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叱回答,他繼續說道:「這些人是我們的對頭,他們是來找我們的,而我們也在找他們。」
唐匹敵隨即明白過來,這個黑衣人不是在監視寧軍隊伍,而是剛巧遇到了。
余九齡也反應過來,立刻有些嘚瑟的指了指那飛雲渡殺手問月麥道:「想要嗎?」
月麥點了點頭:「還請諸位好漢把他交給我們。」
余九齡又指向蒂克花青:「想要的話,讓那個家伙過來跟我道歉。」
蒂克花青:「你這狂徒找死!」
她一怒就要過來動手。
余九齡立刻蹲下來掐住那個飛雲渡殺手的脖子說道:「你要是再敢亂來,我就掐死他。」
此時此刻,若那飛雲渡殺手清醒的話,大概應有一句什么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月麥再次伸手攔住月麥,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殿下切莫沖動,這些人來路不明,而且輕易就能制服飛雲渡的神舍殺手,顯然他們的武藝都非同小可,所以還是不要急著動手。」
余九齡見他們不敢過來,又得意了幾分,掐著那神舍殺手的脖子繼續說道:「乖乖的過來道歉,我就把人給你們。」
月麥道:「我替她道歉可行?」
余九齡道:「你不行,又不是你得罪了我,冤有頭債有主,讓她過來說。」
蒂克花青怒道:「我就算是跟狗道歉,也不會在你面前低頭。」
余九齡道:「行,你狠。」
他看向李叱說道:「當家的,咱們走吧。」
李叱和唐匹敵對視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道:「回隊伍里去,不要再多說話了。」
余九齡點頭道:「明白,她能跟狗聊上話,讓她去聊唄,還想跟狗道歉呢。」
「你是不是找死!」
蒂克花青暴怒起來,若不是月麥攔著,她早就已經沖上來了。
「等下!」
眼見著余九齡他們要走,蒂克花青忽然喊了一聲:「我和你打一場,若我贏了,你把人留下,若我輸了,我給你錢!」
一聽到錢這個字,余九齡的眼睛就微微眯了起來。
在他眼里那不是錢,那是暢游。
李叱道:「咱不缺錢,走吧。」
余九齡道:「誰嫌錢多。」
他轉身看向蒂克花青道:「要打也可以,先說好了,不許仗著自己是女人就胡攪蠻纏,輸了就要認,而且還要先說清楚,我若贏了你,你給多少錢?!」
蒂克花青其實又不是真的只剩下沖動,她很清楚抓住一個飛雲渡的殺手對她們來說意義重大。
她要殺傘丁,先抓住一個神舍殺手逼問,就會查清楚傘丁身邊的情況。
所以她略微猶豫了一下後說道:「你說要多少?」
余九齡低頭看了看那神舍殺手,心說自己一磚頭就撂倒的這個雞脖玩意,應該也值不了多少錢。
於是他對蒂克花青伸出一根手指,意思是一百兩就行,可還沒有張嘴呢,蒂克花青道:「一萬兩就一萬兩!」
這句話一出口,余九齡懵了,站在蒂克花青身邊的月麥也懵了,他試圖攔住蒂克花青,奈何根本攔不住。
月麥在蒂克花青身邊低聲提醒道:「咱們現在哪有這么多銀兩。」
蒂克花青一把撥開月麥的手大步向前,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怎知我會輸給他!」
她這武藝,卻有自負。
余九齡心說剛才我都能抓住你手腕,你又能強到什么地方,自然也不擔心什么,邁步迎了上去。
李叱和唐匹敵都沒有去管,是因為他倆也都看得出來,那個女人的武藝確實......也配得上九齡出手。
這倆人打在一起,你來我往,拳腳相加。
看起來,蒂克花青的武藝招式要更好一些,頗有章法,好歹也是月麥親自教的。
而余九齡根本就沒有怎么仔細練過功夫,他全在一個快字,身法足夠快,也就全都能避開。
就這樣打的好像很熱鬧的樣子,旁邊看著的人都一愣一愣的,唐匹敵舉頭看天,覺得自己這是在浪費時間。
月麥那邊也想捂臉,他看著公主殿下那頗為拙劣的攻防技巧,再看看余九齡,想著打的難看成這樣,也不能都怪對方。
他又看向李叱那邊,雖然隔著有點遠看不清楚對方臉色,但是他居然察覺到了,對方可能也是這么想的。
就這樣打了好一會兒,蒂克花青打了能有幾百拳,硬是一下都沒有打到余九齡。
余九齡有意賣弄,又因為對方是女人,所以他也不好意思真的把人打的怎么樣。
所以這一來二去,打的時間確實有點久,以至於月麥實在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朝著李叱他們那邊抱了抱拳。
李叱回禮,也抱拳,兩個人這樣四目相對,誰也看不清楚誰,可是都似乎從對方臉上看到深深的愧疚。
終於,余九齡似乎是覺得差不多了,有些風度的後撤一步說道:「你這武藝還算不賴,咱倆就算是平手了吧。」
他終究還是要講究一些風度,畢竟他是男人,對方是女人,若真要如何,顯得他很沒有男子氣概似的。
蒂克花青打了那么久,累的氣喘吁吁香汗淋漓,卻一下都沒有打到對方,所以也由衷的佩服了一句:「你也挺細的,居然都避開了。」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都覺得對方順眼起來。
而唐匹敵聽到這倆人對話,抬頭看天空抬的更高了,腦袋都往後仰。
月麥聽到這倆人對話,低頭看向自己的腳,低的都快把腰彎下去。
就李叱,笑的跟二傻子似的,還跟那鼓掌,一邊鼓掌一邊說真是棋逢對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