然在山頂上,而他剛才也暗示了,那些追他們的人很有可能還在山腰上在尋找他們。

一想,人頓時就慌了,剛才居然只顧著跟他吵,都沒想起來他們現在的處境。

不過,連城隊長那句裝純潔倒也不是那么壞,至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總算沒那么尷尬了。

挪了挪位置,從他懷里退了出去,她拿起一直被自己坐在身下的墊子,剛站起來,風一吹,身上的外套便滑了下去,人頓時半忍不住抖了下,一聲噴嚏也止不住響了起來。

她慌得立即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發出更多的聲音,匆忙將墊子往地上一放,自己在北冥連城身邊坐下,把外套遞還給他。

只是沒了他的體溫,也沒有外套蓋著,寒意立即從四面八方涌向體內,冷得她連牙齒都忍不住敲打了起來。

北冥連城隨手將外套披回到她身上,在她開口說話之前,他淡淡道:「如果他們今晚不離開,我們得要在這里過上一夜,別再動來動去,省點力氣,也好自己暖和點。」

名可不敢再亂動,拉緊身上的外套,又抬頭看了北冥連城一眼,見他身上只有一件襯衫以及一件毛線背心,頓時就替他冷了起來。

手一抖,想要把外套遞還給他,可在瞥見他森寒的臉色之後,動作又立即停了下來,乖乖不再亂動。

「我是怕你冷到。」她怏怏地道,目光從他身上掃過:「你瞧你穿成這樣,穿得太……」

話還沒說完,視線已經定格在他的腰間。

他的襯衫還亂亂地露在褲子外頭,身後那一半是壓在皮帶之下的,只有前面那一半被扯到外頭,很明顯本來是全都壓在褲子下,後來被人扯出來的。

一想到自己剛才那雙手所放的位置,她一張臉頓時就漲成了豬肝色。

北冥連城不用想都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抿了下唇,他站了起來,慢悠悠把自己皮帶解開。

瞥見他那動作,名可立即就慌了,不敢大叫,卻也還是低叫道:「你要做什么?」

「你猜。」北冥連城瞟了她一眼,不僅把皮帶解開,甚至連褲子的扣子也打開了。

名可心尖兒一抖,這山頭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難道……難道這家伙忽然獸性大起,想要……

可她想象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便已經看到北冥連城將襯衫壓回到褲子里頭,再慢慢扣上褲子的紐扣,然後將皮帶系上,最後毛線背心往下頭一拉,蓋在皮帶上,又是一身瀟灑好看的裝束。

做完這一切,才重新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伸手,大掌往她身上探去。

知道自己誤會了他,名可心里還有幾分抱歉的,可當他那雙大掌往自己身上探來的時候,她頓時又緊張了起來:「連城隊長,你別亂來。」

北冥連城真想對她翻白眼,但他只是抿著薄唇,伸手過去,從她身上那件外套的口袋里把東西取了出來。

當幾包巧克力和餅干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名可才徹底知道自己剛才都想了些什么齷蹉的事,她居然怕他會對自己不軌。

實在不能怪她,誰讓她醒來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睡在他懷里,這么曖昧的姿態,弄得她直到現在心情還沒有平復下來。

除了北冥夜,她還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如此親近過。

手落在他的身上,親密無間地撫在他滾燙的胸膛上,人被他抱在懷中,頭就枕在他的臂彎里,他的臉離自己的臉那么近,仿佛只要他一低頭,就能親到她。

就連當初她和慕子衿談戀愛的那短短幾天里,兩個人也沒有做過這么親近的事,每次慕子衿只要一靠近,她立馬就會躲開。

直到真相被拆穿,兩個人分手,她都沒有能放開自己完完全全接受他。

可剛才……一想到兩人剛才那親密的勁兒,心便亂糟糟的,她和北冥連城這樣,算不算對不起北冥夜?要是讓那個小氣吧啦的男人知道,他會不會氣得要親手掐死她?

拿著他遞過來的巧克力握在手里,明明餓得連胃都在揪痛,可卻連一點食欲都沒有。

北冥連城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見她只是捏著巧克力,連包裝紙都沒有拆開,他皺了下眉,淡淡問道:「是不是還覺得冷?」

名可側頭看了北冥連城一眼,搖了搖頭,不說話。

北冥連城不知道從哪里取出了個保溫瓶遞到她面前:「里面的水是熱的,喝一口。」

「哪來的?」她睜大了眼眸瞪著他,一臉訝異。

「剛才順手在車里拿出來,早上出門的時候我收進去的。」

她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說什么,連城隊長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細心,連保溫瓶都給帶上了?在這種冰冷的大冬天,喝一口熱水確實會讓人舒服不少。

她把保溫瓶拿了過來,費勁打開,把水倒在瓶蓋上,才喝了兩口,便覺得整個人舒服多了。

將瓶蓋里的水全部喝光,她又倒上滿滿一瓶蓋遞到他跟前:「你也喝一點,喝了會暖和。」

「我不冷。」他本來是不想把這點熱水給喝去,但她卻已經倒出來了,哪怕他拒絕,她也一樣推到他面前。

北冥連城遲疑了下,終於還是把瓶蓋的水接了過去,把里頭的水喝干凈,立即便把保溫瓶給蓋上,放在她身邊:「我不渴,別再給我倒,倒出來就涼了,留著晚上慢慢喝。」

「哦。」名可點了點頭,可卻又似想到什么,抬頭看著他,眼底依然有幾分不安:「我們今晚真的要在這里過嗎?」

那些人難道找不到他們就不知道離開嗎?等他們離開之後,他們是不是可以下去了?

「我們的車子呢?」她又問道。

「為了引開他們,我叫人開走了。」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的解釋不大對勁,既然人都被引開了,怎么還會出現在山腰上?

可他真的不習慣撒謊,不想撒謊的時候,便只能閉上嘴,一聲不哼。

倒是名可把他的話理解過來,小心翼翼問道:「他們既然走了,為什么又回來了?是不是發現車子里頭的人不是我們,知道上當了?」

北冥連城不說話,這丫頭喜歡怎么想,就讓她怎么想去,她自己能想到合理的解釋最好。

至少話不是他說,而是她自己想出來的,等事後她要責怪,也責怪不到他頭上去,他不想有一天他會指責自己,罵他騙她。

「真的不餓嗎?」瞄了她手上的巧克力一眼,他又問道。

名可這才反應過來,忙將巧克力撕開,大口吃了起來。

餓,又冷又餓,剛才喝了熱水,現在吃點東西正好。

吃了兩塊巧克力,還拆了兩包餅干,全部塞到肚子之後,總算把肚子給填飽了。

見北冥連城只是一直盯著自己,他手里的東西卻沒有動過,她忍不住提醒道:「連城隊長,你不餓嗎?怎么不吃?」

「我不喜歡這東西,留著你晚上慢慢吃吧。」仿佛已經認定了他們今晚會在這里度過那般,他把剩下那幾包小東西又塞回到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兜里。

名可卻皺緊了眉:「這么冷,你不吃點東西,怎么熬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