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期限,能是一輩子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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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夜走了過去,忽然一伸手,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將名可拉入自己懷中。

「老婆,怎么總喜歡躲在別人的身後?自己老公不可靠嗎?」他低頭在她額角親上一記,扯開唇角笑了笑。

雖然是在笑,但名可知道,他又在生悶氣。

換了過去她一定會因為他生氣而害怕的,但現在,她倒不是怕,只是忽然有一種滄海桑田的無力感。

輕輕推了他一把,在龍楚寒發飆之前,她淡漠道:「我沒有躲,只是想和楚寒哥去看看……」

「看爺爺是么?」北冥夜柔聲問。

「誰是你……」

「龍大少,平時的沉穩優雅去哪了?今天怎么表現得像個毛躁的小伙子一樣?」北冥夜連頭都沒抬,只是一直低頭看著懷里的女人:「你哥累了。」

在她開口反駁之前,他笑道:「龍家現在內部鬧得四分五裂,你哥不僅要打理自己的生意,還要給你爺爺看著龍騰。他這么累,咱就不要坐他的車了,省得讓他更加折騰。萬一龍騰又弄出個什么事,他豈不是要忙死,是不是?」

名可咬著唇,呼吸有點亂。

到了今時今日,這個男人還在用她的親人來威脅她,他怎么可以這么惡劣!

「龍騰亂不亂和你沒多少關系,你的帝氏不過剛穩定下來,別以為你有那么大的本領,還能給龍騰添一把亂。」龍楚寒不看他,看著名可柔聲道:「不要被他嚇到,盡管跟我走,龍騰好得很,龍家也很好,這里是東方國際,不是東陵,他還不至於在這里也能做到一手遮天。」

名可看著他,看到他眼底的焦急以及對自己的關懷,這一刻,心反倒放開了。

北冥夜或許不能一手遮天,但他如果真的要遮那么一把,這個天還是會變色的。

龍騰……爺爺倒了,只怕接下來的日子也不會平靜,這個時候,真的不能再添一把亂了。

更何況她養父和奶奶還在東陵,還在北冥夜的手里,北冥夜如果想要對付他們,簡直比吃飯睡覺還要容易。

在他手中,自己能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她只是心寒,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困住她。

「哥,我和他一起,你……在前頭帶路好嗎?」她努力擠出一點笑,柔聲道。

「我知道你爺爺在哪家醫院,無需任何人帶路。」北冥夜摟著她往車庫的方向走去,名可沒有半點掙扎,溫順地跟在他身旁,做他要她做的乖巧「妻子」。

不是不知道她這一刻心里有多涼,其實北冥夜真的不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處理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但,在龍楚寒出現,在他意識到還有那么一批人可以將她帶走的時候,他忽然就開始覺得緊張了。

人一緊張,慣用的手段就會不自覺用上,從一開始他就是這么樣將她困在自己身邊的,利用她的親人,她的朋友,一切能利用的人事物都被他利用上。

還用那份協議……

不想傷她,他只想讓她待在身邊,就算痛苦,也絕不願意放她走。

名可唇角的笑意在上車之後徹底消失,對著龍楚寒的時候還能偶爾笑笑,單獨對著北冥夜的時候,她一點都笑不出來。

將車子駛出帝豪居,開上了環山公路,北冥夜側頭看了她一眼,沉聲道:「出門就只給連城發個信息,我呢?我是你老公!」

她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看著窗外的景致。

「還像用這樣的方式來與我相處?」北冥夜平復了下胸臆間的悶氣,忽然揚唇一笑:「你在我身邊日子不算短了吧?是不是應該很清楚,惹怒我對你來說沒什么好處?」

她還是不說話,北冥夜卻涼涼地道:「聽說你奶奶最近情況不怎么好,症狀越來越嚴重了,你爸爸……」

「北冥夜!」名可心頭一抖,猛地轉頭看著他:「你敢傷害他們,我……」

「你說,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做的?」心里苦澀不堪,臉上的笑意卻依然那么好看,他笑道,「丫頭,我不是那么有耐性的人,不要逼我知道嗎?我可以很寵你,但,前提是你聽話。」

名可真的很想哭,這一刻,心酸的眼淚差點就滑了下來。

但她還是努力忍著,不哭,不鬧,不反駁,因為清楚,就算自己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個男人也絕對不會對她多那么一點點同情心。

「已經這樣了,為什么還要將我留在身邊?秦未央不會喜歡我,我和她也不會處得來,何必?」她不鬧,只想和他講道理。

北冥夜卻不看她,看著前路,依然在笑:「你嫁的人是我,和別人能不能處得來有什么關系?」

「她是你媽媽!」

「每天晚上在床上疼你的人是我不是她。」

她咬著唇,再次不知道要和他說什么,這算不算強詞奪理?還是說,其實他說的有道理?

可他們兩個人也不會處得好,這樣的關系真是他想要的嗎?放她走有多難?天底下漂亮身材好的女人多的是,她並沒有那么特別,特別到讓他只對自己情有獨鍾。

北冥夜眼底映著前方道路的影子,眸中卻連一點光亮都沒有,在名可開口之前,他再次笑道:「我現在……還迷戀著你的身體,依然舍不得放開,要不這樣,等哪天我厭倦了你,我就放你走,好不?」

她想說不好,可是,她有什么權力?

問她?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認識了他之後,她的人生就從來沒有過選擇權。

「你不會天真到以為我會迷戀你的身體迷戀一輩子吧?」北冥夜又勾起唇,兩片好看的薄唇間溢出幾句薄涼的話語:「別把自己看得太重,年輕漂亮的女人多的是,誰知道我現在是怎么回事,就獨戀你一枝了。」

緩了緩,才淡淡道:「不過你放心,時間一久,總會玩膩玩厭倦的,到時候,我放你走如何?」

「多久?」名可冷靜回答,話語里沒有半點情愫:「給我一個期限,北冥先生。」

期限,他能說是一輩子嗎?這丫頭就這么急著想要從他身邊逃開,他要是不給她一個期限,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她也會活得毫無希望吧?

北冥夜又笑了,卻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些什么。

車子從環山公路下來,一轉便滑入了繁華的大街上,長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撫過,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忽然淡淡道:「一年。」

一年……也許比她想象的時間要長,但她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再開口說半句讓他不高興的話,這個男人一定會將這個一年的期限無限延伸。

從來都只有他不要,決不允許人家不要他,所以,她沉默,她閉嘴,她不說。

一年就一年,一年很快就會過去的。

她別過臉看著外頭的景色,外頭車水馬龍,路邊的行人來往匆匆,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的目標,每個人都活得那么充實。

也許只有她,簡直是社會的蛀蟲,活在男人的身邊,不能有自己的意願,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永遠黏糊在他身上,永遠沒有自我。

「好,一年。」她抬頭看著天際,不敢去看行色匆匆的路人,生怕自己在做出這個屈辱的決定時,會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北冥先生,說話算話嗎?」

「你說呢?」北冥夜不看她,唇角笑意也沒了,如果不是路上的車流太多,他真想一腳踩下去,讓車子在道上狂飆起來。

名可還是沒有回頭,兩個人的視線永遠無法觸碰在一起,永遠都像是融合不了那般,她平靜地道:「我能不能提個條件?」

「可以先說來聽聽。」他淡漠地道。

如果說這一年之內自己不可以碰她,這種事他絕對不可以答應,她心里應該很清楚,這種愚蠢的要求提了也是白提。

名可自然不會提這些,想想都覺得可笑,她沒有這個資格,她只是冷靜道:「這一年里你要確保我外公的安全,還有我養父和奶奶。」

「生老病死的事情,我沒辦法向你保證。」

「我不要你保證這些,但意外的傷亡,還是人為的,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不會讓那些事情發生。」

北冥夜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看著前方。

名可心又涼了,應該說是心慌,為什么不願意答應?是不是在他心里還有著什么計劃?他,還有帝家其他人,是不是打算要去害她外公?

她越是心慌,北冥夜便越是淡然,論到玩心計,這丫頭至少現在還玩不過自己。

北冥夜其實不想這樣去對她,可如果現在答應得太爽快,只會讓她提的要求越來越多,也會越來越讓自己為難。

這件事情他不難做到,但難保她不會提些其他什么,例如不許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不許這個,不許那個,他是不是真的能做到?

兩個人是夫妻,既然是夫妻,就不應該有這么多不許,他也不允許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一年,他又怎么可能會在一年之後放手讓她離開?她還是太天真了。

但他這一刻卻慶幸她還有如此純真的心,至少他可以利用她這份純真,永遠將她拴在身邊。

名可真的沒想那么多,如北冥夜所想,玩心計她怎么可能玩得過北冥大總裁?所以,他不說話的時候,她心里更慌了。

終於還是忍不住回頭看著他,她聲音也輕了下去:「我只讓你保他們一年的平安,這也做不到嗎?」

秦未央現在對她外公也許還有憎恨,也許她還會在獄中下手去害他,但如果將這份仇恨延續一年,等秦未央心里滿足了,也許她外公也就能逃過這一劫了。

她要求不多,她只想讓自己的家人能平平安安活著。

北冥夜總算願意看她一眼,淡言道:「好,就一年。」

名可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說,確實還有很多要求,至少想要爭取提一下。

可沒想到自己要求家人一年平安,這么簡單的一件事情,他也要想那么久才答應,那其他的事情再說下去也許又要惹他不高興。

所以,話到了嘴邊還是被她全咽了回去,再次別過臉,這次眼底全是失望。

這丫頭的心思永遠躲不過北冥夜的利眸,琢磨她的心性也琢磨得得心應手,他知道自己卑鄙,可如果不卑鄙的結果是失去她,那他寧願做這世上最卑鄙最無恥的人。

「這一年里你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前提是你還是我北冥夜的妻子,我可以讓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但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我和龍楚陽簽了協議。」名可握緊手,悄悄看了他一眼,遲疑了好一會才輕聲地:「我自問不欠你什么……這也許是我事業的開啟之路,一年之後,我總要憑自己去過日子,所以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阻止。」

那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模樣,北冥夜就算不去看,也知道有多可憐。

她真的只是個剛滿二十歲的青澀大學生,什么都不懂,被他逼一逼就沒底氣了,這小丫頭,若把她放到外面,他如何能放心?

又沉默了好一會,他才忽然道:「不接吻戲和床戲,能做到這兩點,我便不反對。」

名可松了一口氣,記得古今時說過,接吻戲可以借位,床戲可以找替身,這樣算不算滿足了他的要求?

不是不知道這家伙根本就是在故意為難,明明已經想好了,卻還是故意拖延,不立即回答,來讓她揪心。

這樣跟她玩心理戰,她確確實實玩不過他北冥大總裁。

她也不想和他玩些什么,要到自己想要的就好,其他事情就這樣吧,北冥集團已經變成帝氏,與她和外公也沒關系了。

整個東方國際里她只有那么幾個親人,那便是爺爺和姑姑他們,以及在獄中的外公,其他人和她沒有半毛錢關系。

過不了多久她就要回東陵,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年之後與這個男人分道揚鑣,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一年很快會過去的。

車子在醫院停車庫緩緩停下,龍楚寒率先下車,向他們走來。

見名可下來,人還好好的,沒有哭,也不見有多少難過的表情,龍楚寒才松了一口氣。

正要去牽她的手,但名可卻被已經下車繞到他們身邊的北冥夜拉了過去,依然摟在自己的懷里,而後便舉步往電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