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縱橫目光平靜,緩緩起身,「舉手之勞。」
他叼著煙,徑直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可當走到辦公室門口時,他卻又止住了腳步。
扭頭,淡淡說道,「方才對那女人說的話,不是海口。」
他所指的,是對費凡瑾說的那句……黃家,就如這張茶幾。
這一刻,秋伊人的俏臉復雜,美眸中,閃動著莫名的光澤。
似乎,這個男人,能給他一種安全感?
陳縱橫轉身離去。
只留下秋伊人呆滯坐在辦公室中,下意識間,她將美眸…掃向了那張被轟塌成廢碎的茶幾殘骸……
她的腦海里,不斷回憶的那句話:黃家,就如這張茶幾。
……
費家別墅。
費齊正坐在別墅奢侈沙發上,手中捧著一杯紅酒,淡淡輕抿。
他在等待女兒的消息。
如今之局勢……天時,地利,人和。
秋氏集團外患重重,黃家逼迫。
如此時機,正是他費家大展手段,一舉奪下集團控制權的絕佳時刻。
逼秋伊人交出『項目』,而後…讓秋家下台。
這秋氏集團,便是他費家的了。
從此,改名易姓!
就在此時,別墅門外,傳來一陣引擎轟鳴聲。
費齊的臉上,揚起一抹弧度。
女兒回來了。
幾分鍾後,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踩踏聲傳來。
費凡瑾俏臉冰冷的推門走進別墅。
「如何?拿到秋伊人的『項目』了嗎?」費齊輕抿了一口紅酒,問道。
今日之局,他胸有成竹。
大局逼迫,萬般壓力之下,秋伊人不得不將『項目』叫出來。
這,是既定的結局。
「對不起爸,失敗了。」費凡瑾面色沮喪的回道。
瞬間,費齊深邃的瞳孔猛地一凝。
「失敗了?」他目光緊緊盯著自己女兒,帶著一股審視的銳利。
費凡瑾俏臉微微發白,小心翼翼地說道,「秋伊人不肯交出項目…她的背後,有那個男人撐腰。」
「陳縱橫?」費齊目光銳利,逼問道。
費凡瑾點頭。
「可笑!區區一個安保總監而已,僅憑他一個之力,莫非還真想與百年黃家抗衡不成?!」
「區區一個螻蟻,不過逞能會打架而已,能有何等怕之?秋伊人那女人,簡直幼稚可笑。」費齊面色厲怒,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一步步安排的股權計劃,竟會被…區區一個保安給阻撓了?
費凡瑾俏臉復雜,站在一旁,低頭不敢言語。
她遲疑了許久,突然抬起頭,面色復雜的問道,「爸,有人……能夠敲一下手指,就震碎一張桌子么?」
費齊眼眸詫異的望著自己女兒?
「什么意思?我現在是在跟你講公司的事,你別給我扯這些天方夜譚的事情!」費齊神色懼厲怒道。
「爸…不是天方夜譚……」費凡瑾俏臉復雜,緩緩抬起眼眸,凝重道,「我親眼看到…那陳縱橫,手指輕輕一敲,一張紅木茶幾,被震為粉碎……」
唰!聽到此言,費齊的面色猛地一凝!他目光緊緊盯著女兒!
「你說,什么?」
「我親眼看到…陳縱橫,手指敲,將一張紅木茶幾震為粉碎…」費凡瑾美眸凝重復雜,再次重復道。
費齊的心臟,猛地一顫。
面色震愕,不敢置信。
橫行江湖幾十年,不信神佛,不信關公。
他費齊只相信這個世界科學能解釋的理論。
可,此時,聽到女兒的描述…他卻,徹底震驚了。
彈指間,將茶幾……震為粉碎??
這。
這……世間,真有…如此傳神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