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車到橋頭自然直(2 / 2)

晚清神捕 喬尼小樣兒 1899 字 2022-10-29

「四眼田雞。太難了嘛。」楚香玉低著頭。不敢在西花廳里呆著。咕嚕一聲走出去迎客去了。

陳香芳不削的搖頭。小戶人家出身的楚香玉帶不出去。在大庭廣眾之下還要哭。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她早就將自己劃入大富大貴的貴婦人行列之中。掃視女兒在和石丫頭、小女孩劉薇等人在角落里跳橡皮筋。玩得挺熱乎也就不管她們了。

李國樓跳下馬車。攙扶下謝麗雅之後。酸溜溜的笑道:「好大陣仗嘛。耶利亞。你的本事蠻大的嘛。」

天上下著小雨。耶利亞依然站在門楣下。傲然挺立的說:「麥克、謝麗雅。你回來了。在鄉下地方玩得開心嗎。」

謝麗雅趕緊跳到耶利亞身邊。挽著臂膀。逢迎拍馬。笑吟吟道:「耶利亞。見不到你好想念你啊。咯咯咯咯。」

李國樓道:「耶利亞、真由子。我來得不算晚吧。」

真由子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傲然道:「麥克。作為主人你來晚了。作為客人你是不請自來。咯咯咯咯。」

真由子、謝麗雅以及剛走到大門口的楚香玉一起驕傲的大笑。她們再也不須李國樓臉色行事。有了自己的事業。翻身做主人了。

李國樓流露出一絲苦笑。奶奶們竟然不歡迎他。把他當做竊取勝利果實的盜賊來了。噓寒問暖道:「你們倆為什么站在門口。這又是風又是雨。對身體不好。」

「哎。為了孤苦伶仃的二百四十五名兒童。我們這些算什么呢。」

李國樓腳下拌蒜。差點摔出去。一個踉蹌方才站穩腳跟。蹙眉緊鎖。轉身喝道:「耶利亞。你再說一遍。有多少孤兒。」

「哦。沒什么。就是城里有兩個孤兒院辦不下去了。那里的兩位院長托甄社長來說情。我見那些小孩心就軟了。把兩個爛攤子接受過來。准備重新整合一下。開個新穎的學堂。甄社長說反正執照是一條龍服務。我們直接讓這些孤兒受到教育。再招收一些聰慧的貧窮學子。讓他們像你一樣有機會出國留洋。」耶利亞毫不在意的細聲細氣訴說。不敢李國樓那張擰巴在一起的臭臉。

李國樓低聲道:「耶利亞。你瘋了。還是你們全部瘋了。這種事情屬於國家對外政策。理應總理大臣決策。哪輪得到我們來自作主張。再說我們心有余而力不足。你知道一個留學生需要多少銀子嗎。還有那些孤兒是讀書的料嗎。遺傳懂嗎。什么叫書香門第。你們到底懂不懂啊。」

「古語: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麥克。我們只是起步階段。困難是難免的。迎難而上。才顯巾幗風流嘛。我們可以摸著石頭過河嘛。」耶利亞瞥眼李國樓。既然已經起步就不會停下腳步。來這里的紫衣社貴客。對她們事業無私的支持。就是打開明天世界的見證。

李國樓急得跺腳。怒道:「耶利亞。我有時說的話。只是誇誇其談。你們不能把理想主義。當做奮斗目標的呀。那是空中樓閣。就像聖經里的天堂。只有死了才能得見。」

耶利亞冰霜傲骨般站在回廊的甬道里。不削的瞅著李國樓。駁斥道:「麥克。我們全部鄙視你。說什么理想主義不切實際。荒謬透頂。理想是崇高的。也是偉大的。聖經更是不容褻瀆。你不是真正的天主教徒。要向神父懺悔你的罪過。我們做出了決策。就不會回頭。你要么支持我們。留在這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要么回去躲在被窩里。我們這些先驅者越挫越勇。現在給你一分鍾時間選擇吧。」說完耶利亞對著真由子一眨眼。兩人統一行動。挽住李國樓臂膀。不讓他有思考的時間。

「我我我。辛辛苦苦回來。何苦來哉。你們把目標定得這么高。這叫好高騖遠。」李國樓心有不甘。才起步家里人就要把家底折騰干凈。

「麥克。怎么會呢。你多慮了。見外面的馬車嗎。今兒答謝會是請紫衣社那幫人。我們養得起二百多名孤兒。辦《耶利亞新風尚學校》得啟動資金已經到位了。就是開始頭緒有點亂。計劃書還是你在行。」耶利亞洋洋得意的嬌聲大笑。

李國樓心里的石頭落下一半。但依然緊鎖眉宇道:「耶利亞。由你出面。有人罵你離經叛道嗎。」

「放心吧。那些商人眼光和過去不一樣了。就是中我是法國人。更覺得這件事靠譜。說是由我出面請洋人教師。孩子們才不會被灌輸那些反動的殖民主義思想。紫衣社萬社長這才鼎立支持創辦《耶利亞新風尚學校》。這學校的名字就是萬社長給起的。」

李國樓聽了依然心驚膽寒。教育事業最會被人詬病。一篇國文沒有選擇好。就會是一次文字獄。這不是讓他停留在風口浪尖上嗎。大清帝國連帝師也有栽在文字獄上的人。難道要他刻苦鑽研國文。把每一篇新風尚的國文。全部融會貫通。

「麥克。我有點不舒服。好像要吐了。」真由子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做出愁苦的樣子。不讓李國樓想出點子。阻撓她們的決定。

「哦。真由子小心一點。我扶你進去。待會兒你坐在我身邊。這樣我才放心。」李國樓被打斷思緒。不再為大事煩惱。他的家事還忙不過來了。答謝會蒙混過關即可。隨便奶奶們折騰。反正還有麥克後援團的人幫忙。車到橋頭自然直。

「麥克。今天是我的場子。你只要做成功女人背後的男人就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耶利亞野心膨脹。害怕李國樓搶班奪權。叫李國樓待會兒閉嘴。盡量少說話。

「嗯。」李國樓無可奈何的點頭。低調做人這一優良傳統。是他在家里一慣的作風。弄到如今連侍寢這種事。也是由內眷安排。仿佛間李國樓感覺他就是同治皇帝。沒有一點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