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無法挽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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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亂如麻,外加惴惴不安,終於在猶豫了好一會之後,名可還是忍不住回頭看著北冥夜。

北冥夜雙眸黑亮黑亮的,仿佛已經等她等了很久那般,見她回頭,他一勾唇,低頭便在她額頭上印了下去。

她想躲,但他吊著針水的那只大掌還在她腰間,她要是亂動,又會弄到他,躲不掉,只能咬著唇硬接了他這一吻。

可她忘了,躺在自己身邊這只狼從來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親她額頭,既然她不拒絕,那便從額頭開始,到眼睛、到鼻子、再到她的小嘴……

好不容易躲過他唇齒的糾纏,分明已經亂了氣息的名可瞪了他一眼,怒道:「再這樣,我真的要走了。」

北冥夜這才停了下來,垂眸看著她,這小女人只要還關心他就夠了,至少他以後的路不會走得太艱難,現在不能一下子把她給嚇壞,嚇壞了就不好玩了。

他眨巴著眼眸,明明眼底有笑意,卻還是一臉無辜:「只是太想你,沒別的意思,就算想要你已經想得肉疼,你不允許,我也不敢亂來。」

名可紅著臉,怒瞪了他一眼,這家伙撒謊從來不用打草稿的,他不敢亂來,誰敢?這天底下從來就沒有他北冥夜不敢做的事!

不過,現在她關心的不是這些,迎上他的目光,她認真問道:「你又和什么人結了仇?為什么要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你到底是個什么人?你看起來不像是僅僅做生意那么簡單。」

是他主動告訴她他傷口的來源,而不是她故意要追問的,既然說開了頭,何不把話說清楚?讓她猜,她會猜得很難受。

「你確定要聽?」他眼底有著異樣的光亮。

但名可還是看不清,不知道那點異樣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別過臉,淡漠道:「是你自己想說話,但卻找不到傾吐的對象而已,既然這樣,我勉為其難聽你說一說。」

北冥夜眼底一亮,沒想到半個月不見,這丫頭變得更加伶牙俐齒了:「好吧,我確實寂寞太久了,老婆都跑了,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日子能好過嗎?既然你這么好心願意聽我吐槽,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話說完,他忽然又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在她發怒之前,他已經抬頭離開了她,平靜道:「……知道有個朋友要加入飛鷹,而飛鷹的規矩有點殘忍,必須要那人先去替他們做一件無法挽回的事情。」

什么叫無法挽回?名可心頭一慌,他說的是朋友,朋友……能被他用得上這兩個字的人絕對不多,到底是誰?

北冥夜依然定定看著她,目光有幾分柔和:「無法挽回的意思就是,只要他的身份被曝光,從此以後他就會成為國際通緝犯,走到哪里都會有無數的人去抓他,他這輩子永遠都別想翻身了。只有加入他們飛鷹,與飛鷹共同進退才是唯一的出路。」

名可深吸了一口氣,飛鷹這規矩實在是狠,怪不得這么多年這個組織一直都這么神秘,直到現在那些重要的頭腦一個都揪不出來。

脫離了飛鷹他們也活不成了,所以,只有大家同心協力保住這個組織,不要讓他們的身份曝光,他們才有機會用另外一個身份繼續活下去。

「但既然這樣,你又怎么知道飛鷹內部的消息?還是說這件事是巧合?」

北冥夜忽然伸出長臂,擱在她的頭頂上:「枕在我懷里,要不然我壓住自己的手臂不舒服人生贏家[快穿]。」

「被我枕著還不是一樣不舒服?」借口!

「我比你重,更何況……我心甘情願被你壓。」不理會她紅透的臉,他笑了笑,落在她腰上的手正要去把她的腦袋捧起來。

名可卻立即握住了他的手臂,不讓他亂動,她急道:「我自己,讓我自己來!你不要亂動,這上頭有針頭。」

「那你趕緊把頭抬起來,要不然我等不及。」他眼中又蒙著笑意。

名可不是不知道他的詭計,可她沒辦法,因為詭計不成,他會讓事情成真,到頭來還是會傷他自己,讓她不安。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不安,可不安就是不安,騙不了別人。

枕在他手臂上,立即被拉到他懷里,名可嚇了一跳,生怕自己撞上了他的傷口,盯著眼前他穿在身上的那套病號服,還能從便服領口隱隱看到一絲綳帶,上頭還沾了點血跡,一想到那個傷口,就連自己都似乎感到身體一陣劇痛那般。

她抬頭看著他,不想表現的太擔心,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能告訴你,我怕你會告訴其他人。」見她小臉沉了下去,他笑道:「這個人至關重要,讓你知道對他沒什么好處。」

「既然這樣,干嘛還要扯開這個話題?」說一半留一半,讓聽的人多難受!故意折磨她的嗎?

「那是因為我不是明原因,你一定會不安,但謊言……從此不想再對你說半個字。」他的語氣還是和剛才那樣,淡然中帶著一點輕佻和笑意,但這次,她分明聽出了他的誠意。

謊言……名可不想讓自己多想,也不想再給自己任何希望,只能努力裝著沒聽到那句保證的話。

「那他現在加入了飛鷹了?」一想到這個,她心里還是有幾分不是滋味,他的朋友指的是哪一個?如果已經加入飛鷹,那就是說……他已經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這個朋友一定還是她認識的……

她用力握緊五指,深吸了一口氣才看著他道:「是不是他?慕子川?」

北冥夜不說話。

她只是看他一眼,便不再問了,心忍不住抖了一下,不為自己,只為肖湘。

以後肖湘怎么辦?慕子川這條路是不是真的不能回頭?

飛鷹是國際特政公開要剿滅的對象,慕子川為什么非要將自己逼上這樣的絕路?他到底想做什么?

明明是個前途無可限量的有為青年,卻因為一個決定,這輩子的前程就這樣被徹底毀了。

但剛才北冥夜的話,為什么總讓人感覺有那么點不妥?

想了想,她忽然又問道:「為什么你說他是你的朋友?你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不是一直想要害你嗎?」

「其實你可以不用那么聰明的。」北冥夜伸出長指,在名可肩頭輕輕揉了揉。

怪不得那么多男人都喜歡稍微笨一點的女人,因為,太聰明的女人不好唬弄。

他笑了笑,既然不好唬弄,那就索性不理會了。

「明天有什么計劃?要不要一大早出門?你現在算是個藝人,別讓自己出門的時候還頂著個熊貓眼,睡吧,我看著你錦此一生最新章節。」

名可一張臉幾乎要黑透,想轉移話題而已,說得這么明顯,人還能看不出來嗎?

她抿了下唇,不滿道:「總是這樣說話,那我寧願你從一開始就不要把事情告訴我,你這是故意逗我玩嗎?」

北冥夜挑眉,眼底有笑意:「逗你玩又怎么樣?你是我老婆,不給逗?」

他又湊了過去,想要親她。

這次名可用力往身後仰去,躲開他的觸碰,緊皺著眉認真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北冥夜躺了回去,其實他不知道今晚為什么要和她說這么多,只是……太久不見,莫名就是想說,不管說什么,只要和她說說話就好。

他笑了笑,緩緩閉上眼,啞聲道:「我很累。」

名可真不知道該用什么態度去面對這個男人,在他身邊這樣過日子,要是好奇心再重一點,沒准哪一天她會給自己的好奇心給憋死。

輕輕躺回到他的手臂上,抬頭看了眼吊瓶,還有大瓶的針水在里頭,可看著看著,眼皮卻開始有幾分沉重了。

好幾次她都在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用力睜大眼眸,生怕就這樣睡死過去,忘了通知護士來拔針頭。

幾次之後,她索性用力在下唇上咬了一口,又側頭看著他,見他一直在盯著自己,根本沒有睡過去,那深邃的目光讓她心跳莫名跳漏了一拍。

沉默了這么久之後,她還是沒有忘記剛才的問題,但這次她問的卻是另一件事:「你剛才說這件事是巧合,那上一次呢?有人出了二十億,請了飛鷹四大殺手之一來追殺我,這消息你是從哪里收到的?是不是你們這些做生意的,都有自己的門路去收到風聲?連飛鷹內部這么機密的消息都能收到?」

人家殺人,總不能到處去宣揚,告訴全世界我今天要殺誰吧?

「一個普普通通做生意的人,哪有這么大到底本事?」北冥夜連眼皮都沒有抬起過,隨意道:「不用猜了,我們在飛鷹里頭有人。」

「那你……」

「我另一個身份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放心,你老公一身正氣,絕對不是混黑的。」

名可只是瞅他一眼,便不說話了。

不是混黑的,那就是混白的,這家伙居然還有這樣一個身份,生意做到這么大了,那另一個身份又是什么?

如果另一個身份不重要,哪里能引得起他的興趣去做那事?那兩座島,那個訓練兄弟們的基地,一定是為他另一個身份服務的吧?

他不說,她也不敢追問,有些機密不是隨隨便便都能告訴別人的,她明白。

只不過……他剛才所說的,一般做生意的人根本不會收到這些消息,他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們在飛鷹有自己的人。

可是,那天慕子衿也匆匆忙忙趕來,連慕子衿都知道的話,只能說慕子衿和他們一樣,也是某一類人。

不是混黑的……這下她真的睡不著了,腦袋瓜里有很多東西在轉,想來想去依然想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心里有一種不安不斷在擴散。

一般做生意的人不可能知道這事,做生意的收不到消息,那收到消息的就不可能只是個簡簡單單的生意人,要么他們也在飛鷹里有人,要么他本身就和飛鷹有或多或少的關系。

心抖了又抖,忽然,一種不安在心底無邊擴散,如果不是自己有人在飛鷹內部當卧底,那能收到消息的那些,難道……真的和飛鷹有某種關系?

「在想什么?」忽然,低沉磁性的男低音在頭頂上響起血色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