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里8章 回軍里面的不安定因素(2 / 2)

晚清神捕 喬尼小樣兒 2004 字 2022-11-07

「你也是傻瓜,還結拜兄弟呢,項羽和劉邦也是結拜兄弟,還不是被兄弟挫骨揚灰。一個也別說,到發動時叫嚷一聲,肯就讓他參加。等到發動時,總有人會跟我們干的,你現在一說,夜長夢多,回家老婆多嘴,我們全部完蛋。你們還有什么意見,盡管提出來,以後我們要避嫌,別在一起了。」曹忠全老謀深算,不愧為熟讀《三國演義》的人,把發動偷襲戰的布局滴水不漏的策劃完畢,竟然找不出紕漏。

曹克定嘆服道:「伯父高招,小侄佩服之至,不過出城還是我去,克遼太軟弱了,被清軍一嚇,人家就不肯出高價了。我能做到緊咬鋼牙不松口,飽叫大伯弄個七品官帽,再搞一個實缺,我們也能做鎮長。」

曹忠全腦子清醒,想一想也對,點頭道:「嗯,克定去,我放心,今晚走。來不及別回來,明天晚上我派人接你回來。」

五個人鬼鬼祟祟,喝著酒,也不敢多喝,三杯下肚就吃面湯,布局大致策劃好,便冒雨離開大院。

曹忠全等人是以實際行動准備大干一票,還有許多回軍軍官喝得稀里糊塗,說幾句怪話,敞開心扉亂彈琴。民族大義只是響亮的口號,最後落到實際,還是個人利益,那「十萬兩銀子」讓許多人動心,可惜沒有福份消受,豈不讓他們痛心疾首,只怪手里的兵馬太少。

戰爭包含許多不安定因素,分化瓦解敵人的斗志,要靠陰謀詭計,還要靠大筆金錢收買。戰場上細微的變化,都有幕後交易的影子,清軍的一封勸降信就讓回軍的士氣更低,就像這場大雨一樣,讓人流下痛苦的眼淚。冒雨走路的回軍軍官,連奔跑的力量也提不起來,腳步踉蹌的走向各自的駐營地。

有些軍官好似聽到女人的哭泣聲,立刻改變路線,前去安慰新寡。

嗚咽的寡婦還沒有擦干臉上的淚花,就有男人踢開房門,來向寡婦保證,有能力保護女人的男人來啦!

女人在掙扎、逃避、哭訴、嘶喊,但這是戰爭時期,戰爭的潛規則包含這些事,女人就是為勇士獻身的產物,總會發生這種事,無力掙扎的女人,被男人壓在身下。要殺敵人,要保護心愛的女人,勇士不要命的在床上沖鋒!

戰爭時候發生的丑行,就像這場大雨一樣,會被大地抹去,不留痕跡的抹去。善與惡已經不能形容,因為戰爭改變了一切規則,法律也不能評判。至於嚴酷的軍法,那是因時改變,張弛有度。軍隊可以對一個地方秋毫無犯,也能把一座城市屠殺得雞犬不留。就像屠城與救濟並存,時有矛盾,每一場戰役實施的軍法是不同的。

殘暴的軍人聽令行事,軍令讓軍人無情無義,變成執行軍令的機器。國家、民族對於軍人沒有實際意義,他們只聽長官的話,一個軍閥就能改變一支軍隊的走向,戰爭讓每個軍官做出選擇。回軍里那些阿訇、地主、孝子也在站隊,他們都在做痛苦的選擇。

雨天讓清軍忙碌的身影消失了,大地上除了一個個軍帳,看不見走動的人。彭原山是塊能攻能守的寶地,徐占彪已經把中軍大帳移至山頂的滴水洞。打掃干凈的山洞里,軍官們在下象棋,大戰過後難得忙里偷閑,酸溜溜的參贊在研讀李國樓的詩詞,那篇《清平樂·董志原》。

郭寶昌輸了一盤象棋,瞥眼道:「老高,你別看了,誇獎李國樓干嘛,文人最喜歡作假,他早就寫好了詩篇,哪是即興發揮。李國樓就是假大空的典范。」

參贊老高撫須道:「嗯,還是郭守備說得透徹,我也不相信人能夠這么快賦詩一首,曹植七步詩已經是空前絕後了,李國樓太假了,我鄙視他。」

徐占彪贏了一盤棋,哈哈一笑道:「你們別在李國樓背後說他壞話,有種當面質詢他,問他到底有沒有作假?」

郭寶昌嘿嘿一笑道:「徐副帥,不是吃人家嘴軟嘛,看見李國樓作假,也不會拆穿他,就讓他自鳴得意去。」

高參贊含笑道:「郭守備,那你說李國樓開出十萬銀子的重金有用嗎?」網不跳字。

「呸!有屁用,還不是徐副帥圍三闕一的戰術消磨回軍的斗志,哪次不是這樣,勇陽府城,我吃定它了。」郭寶昌還想扳回劣勢,再來一盤象棋。

但徐占彪已經站起身了,松弛的神經,又緊綳起來,兵法變幻無常,兵無定勢,水無常態,計策要試過才知道是否有用?反正不需要他花錢,盼望李國樓一擲千金的舉措,能消磨回軍抵抗的意志。

第508章回軍里面的不安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