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剛毅(2 / 2)

紅妝名捕 水紅xl 1620 字 2022-10-18

明月不說話,她怕自己說錯話,到時候越說越亂。

明玉則在反復地回味剛才的事。

容王起身,「啪——」的一巴掌擊在慕容琅臉頰上,慕容琅被這突來的耳光一驚,訥訥地望著容王:「父王……若兒不在乎我,她不在乎我。」

「你對她說了什么?你用她告訴你的秘密要脅她,你因她的話傷心,又豈知她沒有因你的所為傷心。她信你、重你,才將自己的秘密告訴你,可你竟拿這秘密來要脅她?我問你:這可是君子所為?」

慕容琅這才突地憶起,是他先傷江若寧的心。

將心比心,若換作是自己,被信任的人用秘密要脅,該是何等的心痛。

明玉道:「子寧,父王說得對,是你不對在先。其實鳳歌是怕你和父王夾在她與母妃之間為難,方才離開的,說起來她也是處處為你、為父王考慮。」明玉將視線移到容王妃身上,「母妃,鳳歌的話雖然令人難受,可是今日用膳時你看她的眼神更像一把劍。母妃一直想尋鳳歌的不是,鳳歌也定是瞧出來,就算她努力做到最好,母妃還是在挑她的不是……」

明月半是置身事外,半是看熱鬧的樣子,她嫉妒江若寧,同時又對自己的母親生有三分怨恨,看到她們斗起來,她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三妹啊。其實說起來,鳳歌這寧折不彎,不願刻意奉迎又這等驕傲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感到熟悉。這性子像誰呢?我怎么想不起來。」

像誰?

一家人都在想答案。

容王的目光鎖定在謝婉君身上。

寧折不屈,驕傲剛烈……

這樣的性子,可不就是她么。

只是,那是年輕時候的謝婉君,然。不同的是。江若寧是真,謝婉君卻是裝出來出來的。也正是因為這些,當年的容王才對她情有獨鍾。

容王無奈地道:「這都叫什么事?她的容貌最像本王。偏那性子卻像極了你年輕時候。婉君,你這樣處處為難她,到底是何苦?」

為甚不能為難?她恨江若寧,這種恨不息不休。仿若滾滾江河水,除非她死。否則此生難以停歇。

江若寧是該死的,她在出生後就沒有再留於世的意義。

「我……」

容王擺了擺手,「本王實在不想說你了。吃好了就散了,沒吃好的繼續吃。」他雙手負後。心事沉重地往內室方向移去。

鳳歌到底是他的親生女兒,容王府的孩子原就不對,為什么謝婉君就容不得她呢。那孩子偏又是個驕傲剛烈的性子。哪里能忍受別人的臉色,也許以前能忍。可現在她是當朝公主,她自是不會再忍的。

太後曾與她說過「從今往後,你不必委屈自己,記住了,有些委屈可以受,有些委屈不必受,因為你是公主,是大燕皇家的女兒,你是驕傲的、高貴的……」

故而,鳳歌不想忍。

慕容琅道:「是我傷了妹妹的心,我要找她賠不是。我居然說了那等混賬話,也難怪她傷心了……」

謝婉君如在夢中,她最厭恨的孩子,居然最像她的性情,長得最像容王……這是上天的處罰嗎?原本,這樣的孩子,該是最得她疼愛的,可她卻因不能言說的秘密無法看重她。

原本的一頓家宴,因江若寧的離開不歡而散。

*

飄花園。

阿歡剛收拾好房間,就聽見有人在外頭喊:「尚歡,鳳歌來了!人已經到偏門了。」

阿歡離開容王府時,江若寧交代她做一些事,當時她還好奇呢,明明琅世子是要師姐在容王府長住的,可師姐卻讓她將她們的房間收拾出來。

阿歡奔出院門,見江若寧領著小高子等人已經過來。

侍衛們抬著兩口大箱子,那里面裝的都是江若寧的換洗衣袍與常帶的首飾。

阿歡道:「師姐,你這是……」

「我搬到大理寺也方便行事,我和你住一個房間,讓翠濃、翠淺住西屋,小高子拾掇一間出來暫住。」

阿歡指著後面的侍衛,「他們呢?」

「這里是大理寺,讓他們都回去。小高子會武功,又有你在,其他人回去復命。」

江若寧對侍衛什長道:「你帶他們十一人回宮復命。」

御林軍以十人為一支,領頭稱什長,又有副什長,一支既有十二人。

「公主……」七尺高的漢子立時汗滴滴的。

御林軍大統領讓他們來,是保護鳳歌公主。如果他們回去,定會被其他侍衛小窺,認為他們不中用,往後他這支隊伍還如何在御林軍立足,能被分派到差使,這是件很光榮的事,而且有保護的皇子、公主,手頭也充盈一下,除了微薄的俸祿,許還有打賞。但對侍衛們來說,最大的榮譽不是金銀,而是能建功立業,步步高升。

小高子笑了一下,「稟公主,他們是皇上派來保護你的,你讓他們這樣回去……他們往後可如何在御林軍立足。」

江若寧低聲道:「我是在皇上那兒領了皇差的,只得一月半的時間,他們要是天天跟著我,我還如何辦皇差。」

十二個侍衛齊刷站在三排,個個天色難看。

但因他們是習武之人,江若寧與小高子說的話,還是一字不落地聽到他們耳里。

原來公主出宮,不是為了游玩,回大理寺更不是意氣用事,根本就是辦皇差,他們是鳳歌公主的侍衛隊,如果公主立功,他們也覺得光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