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暗中對皇後下手的,就有可能是宮里的人,可能是惠春秋手下的大內侍衛,也可能是甄小刀手下的太監。
那些人,無孔不入。
「朕......答應了。」
皇帝的手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朕答應了!」
「哈哈哈哈哈......」
段狠哈哈大笑,然後撩袍跪倒在地:「拜見皇帝大哥,哈哈哈哈,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從這一天開始,皇後身邊就多了一個看起來令人厭惡的家伙。
他真的很令人厭惡,他毫無掩飾自己對皇後娘娘的喜歡,不管又多少人在,他都肆無忌憚的盯著皇後娘娘看。
皇後娘娘身邊的那些宮女每一個都怕他,怕到骨子里,見到他就躲著走。
因為她們都知道,段狠是真的惡人。
皇後娘娘能猜到這是陛下的安排,她也能猜到陛下為什么會這樣安排。
所以她哪怕再不喜歡段狠,再厭惡,也沒有拒絕,因為她知道自己拒絕了的話,皇帝會很不踏實。
皇帝啊,好不容易才組建起來一支新軍,好不容易才讓這支軍隊對他有了無比的忠誠,好不容易才振作起來想要力挽狂瀾,她不能讓皇帝分心。
段狠肆無忌憚到什么地步?
校場上,皇帝在帶著新兵們操練,在那一排茅棚里,皇後娘娘在彎著腰為新兵們煮粥。
段狠就靠在柱子上,盯著皇後娘娘的腰身和屁股看,毫無遮掩的看。
有一個叫珠兒的宮女實在忍不住,上前大聲呵斥,段狠只是笑了笑,瞥了珠兒一眼後才走。
皇後娘娘在水池邊親手給皇帝洗衣服的時候,段狠走到她身邊站住,沉默了一會兒後問她:「皇後娘娘,你知道陛下找我的時候,開出了什么條件嗎?」
皇後沒理會,只是低著頭繼續洗衣服。
宮女珠兒勇敢的站了起來:「你馬上離開!」
段狠沒理她,依然自顧自的對皇後說道:「我跟陛下說,想讓我保護皇後娘娘也行,咱倆得結拜。」
皇後娘娘的手突然停住,肩膀卻顫了一下。
她為陛下感到了屈辱,和這樣一個下三濫結拜,皇帝都是為了她。
「其實......」
段狠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我當時想和陛下提的條件是,陛下啊,你保護不了的女人你給我啊,我可以保護的了。」
宮女珠兒臉色一瞬間就白了:「侍衛!侍衛何在!」
遠處在與皇帝一同訓練的大內侍衛統領惠春秋聽到了,立刻就趕了過來。
段狠看到了,卻冷笑:「他打不過我的,如果我願意,隨時都可以殺了他。」
他問皇後娘娘:「你知道,明明我是想得到你,可我卻對陛下說不如咱們結拜吧,是為什么嗎?」
皇後起身,沒有說話,可卻與段狠的眼神對視,無所畏懼。
段狠輸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輸,所以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當天夜里,宮女珠兒說那個惡人實在不能信任,所以她要和皇後娘娘住在一起,如果那惡人真的有歹念,她還能擋一擋。
皇後娘娘和段狠對視的時候無懼,可心里卻真的害怕,所以她答應了。
畢竟,她才十六歲。
珠兒轉身出去,說要把被褥抱過來,皇後娘娘睡在里屋,她睡在外屋,有什么動靜她都能知道。
可是珠兒走了許久都沒有回來,皇後有些不踏實,帶上幾個宮女去那邊尋找。
她們就住在校場,陛下要和那些士兵們同住,距離她們這邊比較遠,畢竟也會擔心那些新兵會不會打擾到了皇後她們。
宮女住在側面的屋子里,距離倒也不是特別遠,也就是二三十丈,按理說珠兒早該回來了。
皇後娘娘帶著人到了配房那邊,就看到屋子里亮著燈,珠兒躺在桌子上,那個惡人正在作惡。
他一只手掐著珠兒的脖子,珠兒就無法反抗。
「啊!」
這一幕,把皇後嚇得花容失色,驚叫出聲。
可是段狠卻好像根本沒有什么在乎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好像還笑了笑。
皇後逃走了,落荒而逃。
她跑去找皇帝,大內侍衛們沖過來圍住了這間屋子。
皇帝不久之後也帶著人趕來,把屋子圍的水泄不通。
可段狠卻居然還是不為所動,完事之後,也掐死了珠兒,然後提上褲子出來。
他當著眾人的面朝著皇帝叫了一聲:「大哥。」
皇帝的眼睛里開始冒火。
可不等皇帝說話,段狠指了指屋子里:「她被褥里藏了刀,如果大哥現在要查什么的話,不如查查她是誰舉薦入宮的。」
然後他居然還能笑出來:「她想殺皇後娘娘,所以她必須死,死之前我用一下,不浪費,反正我是下三濫,我不怕她臟,還挺嫩的。」
然後就走了。
皇帝派人進去搜查,在珠兒已經卷好的被褥里發現了刀,在珠兒的衣服里發現了一封密信。
皇帝沉默片刻,把那封密信撕了,撕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