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我們下個月結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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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用不起,以後也大概也沒機會用。」龍楚寒把名可拉了過來,不再給龍楚陽任何拿她來發泄的機會,盯著他淡淡道:「我已經帶她到東娛傳媒解了約,過來只是要跟你說一聲。」

龍楚陽瞅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個消息他還沒收到,下頭的人就已經知曉了,他們吱吱歪歪說名可不演女一號,他還以為他們只是猜測,不想事情竟是真的。

回頭看了助理一眼,助理把手機拿出來,一看,才抬頭迎上他的目光,一臉歉意:「抱歉,龍先生,手機沒電,關機了,接不到公司打來的電話。」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龍楚陽還真像將助手臭罵一頓,不過,這是在外頭,哪怕最近心情再差,在外頭的時候,他還是會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再看龍楚寒,見他臉色總算比之前好了不少,他的心情也才稍稍好了些。

「有些話要和你說。」瞥了眼名可,他依然沉著臉道。

龍楚寒看了名可一眼,名可立即道:「我要走了,也得去和劇組的伙伴們說一聲,湘湘也在,大叔你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龍楚寒猶豫了下,還是將手機拿出來,讓留在車子里等他們的白樺過來看著名可,他才和龍楚陽走進不遠處的休息室。

至於名可,白樺沒過來之前,她已經和劇組的工作人員告別了起來。

……將休息室的門關上,龍楚陽回頭看著安靜站在一旁的大哥,立即沉聲道:「巫軍是什么意思?不需要我去競爭正首的位置?是他的意思還是你的主意?」

昨天晚上那老頭居然讓助手給了他一通電話,說什么這次參加競選的事情不用他來參與,卻連一個解釋都沒有。

是因為這次東陵的交易出了這么大的紕漏,他要把氣發泄在自己身上,還是說,根本就是他這位親兄長在從中作梗?

「老哥,你說過不會管我的事,我和你從來都是河水不犯井水,你別逼我。」得不到龍楚寒的回應,他氣呼呼道。

「怎么?聽你的意思,我要是犯了你,你還得除了我不成?」龍楚寒連頭都沒回,只是安靜站在一旁,低頭看手機,偶爾,唇角還會有那么點若隱若現的笑意。

龍楚陽沒有回應,他倒也沒這么想過,不管怎么樣,兄弟就是兄弟,哪怕在商場甚至戰場上斗個你死我活,回到家里還是親兄弟。

他自然不會對老哥做什么,但,這口氣他真的咽不下。

為了當上特政正首,他已經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怎么可以讓那些心血就這樣白白浪費掉。

「看來我上次和你說的話,回去之後你果然沒有好好想過。」

「和我說的什么話?」他怎么不記得他有說過什么重要的話,值得他回去之後花功夫去想的?

再看一眼屏幕上名可那張笑著的小臉,龍楚寒才將相冊關閉,把手機收好。

回頭看龍楚陽時,眼底已經多了幾分嚴肅和認真:「你是真的這么想當正首,還是說,只是為了討好那老頭,最終的目的……是飛鷹?」

龍楚陽張了張嘴,竟有點不敢迎視他的目光,他……心虛。

「要了飛鷹,就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嗎?」龍楚寒又問道。

龍楚陽依然別過臉,只是開始有點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

「飛鷹很快就會玩完,你信不信?」

「當然不信。」龍楚陽立即應道,飛鷹這么大的阻止,這么多年來一直堅挺,現在雖說是有了點內亂,但,正是這情況,對他這種有實力的人來說才是最好的時機。

撥亂反正之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將飛鷹拿在手里。

巫軍老了,那老頭還能做什么事情,現在這個天下,是屬於年輕人的。

龍楚寒根本不願意跟他多解釋,光是看他現在這模樣,他就知道,這臭小子,不管自己說什么都沒用,目前的他絕不會聽。

「事情也許很快就會過去,我和你打個賭怎么樣?」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道。

「打什么賭?」龍楚陽看著他。

「三個月。」龍楚寒又忍不住將手機拿出來看了眼,其實進來不過幾分鍾,總覺得已經過了很久那般,他有點想出去了。

那丫頭在外面還不知道在做什么,見不到人,他有點不安心。

瞅著龍楚陽,他長話短說:「我也想要飛鷹,比你更想,也比你想的時間更長。」

「老哥……」

「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三個月之內我不能將飛鷹拿下來,那么以後,我幫你,傾盡我所能去幫你。」

再看他一眼,他舉步往門口走去:「答應,那就安靜等三個月,如果不答應,那我們……就是敵人。」

「我答應!」龍楚陽立即道,他很清楚自己老哥是個什么樣的人,他言出必行,說了是敵人,那就一定是。

雖然飛鷹他真的很想要,但,為了要飛鷹而和老哥當敵人,他還是沒辦法做到。

「說好了就三個月。」

「一言為定。」

龍楚陽吁了一口氣,還是有那么點無奈:「那……這三個月里,如果需要我,你只要開口說一聲,我也會幫你。」

「好。」這次龍楚寒沒有拒絕,臉上也總算有了笑意。

這點笑,還是讓龍楚陽感覺值了,三個月而已,老哥能做到,他替他高興,他要是做不到,那,這事他來替他完成。

其實也不是真的那么想要飛鷹,他就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要讓所有人知道,他一定都不比別人差,不管是南宮烈還是北冥夜,都一樣。

龍楚寒走到門邊,正要將房門打開,不料,外頭莫名傳來一聲巨響,隨後,男人驚呼、女人尖叫的聲音立即響了起來。

龍楚陽心頭一震,抬頭看門外,龍楚寒卻已經將房門打開,一個箭步跨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往拍攝基地狂奔。

一路上,女孩子們整耳欲聾的尖叫聲沖天而響,不遠處那面臨時搭建起來,用來拍攝的牆壁,竟在一陣爆炸聲後,轟然崩塌。

那里,有一隊人馬已經開始了拍攝的工作……

今天來劇組的人還真不少,剛剛就連司徒耀和楊思雨都來了,因為聽說了名可不演女一號,這會楊思雨也要來看看有沒有機會把女一號的角色給撈走嗎?

消失幾天的人忽然出現,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只知道那片牆壁崩塌下來的時候,司徒耀那一隊人馬正好在那邊熟悉環境,打算開拍司徒耀飛檐走壁的一幕。

這會大家都散開了,只是爆炸的聲音太巨大,牆壁倒塌下來的時候,被炸碎的磚塊以及沙石到處飛濺,大家害怕得四處奔跑,場面便徹底亂了。

人群中,只見白樺也在四處尋找,龍楚寒心頭更慌,長腿一邁,便要向拍攝基地那邊沖過去。

大家都在往這邊奔跑,他卻要沖去那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意的人被壓在倒塌下來的牆壁之下。

白樺看到龍楚寒的身影也立即追了過去,龍楚寒放聲呼喚了起來:「可可,丫頭,你在哪里?丫頭……」

「大叔……」忽然,名可的聲音鑽入了他的耳膜。

雖然距離有點遠,這聲音很輕微,但,龍楚寒卻也在第一時間聽到了,腳步一轉,迅速便追了過去。

她站在離那面倒塌的牆壁不過十幾米的地方,一直盯著後面那排拍攝所用的房屋,想要追過去,又怕龍楚寒會為自己擔心,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剛好聽到了龍楚寒的呼喚。

「你跑這里來做什么?」龍楚寒跑到她跟前,一把將她拽了回來,怒道:「大家走在往安全的地方跑,你卻非要靠近這里,不知道危險嗎?」

「我不是。」名可有點焦急,又往那邊房屋看了一眼,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湘湘跑過去了,她到底看到了什么?跑得這么快,轉眼間就不見了影蹤,她想追都追不到。

可是,看到她一副義無反顧沖過去的模樣,她卻忽然隱隱有一種了悟。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會讓著丫頭這么瘋狂,那么,那個人她也不難想象,可是,他不是受了傷,不是應該躲起來好好養傷嗎?這個時候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到底怎么回事?」龍楚寒也注意到她的異樣,順著她的目光望那邊的房屋看了眼。

名可卻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揪著他衣裳的手越收越緊,好一會才將他的頭拉了下來,踮起腳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懷疑……我懷疑我看到慕子川,因為湘湘追過去了。」

龍楚寒大掌一緊,竟二話不說,忽然摟住她便往劇組返回。

名可還是忍不住回頭,龍楚寒卻道:「既然你懷疑是那個男人,那么他也應該不會傷你的同學,這個時候你沒有必要追過去。」

名可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可是,剛才那事難道真的是慕子川做的?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倒也沒什么,萬一他有同伙呢?

還想回頭,龍楚寒卻已經將她的腦袋捧了回來,看了白樺一眼。

白樺忙道:「我知道了,我去看看那邊的情形。」

「大叔!」名可抬頭看著他,見他臉部線條越發冷硬,有什么話她也只能咽回肚子里。

回到劇組那邊,才剛找個地方坐下來,那頭就已經有人高呼了起來:「司徒耀……司徒耀被壓在石堆里,快叫救護車,快!」

司徒耀……一聽說是司徒耀,多少女孩子心里緊張得要死,想要過去看,又怕那里還藏了什么炸彈之類的東西,分分鍾將自己炸個粉碎。

那么危險的地方,這種非常時刻,誰敢過去?

龍楚寒已經讓白樺過去看了,自己也沒必要靠近。

倒是龍楚陽和助手還有幾個看起來像保鏢之類的男人快步走了過去,去查看個究竟。

他是老板,劇組里出了這種事情,他不去看,還有誰去?

「大叔……」名可輕輕拽了拽龍楚寒的衣角,心里還是很不安。

慕子川出現,高牆忽然崩塌,司徒耀被壓在下頭,這一連串的事情應該都是有著關系的,可是,她想不懂慕子川為什么要這樣做。

「什么都別問,回家再說。」龍楚寒揉了揉她的發。

沒過多久白樺便拋了過來,在龍楚寒身旁輕聲道:「假的。」

龍楚寒皺了下眉,卻搖了搖頭。

白樺不再多說,安靜站在一旁。

龍楚寒垂眸看著名可,柔聲道:「走吧,這里不宜久留。」

「可是,湘湘……」名可站了起來,往那排房屋的方向望去。

湘湘還沒有回來,她怎么可以在這個時候離開?萬一她出了什么事,怎么辦?這里的人,不會有人真正去關心她的,遇到危險,所有人跑得比鬼還快,有誰能去救她?

龍楚寒知道她心里不安,只好掃了白樺一眼。

白樺點了點頭,看著名可道:「小姐,不用擔心,你同學的安危交給我,我會保護好她。」

「不要為難……」名可頓了頓,才咬了咬唇,輕聲道:「不要為難他們。」

「知道,小姐。」白樺一轉身,立即朝那排房屋走去。

看著他走遠,名可一顆心還是沒辦法完全平靜下來,龍楚寒卻已經催促著要她離開了。

倒是兩人剛站起來的時候,一人從人群里走了出來,正快步向他們靠近。

「龍大先生,原來你也來了,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走到他們面前的女人朗聲笑道。

名可看了龍楚寒一眼,才看著楊思雨。

龍楚寒也看著她,似有那么點印象,只不過名字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她是楊思雨,和司徒耀一樣,是一位國際巨星。」名可提醒道。

楊思雨沖她笑了笑,才又看著龍楚寒道:「龍大先生,我們在宴會上見過的,龍家我也去過幾回,很高興在這里見到你。」

說罷,向龍楚寒伸出手,依然臉帶微笑。

龍楚寒雖然不大想理會,但還是把手伸了出去,卻不想就在兩只手快要握上的時候,名可忽然尖叫了起來:「大叔,危險!」

聲音才剛落下,她已經一個箭步過去,用力往楊思雨身上撞去……

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楊思雨手里的短刀也在差點刺中龍楚寒之際,被撞得改了方向,只在他胸前險險劃過。

如果不是龍楚寒身手也夠了得,這一刀一定會傷到他。

他回身,完全是條件反射的,掄起拳頭便往楊思雨面門招呼了過去。

楊思雨腳步一錯,迅速躲開,那一刀傷不了他,竟反手捅向撞了她一把之後、好不容易才站穩的名可。

名可知道那一刀正刺向自己,可是,她根本躲不過。

楊思雨出手太快,這手法絕對是接受過多年訓練才能練就的,只是一個驚嚇,那一刀已經來到自己面前。

可就在她拼了命想要躲開之際,忽然,身旁的人一掌劈了下來,手掌直直劈向楊思雨的手腕。

楊思雨那一刀其實只是虛招,為的就是讓龍楚寒分神,果然,在龍楚寒那一掌劈下來的時候,她忽然刀鋒一轉,左手已經拿著另一把刀子,迅速往他胸口插去。

「大叔!」眼見那一刀就要傷到龍楚寒,名可根本連想都不想,一咬牙便向他胸前撲了過去。

所有的一切發生得太快,只是短短幾秒之間,龍楚寒和楊思雨已經交手了幾個回合,而名可也已經是第二次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救他。

龍楚寒無法形容自己這一刻心頭的滋味,其實楊思雨這一刀他是可以躲得過去的,可是,這丫頭的舉動卻徹底震驚了他。

一點遲疑,刀口已經快要碰到名可的後背,他心頭一緊,只能抱緊她疾步後退。

忽然,砰的一聲,一聲巨響響起。

不知從哪里響起的槍聲嚇壞了周圍所有的人,隨後便是女人一聲悶哼,手中的刀子頓時落在地上。

可她只是在悶哼過後,便腳步一錯,迅速往一旁的小樹林撲去,轉眼不見了影蹤。

隱身在暗處的雷也長腿一邁,大步追了過去,很快兩個人都跑得徹底沒了影。

尖叫的聲音有響了起來,好一會才慢慢平靜下來,錯愕過後,一伙人立即圍了過來,要查看大龍先生和名可有沒有受傷。

但,其實兩個人都完好無缺,傷的是剛才那個女殺手。

地上還有點點血跡,顯然是從她被打中的右手上滴落下來的。

楊思雨居然是殺手……誰也想不到堂堂一位國際巨星竟然殺人,她為什么要殺大龍先生?又是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下手?

難道,那邊牆壁倒塌也和她有關嗎?

眾人心里都有著疑惑,已經有人悄悄報了警,但,當事人卻只是一直沉著臉,盯著被他擁在懷里的女人,從頭到尾未曾說過半句話。

直到手機響起,也直到電話那頭的雷告訴他人跑掉了,他才把電話掛斷,依然帶著一臉森寒的氣息,用力摟著名可的肩頭,和她一起往人群之外走去。

名可知道他在生氣,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但,他氣成這樣,她哪里還敢多說半句話?

一直被他用力擁著,落在她肩頭的大掌不斷在收緊,她的肩頭也從剛開始的刺痛,到後來漸漸變得麻木了起來。

那不知輕重的五指弄得她好疼,已經疼得快沒知覺了。

龍楚寒沉著臉將車門打開,將她推了進去,自己特長腿一邁跨了進去,再砰地一聲將車門重重關上,由始至終,她還是不敢開口說半句話。

因為龍楚寒的臉色實在陰沉得可怕,他的怒火也大到讓她完全不敢想象的地步。

可她還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些什么?他……是不是在懷疑她?

但今天這一場莫名其妙的刺殺,和她真的沒有半點關系……

……

……名可沒有看錯,肖湘之所以不要命地往這排屋子的方向跑來,就是因為她看到了那道熟悉到不管從哪個角度,她都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認出來的身影。

可她跑到木屋後,卻徹底失了他的影蹤,視線里再沒了那道身影,也不敢放聲去呼喚他,只能繼續找,不斷地找,不管他還在不在,她也要一直一直找下去。

沒有,哪里都沒有,每一間木屋里里外外都找過,依然是沒有。

但她不信,她不相信自己好不容易才見到他,這么快又要失去他的消息。

她不信,所以她只能繼續找,不停地找,一定要找到為止。

從那排木屋,一直找向遠處的小樹林,再要往前找去,忽然間,一股強風從身後拂過,再轉眼間,腰肢已經被人用力摟了過去。

眼前一花,分明什么都還看不清,只是被風迷了眼,再睜眼時,她已經藏身在一堆亂石的後方。

不遠處,兩個人一前一後跑過,前頭那個明顯是個女人,等她再跑得近些,她立即就認出了她是誰。

楊思雨!還是受了傷的楊思雨!她用力摁著自己的右腕,上頭有猩紅的血滴落,正匆匆跑來。

肖湘兩眼一睜,差點就因為她手上那鮮紅的血而驚呼出聲,還是一只大掌落在她唇上將她一張小嘴用力捂住,那些快要出口的聲音才硬生生被咽了回去。

楊思雨分明是在逃命,匆匆跑來,迅速便又跑完,追在她身後的是個身穿黑色休閑服的男人,轉眼間也跑遠了。

直到男人的腳步聲徹底遠離,那只落在她唇上的大掌才緩緩松開,可她卻在他松手的那一刻,忽然用力將他的大掌握住,說什么都不願放開。

想要回頭,身後的男人卻啞聲道:「不許回頭。」

肖湘閉了閉眼,聽到這把熟悉的聲音,眼里的淚已經忍不住滑了下來。

她沒有回頭,哪怕一直一直很想再看看他,可她……不想讓他為難。

慕子川確實為難,左肩上的槍傷剛才一不小心裂開,現在里頭襯衫上一大片血跡,如果讓這丫頭看到,她一定會哭死。

其實剛才早就應該離開的,卻因為知道她在人群中發了瘋一般追過來,他竟……有點舍不得離去。

他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思念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會,他想她,也已經想了無數個日夜,只是,從來沒有機會向她述說。

更何況,他現在這樣的情況,根本不能和她見面。

龍楚寒真的有幾分無奈,明知道兩個人不應該見面,可這丫頭卻非要這樣跟過來,非要再一次闖入到他的生命里。

如今小小的身子還在他懷中顫抖著,這份熟悉到心尖都會發疼的感覺,早已經將肩頭上那點痛蓋得一絲不剩。

忍了好一會,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低頭向她湊了過去。

沒有吻她,只是把臉埋在她的頸窩,一點一點聞著她身上讓他沉醉的幽香。

迷戀她的味道,那份清香,一旦沾上,就再也戒不掉了。

一瞬間,沖動排山倒海而來,在他自己都措手不及的時候,他已經將女孩一把抱了起來,將她放在前頭巨石上,大掌落在她背上,依然不允許她回頭……

她用力咬著自己的唇,很痛,身心都在痛,可哪怕再痛,至少這一刻他又真真切切地回到她的身邊,疼痛在告訴她,他真的回來了,真實地出現在她身旁,而不是虛假的夢境。

男人肩頭的血依然在落下,滴落在她雪白的身子上,如同火紅的玫瑰在哭泣,美得凄涼,也美得絕望,那樣妖艷的美,竟讓他眼底蒙上了點點霧色。

他已經忘了有多少年了,自己有多久沒有這么心酸過。

這個傻乎乎的女孩,明知道沒有結果,還要傻傻地追逐著他的腳步,那么傻,傻得叫人舍不得放開,只想擁在懷里,用力呵護一輩子。

可他……總歸是要放開她……

很短暫的一場風花雪月,等一切平靜下來之後,男人替她將身上衣服收拾好,將她輕輕擁在懷里,卻始終是不願意讓她回頭。

可她真的很想看看他,哪怕看一眼也好。

「子川……」

「不要說話。」在她回頭的那一刻,他再次伸出大掌,狠心將她的臉掰回去。

肖湘喉間有些什么東西在梗著,哽咽了下,聲音更為沙啞:「我只是……只想看看你,看一眼就好,求你。」

「不許看。」慕子川還是冷聲打斷,回頭看著遠處那幾堆亂石,心里有著嘆息,也是無奈。

那人已經在亂石堆後等了好一會,他不能再耽擱了。

深吸一口氣,剛才起身,懷里的女孩卻一把握緊他的大掌,立即忍不住抽泣了起來:「告訴我,我什么時候才能再見你。」

「不會再見,以後,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我。」他想將大掌抽回,可她始終握得那么緊,完全不願意放開。

剛剛才和自己身心結合的男人,這時候已經在無情地說著永不相見的話,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可她一點都不怨他,她只怕以後真的再見不到他。

他再用力,她還是緊緊握住,就是不放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的男人才幽幽嘆息了一聲,對她有幾分無奈了起來:「見我……事件很危險的事,不要……」

「告訴我,什么時候才會再見。」她不聽,任何不再相見的話她都拒絕去聽,她只想知道,他們下一次見面會在什么時候。

如果來見她會給他帶來危險,那么,她去找他也可以,讓她去找他,她一定可以躲開所有人的耳目,小心翼翼找到她的。

「別那么天真……」

「告訴我……」

「離開東陵之前。」他終於還是妥協了,其實可以用力將她推開,自己抽身離去,可是,終歸是不忍心。

不想看到她哭,不想讓她難過,哪怕,注定了要哭泣難過……

「離開東陵之前,我想辦法和你見面,但,不要找我,不要做傻事,要好好過日子,上學,工作,過自己該過的生活。要是照顧不好自己,我會生氣……」

她只是一直一直點著頭,哪怕眼底有淚,笑意卻已經爬上了眉梢。

有句話她忘了跟他說,對不起,對不起又給他增加了負擔,對不起要讓他為難,可是,知道還能見面,喜悅的心情徹底滿漲,道歉的話,她已經說不出口了。

男人走了,帶走了她所有的希望,和感情,如同他來的時候,走得如此悄無聲息。

她只是眨了下眼眸,再睜眼時,已經找不到他的影蹤。

空氣中還飄盪著他濃烈的氣息,還有點點血腥味兒……

血腥味!

肖湘仿佛才清醒過來那般,霍地回頭,就在他剛才所待的位置,地上,一灘鮮紅的血,到現在還沒有干涸……

原來他一直不允許自己回頭,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看到他身上的傷,那是前天晚上那一場槍戰留下來的傷,還是剛才在對付司徒耀的時候弄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