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漂亮,不管是相貌還是身材都堪稱完美,而且沒有一個只是靠美貌的花瓶,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可謂才貌兼備。
所以岑蒹葭看起來根本就不是曹獵喜歡的那一款啊。
不管是衣著品味,是相貌,又或者是氣質......她根本就沒有一點溫婉可人的模樣,大大咧咧的樣子倒是比岑笑笑還要粗糙一些。
如果外界的人看到了,第一眼就可以斷定這絕對不是曹獵曹公子喜歡的款。
然而曹獵也會懶得告訴他們,他要求那些女孩子各方面都格外優秀,只是那樣才配得上他身份。
他又不是真的喜歡那樣的女孩子。
岑蒹葭吃飯的時候甚至會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眼光,這個時代對女孩子的禮儀要求在她眼里就是個屁。
她自顧自的吃飯,顯然是餓的狠了,進門的時候也只是和李叱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也許她也忘記了李叱是寧王的身份。
至於岑笑笑,她看都沒有看一眼。
坐在曹獵的位置上吃飯,她是盤腿坐在椅子上的,因為椅子距離桌子稍稍有些遠,她盤坐在椅子上又懶得把腿放下來挪椅子,就坐在椅子上搖晃,用屁股的力量把椅子顛起來往桌子那邊靠了靠。
「有點燙。」
她喝了兩口粥,把粥碗往旁邊推了推。
曹獵立刻把粥碗端起來,用勺子把粥攪拌著吹涼。
李叱也把椅子挪了挪,靠近岑笑笑壓低聲音問道:「你就一點都沒有覺得奇怪?」
岑笑笑看了看他姐姐又看了看曹獵:「這奇怪什么,從小就這樣。」
李叱:「唔!」
「吃慢些。」
曹獵竟是沒有注意到李叱他們的說話,而是站在岑蒹葭一邊輕聲勸了一句。
岑蒹葭嗯了一聲
,指了指桌子遠處:「那是什么?」
曹獵道:「棗泥糕。」
岑蒹葭:「我想嘗嘗。」
曹獵過去把棗泥糕端過來,岑蒹葭拿起來一塊,放在鼻子前邊聞了聞,似乎有些不滿意,但還是咬了一小口。
咀嚼,咀嚼......
「不好吃。」
她把剩下的遞給曹獵。
曹獵接過來要放在一邊,岑蒹葭道:「不能浪費。」
曹獵立刻把棗泥糕塞進自己嘴里,看起來他也不喜歡吃,那味道讓他有些不適,可他還是皺著眉全都吃了下去。
「刀好了。」
岑蒹葭終於吃飽,抬起頭看向李叱道:「我剛才進門的時候放在桌子上了,就是那個木盒。」
李叱立刻起身,他在岑蒹葭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岑蒹葭是抱著一個木盒進來的。
看她抱著木盒進來的樣子很輕松,所以李叱想著,那兩把刀煉成一把,怎么分量還輕了?
但他一直都沒好意思去看,畢竟會顯得很心急,也會顯得很沒有禮貌。
岑蒹葭的話一說完,李叱人就已經到門口了,把桌子上的木盒拿了起來。
然後李叱心里就一震。
這刀的分量居然如此沉重,從手感上來推測這把刀的分量,尋常男人單手根本不可能舞的起來。
可是從木盒的長短來看,刀並沒有比原來更大。
如此沉重的分量,岑蒹葭竟是那么輕松的帶過來的,所以李叱不得不對岑蒹葭再度刮目相看。
岑笑笑說過她姐姐其實不會武功,所以只是力氣大?
李叱抱著木盒回到飯桌上,小心翼翼的把木盒打開,一股寒意從盒子里釋放出來,李叱的眼睛里似乎都反射出了刀的寒光。
刀的款式還是制式橫刀的模樣,和李叱原來用的玄刀長度基本相同,刀身反而還短了一些,刀柄比之前長了大概一寸多。
刀刃位置猶如一條清水,刀身上則是雲鱗紋理,別說這刀鋒利不鋒利,堅硬不堅硬,只說這刀的顏值就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心動不已。
「寧王,把你的手指割破,滴一滴血在刀身血槽上。」
岑蒹葭淡淡的說了一句。
李叱心說如此神奇的嗎?這刀還能有傳說中滴血認主的神異能力嗎?
他只是把手指放在了刀刃上,手指就立刻被切開了一條小小的口子。
李叱連忙把一滴血滴在血槽上,他問:「這樣就行了嗎?」
岑蒹葭:「不重要。」
李叱:「?????」
岑蒹葭道:「你就說快不快?」
李叱:「?????」
岑蒹葭吃飽了,緩緩吐出一口氣:「滴血認主這種事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我父親就是這樣告訴我的,我爺爺是這樣傳給他的,但其實沒什么用,還不是誰搶了是誰的,不過,過程還是要有一遍的。」
李叱:「嗯......儀式很重要。」
他把刀拿起來,卻見他剛剛滴下去的那一滴血順著刀身流了下去,刀身上絲毫血跡都看不到,仿佛刀身外有一層霧氣似的。
李叱:「這......」
岑蒹葭:「我說了,就是個過程。」
這種事要是換作別的什么王,可能都炸了。
你想想這個過程,來,主公,你的刀造好了,你來滴血認主,然後滴血,造刀的人說......哈哈哈哈,你看,滴不進去是不是,我棒不棒?
李叱問:「刀有名字了嗎?」
岑蒹葭道:「刀是你的啊。」
李叱:「那我回家問問我媳婦兒。」
岑蒹葭立刻抬起頭,眼睛里有些光。
曹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