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花園外,突地傳來一聲咳嗽音。
江若寧眼睛四下一掃。急道:「琅哥哥,我回屋了,一會兒若是淳於先生找我,你就說我不在,我出去了!」
慕容琅繼續練著,這一套太極學起來倒也簡單,可要練好卻不容易。又聽懷濟大師都誇贊的拳法。慕容琅倒是頗感興趣。
謝少卿一進來,目光就落在月光下的慕容琅:「容世子來了?稀客!」
「七表哥今兒沒回謝府?」
謝少卿是慕容琅的七表哥,容王妃出自京城大世族謝家。閨名婉君,原是謝少卿的堂姑母。
「知你來做客,我這當主人的怎好不在?」
「我是來瞧若兒妹妹的,與她切磋武功。」
淳於先生冷聲大喝:「江若寧。你給我滾出來!」
阿歡探頭道:「淳於先生,我師姐沒在。」
「去哪兒了?」
「好像是……朱夫人。或是朱小姐那兒。」
淳於先生拿著棋盤,手里還捧著棋盒,怎的沒在,他還想與她好好下兩盤。她怎么就贏了,照他的推測,他應該是三盤三勝。結果卻是三盤一勝,而江若寧竟對外人說「我輸了。淳於先生三盤兩勝」,這簡直奇恥大辱,他願賭服輸,偏被她反著說。
「她回來,讓她到淳於院。」
「是,我一定轉告。」
慕容琅瞧著怪異,「七表哥,若兒好似很怕淳於先生?」
「咦,你說反了。」
淳於先生怕江若寧?
不可能啊!
謝少卿便將昨晚江若寧吃果子飲醉了,然後戲耍淳於先生,在人臉上畫花蝴蝶等事……
江若寧只以為是夢,此刻聽謝少卿一說,頻住呼吸,「師妹,我昨晚真的有這么厲害?」
「師姐是挺厲害,把我累得半死。」
慕容琅聽得很是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就是他妹妹,連醉酒了也這樣特別,醉酒後還能戲耍男子,形容淳於斐是花蝴蝶,罵他「惹姑娘相思」,想起來就有趣,「那今晨……」
謝少卿道:「據我觀察,下棋贏的應是你若兒妹妹,倘若淳於先生贏了,他不會抱著棋盤過來找江姑娘下棋。」
「小王聽說淳於先生偏愛洋棋,曾贏異邦洋人,人稱大燕第一洋棋棋手。」
謝少卿道:「今日上午,我也如此說,你猜怎的,他臉黑得能擰出墨汁。」
慕容琅叫道:「若兒,你出來,淳於先生走了。」
江若寧出來就傻笑兩聲,謝少卿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說她的糗事,還是說淳於斐的,怎么聽都不對味兒。
謝少卿道:「江姑娘,我的猜測可錯?」
「錯!是淳於先生贏了,三局兩勝,他贏了。」
這些人,全都是人精,居然一猜一個准。
她就不認,能奈她何?
謝少卿呵呵一笑,「你可知,你昨晚喝醉了,又罵又笑……」
江若寧現在還真狠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耍酒瘋,喝一壇果子飲就醉了,她還以為那就是現代的飲料,誰知道竟醉了,「謝大人、琅哥哥,我……我找朱夫人聊天去,你們聊,我一會兒再回來。」
趕快溜人,他們要說她的糗事,她還是避開的好。
阿歡此刻擔心地問道:「謝大人,你們都聽到什么了?」昨晚師姐戲耍淳於先生了,不會遭到報復,把所有事都給傳出去吧。
謝少卿道:「把你們與宋家的事全說了,不僅本官聽到,便是淳於先生也聽不少。」
啊——
阿歡腦子里一片空白,急道:「謝大人,我求求了,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師姐她……她真是不得已的,真是宋家做得過分,他們……」
謝少卿抬手,「沏壺茶來,你若與我們說真話,我便替你家師姐隱瞞一二,還答應幫你們說服淳於先生,將他休要外傳,如何?」
「好!阿歡這就沏茶去。」
不多會兒阿歡便沏了壺酸梅茶送來,「這是我師姐配的酸梅茶,解暑開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