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我可以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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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龍敬無奈的是,現在知道龍珊珊是假的,但,為時已晚,她手里已有五個點的股份。

對白蘭來說,她根本不會在意誰才是真正的龍家孫小姐,如果現在公開龍珊珊的假身份,接名可回來,他心里很明白,白蘭一定會為了那五個點,寧願承認龍珊珊是真的。

將鑒定報告收起來,龍敬揉著發酸的太陽穴,心頭一陣無力。

是他太糊塗,才會讓自己陷入到這種尷尬的局面中,現在,就連將可可丫頭接回來這么一件簡單的事情,他要辦起來也不容易。

一旦讓龍珊珊知道自己已經發現她真實的身份,讓她心慌意亂之下投奔白蘭……

楚陽和楚寒兄弟兩他又完全把握不准,更別說兒子龍鼎天。

不是看不出北冥雄對自己的羨慕,他羨慕自己兒孫滿堂,可他不知道,真要出個什么事,他這個兒孫滿堂的老人家,竟連個信任的人都找不到。

現在,就連去找私家偵探這種事,還得要親力親為。

好歹他北冥雄還有個東方御,幾十年來對他不離不棄,反觀自己,他現在,到底還有什么?

婉兒記不起過去的事情,他身邊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大年二十八,忽然就覺得,從未有過的孤單……

北冥連城洗過澡回來,就看到名可坐在床上,正在擺弄一大堆蘭媽晾衣服時用來夾住衣架、不讓衣服被吹走的夾子,還有安安靜靜放在一旁的一副撲克。

他隨手扔下半濕的毛巾,瞅了她一眼:「做什么?」

「我們來玩跑得快吧。」名可攏了攏還沒有完全干透的頭發,拉攏好寬松的衣袍,連頭都沒抬,還在擺弄這塑料夾子,慢悠悠道:「反正手機都被你關機了,沒有電腦,又不能玩手機,我們來玩撲克,快過來,我把夾子分好了。」

北冥連城面無表情走了過去,垂眸看著盤腿坐在床上的人,跑得快,這種幼稚的游戲,他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玩過。

不,應該說他除了在網上玩過一兩盤,便因為太無聊,從此丟棄在自己的人生里頭了。

這種不費大腦的玩意兒,從來都引不起他半點興趣。

「我就是因為它不用費腦子才敢跟你玩。」名可瞅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把兩堆夾子分開,大家數量一致,她往大床內側移了移位置,抬頭看著他:「要是玩動腦子的,十個我都不是你的對手,那玩來有什么意思?過來,坐下來。」

北冥連城還是坐了下去,看了她寬松的衣袍一眼。

很奇怪,這次再看到她,哪怕她衣袍因為太寬松而露出白皙細膩的脖子,以及隱隱可見的鎖骨,他居然不像以前那么難受了,時間可以治愈一切,這話是真的嗎?

名可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見他坐下來,她歡快地把一堆夾子推到他面前,又拿來撲克利索地洗起了牌。

「你不要小看這個游戲,一個人運氣好不好就看在這牌上了,不用大腦,光憑運氣,又只有兩個人,連思考的余地都不需要,這多好。」

「無聊。」北冥連城不屑道。

名可瞪了他一眼:「是你把我抓到這里來的,就算無聊也得陪我,要不然長夜漫漫,你讓我做什么?」

「做什么都行,你要想做,我也可以陪你。」北冥連城哼了哼。

名可心頭一緊,立馬就想起他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

「怎么樣?」一看到她那表情,北冥連城一雙眼眸便又冷了幾分:「想起來了嗎?明知道我對你有企圖,還敢跟我跑,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在找死吧?」

名可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抿了抿唇:「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其實你可以把你的刺兒收起來,等你收起來了,你會發現有時候多說幾句話,只要笑一笑,心情就會好了,何必這樣?」

北冥連城有點發怔,可在瞬間又冷哼了起來:「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和你差點……」

他沒有說下去,名可卻笑了笑,一點不以為然:「那不是還差點嗎?既然是差點,那就是沒有做完,不過,我可以確定你現在腦袋瓜里想的不是那碼事,所以,有什么可怕的?」

北冥連城眸光微閃,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可以篤定自己沒有那種想法,不過,把話說得那么開,心里反倒輕松了。

其實,他也不想自己身上的刺傷到她,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想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卻因為看到她就會想起那個男人,一想到他,心里就不好受。

名可卻已經歡快地在發牌,完全沒理會他的糾結,發到最後十張,她隨手放在一邊,看著他道:「這十張牌等最後走不下去的時候,對方再抽一張,這樣多一道坎,至少不會那么直白,是不是覺得更刺激了些?」

「有什么區別?」北冥連城冷哼,他臉色雖然還有幾分冷,但總算是把牌拿了起來。

雙方把頭一張牌取出來,名可丟了三張七,所以她先走,這跑得快的游戲真的是完全不需要用大腦,就是靠運氣了,誰拿在手里的牌好,誰就能先跑得快。

當第一個塑料夾子夾上了自己耳朵時,北冥連城立即皺起了眉,盯著名可,一副防備的姿態。

「放心,我如果輸了,也會讓你夾。」名可不以為然地瞟了他一眼,把牌往他跟前一推:「你輸了,你來洗牌。」

「不洗。」某男傲氣得很。

名可頓時就怒了:「你怎么可以這樣耍賴,輸了就得洗牌!」

「你可以選擇不玩。」

某女很無奈地把牌收拾了起來,一邊洗牌,一邊抱怨道:「從來沒見過這么無賴的人,當心今晚把所有的夾子全都夾在你臉上。」

「就你這腦袋瓜,你覺得有可能嗎?」北冥連城一臉不屑。

名可也只是哼了哼,便不再說話,洗牌,發牌,今晚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真這么好,一連十幾把,名可居然只輸了一把。

現在她耳朵上夾著一個塑料夾子,反光某個大帥哥,不僅耳朵上有八只,鼻子上有兩只,就連嘴唇上也有兩只。

那滑稽的模樣,簡直讓人看一次想笑一次。

又贏了一把,但,拿著夾子的名可卻完全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

盯著對方滿目蒼夷的臉,名可忍不住就抱怨了起來:「你怎么這么笨,連輸了十幾把,還在繼續輸,我都贏得不好意思了!你看吧,這夾子要夾在哪里?」

北冥連城真想一腳把她踹下去,贏了還說風涼話,贏得這么不樂意,那就別玩了。

可是,不玩他又沒有辦法報仇。

臉上,鼻子,甚至耳朵,嘴巴上全都在傳來隱隱的刺痛,這個仇不報回來,今晚怎么睡得著?

「別動,實在沒地方了,不如夾在你眉毛上。」如同發現新大陸一樣的名可立即撲了過去,不算輕的力道頓時落在北冥連城左眼的上眼皮上,和濃濃的眉毛一起被夾得緊緊的。

看著大帥哥的一張臉被自己折騰成這樣,名可笑得極為愉悅,立即又歡快地洗起了牌。

北冥連城也只是冷哼,看著她洗牌的那雙小手,忽然一皺眉,悶聲道:「我來洗。」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丫頭洗牌的時候動了手腳,要不然怎么可能輸贏的比例相差那么多,敢在他眼皮底下出老千,不想活了。

名可才不理他,人家贏牌是贏得光明正大的,哪里有他那么齷蹉的心思?

一副牌洗下來,又玩了一局。

這次北冥連城總算眉一挑,把最後一只牌出完,立即拿起一只塑料夾子,蓄著一臉邪惡的笑意向名可靠去。

看到他那雙發亮的眼眸,名可下意識便有幾分不安了起來,睜著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連城隊長……」

「連城。」他糾正道。

名可呶了呶唇:「連城,我好歹是個女孩子,你下手……」

「早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是個女人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女孩子。」北冥連城冷哼。

名可真想一巴掌把他甩飛出去,兩手落在腰間,她憤憤不平道:「人家是女孩還是女人,關你什么事,你這么八卦干什么?不管,反正……反正我是女的,你要讓著我,能找個小點的嗎?」

「不能。」他冷聲道,立即掰開夾子,也不往她耳朵夾去,而是直接去夾她的嘴唇。

「先夾耳朵。」名可叫了起來。

北冥連城卻不理她,大掌一撈,把她想要逃跑的腦袋拉了過來,夾子一緊一放,立即在她下唇上牢牢掛住。

名可痛得連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一腳往他腿上蹬了過去,氣道:「混蛋,我都是從你耳朵先開始的,哪有你這么粗暴的?」

那話語因為唇上被夾了夾子弄得含糊不清的,倒是讓北冥連城聽得有幾分愉悅了起來。

「下次再夾耳朵。」他笑了笑,坐了回去,低頭開始洗牌。

名可的目光卻落在他唇角上,那里還殘余了點點笑意,她熟悉的連城隊長終於又在慢慢地回來了。

哪怕眼底還時常有陰霾的影子,哪怕整個人還透著一份濃濃的孤單氣息,但那笑意卻已經開始慢慢明朗了起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才能真真正正地敞開自己的心扉,願意再次去信任他身邊的人。

她已經不想知道他這些日子都經歷了些什么,因為他不想說,所以,她也不打算繼續去發掘。

她唯一希望的是,他可以回到過去那樣,和大家愉快地呆在一起,不管以後要面對多少風雨,都可以與他們攜手共進。

他們是一家人嘛,一家人就應該手牽著手,一起邁步走下去,是不是?

「女人,你又輸了。」忽然,北冥連城含笑的話語,在頭頂上方響了起來。

名可嚇了一跳,明明手里還有很多可以走的,可剛才不知不覺間竟什么都不想,也沒有想著去攔截對方不能走的牌。

她抓了抓腦袋,頓時怨念了起來:「你偷跑。」

「胡說八道。」北冥連城才不理會她,把夾子拿了過來,眼底閃著點點難得的興奮:「這次夾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