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一章 憾三州(2 / 2)

不讓江山 知白 1657 字 2021-11-20

他甚至沒有絲毫的動作,只是看著,臉上還是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結果就是,憾三州紋絲不動,而耶伏芝發力後沒能把闊劍奪回去,人就好像個燈籠一樣掛在那了。

憾三州一松手,耶伏芝落地,因為沒有料到憾三州會松手,耶伏芝也沒能握住他的闊劍。

人摔在地上,闊劍也摔在了地上。

「我說......」

憾三州俯身看著跌坐在地的耶伏芝:「我說我三州無敵,你以為我在吹牛?」

他直起腰,依然俯瞰著耶伏芝:「你回去吧,把我的意思帶給你們汗皇,如果他願意封我為王的話,我會帶著血浮屠做你們的先鋒,如果他不願意的話,那么你回去之後就可以調集黑武邊軍來攻打我們了。」

他伸手往外指了指。

在外邊有一根很粗很高的旗桿,旗桿上掛著一面黑色大旗,大旗上有三個血色大字......血浮屠。

耶伏芝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此時已經明白過來,這個自己看不起的草寇實力有多恐怖。

他甚至覺得,這個草寇可以與劍門中的大劍師比肩。

如此人才,居然落得在漠北做賊的下場,也不得不說,中原人真的不善利用人才。

若是在黑武,有如此修為之人,必會被劍門所收納,若不能為劍門所收納,就必會被劍門所滅了。

「走吧。」

憾三州隨意的擺了擺手,然後轉身回到他座位那邊去了。

身受如此奇恥大辱,耶伏芝卻也無能為力,他只好起身,抓了自己的闊劍,臉色鐵青的大步離開。

血浮屠隊伍的軍師肖亭連忙跟上去,一路走一路點頭哈腰的說著些什么。

而此時耶伏芝只想盡快走,不能多留在這被那些馬賊嘲笑,所以對肖亭的話置之不理。

等耶伏芝走了之後,肖亭回到這木樓里,看著憾三州就嘆了口氣。

「大將軍,你這是何必呢,如此羞辱那黑武人,怕是難以從黑武人手中得到好處了。」

聽肖亭這么說,憾三州忍不住笑了起來。

「肖先生,要說在其他事上,思謀我不如你,但是對黑武人的了解我比你要深一些。」

憾三州坐下來,伸手抓起酒囊扭開塞子,一仰頭,咕嘟咕嘟的灌了一氣。

這酒是塞北的馬奶酒,一開始喝感覺沒有中原的酒烈,可恰恰是因為這樣最能騙人。

這酒後勁兒奇大,尋常人開始覺得不夠烈,多喝了些,用不了多久就會上頭,到第二天依然會頭痛欲裂。

可是憾三州喝這馬奶酒猶如飲水一般,他本來就從不喝水,以酒為水。

這酒囊很大,輕松裝上五斤酒,他仰起脖子這一口氣下去,便是半個酒囊空了。

「肖先生。」

憾三州擦了擦嘴角後說道:「這些黑武人,歷來勢利眼,你不讓他們看出你的本事,就算你口若懸河說的天花亂墜,沒有用。」

他笑道:「黑武人知道我本事之後,才會真的在意起來,剛才我只是有意展現本領罷了,又不是真的羞辱他。」

他看向肖亭:「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若我真的要羞辱他,他能完好無損的走出去?」

肖亭嘆道:「這事終究還是不好說,黑武人歷來都驕傲的不得了,此人被羞辱,回去後若添油加醋的一說......」

他話沒有說完,憾三州已經笑了:「他若真的添油加醋的一說,那黑武人更會在乎我了,得我一人,如得一員萬軍中可取敵將首級的大將,他們更會動心。」

憾三州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然後眼神里閃過一抹凶狠。

「十年前,我不得不離開中原在這里落草為寇,看似逍遙快活,也無人敢惹,可這般羞辱一直在我心中,我總是要回去的......」

憾三州抓了那酒囊在手,一仰脖,咕嘟咕嘟把剩下的一半酒一口氣喝了。

「當年讓我蒙羞之人,我必會加倍奉還。」

說完這句話後,憾三州起身:「喝了酒身子熱,走,咱們出去打幾只黃羊回來烤了吃。」

說完後大步而出。

肖亭看著憾三州那背影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只好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他一邊走一邊心里想著,這次若真能借助黑武人之勢回到中原的話,那他這憋屈了十年的大將軍,怕是會變成一頭野獸吧。

憾三州......當年真的是一人震三州武林啊。

再說耶伏芝這邊,被羞辱後覺得心中堵了一座山似的,越想越氣。

可他又不是一個真的毫無城府之人,走到半路上的時候,已經改了主意。

一開始想著,回去之後就請示闊可敵夜瀾,調動邊軍騎兵,將這支馬賊徹底剿滅。

可此時卻想著,這等勇猛凶悍之人,若真的能為黑武所用,那豈不是一件大好事。

憾三州那樣的家伙,放在戰場上,絕對是可以力敵寧軍中那些有名戰將的存在。

元楨送回黑武的那封密信上說,寧軍中不少大將,有萬夫不當之勇。

他還提到了幾個名字,如唐匹敵,澹台壓境,夏侯琢等等......

耶伏芝想著,若能讓憾三州去和這些寧軍中的將領對戰,不管誰死誰活,又不會傷到黑武人分毫。

一念至此,就急匆匆的趕回去求見闊可敵夜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