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紅杏出牆在所難免(1 / 2)

晚清神捕 喬尼小樣兒 1929 字 2022-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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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李國樓氣定神閑的喝粥。一碗生雞蛋還沒有咽進肚子里。就有人來打攪他吃早餐。

書辦鄭橫擔新婚老婆周嬌芸心急火燎的跑來了。臉色刷白。磕磕絆絆的說:「李隊長大事不好。我老公昏死過去了。叫也叫不醒。怕外鄉人把瘟疫帶來了。」

「啊啊啊啊。」李國樓拔地而起。怒道:「周嬌芸。你給我老實點。是不是你下毒了。」

周嬌芸哭喪著臉。說道:「我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昨晚睡覺還好好的。我們鬧騰到半夜。我們現在好得不得了。我哪會想到下毒害我老公。再說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連老鼠葯也不知道什么地方買。我早上叫了好多次小扁擔。連冷水潑臉也用上了。我實在叫不醒小扁擔。就怕李隊長對我有法。所以我連隔壁鄰居也沒有叫。直接來找你了。」

春天最容易爆發瘟疫。這北方靠近蒙古草原。老鼠經常成災。有過鼠疫流行。這瘟疫是不治之症。連歐洲人聽見「鼠疫」兩字。也是談虎色變。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一場鼠疫。讓歐洲人口損失至少上千萬。文明倒退幾十年。直到如今歐洲人還在談論那時的大災難。歐洲人的衛生習慣也是從那場災難以後為之改變。成為講文明講衛生的人。

李國樓用手指對著周嬌芸的鼻尖。凶神惡煞的說道:「周嬌芸。你給本官老實點。不許吐露半個字。再敢說『瘟疫』兩個字。本官把你抓起來。你去把醫生王避震給我找來。我們一起去小扁擔。」

李國樓著桌子上的食物。再也吃不下去了。「掃帚星」周嬌芸呆過的地方。他連水都不敢喝一口。自責禍從口出。昨夜說了八里庄這塊地方的壞話。今兒大清早報應就來了。

跨出門檻之時。李國樓轉頭喝道:「巴特爾。今天你給我呆在馬棚那里。鏟草、洗馬槽、馬房里的活一個人干。我回來檢查。做的好。晚上讓你吃飽。」

「是。李隊長。」巴特爾歡天喜地。高興得蹦起來。哪曾想李國樓一想到他是蒙古草原來的。打心底里害怕他是瘟疫的源頭。

鄭橫擔和周嬌芸的家是「新家」。是無主之地被李國樓賞給書辦鄭橫擔。新婚之喜的三間瓦房的房子。

跨進院子時候。李國樓就覺得這處房子詭異。別人家的庭院門口都是朝南開的。這處庭院的正門指向西面。院落很大。有一座磨盤。還有一間茅草窩堆放著農具。沒有見雞舍。倒是有座鵝卵石壘砌成的池子。里面只有一些骯臟的積水。沒有排干凈。可以見小蝌蚪在水里游動。

醫生王避震戴著口罩、手套。在卧室里給昏迷不醒的鄭橫擔病。周嬌芸焦躁的站在一邊。用冷水浸濕的毛巾給鄭橫擔敷額頭。

李國樓同樣戴著口罩和手套慢慢吞吞走進房間。離病人三步之遙。等待醫生王避震病的結論。

王避震脫掉口罩。轉頭對著李國樓。說道:「李先生。小扁擔的熱度不是很高。三十九度。受傷的胳膊沒有感染的跡象。不應該昏迷不醒。是不是傷寒。現在還不好說。要還有沒有人傳染這種病。單獨的案例沒有可比性。不過全村的醫療防止措施應該做好。我還是以消毒、預防為主。全村搞個大掃除。我再給村民服些防止傷寒的中草葯。」

李國樓點頭道:「王醫生說得對。不應該讓那些外村人隨便進村干活。還是應該觀察他們三天。搞好個人衛生。我會吸取教訓的。」

王避震坐在桌子旁。書寫葯方:石膏、知母、干草、粳米四味葯。

李國樓探頭了一眼。莞爾而笑道:「王醫生。沒想到你這個西醫。對中醫還挺有研究的嘛。醫聖張仲景的白虎湯的方子。你也會用。」

王避震啞然失笑:「哎。被你拆穿了。這方子是經過臨床驗證的。古人說的話是不會錯的。更何況祖師爺寫在《傷寒論》里面。沒有病就當做預防。有病可以去災。我小扁擔的病應該是身體里有毒。有些像中毒的跡象。瞳孔放大。」說話間王避震掃向旁邊的周嬌芸。含義告訴李國樓。他沒有找到鄭橫擔身上有外傷。手臂上的外傷原本就是包扎好的。只有病從口入。那樣鄭橫擔的新娘子周嬌芸嫌疑最大。

周嬌芸臉色刷白。搖手亂擺。說道:「李隊長。我真的改過自新了。昨晚小扁擔回家已經九點多了。喝了一碗棗子粥。就上床了。還生龍活虎呢。會不會昨天他爬山。被什么東西咬過。」

李國樓腦海里想起院子里的那個水池。這里的農戶在家壘砌一個水池養什么。很有可能這戶農家原本是養蛇人。那么主人家全部死絕了。這戶農家養的蛇會不會逃竄。房間是木制地板。有毒的蛇很有可能躲藏在隔牆和地板下面。

想到這里。李國樓膽子大了起來。走到病人鄭橫擔身邊。掀開被子。查昏迷不醒的鄭橫擔身上有沒有傷口。

李國樓仔細檢查鄭橫擔的身體。從上至下。毫不害羞的查。作為捕快連光溜溜的屍體也過。還沒有死的人。李國樓一點也沒有感覺害怕。只剩下兩只腳沒有了。李國樓終於在鄭橫擔的左腳大拇指上發現一處細微的傷口。

「王醫生。你來。」李國樓捏著一只腳。也不嫌臭。發出驚喜的呼聲。

王避震湊到鼻子前觀。問道:「李先生。這是被什么東西咬的。不出啊。」

「小蛇。一條劇毒的小蛇。幸好還沒有長大。否則鄭橫擔早就被咬死了。昨晚小蛇爬上床。鑽進被窩里。偷偷咬了小扁擔一口。蛇屬陰性。喜歡陽氣。所以只咬了男性一口。吸了小扁擔的幾口血。這條毒蛇很怪異。你們小扁擔的傷口。表面上腳趾頭沒有紅腫淤漲。就說明毒性已經全部流入血管里去了。」

「啊。那怎么辦呢。王醫生。你要快點想辦法。」周嬌芸急得哭起來。雖然她被證明是清白的。但很有可能要變成寡婦了。叫她傷心欲絕。感慨命運多舛。

王避震也是緊鎖眉宇。對於蛇毒他也無力為天。不同的蛇。毒性不同。讓他一時也束手無策。垂頭喪氣:「李先生。那可麻煩了。蛇毒多種多樣。我也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