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禁怒道:「憑什么!我的人死傷無數才殺到這,你讓我下去?!」
「不是我讓你下去,是主公讓你下去,既然你不行,就給行的人讓讓地方。」
闊別列一招手:「我的人,上去!」
李禁看到這一幕,急的一跺腳,嘴里狠狠的罵了一聲。
闊別列算是韓飛豹軍中最驍勇善戰的將軍,上一次韓飛豹率軍在中原征戰的時候,把闊別列留在了雍州坐鎮,足可見對此人的信任。
能在外出征戰之際,把大本營托付的人,必然忠誠,也必然極有能力。
闊別列用的是一把很奇怪的兵器,是刀,可是在中原,幾乎沒有人見過這樣的刀。
從外形上來說,像是草原人的彎刀,可是比彎刀要大一倍不止。
刀身很寬,足有一尺,或許還要多些,而刀的長度要超過四尺半。
這種兵器,看一眼就知道必然沉重無比。
在闊別列剛剛打造出這件兵器的時候,他試刀的東西是一頭氂牛。
一刀,將氂牛直接劈成了兩片。
此時此刻,闊別列一眼就看到了城牆邊界處,那個已經殺成了一個血人的寧軍將領。
這個人守在那,就像是一道鐵閘一樣,沒有一個雍州軍士兵能從他面前過去。
於是闊別列就把目標鎖定在了這個人身上,大步沖了過去。
正在殺敵的庄無敵忽然覺得眼前黑了一下,像是一堵牆突然出現在眼前似的。
緊跟著就是一把巨大的兵器朝著他頭頂壓了下來,其勢似可開山。
庄無敵立刻舉起
橫刀擋了一下。
當的一聲!
這一刀砍在庄無敵的橫刀上,竟是將橫刀給劈斷了。
闊別列一聲咆哮:「我這一刀,重如山,你擋得住嗎!」
說話間,那刀已經落在了庄無敵的肩膀上,若非是之前橫刀擋了一下,已經抵掉了大部分力度,此時庄無敵的肩膀都可能被切開了。
非庄無敵差,而是兵器上和力氣上的巨大差距。
況且庄無敵已經廝殺了那么久,力氣都快耗盡了。
這闊別列卻以為自己無敵,眼見著那寧軍將領已經沒有抵抗之力,他嘴角上的獰笑也浮現出來。
他雙手握著刀柄往下壓,要把庄無敵直接切開。
庄無敵的肩甲都被壓的變了形狀......
「大哥莫怕,我來了!」
李叱一刀將面前雍州軍士兵劈死,將手里橫刀朝著闊別列擲了出去。
闊別列左臂抬起來擋在自己臉前邊,李叱的橫刀戳在闊別列臂甲上。
沒想到此人的臂甲,像是包了一圈鐵板似的,極為厚重。
橫刀打在臂甲上被彈開,劃出來一串火星。
「刀!」
李叱一邊疾沖一邊喊了一聲。
他的親兵立刻將抱著的鳴鴻刃拋向李叱身前,在疾沖中,李叱一把將鳴鴻刃接住,身子轉了半圈,一刀從下往上,劃出來一道彎月,朝著闊別列劈了出去。
闊別列眼睛驟然睜大,立刻將他的巨型彎刀收回來擋在自己身前。
當的一聲!
鳴鴻刃重重的劈在那巨型彎刀上。
「我這一刀,你擋得住嗎!」
隨著李叱一聲暴喝,鳴鴻刃切開了巨型彎刀,又切開了闊別列的胸甲。
那胸甲之厚重,比尋常武將的鐵甲厚一倍有余,可還是擋不住。
刀鋒在胸甲中切過,火星之下便是血液噴灑。
刀尖從胸腔里劃出來的時候,又從闊別列的下巴里劃了進去。
一刀,開膛破肚,也開了闊別列的臉。
高大的身軀搖晃了幾下後,闊別列往後仰躺著倒了下去。
李叱拉了庄無敵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後,然後一刀將闊別列的脖子剁斷了。
下一息,李叱拎起闊別列的人頭,朝著面前的雍州軍士兵砸了過去。
那些雍州軍士兵眼睜睜看著他們軍中最強的武將這樣被殺,瞬間就讓看到的人嚇傻了。
李叱回頭喊:「還有多少火油?都潑下去!」
後邊預備隊的士兵,抬著鐵鍋上來,往對面雍州軍士兵的身上潑灑。
火把扔出去,很快人就被火焰吞噬。
那些燒著了的士兵哀嚎著,翻滾著,而他們身後的人則拼盡全力的躲閃著,唯恐自己也被引燃。
這樣的廝殺之下,雍州軍總算是怕了,潮水一樣往後退。
還在擂鼓的韓飛豹聽說闊別列被殺,手里的鼓槌下意識的停了下來,人都有些呆了一樣,顯然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
闊別列那樣的勇冠三軍之將,擋不住寧王李叱一刀?
元楨在旁邊輕嘆一聲:「士氣已損,吹角收兵吧,再打也已無益......」
一員勇將被殺,對於士兵們心理上的震懾,確實會很大。
而對面寧軍,卻會因為這樣的一刀,而士氣大振。
況且,殺人的還是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