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蘇醒(2 / 2)

淫男亂女 笨蛋英子 10002 字 2020-07-22

欣欣的臉漲得通紅,媽媽的裸體自己不是沒有見過,但從沒有感覺像今天這樣動人。潔白的肌膚泛起一片片的紅暈,豐滿的肉體完美的毫無保留的展現在自己面前。高挺圓潤的乳房,頂端微褐色的乳暈上聳立著已完全勃起的長長ru頭,隨著賈秀芳的激烈喘息而上下微微顫動,一手斜撐在床上,黑色長發灑落腦後,雙腿蜷屈,放於身後,在床頭柔和的燈光下,一切顯得那樣的完美。

欣欣心里驚嘆著媽媽的美麗,暗自比較著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青澀與媽媽的成熟相比顯得那樣的黯然。她不由得贊嘆:「媽媽,你好美啊,怪不得雄哥這么喜歡你。」

欣欣只顧得欣賞媽媽美妙的身體,而忘記了自己已經褪落膝彎的內褲,讓自己的下體也同樣處於媽媽的視線下。

賈秀芳凝視著女兒,那充滿朝氣的面龐,胸前在睡衣下隆起,突起上頂著細小的乳尖,下腹赤裸著,細密的絨毛蓋在陰阜上,一道細小的縫隙延伸向腿間。未曾開放的鮮花般的少女,讓賈秀芳胸中的母愛翻滾著,暫時壓抑了心中的情欲。

女兒的幸福是自己最大的幸福,讓女兒從兩性的無知中解脫出來,了解男女之間的秘密也是自己這個母親能為女兒提供的幫助吧,賈秀芳想著,她把女兒抱在懷中,「欣欣,你真的想了解嗎?」

欣欣有些僵硬的倚在賈秀芳火熱的身體上,胳膊旁賈秀芳豐滿的乳房傳來陣陣暖暖的觸感,她有些遲疑,但小雄的形象再一次在心頭升起,那為自己浴血的雨天里,她的心已經完全淪陷了,自己一定要把身體交給這個男人,讓自己的形象永遠駐在他的心房。欣欣微微的點點頭,又堅定的看著賈秀芳。

賈秀芳看著女兒的目光,心中最後的一點猶疑消失了,就讓自己把女兒帶入這個神密的花園吧。賈秀芳感覺女兒的身體還有些僵硬,於是起身走到影碟機旁放入cd,音樂如流水般流淌在房間里,一個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是《卡薩布蘭卡》賈秀芳重新回到床上,把女兒抱在懷中,手在欣欣背上輕撫。欣欣的身體在媽媽的輕撫下慢慢放松了,音樂好像把外界隔離了,只有自己與媽媽和這個溫馨的小屋存在,心隨著音樂起伏,她想起了小雄,如果自己與媽媽和小雄能在一起生活,那是多么幸福的事。

賈秀芳也想起了小雄,那個堅毅的男人,這個家中的靈魂。她的手慢慢的撫著,從欣欣的腋下穿過,讓欣欣靠在自己懷中,環在女兒小腹上的手磨挲著。少爺啊,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幸福嗎?

欣欣感覺媽媽的手在自己光滑的小腹揉動,只覺非常舒服,如果雄哥這樣,是不是也這樣舒服?她的小臉有些發熱,眼睛閉了起來,在心中想像著小雄的撫摸。

賈秀芳的手慢慢上移,將欣欣的睡衣拉起,緩緩脫下,讓自己的雙乳與女兒完全赤裸的身體接觸,手在女兒身前移動,有意避過女兒的嫩乳,讓女兒慢慢體會著快感的到來,她要讓女兒完美的感覺到那種美妙滋味。

欣欣的體溫漸漸升高,小嘴輕張,貝齒微露,被媽媽手掃過的地方好像有什么東西活躍起來,帶來陣陣的輕微騷癢,背後的幼嫩的肌膚可以感覺到隨著賈秀芳的動作,硬硬的ru頭在自己的背部擦過。

賈秀芳撫摸著女兒的身體,自己身體里的瘙癢也重新回來,ru頭在女兒背部的磨擦也讓她感覺到陣陣的快感,她加大了身體扭動的幅度,手也漸漸移動到了欣欣的乳房下緣,用指肚在女兒乳房的邊緣磨擦,欣欣的乳房硬硬的,很有彈性,她知道這樣的撫摸可以讓女兒的身體更渴望得到更直接的刺激。

欣欣感覺媽媽的手指不停的挑逗著自己的乳房邊緣,她感覺有些空虛,自己的乳房有些發脹,想得到更有力的,更全面的撫摸。欣欣的身體不知不覺中向前傾斜,讓自己的乳房與賈秀芳的手指更貼緊一些。

賈秀芳覺察到了女兒的動作,但女兒離開的背部,讓她的乳房失去了快感的來源,她雙手把欣欣身體縛緊,讓女兒重新靠在自己懷中,同時雙手猛地從女兒乳房的下緣托起,少女彈性良好的乳房,小巧但堅挺,在賈秀芳手中擠弄。

欣欣本感覺乳房緊綳著,很難受,但被賈秀芳的手擠壓時,緊綳感減輕了,快感在揉搓中升起,小嘴呼出了熱氣,身體不安的扭動著。賈秀芳的乳房被欣欣扭動的身體來回帶動,也給她帶來了陣陣快感。

賈秀芳只覺身體里的情欲漸漸高漲起來,她的手終於蓋在了女兒的乳房上,用手指夾住欣欣的ru頭,擠壓推拉,嘴中呼出的熱氣吹到了女兒的臉龐。

欣欣的ru頭第一次被如此的玩弄,巨大的快感襲來,終於按捺不住的發出小聲的嗯嗯聲,下體有熱流緩緩淌出,讓她不由得夾緊雙腿扭動著。

賈秀芳感覺著女兒嬌嫩細小的ru頭,心頭異樣的感覺,看著女兒在自己懷中扭動,輕吟,腦海里有說不出的快感,感覺下體又涌出了淫液。她一手繼續撫摸女兒的乳房,一手向下來到欣欣夾緊的雙腿間,在女兒已經隆起的陰阜上,在細長的絨毛上撫摸。

欣欣感覺媽媽的手在自己的陰阜上撫摸,心頭一陣嬌羞,「媽媽,別……那里不行。」

賈秀芳聽著女兒的羞語,安慰著:「別怕,這是男女在一起的必然步驟,你會更快樂的。」

手開始向女兒夾緊的腿縫間伸入。

欣欣感覺自己的下體粘粘的,一陣接一陣的緊縮,流出了細流,這就是媽媽說的水嗎?是為容納雄哥rou棒而流的嗎?她感覺媽媽的手指沿著自己的細縫在向里插入,下體泛起說不上的感覺,好想有東西磨擦。雙腿漸漸放松,嘴里卻還是喊著:「不要啊。」

賈秀芳感覺手指滑入了女兒的細縫中,濕潤溫熱,這就是女兒的下體嗎?少爺在撫摸自己下體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個感覺呢?她心里震顫著,小嘴也發出了輕吟聲。手繼續滑下,碰到了一個滑滑的細微的突起。

欣欣感覺一陣巨大的快感涌來,貝齒緊咬,從喉中發出「啊」的一聲嗚咽,雙腿猛的夾緊。

賈秀芳的手被女兒的腿緊緊夾住,她也知道了這是女兒敏感的小肉芽,「放松一點,欣欣。」

她雙腿前伸,鼓鼓的陰阜頂到了女兒的小臀上,用雙腳插入女兒的雙腿間,把欣欣夾緊的腿慢慢分開。

欣欣在巨大的快感中身體好像失去了控制,自己好像發現了從沒有發現的新的天地,原來自己的身體可以給自己帶來這么大的快感,雙腿也隨著媽媽的動作分開。

賈秀芳的手掠過欣欣敏感的肉芽,用手掌在欣欣下體輕柔的揉動,手掌中女兒兩片肉唇傳來的感覺讓她只覺自己身體里的快感好像快要達到頂點。她不知自己怎么了,雖然自己的身體沒有人來安慰,但從女兒私密處傳來的感覺卻讓她覺得興奮,她下體流出的淫液已經把床單沾濕,她把雙腿屈起,讓自己的下體肉唇貼在欣欣的肉臀上扭動著。

欣欣只覺下體在媽媽的揉動下,涌出更多的yin水,水在賈秀芳的手掌與自己的肉唇磨擦下發出淫靡的「滋滋」聲,她覺的自己的下體一陣空虛,急切的說道:「媽媽,我……我好難受啊,快、快點。」

賈秀芳聽得女兒這話,更加興奮,她想不到自己在帶給女兒快樂的同時,自己也好像迷失了,她用力的扭動臀部,好讓自己的下體獲得更多的快感,涌出的淫液沾滿了欣欣的臀部。手也加力在女兒的幼嫩下體上下運動,用食指擠開女兒的肉唇,沿著女兒的rou洞口轉著圈撫摸,「欣欣,男人的rou棒就是從這進入的。」

欣欣在劇烈的刺激下,身體晃動著,下體努力上挺,配合著媽媽的動作,快感飛速的積累,她沒有力氣去支撐自己的身體,完全倒在賈秀芳懷里,小嘴發干,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賈秀芳也快到達頂點了,她的身體與女兒的身體激烈的糾纏著,全身抖動,手時不時的從欣欣滑嫩的肉芽上撫過。

欣欣想叫卻叫不出聲,腦海里只有一個人影始終清晰,下體的肉唇在賈秀芳的撫摸下扭曲著,「啊,雄哥!」

一聲嬌啼沖口而出,從細小的rou洞中涌出的大量淫液傾刻把賈秀芳的手打濕。

賈秀芳這時眼前一陣陣的眩動,下體死死頂在欣欣的肉臀上,只覺rou洞劇烈的收縮著,一手痙攣般抓著欣欣的嫩乳,「欣欣,啊……」

身體無力的倒在床上。

欣欣也隨著躺到了賈秀芳的身體上,身體輕微的抽搐著。沉浸在快感中的她,口中仍無意識的叫著雄哥。

賈秀芳好半天才從眩暈中清醒過來,她明確聽到了女兒口中的聲音,巨大的驚訝帶來的沖擊讓她一時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兒竟也愛上了這個男孩?這不可能,這不行,這……她簡直不知怎么辦好,她終於明白為什么女兒今夜會有如此舉動,為什么自己看到女兒看小雄的眼神是那樣的熟悉,因為自己也有同樣的眼神。

賈秀芳的身體迅速涼了下來,她坐起身來,把欣欣扳過來面對自己,「欣欣,你……你不能這樣!」

欣欣還沉浸在快感中,這次與上次在病房中與小雄的經歷完全不同,上次她完全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一切都是本能的反應,而這次在經驗豐富的媽媽帶領下,一步步走到快感的頂峰,與上次完全是兩種感覺。她還在迷離中,「媽媽,什么不行啊,我太快樂了,我好累,我想睡。」

說著就倒向賈秀芳懷中。

賈秀芳激動起來,她用力的搖著女兒,「欣欣,你不能愛他,你還小,你不能與媽媽愛上一個男人!」

欣欣終在母親的搖動中清醒,她看到賈秀芳哀傷的眼神里透著絕望,她摟著媽媽,頭枕在媽媽胸前,委屈的說:「媽媽,為什么不行啊?我們在一起不是很高興嗎?我們母女一起愛雄哥有什么錯,我愛你,也愛雄哥,而你也同樣愛我和他,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媽媽……」

欣欣一邊說頭一邊在賈秀芳懷里搖晃,少女又拿出了以前百試不爽的方法來。

她心中始終認為自己與媽媽同時愛上一個男人沒有錯,而媽媽又疼愛自己,一定會答應自己的要求的。

賈秀芳任由欣欣撒嬌,身體一點反應也沒有,女兒的話她好像聽了,又好像沒有聽,心中的感情潮水般涌來,為什么自己的命運這么多坎坷,在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愛人的時候,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卻又橫在中間,兩個人都是自己的最愛,自己怎忍心責備女兒。

難道真象女兒說的,我們母女一起愛這個男人,不行,自己的道德不允許這樣,社會更不會,我怎么辦?小雄是一個值得托付的男人,而自己心里一直有個疑慮,自己與小雄是沒有未來的,每每想起這些心里就是隱隱作痛,如今女兒也愛上了他,對,讓他們在一起吧,花一樣的女兒在這個男人身邊一定會得到幸福,這也是自己身為母親應該為女兒犧牲的。

那自己怎么辦,離開他們,可自己舍不得這兩個最愛的人啊,那就在遠處看護著他們吧。賈秀芳想著心如刀絞,清淚雨般灑落在自己胸前,灑在女兒的頭上,「欣欣,你真的愛他嗎?」

欣欣感覺到媽媽的淚水,抬頭看著媽媽,「我愛他,媽媽你為什么哭啊,我們一起愛雄哥難道不好嗎?」

賈秀芳知道以女兒的性格,如果自己說要退出,那女兒一定不會同意,到時可能兩人誰都不能與小雄生活在一起,她想強忍住淚水,可是沒有用,淚珠珍珠般顆顆落下,她強笑著,「媽媽是高興,為你高興啊。」

胸前的肌膚已然被淚滴打濕。

欣欣高興極了,她用手擦著媽媽的淚,抱著媽媽,「媽媽,你看你都高興得哭了,我原來不敢和你說,就是怕你以為我要搶雄哥呢,其實我們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媽,你說是不是?」

賈秀芳終於忍住了淚,看著女兒天真的面容,「對,你們一定會幸福的。」

她已經下決心讓女兒與小雄在一起,自己心里的苦只能埋在心中了。

欣欣處在興奮中,沒有聽出來賈秀芳用了你們而不是我們。她小小的打了個呵欠,頭伏在賈秀芳的乳間,鼻子中傳來媽媽的體香,「媽媽你好香。」

閉上眼,身體的過度興奮讓她覺得很疲勞,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賈秀芳把女兒平放到床上,用薄被蓋在少女赤裸的身體上,呆呆的盯著台燈,有誰知道自己為了女兒放棄了一生的幸福呢,可這又是作為母親寧願犧牲的,淚水又滾了出來。賈秀芳看了看欣欣安詳的睡容,嘴里輕念:「少爺,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啊!」

賈秀芳歪身躺到欣欣身邊,關了台燈,房間陷入黑暗中,她聽著女兒平穩的呼吸聲,心里漸漸平靜下來,自己的選擇不會錯的。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賈秀芳醒來,把欣欣伸到被外的手腳小心的蓋在薄被下,她要先去醫院與小雄說說,表明自己的態度。

洗過澡,賈秀芳穿上一身白色套裝,大翻領的西式上衣,里面襯著低胸的同是白色的小衣,長褲褲腳剛好蓋到高跟鞋的鞋底處,雙腿顯得修長,看看鏡中的自己,除眼圈略有紅腫外,精神顯得不錯,希望他看不出來。

打開病房房門,來到小雄床前,小雄早已醒來,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透著迷人風情的女人,招招手示意賈秀芳坐在自己身前。賈秀芳略一遲疑,還是走了過去,坐在床邊,看著小雄的眼睛。

小雄覺得有些奇怪,賈秀芳的眼神里除了常見的深情,還有不舍、哀怨,但轉念一想,他又有些了解,可能是一晚沒有陪我的緣故吧,心里有些竊喜,抓住賈秀芳小手撫摸著。

賈秀芳剛要抽手,如今她已經不能再與小雄這么親密了,忽覺手被小雄一扯,坐立不穩,倒在小雄身上,男人的雙唇已然蓋上了自己的小口。

賈秀芳掙扎了幾下,但又不舍這愛意深深的吻,放棄了掙扎,恣意的享受著雙方的唇瓣的接觸,香舌伸到小雄口中與小雄的舌交纏,就讓自己最後再放縱一次,盡管她呼吸已經不暢,但仍不肯松口。

吻了良久,賈秀芳一狠心,雙唇吸住小雄的下唇,細碎銀牙死死咬住小雄下唇,嘴里泛起咸澀的滋味,淚卻流了出來,記住我,少爺,我愛你。

小雄痛得叫出聲來,下唇沁出顆顆血珠,他疑惑的看著賈秀芳,覺得今天女人顯得有些異樣。賈秀芳用手輕輕磨挲著小雄的面龐,看著男人唇上的齒印,又湊上朱唇將血珠吸入口中,淚從面頰滾落。

小雄看到賈秀芳的淚水,心里因被咬而來的惱怒化為一腔憐愛,他不顧賈秀芳的掙扎,把女人摟在懷里,柔聲問:「芳姐,怎么了?如果心里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別一個人擔著。」

賈秀芳眼里含著淚,男人的溫柔話語沖擊著她的心扉,她想說,可又無從張口,無力的垂下頭,輕搖著。

小雄伸手抬起賈秀芳的下巴,讓賈秀芳面對自己,嚴肅的說:「芳姐,難道你信不過我嗎?如果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說出來,好嗎?寶貝兒!」

賈秀芳看著小雄堅定的目光,心里一陣的感動,這是一個可以讓女人依賴的男人,自己多么想永遠占用他的寬厚的肩頭休息,可女兒呢,自己已經年近四十歲了,不可能與他共渡此生,女兒的幸福才是自己作為母親應該優先考慮的。可小雄一聲寶貝兒,又讓她的心劇烈的跳著,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賈秀芳把頭埋在小雄的懷中,嚶嚶的哭起來,肝腸寸斷。

小雄被賈秀芳的哭泣弄得左右為難,怎么一夜不見,好像發生了什么,他隱隱覺得是不是和欣欣有關。

小雄有點著急,詢問道:「是不是欣欣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賈秀芳的哭聲猛然大起來,淚水將小雄的前胸完全打濕了。

哭了好一陣,她覺得心里好受點了,她要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小雄,讓他對自己死心。

賈秀芳坐起身,背過小雄,把臉上的淚水擦干,幽幽的說:「少爺,咱們之間該結束了,你就把以前的事忘了吧。」

賈秀芳的心隱隱作痛,她只有用這個方法來強行中斷自己與小雄的感情。

小雄聽得很清楚,他激動的問:「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要結束?」

賈秀芳努力的控制著自己激動的心情,讓聲音變得漠然,「因為你我都明白,我是你的發泄工具,你也是我寂寞時的玩伴,我對你沒有真感情,現在我已經厭倦了。」

賈秀芳說著,可心里的聲音吶喊著,「不,我也愛你,可不行,我退出了,欣欣和你才能開始。」

滾燙的淚水又流了出來。

小雄腦中轟轟作響,他粗暴的扯過賈秀芳,沉聲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賈秀芳看著男人有點扭曲的面容,目光里透出的絕望神色,心頭劇顫,自己多么想把他抱在懷里,用滿腔的柔情來安慰他,可為了女兒自己得堅持下去,她緩緩的吐出:「是真的,我們結束吧!」

小雄抬起手,想狠狠的打對面的女人一個耳光,可看著賈秀芳臉上的淚光,又覺這一切仿佛不是真的,回想自己與賈秀芳一起的點點滴滴,她不會這么無情,不禁又問:「是真的?我只是你寂寞的玩伴?」

賈秀芳心都快碎了,她不敢看小雄,只是點頭,「是的,是真的!」

淚水伴著話語悄悄流淌。

小雄只覺怒氣直沖腦海,一揚手,「啪」清脆的一聲,手已結結實實的印在賈秀芳的臉上。

賈秀芳被打得從床頭滾落,「少爺,你打吧,只要你心里能好受一點。」

她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但更痛的卻是心,他的身體才好,生這么大的氣,會不會出什么問題,只要他能覺得心里好受一點,自己被打又怎樣?

小雄打完後心里有些後悔,但腦中一片混亂,怒氣還在身體里四處亂竄,他狠狠心,吼道:「你走,我以後不想看到你。」

賈秀芳聽在心中,只覺得身體象被抽空一樣,搖搖晃晃站起身來,一切的希望與夢想都已破滅了,沒有愛,光有殘軀又能怎么樣,「少爺,你保重,我……我走了!」

賈秀芳蹣跚著走向門邊,小雄手抬起來,口中呢喃:「芳姐?」

賈秀芳驚喜的回頭,「少爺?」

小雄的手又垂下,搖搖頭,「你還是走吧。」

賈秀芳的希望落空,身體一軟,倒向地面。

「不,媽媽。」

賈秀芳恍惚中好像聽到女兒的聲音,身體落在溫暖的懷抱中。

她實在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欣欣抱著媽媽半軟的身體,向小雄哭喊著:「你難道沒有看出媽媽是多么愛你嗎?她是為了我才這樣的。」

欣欣在賈秀芳出門前已經醒來,媽媽是去看雄哥吧,可為什么不叫醒我?不是說好早晨一起去嗎?她猜測著媽媽為什么要背著自己單獨出去,她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媽媽不願與我一起分享與雄哥的愛,不會這樣的,可能媽媽只是有事先出去了。

欣欣腦海里轉著各種各樣的念頭,可媽媽不願與自己分享與雄哥的愛,要獨自去醫院的念頭占了上風。少女的心突然有些憤怒,她等賈秀芳一出門,就略微收拾了一下,跟著去了醫院。

欣欣看賈秀芳進了病房,聽房內響起說話聲,悄悄的推開門,躲在房間與衛生間的拐角處偷聽著。

她的心隨著賈秀芳與小雄的交談起伏,聽到媽媽說只是把雄哥當作玩物,她很驚訝,因為她知道,媽媽心中雄哥的地位有多重,她想著,為什么媽媽會這樣說,可一點思路都沒有,直到聽到房間里一聲脆響,腦中才突然明白,媽媽是為自己與雄哥在一起才作出這樣的犧牲,她落淚了,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了母愛的偉大。

為了自己的幸福,媽媽寧願犧牲自己的幸福,欣欣為自己感到羞恥,自己不能了解媽媽的苦心,還懷疑媽媽獨自來的動機,自己真是一個不稱職的女兒。她聽到小雄讓媽媽離開的聲音,再也忍不住了,流著淚沖了出去,她要讓小雄明白媽媽的偉大。

欣欣沖出去,剛好看到賈秀芳軟倒的身體,連忙抱起,向小雄怒喊著。小雄本就已經後悔,如今欣欣的出現,又讓他明白了什么,他連忙與欣欣合力把賈秀芳放到床上,欣欣坐在床邊嗚咽著:「媽媽,你怎么了?你怎么這么傻,為什么不能我們一起愛雄哥啊!」

小雄轉身出去在走廊中喊著:「醫生,醫生,有人暈倒了,快來啊!」

焦急的聲音在空盪的走廊中回盪著。

等醫生從病房中離開,小雄的心才放了下來,賈秀芳只是因感情波動太大,再加上這些天忙碌的照顧自己,身體比較疲勞,一時激動,暈了過去。聽欣欣說完昨天發生的事情,小雄這才清晰的了解了賈秀芳今天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舉動。

小雄看著賈秀芳的面容,在白晳的面頰上清晰的留著五個紅色指印,心里的悔恨無以復加,自己竟然不能了解賈秀芳為了女兒的高尚情感,還動手打了她,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走到窗前,雙拳緊握,在牆上用力擊打著,疼痛也不能讓他心中的悔恨有一絲的減少,雙眼模糊,牆在雙拳的擊打中留下了血紅的印跡。

耳邊傳來欣欣驚喜的叫聲:「媽媽醒了。媽,你還好嗎?」

小雄急忙轉身,探身伏在床前,賈秀芳已經睜開雙眼,他抓住女人的小手,「芳姐,你怎么這么傻,不,是我傻。」

他有些語無倫次,他急切的想向女人表明自己的心意。

賈秀芳看到眼前兩人的面孔,感覺自己的手被男人緊抓著,忙甩開,擠出一絲微笑,對女兒說:「欣欣,你怎么來了?媽媽很好,就是有點累。」

欣欣哇的哭出聲,她把賈秀芳、小雄的手放在一起,「媽媽,你別說了,我都知道了,你愛雄哥,你不能放棄,要放棄就讓我放棄吧。」

賈秀芳卻把小雄的手與女兒的放在一起,「你們還年青,以後的日子還長,媽媽已經老了,看到你們在一起,媽媽就很開心了。」

小雄感動的看著眼前的母女,這樣的女人,善良無私,男人一生也難遇到一個,可如今自己卻遇到兩個,而且被她們推來推去,也不知心里是高興,還是悲哀。看她們還在讓來讓去,不禁左手抓住賈秀芳的小手,右手握住欣欣的柔荑,「你們我都愛,一個也不能少。」

母女兩人卻是兩般反應,欣欣很高興,臉卻羞紅的低下,這是雄哥第一次說愛自己,這種情景也是自己所希望的,她一動不動的任由小雄拉著小手。賈秀芳卻慌亂的要掙脫小雄的手,「不行的,這樣是道德所不允許的,我們不能這樣。」

小雄卻用力攥著賈秀芳的手不放,堅定的說:「不管別人怎么看,不管道德如何約束,你們任一個人都是我所愛的,任一個我都不願被傷害,如果有人來唾罵,就讓我一個人來承擔,如果有什么罪責,就讓我一個人來背負,今生我不會被棄今天的話,讓我給你們幸福。」

賈秀芳被男人的話語驚呆了,但內心卻好像松了一口氣,小雄的誓言擲地有聲,既然自己母女都愛他,而他也願承擔一切,自己又有什么可以畏懼的呢?她看著小雄,男人的目光里透出的堅毅是那么地讓她動心,厚實的身軀如山般挺立,好像只要他挺立著,任何風雨都會被他阻擋。心理雖然可以漸漸接受這種情形,但根生蒂固的道德約束卻讓她仍是猶豫。

賈秀芳緩緩呼出一口氣,這才感覺手被小雄握得很痛,皺皺眉,小聲的說:「你握痛人家了。」

心里的負擔放下後,話語中不由的透出幾許撒嬌的味道。

小雄驚喜的說:「你同意了?」

賈秀芳避開小雄的目光,軟弱的說:「讓我再想想。」

小雄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太過急切,他放松了雙手,母女兩人的手卻依然留在他的手中,小雄把賈秀芳與欣欣的手合在一起,用雙手攏著,用唇輕吻著兩人的指尖。

賈秀芳與欣欣同時嬌羞的一聲輕呼,把手從他的掌中抽離,都是雙頰通紅,又同時罵了一聲:「討厭。」

不由相互對視一眼,同時低下頭。

小雄呵呵一樂,卻感覺雙手劇痛,這才發現剛才在擊打牆壁時雙手已然受傷。

賈秀芳與欣欣同時發現了小雄的異樣,又一同伸手要抓小雄的手來察看,賈秀芳看女兒伸手忙把手收回,但還是擔心的看著小雄。欣欣把小雄的雙手攏在小手里,「痛不痛啊,雄哥?」

小雄看了看母女的神情,心中極是高興,忙說:「不疼,不過得去包扎一下。」

說著起身向門外走去。

賈秀芳忙起來,「我和你一起去。」

欣欣也說:「我也去。」

賈秀芳猶豫了一下,「那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小雄與欣欣沒有多想,讓賈秀芳再休息一會兒,就去包扎了,他們沒有想到賈秀芳是因為不願與欣欣一起同去。在賈秀芳腦海里還是放不下心中最後的猶疑,她現在可沒有勇氣與女兒單獨相處,想想同作為小雄的愛人,自己都不知怎樣與欣欣獨處。

小雄與欣欣回來後,就找賈秀芳商量出院的事,這個醫院他已經住煩了,公司里孩有那么多的事情,家里的女人不定怎么著急呢,身體恢復的速度很快,行動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賈秀芳還想他再住幾天,但在小雄的堅持下,也同意了,欣欣自是雙手贊成。

小雄硬著頭皮去找了凌醫生,穿過走廊來到凌醫生的辦公室,敲了敲門,「請進。」

房內傳出女醫生的聲音。

小雄靜了靜心,不知怎的,他又想起了女醫生那天有些戲謔的眼神,白鼠這個詞再次浮現在腦海里。

推門走進室內,女醫生正在伏案工作,背對著他,並沒有抬頭察看。

小雄站在女醫生身後,沒有敢打攪她,他自己心里暗暗想,自己平時也沒有畏懼過什么,可為什么在這個女人面前自覺好像有些示弱?女醫生的修長身形伏在案頭,神情專注,好像根本沒有在意小雄。

小雄索性打量起她來,身體被白色大褂遮蓋起來,看不出身材,頭微偏,黑發從一側傾下,坐椅下的小腳交叉著,沒有穿襪,皮膚白晳得有些顯得蒼白,沒有任何女孩特有的修飾,反而顯得與眾不同,讓人憐愛。

憐愛?小雄苦笑搖搖頭,可心中對女人的厭惡明顯減輕了。好長時間,就在小雄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女醫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面上沒有一點表情,聲線平靜得沒有一絲波動。

「凌醫生,我想出院。」

小雄答道。

「不行,你還在觀察期。」

聲音依然冷漠。

「我現在很好,身體沒有一點不適。」

小雄急切道。

「說不行就不行,這是為你好。希望你合作。」

象冰一樣冷。

「我要出院!」

小雄聲音不由大了起來,在這個女醫生面前,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他吸了口氣,讓自己放松點,語氣緩和下來,「凌醫生,我孩有很多事情要作,希望你能理解。」

凌霜菲皺眉,「嗯,你的病情比較特殊,還沒有遇到過你這樣的病人。」

她上下打量著小雄,臉上居然有些可惜的神情,「既然你急於出院,好吧,我給你簽字,不過你要答應,一周來我這里一次,要復查。」

小雄被凌霜菲看到發毛,尤其是對方臉上惋惜的神色,他更有了種被這個醫生當作實驗白鼠的感覺,背上全是冷汗,連聲謝著,轉身就走,他可不想在這個危險動物前多呆幾分鍾。

「等一下,記住一定要復查,另外如果覺得身體不適,要立刻通知我,這是我的呼機號。」

凌霜菲嚀囑道,隨手在一張紙條上寫下呼機號碼遞給小雄。

「哦,知道了。」

小雄答應著,接過紙條,心里卻想,走了我就不會回來了。快步走出凌霜菲的辦公室,長出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出院了。

凌霜菲合上案頭的厚重醫典,怪可惜的,好容易才遇到一個好的實驗材料,這么快就能從昏迷中蘇醒,身體又能迅速恢復,他的身體一定有常人所不及的特質,可惜自己沒有辦法把他留下來實驗,一定得想辦法讓他配合自己的研究。

凌霜菲自小受家庭熏陶,愛好醫學,尤其對腦部受損的康復研究感興趣,一心在這個領域探索,但鑒於國內研究條件太差,故而留學英國,攻讀碩士學位,前年才回國到人民醫院任職。

她一心痴迷於醫術上的追求,對她來說人的分類不是以性別而論,而是以健康狀態分類,對醫術的鑽研和作為醫生所慣見的生死離別,也造成了她對人性的冷漠。小雄對她來說是一個極優秀的實驗品,她一定不能放棄這個優質材料。