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客氣的問了孫左乙一句:「請問你看的這么仔細,是丟爹了一直在找嗎?你應該是認錯了,我和你爹不是一個輩分。」
他可是剛剛罵了莫希言一聲孫子,此時這話提起來,葉小千忍不住又噗嗤一聲。
葉小千心說曹公子,牛-逼啊。
孫左乙因為這句話立刻就炸了,莫希言沒動手,他卻忍不住。
手瞬間就握住了腰畔的刀柄,駱久虹一把將孫左乙的手按住。
「你這是要做什么?」
駱久虹沉聲問了一句。
有駱久虹擋在兩個人之間,孫左乙知道自己也沒機會動手,可若就這么收了刀的話,他的顏面也就找不回來了。
所以一時之間,兩個人就僵持在那,駱久虹的手不離開,他的手也沒有離開刀柄。
曹獵回頭看向葉小千問:「你見過這種場面嗎?」
葉小千:「沒有。」
曹獵道:「我倒是經常見,以前我家里養過一條小狗,只有一尺半左右,明明又弱又慫,可就因為是我的狗,所以就敢朝著人家大呼小叫的,恨不得把繩子掙脫開沖出去撲咬,但只要我真的把繩子松開了,這慫狗立刻就不叫了,躲在我身後連個屁都不敢放。」
他說完這一番話後,葉小千心說曹公子你是大爺,你是真怕對方不敢當場殺了你啊。
因為這番話,連駱久虹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起來。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曹獵可沒有罵他是狗,最多最多,也就是說他是那根拴狗的繩子。
此時莫希言反而
不氣了,好像孫左乙被罵的更狠,他心里倒是有點開心。
畢竟,他只是被人家罵了一句孫子,而孫左乙都被人罵成慫狗了。
所以莫希言在旁邊和了個稀泥,他也拉了孫左乙一把:「兄長,不要和他們這些外人一般見識。」
駱久虹也勸了一句,孫左乙也就只好順著台階下來了,他沒有再發狠,是因為他知道一會兒才是發狠的時候,現在就先放這個家伙一馬。
曹獵原本就有點賤氣,和李叱認識久了之後,這種賤氣提升了一個境界。
所以他才不嫌事大呢,見孫左乙的手離開了刀柄,他噗嗤一聲笑了。
沒說什么,真的就只是噗嗤一聲笑了。
可這一聲輕笑,對於孫左乙來說,就剛才罵了那一句慫狗還要難以接受。
葉小千看到孫左乙眼神里凶光一閃,他立刻上前一步,手放在了劍柄上。
只要孫左乙真的敢抽出來那把刀,那就別管之後會是什么樣了,現在就干吧。
雖然說孫左乙和莫希言兩個人都是帶著幾千人隊伍來的,而且已經把縣城給圍了。
可此時此刻,在這縣衙附近,馬幫的人數和寧軍的人數基本相當。
這種情況下,怕什么,如果真的要打的話,此時打起來,比馬幫的大隊人馬進城再打,還要有利的多。
所以不管是曹獵還是葉小千,都不怕在這個時候真打起來。
駱久虹怕。
他拉了孫左乙一把:「回去坐著,不管什么事,都先坐下來踏踏實實的商量著辦。」
「坐可以。」
孫左乙道:「可是這主位,如果大哥真的打算讓給誰來坐的話,也不是這個外人。」
他看向門外:「請高將軍進來。」
門外,他帶來的那些隨從往左右分開,之前站在這些人身後的一個中年男人,邁步而出。
這個人看起來大概四十歲左右年紀,葉小千看了看這個人,一眼就能辨認出來的是這個人身上的軍武氣質。
哪怕不看他動手,只看他走路的姿勢,看他眼神和表情,就能判斷出這個人一定從軍多年。
駱久虹臉色一沉:「你這是什么意思?」
孫左乙道:「這位,是言雨生言大將軍帳下的高將軍,特意趕過來為咱們馬幫主持公道的。」
他看了曹獵一眼,然後冷笑道:「有些外人到了咱們蜀州之後,覺得沒人敢惹,所以橫行無忌,竟敢殺人!」
他抬起手指著曹獵的眼睛:「這里沒有你的座位!」
曹獵:「指你爹呢?」
葉小千在他耳邊輕聲提醒:「是他爺爺。」
曹獵裝作恍然:「唔......指你爺干嘛?」
「哈哈哈哈哈。」
那個被稱為高將軍的人從外邊邁步進來,一邊走一邊說道:「我還以為,寧王派來的人最起碼是個知書達理的,原來是個潑皮無賴。」
曹獵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你麻痹。」
高將軍:「?????」
曹獵:「再笑把你舌頭揪出來。」
然後指了指孫左乙:「塞他皮炎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