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吃著碗里瞧著鍋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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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肖湘心里很明白,這樣恬靜安然的對手反倒是最難對付的。

如果是俞霏凡那種特別深沉,哪怕看起來優雅大方,可卻輕易就能看出她內心那份仇恨的女人,也許反倒好應付些。

像現在走在北冥夜身邊的這個女人,眼中沒有任何怨念,也沒有任何妒忌的神色,整個人很淡,淡到似乎完全不在意身邊所有的人事物,包括走在他身邊的北冥夜。

這樣一個女人,毫無弱點,無從下手,肖湘只是看了兩眼,心里就已經開始替名可焦急了起來。

有*才會有弱點,要是無欲無求,你拿什么去對付她?

「想什么呢?」腦袋瓜忽然一痛,竟是名可抬手將她敲了一記。

肖湘抱著腦袋瞅了她一眼,滿心怨念。

真是,人家在替她擔憂呢,她倒好,完全無所謂的態度,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呸!她才不是什么太監。

「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肖湘忍不住問道。

「舊相識,聽說認識了許多年。」名可眼底沒有多少波瀾,只是在肖湘依然困惑的視線里,淡淡補了一句:「俞霏凡的姐姐,但現在,她叫嚴冰冰。」

不再理會被驚得睜大一雙眼眸的肖湘,名可扯了扯龍楚寒的衣袖,柔聲道:「哥,你臉色不怎么好,不如先回酒店休息,我們今晚都會在這里。」

龍楚寒又淺咳了聲,想了想,才點頭道:「好。」

「我送你出去。」

其實名可是故意的,龍楚寒心里也明白,不過,故意走到這里,卻不知道是為了北冥夜還是為了俞霏煙。

四個人碰到一起,四種目光各異,但,最終一切還是回歸了平靜。

沒有誰開口打一聲招呼,名可也在自己一聲無聲的淺嘆之後,和龍楚寒一起走出宴會大堂。

「我願意為你和她會有些什么話想說。」看著頭頂上方的月亮,名可幽聲說。

當初嚴冰冰在她面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她不覺得全是假的,或許像她那般,半真半假,所以,她真的看不出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可那夜兩個人一起喝酒,嚴冰冰多喝了幾杯之後一個人低喃的話,難道真的都是虛假的嗎?

她對龍楚寒到底有沒有那么一點點感情?如果真的沒有,那段時間的思念和苦悶,為什么能表現得那么真實而淋漓盡致?

「你和她怎么認識的?不是說你們……里頭的人各做各的事,一般情況下不會發生交集么?」最後,名可還是忍不住問道。

「和她……有點不一樣。」龍楚寒住了步,回頭看了眼宴會大門,那里依然燈光閃耀,他收回目光,看著名可道:「她在一次執行任務是失了手……」

「又是被你救了?」名可眼底閃爍著什么,忽然笑了笑:「哥,我忽然發現你願意真的是個了不起的人,不僅能救四大……那個男人,還可以救嚴冰冰,你……深藏不露吧?」

「這種眼神是什么意思?」龍楚寒垂眸看她,眼波沒有任何異動。

「一個個都這么高深莫測,和你們在一起,真的很讓人費神。」

「你本來就不應該和我在一起。」他道,仿佛是認真的:「等再過段時間,他們不再懷疑我的時候,你以後盡量躲著我。」

「為什么?」為什么不是這個時候,反倒是等「他們」不再懷疑之後?

想了想,名可大抵算是想明白了,只是,這只是他的計劃,不是她的。

她也看著龍楚寒,認真道:「不喜歡被我纏著可以,除非,你離開他們。」

龍楚寒瞥了她一眼,薄唇微動,最後還是沉默了。

他沉默,名可也不再多說,現在這種關鍵時候,為了讓飛鷹的人不起疑,大家只能按兵不動。

雖然北冥夜會懷疑龍楚寒,甚至也許已經確定他的身份,但既然他沒有任何行動,那么,名可暫時也不必去擔心。

可飛鷹不一樣,這個時候,誰動了,誰便是心虛,一旦龍楚寒被懷疑,她也絕對逃不過,畢竟,她和楚寒哥這幾天在一起的事情,有心人不難查出來。

所以龍楚寒暫時還和她保持在一起,完全不避嫌,不是不怕拖累她,恰恰相反,他用自己的「坦盪」在保護她。

「我先回去,你夜里最好不要喝酒,司徒耀那個人有點花,別和他走太近。今晚慕家二少爺在這里,如果沒什么事,可以盡量和他待在一起。」龍楚寒揉了揉她的發,提醒過後才轉身離開。

目送他走遠,名可才回身往宴會大堂走去。

慕家二少爺在這里……看來,楚寒哥對慕子衿是絕對的放心,是因為人家長得無害嗎?

快到大堂門口的時候,名可卻又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身後那片被黑夜籠罩住的花叢,她淡淡道:「知道這世上最可惡的男人是哪一種嗎?」

沒有人回應,花叢那邊安安靜靜的,她這話就像是在對著空氣說的一樣。

名可還是笑了笑,盡管在笑著,沒有燈光照耀到的眉宇間還是蒙上了點點晦暗和苦澀:「最讓女人討厭的男人,不是無情拋棄女人的負心郎,也不是被大眾唾罵的花花公子,而是,那種表面看起來正兒八經情深款款,但卻一直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混蛋。」

花從背後響起一聲似有若無的淺嘆,但那人還是躲在那里,依然不敢現身。

名可瞅了那座花壇一眼,笑得有幾分冷:「盯了一個晚上,還嫌不夠么?」

他還是不敢出來,名可卻失去所有的耐性了:「不敢面對,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己曾經對不起我?這樣也好,老死不相往來,省得大家想起那些事情的時候,心里不好受。」

她轉身就要離開,往門口走去,身後那座花壇後,一直站在暗處的男人終於下定決心走出來,從陰影處慢慢走到她跟前。

不遠處的燈光投在他身上,那張臉依然有幾分朝氣,但這次再見,卻明顯看得出他的不自在。

淺嘆一聲,男人無奈開口,不是為了給自己辯解,反倒是替北冥夜解釋道:「先生絕對不是那種人,可可小姐,他的為人你該是最清楚的,不管是鍋里碗里,他眼中的人永遠只有你一個。」

眼中的人永遠只有她一個……

名可真想笑,不過,這時候有點笑不出口。

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她平靜問道:「很久不見,最近好嗎?他身邊沒人了?怎么弄得需要出動到你來保護我?」

東離自知嘴笨,不懂怎么說好聽的話,但他知道先生的心是好的,至少對可可小姐是百分之百的好。

如果先生不在意,他絕對不會為那個人費一定一點心思。

不過,他確實曾經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曾經和先生一起聯手騙過她,以可可小姐聰慧,前因後果她一定能想個清楚明白,所以,現在看著她,他真的覺得很尷尬,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么。

至於她提出的疑問,想了想,東離道:「連城隊長正在趕回來,但還沒有到,等他回來之後……」

「等他回來之後,你的任務就能完成,而我又會被丟給他,成他的包袱,是嗎?」

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名可一點都不生氣,北冥夜讓人看著她,那是保護還是監視?

她不想去想,不過,如果來的人是連城,也許比起東離會讓她好受些,至少不至於讓她這么尷尬。

「進去吃點東西吧,又不是在拍古裝片,躲在那里真打算喂蚊子嗎?」現在初夏時候蚊子還不算很多,但深夜里,尤其是這種花花草草密集的地方,還是有不少的。

她舉步往門口走去,東離無奈,也只能抓了抓腦袋,跟上她的腳步。

「我聽連城說他曾經逼得你跳崖,傷現在都好了嗎?」從那么高的山上跳下去,說他沒有受傷,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現在他看起來至少沒留下多少後遺症,只是那張原本燦爛的臉孔多了一兩個很難抹去的疤痕,但對於他來說這點疤痕大概也造不成任何影響。

「基本上都好了,只是左腿沒以前那么靈活。」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願意關心自己,東離是有問必答,因為自己曾經瞞騙過她,所以現在完全不敢再對她說半句謊言了。

至少他自己的事情,他還可以做主,不需要去瞞她,但她的關心還是讓他無比感激。

聽他這么說,名可的心還是忍不住軟了幾分,都說她心硬不起來,這話一點都不假,明明不應該去關注,但始終是沒辦法當作看不見。

「有空讓人多熬點湯喝喝,骨頭湯應該也不錯,別留下後遺症才好。」進門的時候,她這么說道。

看著走進去的那道身影,東離眼底閃爍著什么,好一會他才輕吐了一口氣,跟上了她的腳步。

這次他不敢靠得太近,只敢遠遠躲在角落里,關注著她周圍的動靜,以防萬一有什么不妥。

沒想到名可進去的時候,居然碰到了北冥夜被兩個記者逮到,正在詢問著什么。

在這種場合有記者最正常不過,但,敢這么明目張膽跑到北冥夜跟前問問題,倒是真的很少見。

「北冥先生,聽說名可小姐不僅和南宮烈先生有曖昧,就連眼前馬上要開拍的電影《江山如畫》男主角司徒耀,也和她似乎有那么點不尋常的關系,不知道北冥先生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這些記者還真是無孔不入,明明手上沒拿著麥克風,但錄音的儀器卻是無處不在。

北冥夜沒說話,另外一個記者又問道:「北冥先生,你今晚帶來的舞伴長得真漂亮,一點都不輸給名可小姐,這位……這位小姐是不是你的新歡?你打算要和她正式開始了嗎?」

嚴冰冰在不遠處的食品區里正在吃東西,聞言也只是回頭淡淡看他們一眼,倒是在意識到什么之後,目光越過北冥夜,看向他身後不遠處正在慢步走來的名可。

只是一眼,她臉上沒有任何異樣的表現,悠閑地別過頭,繼續吃她的甜品去了。

名可還能在她頭上看到點點受傷的痕跡,今天早上才受的傷,現在就可以出門,是她傷得不算重,還是說這位俞霏煙的體格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太多?

到底是接受過特殊訓練的人,體格確實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樣。

想到這點,她還是會忍不住有幾分後悔了起來,如果當初在島上心甘情願接受訓練,而不是被連城隊長逼著去,也許她還能學回來一點真本領。

連城……他很快就會回來了,是嗎?

北冥夜雖然沒有回頭,但看到兩個記者看往他身後時的曖昧氣息,以及那副看好戲的模樣,他就知道是什么人來到身邊了。

以為她會向自己走來,卻不想那女人竟徑直在他身邊不遠處走過,大步往前頭走去,看樣子是想去找肖湘,但不想半路卻被司徒耀給劫了去。

她居然真的一聲不哼就這樣從他身邊走過,他對她來說就像是個徹徹底底的陌生人一樣!

北冥大總裁臉上還沒有多少表情,心里卻已經怒得想殺人!當然是要殺那個半路將他女人劫了去的司徒耀!

該死的小白臉!

兩個記者沿著他的目光朝名可望去,看到她和司徒耀在一起,其中一人立即喜上眉梢,趁機問道:「北冥先生,看樣子名可小姐司徒耀先生的關系確實不錯,北冥先生對這事有什么看法嗎?」

北冥夜終於收回目光,瞅了兩人一眼,那一眼真的很淡,但卻讓兩個人同時頭皮一陣發麻,心底升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涼意。

東離本是跟著名可進來的,見先生被兩個女記者堵在那里,雖然,從他臉上看不到多少不悅的神色,但東離還是大步走了過去。

輕易將兩個記者推了出去,他動作有點粗魯,雖然臉上都是笑意,但力道很大,差點將兩人推倒在地上。

兩個記者頓時憤怒了,其中一人盯著他罵道:「你是什么人?做什么動手動腳?再碰我,信不信我叫非禮?」

「那你叫吧,反正你不叫,今天晚上也一定會有人去非禮你,不如趁現在早點叫兩下,省得今晚沒機會叫出口。」東離瞅著兩人,皮笑肉不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