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車夫從馬車上跳下來,用馬鞭指著唐匹敵怒道:「你打算干什么!」
唐匹敵沉思片刻,自言自語似的說道:「露出破綻的是你,你不像個車夫。」
車夫暴怒,馬鞭朝著唐匹敵抽打下來,下一息,車夫倒在地上,他被唐匹敵一掌且在脖子上倒地不起,只剩下輕微的呻吟聲。
唐匹敵看著吳嬸問:「他要害誰?」
吳嬸不敢說話,卻開始流淚。
唐匹敵伸手:「我扶你下來,跟你回家。」
書院的看門人都傻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才對。
半個時辰之後,吳嬸家里,四個人倒在地上,唐匹敵坐在院子里的月台台階上看著他們。
「沒有人願意先說嗎?」
他問。
那四個人倒在那,連站都站不起來。
唐匹敵看向吳嬸問:「你不知道是誰要害他,他們只是逼著你在李叱要吃的飯菜里下毒,是這樣嗎?」
明明吳嬸只是告訴他這些人要害李叱,可是卻被唐匹敵把那些人的話都猜的很准,他們沒說自己為誰做事,只說如果吳嬸不這樣做的話,就殺了她一家。
「吳嬸,你照做了的話,他們也會殺你一家。」
唐匹敵起身看向吳嬸說了一句,然後起身走到其中一個男人身前,他蹲下來,用兩根手指頂著那人的心口問道:「是誰?」
那
人嚇得臉色難看,可是卻咬著牙沒說。
然後唐匹敵的兩根手指就緩緩的刺進他心口里,不管他如何哀嚎叫喊,那兩根手指都沒有停,直到這人的哀嚎聲停止,人變成了一具屍體。
然後唐匹敵走到第二個人身前蹲下來,兩根手指頂著那人的心口問:「你願意說嗎?」
那人立刻回答:「許家,許青麟!」
唐匹敵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片刻後說道:「好像有些印象。」
吳嬸在旁邊提醒道:「唐公子,你在書院的時候,總是甲字堂學的第一,許青麟就是第二,他家里勢力很大......」
唐匹敵印象好像大了一些,只是一些,因為他為什么要在乎第二是誰?
所以當時根本就沒有多注意,許青麟把他視為最大的對手,可是唐匹敵卻根本就沒有在乎過誰是第二。
「許家勢力有多大?」
「在冀州城能排進前三。」
唐匹敵聽完後點了點頭:「似乎有些難辦。」
然後他又用兩指戳死了那個回答了他問題的殺手,另外兩個人已經在跑了,可是連站都站不起來,怎么跑?
兩息之後,唐匹敵看向吳嬸的丈夫說道:「你把屍體處理一下,用馬車拉出城,他們身上一定有許家的腰牌,你搜一搜,用許家的腰牌出城,城門守軍不會阻攔也不會檢查。」
他又看向吳嬸說道:「回書院去,見到李叱把事情告訴他,讓他今天晚上別那么早睡覺,我晚上去找他,可能會稍稍晚一些,也可能天黑之前就去了。」
然後唐匹敵背起他的包裹,走出去幾步後回頭問吳嬸:「有吃的嗎?」
吳嬸連忙回答:「有的有的。」
她跑到廚房取了食物出來,唐匹敵看了看,這籃子里的包子都比許青麟的印象大一些,因為這是他在書院里吃了好長時間的包子。
吳嬸的手藝,當然也是吳嬸從書院食堂帶回來的。
唐匹敵直接把籃子接過來,背著行囊拎著籃子就這么出門去了,一邊走一邊吃。
又半個時辰之後,唐匹敵在一家鐵匠鋪子門口停下來,他站在那看著,鐵匠對他笑了笑,問了一一句想買什么?
唐匹敵看了好一會兒,發現這鐵匠鋪子里連一件像樣的東西都沒有,於是有些失望。
「江湖上的朋友?」
鐵匠忽然壓低聲音問了一句,然後聲音更輕的說道:「是不是要買刀?」
唐匹敵笑起來,搖頭道:「不買刀,我想讓你幫我打一件別的兵器。」
鐵匠道:「十八般兵器就沒有我不會打的,只要你銀子給的足,青龍偃月刀我都能給你打出來,但有一樣,你不能說是我這里買的。」
唐匹敵看了看鐵匠的爐火,直接伸手從里邊拿了一塊木炭出來,蹲在地上畫了一個圖形。
「我要打造這個。」
那鐵匠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試探著問道:「筷子?是要一根還是一對?」
「一根。」
唐匹敵回答道:「不是筷子,是鐵釺,三尺三,手柄處最粗,大概就像你手的錘子手柄那么粗,往前越來越細,最前邊要尖銳如針。」
鐵匠咽了口吐沫,覺得自己遇到神經病了。
他問:「什么時候要?」
唐匹敵從背包里取出來一塊拳頭大小的銀錠放在桌子上:「今天,我等著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