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老婆,哄一下會死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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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門,隔壁就是昨天晚上龍楚寒特地留給俞霏煙的房間,里頭動靜很大,剛才似乎有人被打了,她想敲門,卻又失了勇氣。

現在里頭到底是什么情況?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俞霏煙那些受傷的表情,以及她眼底的絕望,名可一顆心始終還是軟了。

等龍楚寒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把房門敲響,房門沒有上鎖,在名可敲了幾下里頭卻依然沒人應答之後,龍楚寒走了過去,隨手幫她將房門打開。

房間里頭,佚湯已經套上褲子,正在穿衣服,至於俞霏煙,她揪著被子,縮在床頭,渾身在不斷發抖,不是因為驚慌,而是在憤怒,憤怒的目光落在佚湯臉上,一瞬不瞬盯著。

佚湯卻只是默不作聲,等穿好衣服,也不看名可和龍楚寒一眼,他回到床邊,蹲了下去,向俞霏煙靠近。

名可沒想到的是,在佚湯蹲下去的時候,俞霏煙已經舉起雙手,用力往他臉上揮去。

佚湯嚇了一跳,卻不是被她那一巴掌給嚇的,而是,她身上的被子……

大掌迅速探出,他拉起從她身上滑下去的被子,緊緊往她身上裹去。

在被子將俞霏煙重新裹好的時候,啪的一聲,那一巴掌也已從他臉上落了下去。

打了佚湯一巴掌之後,俞霏煙依然不解恨,再次抬起雙手要往他臉上揮去。

佚湯卻還是完全不躲避,不管她怎么打,他都只是安靜蹲在她身旁,給她緊緊把被子裹上,再回頭,無視俞霏煙敲打在他頭上的雙手,冷目狠狠掃了龍楚寒一眼。

龍楚寒卻只是漫不經心站在名可身上,根本沒被他眼底的冰冷給嚇到,這里是他的地方,再怎么倔怎么傲,現在也輪不到他佚湯來放肆。

大概佚湯也知道在這里他確實沒有資格做些什么,畢竟不是自己的地方,所以在瞪了他一眼之後,他收回目光,繼續安靜蹲在床邊,看著俞霏煙。

「你再打他,他會被你打死的!」雖然名可覺得俞霏煙可憐,可是,她手里戴著手銬,那手銬卻結實得很,用力砸在佚湯頭上,連他額角都被砸破了一個口子,鮮血頓時溢了出來,已經落得到處都是。

她不想見血,但這時候只要俞霏煙不住手,她也實在沒辦法,佚湯自己又不願意躲,再這么下次,難保不會真的弄出人命。

還想再勸什么,外頭大廳玄關處卻忽然傳來門鈴的聲音。

名可回頭看了龍楚寒一眼,龍楚寒只是瞅了她一眼,叮囑了句「別過去」,便轉身朝大廳走去。

俞霏煙大概是打累了,也知道那床被子隨時都會滑落下去,所以,她趁著龍楚寒離開的時候,推了佚湯一把,自己把被子抱起來,用力裹在身上。

分明還是一副倔強的表情,但眼角卻已經滑下悔恨的淚痕。

昨天晚上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名可不知道,他們是怎么開始的,她和龍楚寒都不清楚,只知道等聽到聲音的時候,他們已經做起來了,現在這樣看來,難道昨天晚上是佚湯強迫的她?

懷疑的目光落在佚湯身上,佚湯頭頂上的傷口依然在滲著血,可他面無表情看著俞霏煙,緊抿的薄唇沒有松開半分,一聲不哼,就這樣看著,臉上除了堅定和心疼,倒是沒看出來有什么愧疚的神情。

「你……」名可看著佚湯,有幾分遲疑:「你還是先去上點葯吧,你腦袋被砸穿了,血還在流個不停。」

佚湯卻似沒聽到她的聲音那般,依然安靜看著俞霏煙,連眼都不帶眨的。

鮮血流過他的額角,落在他的睫毛上,再慢慢滴落下去,那模樣也不知道該說是恐怖,還是說……太可憐。

名可有點不太忍心看,卻也知道自己的話他根本不聽,她只好看著俞霏煙,柔聲道:「不管怎么樣,你讓他先去處理傷口。」

「你們為什么不阻止?你故意的,是不是?」俞霏煙卻忽然看著她,眼底一絲怨恨溢出:「你巴不得他這樣對我,只要他這樣對我,我也就沒有資格跟你搶男人了!」

名可不說話,在這種時候她說什么都討不了對方的歡心,更何況俞霏煙說她要跟她搶男人,她連那個被搶的對象是誰都不知道。

俞霏煙是喜歡龍楚寒,還是說喜歡的人是北冥夜?她搞不清楚,也不想去參與,這事真心亂,頭都大了。

俞霏煙用力咬著唇,明知道這件事情不能怪別人,只是心情太糟糕,她不知道現在該怎么辦。

大廳里,龍楚寒把門打開,不知道是誰走了進來,居然一路往里頭闖來,如同隼鷹一般的眼眸只是隨意一掃,便徑直往這個房間而來。

聽到聲音的名可緩緩回頭,才剛回頭,人已經被某個男人拉了過去,一下拉入到他的懷里。

「做什么?」她嚇了一跳,雙手抵在他胸膛上想要推開,可卻在下一刻聞到了自己熟悉的氣息。

他的氣息,北冥夜……

她悶悶地抬頭,迎上他的目光,訝異被慢慢壓了下去,下意識回頭看了俞霏煙和佚湯一眼,明明和她無關的事情,她卻居然替他們兩個尷尬了起來。

「玩了一天兩夜,玩夠了嗎?要是玩夠了,現在,跟我回去。」北冥夜摟上她,轉身就要朝外頭走去。

名可卻有點遲疑,忍不住回頭看了俞霏煙一眼,她雙手還帶著手銬,這模樣實在很不方便。

被北冥夜摟著走出房間,見龍楚寒站在飲水機前,正在等水燒開,名可忍不住道:「你昨天那個手銬的鑰匙呢?先給她把手銬打開好不好?俞霏煙現在這樣,連穿衣服都不方便,總不能一直讓她光溜溜地坐在床上。」

龍楚寒只是瞅她一眼,便又看著飲水機的指示燈,不說話。

北冥夜卻已經摟著名可走到沙發前,把她的手提包拿了起來,繼而舉步朝玄關處走去。

他要帶她離開,不是開玩笑,他是認真的,至於佚湯和俞霏煙,他居然真的不管了。

名可忙住了步,揪上他的衣角急道:「等一下,不能就這樣走了。」

「還要等什么?」北冥夜也住了步,垂眸看著名可,臉色有幾分晦暗。

名可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眸看著他,一大早的不知道又是誰惹他心情不好,難道是剛才看到佚湯和俞菲煙在那里……

「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想來給我安個亂七八糟的罪名,要惹我生氣?」北冥夜星眸倏地收緊,盯著她慌亂的小臉,冷哼道:「哪怕有什么想法,最好也不要讓我知道,你應該清楚我最討厭什么。」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知道,如果自己還懷疑他和俞菲煙的關系,這家伙真的會生氣,可現在讓她離開,她也真的沒辦法安心。「稍微等一下,我想先去……」

「去做什么?」北冥夜沉聲問道。

名可深吸一口氣,才抬頭看著他,認真道:「俞霏煙情緒很不穩,我不能就這樣走了,我想等她好一點再說。更何況佚湯受了傷,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你能不能……能不能去勸勸他?」

「如果那家伙聽我的話,根本不需要我來勸,他自己知道他該做什么。」北冥夜的聲音依然那么冷,完全不帶半點感情,也沒有一絲絲氣憤,反正就是不冷不熱的,很淡,淡得徹底不起波瀾。

房間里頭,佚湯很清楚聽到他的話,再看俞霏煙,她已經不哭了,只是抱著被子安安靜靜縮在那里,兩眼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一會他才忽然輕聲道:「我會負責任的,你相信我,給我點時間,我去和先生說。」

他怎么都沒想到她昨天晚上是第一次,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到現在已經有點想不起來了,只知道她發了狠地拿自己的手去撞洗手台,他生怕她會傷到自己,只好拼了命去阻止。

可不知道怎么搞的,兩個人爭執了片刻之後,俞霏煙竟忽然撲到他懷里,無聲哭泣了起來。

等到他抱上她柔聲安慰的時候,她竟再次做出出乎他意料的事情,踮起腳尖來吻他,還是那種很用力很用力的深吻。

佚湯本來就喜歡她,喜歡了那么多年,被她一吻,理智立馬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再也顧不上其他,摟了她便用力吻了起來。

明明只是想要給她安慰的,卻連回房間那點時間都等不及,竟就這樣和她在浴室里……

他閉了閉眼,掩去眼底的痛楚。

自己趁她心慌意亂、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時候,占有了她的身軀,還是清白之軀,是他該死。

不管她以後要怎么懲罰他,他都樂意接受,但有些事情,他卻必須得要先去和北冥夜交代。

佚湯出來的時候,名可還在哀求北冥夜讓她留下來。

「先生。」他走了過去,迎上北冥夜的目光,那一臉的血還在往下淌,這模樣實在是難看。

見名可一直盯著他額上的傷口,分明一臉不安,北冥夜雖然沉著臉,沒多少耐性,卻也還是冷聲道:「先去處理一下,別嚇壞我女人。」

「大叔,家里的人在哪里?」聽到北冥夜的話,名可心頭一喜,就像是接到聖旨那般,從他懷里離開,迅速向龍楚寒走去。

龍楚寒這個正牌主人家倒是一直像個無關系要的人那般,只是安靜等待開水,根本不理會他們的爭執。

聽到名可的問話,他隨口道:「你去看看書桌下頭的抽屜,不確定有沒有能用的東西。」

名可立即走了進去,翻箱倒櫃總算翻出一瓶葯粉,還有一卷膠布。

把東西交給佚湯,見他在北冥夜的示意下走進浴室,她才一轉身,在北冥夜開口阻止之前,趕緊向俞霏煙在的房間走去。

走到房門口的時候,一不小心便看到佚湯將浴室里那些被撕得支離破碎的衣服小心翼翼收起來,那是……俞霏煙昨晚穿的衣服。

她遲疑了下,立即回到自己房間,從櫃子里將唯一一套裙子拿了出來,出門的時候,佚湯正好從浴室出來。

看到她拿在手里的衣服,他臉色微微有點僵硬,在她走進俞霏煙的房間之前,用沙啞的聲音輕聲道:「謝謝。」

名可沒理他,根本沒打算過要為他做什么,她現在做的時候和他無關。

俞霏煙依然坐在床上,抱著那床被子,雙手被束縛著,不管做什么都不方便,尤其,唯一的一套衣服都已經被撕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除了坐在這里發呆,還可以做些什么。

她是不是已經徹徹底底,連正常人的生活都過不上了?

名可有點不忍心看她現在這模樣,伸手想要將房門關上,不想她的手才剛碰到房門把手,外頭竟同時傳來兩把低沉的聲音:「不許關門!」

威嚴,霸道,不容置疑!

小手被嚇得一下子收了回來,再定了定神,她才松了一口氣,不關門,輕輕掩上一點點行不行?她要給俞霏煙穿衣服,總不能讓房門就這樣大刺刺敞著吧?

可就在她再次嘗試想要將房門掩上一點的時候,離房門最近的龍楚寒已經大步跨了過去,隨手一推,直接將房門推開。

不僅沒有多掩上半分,甚至,敞得更加沒保留。

「我知道了,我不關門,你先出去行嗎?」迎上他深沉的目光,名可徹底沒脾氣了,只能哀求道。

他再不出去,剛才同時阻止她關門的另一尊大神一定會進來。

人家俞霏煙還光溜溜地躲在被子里,他們是不介意,她怎么辦?怎么會有這么野蠻的人,居然,兩個都一樣……

龍楚寒卻掃了俞霏煙一眼,再垂眸看著名可,聲音依然冷沉:「鑰匙在你床頭櫃的抽屜里,讓她自己穿,你離她遠點。」

名可立即轉身往隔壁的房間走去,回來時,龍楚寒和北冥夜走在走道上,站得筆直,就如兩尊門神一樣。

雖然都沒有再過來,但,分明就是不願意離開。

名可真的拿他們沒辦法,這種傷人的舉動,他們也許不放在心上,但,俞霏煙會怎么想?

她有點無奈,吁了一口氣,才看著俞霏煙道:「對不起,他們……」

「和你沒有關系。」俞霏煙已經將自己的心情收拾好,抬頭盯著她,平靜道:「把鑰匙丟給我,你出去吧。」

最終名可還是把鑰匙和衣服留給了俞霏煙,出門的時候再次給她將房門關上,這次因為自己不在里頭,所以,外頭那兩個男人也沒有任何意見。

佚湯已經將自己收拾干凈,哪怕傷口只是隨意收拾了下,但總算沒那么難看了,現在正站在北冥夜跟前,不知道在跟他說著什么。

名可出來的時候,龍楚寒把溫水遞到她面前,抬頭一看,桌上居然還有兩個荷包蛋,雖然煎得不怎么好看,蛋黃和蛋白全都粘合在一起,不過,看起來還能吃。

「有面包,自己夾著面包吃,吃完了再吃葯,吃過葯之後就跟他走吧,都擠在這里,煩。」龍楚寒面無表情地道。

名可沒說話,走到餐桌旁坐了下來,拿面包夾著荷包蛋,再喝了一口水,便將就著吃了起來。

龍楚寒說很煩是真的,別說是他,就是名可自己也會覺得心煩。

家里面莫名其妙多那么多人,這些人還一個個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敵人,誰能不煩?

現在北冥夜和龍楚寒表面上看起來還能走在一起,說上幾句話,但兩個人始終是敵對的關系,後面會怎么樣誰也不知道。

北冥夜甚至還說過,他不可能不對龍楚寒出手,也就是說,他們之間極有可能到最後還是會有一場戰爭。

雖然,她很清楚有些事情無法避免,而且她接近龍楚寒也懷著目的,可是,一想到後期大家會敵對起來,心情還是說不出來的沉重。

為什么背後都要有這么復雜的關系?如果就這樣簡簡單單,只是兩個純粹做生意的人,大家的日子是不是可以過得更加快樂些?

等她吃下荷包蛋和面包,再把葯吃完時,俞霏煙已經從房間里頭走了出來。

兩件衣服套在身上,雖然沒有穿內衣,卻也還不算暴露,只是在她走路的時候,名可有注意到,那姿勢有點點怪異。

她不敢多想,自己曾經也經歷過,但看這樣子,怎么感覺像是才剛經歷這種事那般?

最後一顆葯咽了下去,又喝了兩口水,她才從椅子上下來,看著龍楚寒道:「我去收拾一下。」

「不用,等會我叫人來收拾。」龍楚寒把她的手提包從沙發上拿起來,塞到她懷里,連同剩下來那幾包葯一起塞到她手中:「趕緊帶著你的人離開這里,讓他們別再煩我。」

話說得有點無情,但名可知道,這話不是針對她的。

「那你什么時候帶我回去?」她沒有立即走,而是站在他面前,睜著一雙有幾分復雜的眼眸盯著他。

龍楚寒凝眸想了想,才道:「我安排一下工作,盡量,你自己也忙得很,別以為你就比我輕松多少。」

最後口氣還是軟了下來,聲音甚至可以說得上很柔和:「走吧,回頭我再聯系你。」

名可還想說什么,人卻已經被北冥夜拉了過去,與其他男人拉拉扯扯的,哪怕是家人,這男人也是不高興了。

但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著龍楚寒,眨了下眼眸:「你會來看我嗎?」

龍楚寒不知道該跟她說什么,她男人還在這里,很明顯與自己的氣場不太合得來。

不過,在名可眼里藏了幾分失望,正要和北冥夜離開的時候,他卻忽然道:「……只要你身邊沒那么多吵鬧的人,我就去看你。」

名可回頭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了,和北冥夜一起出了門,被他擁著往電梯走去。

身後走著的是俞菲煙,佚湯走在最後頭,身上那件衣裳還沾著血跡,哪怕臉洗干凈了,但頭頂上的傷口依然血跡斑斑,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有幾分嚇人。

到了地下停車庫,佚湯將車門打開,看著北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