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過多久,這個實力排第二的家伙,在青樓消遣的時候也被暗殺了。
然後他的手下就不知道怎么被扇動起來,說是殺了他們將軍的,一定是之前排第一那個人的手下。
因為不服氣老二變成了老大,所以老大原來的部下就殺了老二。
原來老大的人本就不服氣呢,這下就更不服氣了,干吧。
「我拼上命幫他成為安陽之主,他卻忘了我的功勞,這種人狼心狗肺。」
「如今我回來了,我幫誰,誰就能做安陽之主,離開了我的安陽之主,看看孟可狄,有什么好下場。」
羅境皺眉,把手里的酒杯放了下來。
哪想到,越發覺得自己了不起的丁勝甲,居然用手指向羅境說話。
他指著羅境說道:「羅將軍,因得我相助,才能拿下安陽,他就比孟可狄強得多,他知道需要我,所以......」
眾人有人真的喝多了,有人假的喝多了,可是不管真假,看到丁勝甲居然用手指向羅境的時候,全都嚇得臉上變色。
羅境卻也沒有生氣,只是微微一笑道:「無妨,喝多了酒正常,喝多了酒耍酒瘋也正常,就等醒了我再說說他。」
第二天醒來,丁勝甲手下親兵把昨夜里的事說了一遍,丁勝甲也嚇得大驚失色。
雖然他以首功自居,也頗為跋扈,但他還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
所以他立刻跑去了羅境的將軍府外求見,將軍府的人告訴他說,羅將軍到校場練兵去了。
丁勝甲又一口氣追到校場,到了地方才發現不對勁。
校場上立了一排木樁,這些木樁上大都綁著人,正在被輪番用皮鞭抽打。
他膽戰心驚的到了近前,才發現那些人,都是這十來天與他走動親密的人。
這十來天,他也沒少收好處,留下人在自己軍中做事。
羅境看到丁勝甲來了,笑了笑說道:「你來的正好,我正在替你執行軍法。」
他指向那些被打的人說道:「他們這些人,居然在軍中飲酒,這也就罷了,飲酒之後居然發了酒瘋,破壞軍紀,肆意妄為,你身為這些人的將軍,覺得該如何處置?」
丁勝甲嚇得跪倒在地,匍匐在那說道:「他們觸犯軍律,該罰,該重重的責罰。」
羅境道:「他們都是你的部下,你為我奪下安陽立了首功,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當然不會真的重罰,但還是要做做樣子。」
「軍中不能沒有軍紀,整天告訴士兵們要如何遵守,為將者卻自己不遵,這樣讓士兵們看到了,士兵們會如何想?」
「所以,樣子要做足,得讓士兵們知道,犯了錯的人,無論是將軍還是士卒,都要受到處罰。」
丁勝甲惶恐道:「屬下犯了錯,屬下也該罰。」
羅境道:「沒有你,我就拿不下安陽,我怎么舍得罰你呢?無數人說你不尊法紀,說你飛揚跋扈,甚至說你沒把我放在眼里,我都是罵了他們,而沒有找你說過。」
丁勝甲嚇得面無血色,一個勁的叩首請罪。
羅境就道:「也罷,你若是也一並受罰,士兵們看到了,會覺得我們軍紀嚴明。」
他對丁勝甲說道:「你無需擔心,我讓人比劃幾下,做個樣子也就罷了。」
於是羅境手下親兵把丁勝甲也綁在了木樁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皮鞭。
哪里是做做樣子。
從上午打到中午,所有人都被打的皮開肉綻,沒一個活下來的,包括丁勝甲。
打的都已經沒了人樣,看起來血糊糊一具屍體。
到了晚上,羅境又宴請安陽軍的將軍們,這些人是戰戰兢兢的來了。
羅境看著他們一臉遺憾的說道:「你們看丁將軍,他知道自己飲酒犯錯,所以自罰,結果卻罰的狠了,硬生生把自己打死了。」
羅境嘆道:「諸位啊,飲酒這種事,切勿貪杯,想聚眾喝酒,就來找我,我自會安排你們喝,還會陪著你們喝,我不安排你們喝,自己在家里也能喝,但別聚眾飲酒。」
他掃了那些人一眼後說道:「喝酒,會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