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參觀新武堂(2 / 2)

晚清神捕 喬尼小樣兒 1939 字 2022-10-29

「當兵吃糧不忘老百姓,老百姓就是我們父母親。老百姓供我們吃和穿,忠君愛國保衛父母親······」

學生們站在飯堂門口唱著吃飯歌,清亮整齊的聲音劃破夜空。

李鴻章灑然而笑,唱得很雄壯。瞅了李國樓一眼,嘆服李國樓能編大白話歌謠,也不怕丟探花郎的臉。

學生排隊進入飯堂吃飯,每一桌有一名教官和學生們一起吃飯,飯堂里吃飯悄無聲息,每一桌人吃完飯,自己動手收拾桌面,擦拭干凈。另一批人進入飯堂吃飯,一張桌子要分三批人輪流吃飯。每桌人吃飯洗碗筷,不用二十分鍾。

新武堂其實還沒有開學,兵部沒有撥學生津貼。如今這八百名學生的日常用度,是李國樓自掏腰包。這件事李鴻章和劉銘傳心里清楚,但嘴上卻不說破,已經提醒過李國樓新武堂的日常用度要到位,反正李國樓欠北洋水師000萬兩白銀,到時從北洋水師經費里中扣除。

見李鴻章和學生們吃一樣的晚餐,讓年輕的學子更加崇拜民族英雄李鴻章。李國樓雖有不滿,但也不敢表露出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為,夾縫中求發展,大部隊屬於李鴻章的,已經板上釘釘,沒有回旋的余地。小規模的學員還是能收入囊中,他就做一路諸侯。

夏天黃昏時間很長,吃完晚飯,李鴻章依然興致盎然的在新武堂的校址里參觀,一群軍官閑散的跟在後面。李國樓被劉銘傳榨干,把新武堂的老底大揭秘。

靶場在分校之北,占地三百三十余畝。由北、西、南三面拱衛校本部,占地八百八十余畝,以西面之面積最大。軍校主要功能為訓練初級軍官。學習期為四年,分步、騎兵、炮、工、輜重五科,新武堂軍校的教學內容與教學方法是參照德國的軍事教育,結合大清的實際情況制訂而成的。

軍校設備完善,訓練嚴格的一所軍事學校。教官和科隊長也多聘普魯士軍官以及優秀的淮軍軍官擔任。歷來按兵科編隊,分別進行教育訓練。隊長為少校級,擔任生活管理和本兵科的術科教練,軍事教程由營官教官擔任;技術課為劈刺、體操、武術等,由技術教官擔任,另有技術助教輔助技術訓練。各兵種混合編隊,一般的軍事課和生活管理均在混合隊(專科訓練除外),隊長提為哨官級,伙食也改為哨隊辦理。

騎兵和輜重科由騎兵科隊長兼管,減少了兵種負責人,軍事教官為營官。課堂教育,每天至少有半天時間教授課程,除有關軍事的戰術、兵器、測繪、築壘及典范令外,並增加理化、數學、歷史、地理等,每節課為一個半小時。典范令小冊子是教練各項軍事動作的准繩。普通知識和外語是輔助教育,聘文職教員擔任,以充實學生的軍事知識,為逐步全面學習各種軍事演習准備條件。

術科訓練,先在操場進行各種制式教練,再到各教練場演習。野外演習,先由簡入繁,再逐步進入全面聯合演習。實彈射擊有打靶場,乘馬訓練有馬場,炮兵訓練有炮場,工兵有土木工作業場、架橋作業場,爆破演習則選擇不致造成危害的場所。輔助術科如體操、劈刺、武術等,都有專業教官,在大院進行。器械操在校後門外的器械操場進行。這些訓練每課多為一小時,正式出操訓練一般兩小時,野外演習至少用半天的時間,科目復雜且遠離學校時,則增加到一至數日。大演習還攜帶帳蓬、炊具,在演習地組織生活。

李鴻章在新武堂中院校部辦事室里聽著李國樓侃侃而談,心里對於李國樓辦事能力更高一籌。才短短的二個多月時間,李國樓竟然把新武堂建成,已經初具規模。這辦事能力之強,連他也自愧不如。這也讓他下定決心,要把李國樓捆綁在他的馬車之上,決不能讓李國樓自成一派。此子絕不是紙上談兵的趙括,能辦成這么多事的人,能力超強,比「劉六麻子」強上百倍。

劉銘傳喜上眉梢,說道:「哦,國樓啊。戰馬已經收購了,不用兵部調度,你真是財大氣粗啊。那我就吃現成飯嘍。哈哈哈哈!」

李國樓恨不能一腳把劉銘傳踹翻在地,這就是一個軍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劉六麻子」這種人在軍隊里搞小幫派,所以才會有「銘字營」炸營這種事發生。把新武堂交給劉銘傳,他豈能善罷甘休,呵呵笑道:「劉公肯出山相幫,新武堂一定會成為大清軍隊的一朵奇葩,綻放出奪目的光芒,學生也要多向你學習,以後多多關照。」

劉銘傳大老粗,聽不出李國樓不肯放權的畫外音,咧開大嘴笑道:「好說,明天讓你我練兵的手段,保叫你大開眼界。」

李國樓大驚失色,急忙擺手道:「劉公,這些學生都是文化人,要慢慢來,讓他們有忠君愛國的思想之後,克服自身的缺陷,一點點加大訓練難度。你若是用強,要不了幾天,這些人全部逃跑。讀書人肯當兵頗為不易,你千萬不要一棒子打死。他們是沖著傅相大人和劉公的威名才投筆從戎的,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李鴻章倒是一聽就明白了,急忙說道:「省三,你先幾天,萬事不能操之過切,磨合很重要,那些教官有你什么軍事理念和你有沖突,你也不要急躁。聽聽小樓怎么說,讀書人好面子,你罵幾聲,打幾下,逃跑了豈不是白費功夫。等那些學生吃得好,穿得好,津貼拿到手了,感覺做一名後備役軍官是件多么光榮的時候。那時你打他們、罵他們,他們也會接受現實。」

「奶奶的雄,什么時候,當兵的人還要哄著啊?八旗子弟就是慣壞了。」劉銘傳不敢相信軍隊里竟然有這種事情,他也是老行伍了,慈不掌兵的道理,從古至今延續下來,沒有變過。

李國樓辯解道:「劉公,這不一樣,在這里不叫慣,而叫思想教育,人都有進步的空間。大清有文化的人太少,我們手上資源本來就稀少,若是強人所難,豈不是雞飛蛋打一場空。所以教育是擺在第一位的,實在不可理喻的人,到時也只能勸退,但絕大多數人還是能克服困難的。就像我一樣,傅相大人給我一頂官帽,我就乖乖聽令了嘛。在新武堂要想讓學生臣服,首先要以身作則,教官不搞特殊化,開導督促為主,懲罰為輔。若是以後人才儲備充盈,那時人才培養才能再上一個台階。一步到位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們現在教官全部改為普魯士軍官,學員依然這個素質,面臨的結局依然不容樂觀。」

「嗯,小樓說得很好,怎樣的種子,栽培出怎樣的瓜,後天培養只能順勢而為,強人所難,反而不美。第一批學員要做出榜樣,這樣以後全國各地的青年才俊便會趨之若鶩,報考新武堂。」

劉銘傳心里一百個不服,但李鴻章贊同了李國樓的主張,他也不敢反對,唯唯諾諾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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