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集 女皇進住要塞(1 / 2)

大明1937 我是貓 3184 字 2022-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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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集 女皇進住要塞

煙幕永遠是進攻者的最好盟友。

盡管清軍機槍瘋狂掃射,但大霧是公平的,剛才明軍機槍看不見目標,現在清軍機槍也看不見目標。明軍在沒死多少人的情況下,一下沖進清軍陣地,展開肉搏。

一時間清軍陣地上,到處都是喊殺聲、慘叫聲、刺刀間碰撞的乒乓聲。天已經黑透了,加之濃霧,面對面都看不清對方,經常是兩個人貼得很近了,才大吼一聲,跳開拼刺。或者是兩人紅著眼睛沖到一起,才發現是自己人。四下燃燒的蘆葦和枯樹紅呼呼的,火光被霧氣過濾後,更顯得詭異。

現在這一塊江灘的地雷已經被踩得差不多了,大量的清兵正源源不斷的棄舟上岸,進入清軍開辟出的登陸場,整隊,恢復建制,然後排在陣地後面,等待著一輪一輪的進攻。

兩個清兵從沖鋒舟上跳下,背上背著什么大東西,艱難地在泥沙灘里劃拉著腿,努力行進到江堤邊上,暗自慶幸沒踩到地雷,然後艱難地爬上去,這兩個兵並沒有參加戰斗,而是貓著腰行進到戰場邊緣,一個兵爬上一棵大樹,架上兩只大喇叭,下邊一個清軍接上無線電,調到預定頻道。

頓時,清朝廣武皇帝的聲音回響在戰場上空:

「……大清帝國的勇士們!你們的腳已經踏上了南明的土地!朕要向你們祝賀!你們可曾想到,三百年來,第一批踏上南明土地的人,就是你們!……經過一天的浴血奮戰,我們已經拿下了南明的三座江心要塞!它們就是:子母洲、新濟州和新生洲!我們已經拔除了南明的永備工事25個,機槍火力點32個……我們已經殲滅了南明守軍五千余人……我們生俘了南明營以上軍官12人,連以上軍官31人,班排級軍官超過200人,超過6000名南明士兵向我們投降……他們的防線在不斷的潰退……

「這是很好的勝利!但是對於我們無畏的大清勇士來說,還遠遠不夠……朕要求你們再接再厲,奮勇作戰,一舉消滅南明衛戍軍隊,最快速的拿下南京!……朕已經安排下了日程,兩天後的除夕之夜,朕就要到南京城里,和朕的勇士們一起過年了!朕相信你們,一定能幫朕完成這個願望……當年大金皇帝完顏亮曾經寫道:萬里車書一混同,江南豈有別疆封?提兵百萬西湖上,立馬吳山第一峰!……兒郎們,殺入南京吧!天下三百年前就應該一統,今天朕要靠你們,完成當年大金帝王遺恨的事業!朕還要帶領你們——提兵百萬西湖上,立馬吳山第一峰!

「大清的兒郎們,勇士們!勇猛的殺入南京吧!你們的光榮、前程和財富就在南京!朕在這里向你們許諾:第一個攻入南京市內的師,師長抬旗,封貝勒,軍銜晉升元帥,頒發一級巴魯圖勛章,賜銀元50萬塊!第一個攻入南京市的師,全體士兵抬旗,每人軍銜晉升一級,頒發二級巴魯圖勛章,賜銀元100塊!……朕的勇士們,朕是慷慨的皇帝,你們是勇敢的士兵!……勇猛作戰吧,建功立業的機會就在眼前!」

雖然在殲滅、俘虜等數字上有很大水分,但滿清皇帝的講話,還是像一針興奮劑一樣,注入了每一個清兵的身體內。

頓時,戰場上清兵的喊殺聲震天,清軍士氣大振,苦戰了一天的疲憊全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全都不要命的拼殺,再加上生力軍源源不斷從西案運過來,加入戰斗,明軍士兵漸漸的出現敗像,聽著清朝皇帝的講話,心理和身體都支持不住了,接二連三的被挑倒,最後剩下的一部分已是渾身帶傷,而且是一個人苦戰清軍兩三個。

廣播喇叭里廣武皇帝講話播完後,又開始播放錄制好的勸降喊話:

「明軍的弟兄們,你們已經敗了,放下武器投降吧!你們已經打得很好了,現在放下武器,誰也說不出什么來了!……大清軍隊遵守日內瓦跳躍,保護你們的生命安全,還給你們治傷,給你們熱飯吃!……不要死心眼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要投過來,好吃好喝,大家敵人變兄弟……」

五分鍾之內,明軍剩下的殘兵紛紛投降。至此,第26師第一團全軍覆沒,陣亡一千余人,投降三百余人。

此刻,北面一千多米外的明軍防線上,那些重新拿起槍的逃兵、和26師第二團的士兵一齊跨出戰壕,又在哨子聲中沖向清軍……

……

江面上,西岸到子母洲之間的浮橋已經基本架好,從子母洲到東岸的浮橋,也開始成形。

一條條鐵皮船橫排在江面上,一條挨一條,上面清軍工兵正在鋪木板。鐵皮船已經排到了東岸,木板也鋪了一半了。因為明軍魚雷快艇的不停騷擾,進度緩慢。

雖然緩慢,但進度一點一點還是看得見的。也就是說,清軍浮橋搭成是早晚的事了。

隨著子母洲的全面肅清,清軍在洲的北端架設了40毫米防空機關炮,這樣從江心正中卡住兩側水道,即使在濃霧中也能看得穿整個江面了。明軍魚雷艇來襲擾了幾次,均被40毫米口徑的速射炮擊毀在江中。幾翻下來,浮橋鋪設速度大大加快。

突然,漆黑的霧色中,隱約傳來一種不同於魚雷艇的噪聲。清軍兩門大探照燈向北邊江面打去,駭然發現,光柱中出現一個緩慢的、比魚雷艇高的多的身影。

那是一艘潛艇。

這還不是長江艦隊的袖珍潛艇,還是從東海艦隊調來的中型潛艇,光霧中,前甲板的75毫米加農炮清晰可見。

浮橋上工兵驚呼著奔逃,來不及逃的干脆跳下水去,冰冷的江水一時間水花四濺。

潛艇剛現出身,艇艏艦炮就是一道火光,一聲巨響之中,浮橋中央一段被炸上了天,碎木片和水花從高空中散落,下面的鐵皮船兩條當場沉沒,周圍好幾條都被打散,漂浮開去。

幾句清軍工兵屍首浮在水面上。

子母洲北端的40毫米機炮馬上「當當當」的噴發著火光,一條條火線結實地砸在潛艇身體上。前甲板主炮旁邊頓時血肉橫飛,兩個女兵血肉模糊地倒在水里。

火線不依不饒地繼續砸在潛艇指揮塔上,彈片橫飛,指揮塔很快千瘡百孔,潛艇艇身也開始冒著火苗和濃煙。但還是以15節的全速向殘留的浮橋沖來。

這條500噸的潛艇,渾身「沐浴」著機關炮的火光,拖著長長的濃煙和大火一頭切進了浮橋里,鋼鐵身軀把殘存的浮橋撞得粉碎,終於艇艉螺旋槳也被刮壞了。

潛艇打了個彎,慢慢減速下沉,擱淺在幾米深的水里,露著半個指揮塔。

一個戴著海軍軍官帽的女孩出現在指揮塔頂,揚手展開一面明黃色的大明國旗,喊了一句什么,馬上就消失在機關炮爆炸的火焰中了。

清軍立刻停下了炮火,正要安排抓俘虜,但是……

幾秒鍾後,整條潛艇發生驚天動地的爆炸,火球夾著水柱沖天騰起,又是接連幾下爆炸,長江兩岸都在顫抖,潛艇炸成了碎片,幾乎連殘骸也沒有了。

……

紫金山要塞中央指揮大廳里,此時一片喧雜,電話鈴此起彼伏,文職軍官奔忙著,傳遞著各種軍情,牆壁上的巨型地圖下,幾名女軍官舉著長桿,不斷標示著南京周圍的戰局。子母洲北側一塊區域,表示敵軍的紅色小人,和表示我軍的藍色小人標的密密麻麻,表示明清雙方軍隊在這個區域大量集結,正在殊死拼殺。每個小人表示一個營的兵力。

每隔一會兒,圖上的紅色小人就會多出幾個,同時藍色小人就會少上兩三個。更要命的是,密集的紅色小人在一寸寸的往北方移動,稀疏的藍色小人則相應的往後退。

大地圖旁的一個女上尉接著電話,眼睛瞟著地圖:

「嗯,是……是……明白,是,馬上標出來。」

她掛上電話,馬上指示手下的兩個小姑娘,繼續從圖上取下兩個藍色小人,放上五個紅色小人。

地圖下,一個四十多歲的陸軍上將右手捏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地圖。隨著兩個藍色小人被取下,他好像被剜掉肉一樣,嘴角輕輕抽搐著,顯出更加痛苦的表情。

這人就是首都衛戍司令王漢棠。他盯著正在激戰的這塊區域,表示清軍的紅小人已經有65個了。這已經是六個多師的兵力了。而他的首都衛戍部隊藍小人,在這塊區域只有32個。

首都衛戍軍共有八個師,現在四個師在南京東北面的棲霞鎮,離戰場三十公里開外。剩下兩個師在戰場東側十幾公里遠的江寧鎮一帶布防,扼守住牛首山和將軍山兩塊高低,嚴防過江的清軍向東挺進。最後的兩個師正在子母洲的江邊,和優勢敵軍激戰。

他的目光轉到旁邊另一幅全大明地圖上。整個明軍的主力就是駐在蘇南和皖南的戰略預備隊了。離這里最近的,就是第12軍,現在駐在溧水縣一帶,離戰場至少有60公里。而且絕大部分都是步兵,就算強行軍的話,也至少需要一天。現在統帥部已經命令這個軍的所有摩托化單位,盡數抽出來,組成一個摩托化師,急速來馳援。盡管只是杯水車薪,但這畢竟是能在幾個小時內趕到的唯一援軍了。

王漢棠的目光再度轉回南京地圖。在那里,就在紫金山南側,孝陵衛的一小塊地方,標示著二十個藍色小人,還有一個相當醒目的小坦克。

那是人民衛隊。那里有一個師的兵力,其中三分之一都是全機械化部隊——第一機械化團。它的中堅力量,就是那個全亞洲獨一份的坦克營。

王漢棠不是沒動過要求人民衛隊援助的念頭但幾次都是念頭剛一起,就被自己打消了。畢竟那只是一個只有一個是的部隊,太少了。就算有一個坦克營,現在這種能見度,坦克也發揮不了什么作用。自己的首都衛戍部隊有十個師,在現在只投入了兩個師的錢情況下,就去請求一個僅有一個師的部隊增援,這在任何人來看都太無能了。作為一個軍人,就算榮譽感也不允許他這樣做。向小強那小伙子是個暴發戶,是靠了自己在關鍵時候保持中立才有今天的。新年政變時,自己的手只要稍微往內閣那邊偏一點,向小強和他手下的人都會粉碎。

因此王漢棠總認為自己才是新年政變的幕後英雄,不過被向小強搶盡了風頭。現在局勢還沒糟到那個程度,明天和後天,南方的援軍就會源源趕來。再說,人民衛隊是保衛南京城的,要是調到十多公里外的遠郊,市內就沒一個兵了。萬一清軍又在南京北面和西面江面形成突破,那一下就到市內了。

王漢棠自認為不是那種為了面子置國家利益於不顧的人。萬一真到了差這一萬人就守不住南京的時候,他會自己一顆子彈之前,請求人民衛隊這一萬人增援的。

……

突然,一股安靜從大廳門口擴散開來,十秒鍾後,整個大廳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電話鈴不住響著。每個人都從座位上站起來,爭先恐後地向門口望。

一行人走進來,腳步清晰回響在開闊的大廳中。

走在最前的是朱佑榕。她穿著一身朴素的灰色洋裝,戴一頂貝雷帽,手上拿一副白絲手套,向大家輕輕點頭致意。跟在後面的是李夫人、鄭恭寅、鄭玉璁、等人後面是一排宮女仆人,提著各種行李。這都是幾個一定要留在朱佑榕身邊的「核心成員」了,其他大多數皇親國戚,比如朱佑榕的外公延平郡王、幾個長公主等等,已經坐火車撤到南方了。

大廳里所有人都激動不已,不少年輕的男女軍官都叫出來:

「陛下!」

朱佑榕微笑著向大家招招手。她本來想很低調的搬進要塞的,剛才打算不聲不響的穿過大廳呢。現在不但搞的全場矚目,而且不少熱切的年輕軍官已經靠過來了。大家都想近距離看看女皇陛下,要是能說上句話,或者行個吻手禮的話,那真是不枉此生了。

朱佑榕停下腳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